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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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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噼啪响。

    趁着有空,她把去年的账彻底盘过一遍。

    自开店后算起, 她铺子里每月营业额平均能达到一百五十贯上下。累积到年底,沈记的营业额已有一千三百五十贯之多。

    其中, 毛利占全年营业额的百分之六十,纯利约在百分之四十五左右。菜品与粮食的成本占百分之三十,调料及易耗品占百分之三,油费占了百分之二, 冬日里柴火炭火价格上涨,合起来占了百分之三。

    有余、阿桃、唐二、福兴四人的人工费用,占了百分之十二。另外, 还需缴纳总计百分之五的税赋。

    再加上上门做饭的额外收入(其中冯家贡献了大头),沈渺去年以来,竟挣得了大约两千多贯。

    与后世相比, 此时的利润更为可观。毕竟后世人工成本及各项支出远高于此时。在这里, 她因无需为员工缴纳五险一金,倒是节省了不少银钱。

    沈渺暗自思量,往后过年过节以及发放年终奖的时候, 还是要多给他们几个发些银钱。今年快食店既然已经开起来了,也要努力多挣些钱给他们涨涨月钱。

    她略一思索,便下意识地开始琢磨薪酬管理的每年涨幅,是该设为百分之五,还是百分之十…… 毕竟,等着员工忍无可忍来提涨薪,是不对的。

    主动涨薪才是好老板。

    虽说在这世道,人力最为轻贱,但沈渺还是决定要这么做。

    世人都称人如草芥,可在她眼里,人非草木,她打心底里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她身为东家,对伙计们的好与坏,从铺子里高速顺畅的运转中,就能清晰地感知到。

    沈渺合上账本,回头望向灶房里——唐二、福兴和阿桃都在偷偷“加班”。

    剁菜、切菜、洗菜,他们从初七开始,就常常早早起身,帮她备齐团膳所需的食材,如今已非常熟练了。沈渺虽然总是让他们和几个孩子出去玩耍,毕竟铺子里生意不多,她自己慢慢备菜也能应付得来。

    阿桃埋头择菜,轻声说道:“耍也耍够了,也该收收心了。”

    唐二则手起刀落,飞快地切着肉,接口道:“怎能看着娘子一人操劳,我们却在这里享清福?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福兴在一旁煮着例汤,也说道:“我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搭把手,娘子就能做得快些。”

    后来,连济哥儿也过来帮忙。

    有他们在,沈渺肩上的担子已经轻了许多。何况如今外头还临时雇了两个闲汉帮忙送餐,除了自家的十一郎,还额外租了一辆驴车。等元宵过后,雇到厨子,快食店就能独立运作起来了。

    沈渺已经签下了那半间铺子,因不需要后头的宅子,一月才二十贯的租银,正合她的预算。

    做团餐其实利润不低,沈渺上辈子做团餐时,利润常常对半分。因为不需要太大的店铺,只要有厨房、两三个做饭的阿姨,再加上送餐的人就足够了。而且盒饭分格越多越细,看着越是精致,实际上能装的饭菜就越少。餐食定价平价,是因为本身成本就足够低。即使在后世人工成本数倍于此时的情况下,她都曾有过高峰期一月十万的营业额。

    但她还不算做得最好的那一批,据传那些做餐饮营销极为厉害的朋友,甚至有过一月十六万的进账。[注]

    实际上,许多看似不起眼的小摊小店,都很赚钱。

    沈渺老家的小镇上,有一家在路边摆摊卖小笼包的,月收入可达两三万。在那经济不算发达的小镇里,这收入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体制内人员和企业员工。不过,这种越平凡的营生也着实辛苦,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揉面做包子。

    话说回来,这平凡而普通之人活在世上,又哪有不辛苦的活法呢?大洋彼岸的灯塔国里,还有不少人一日打两份工,却仍然难以保住自己的房子。

    多劳便能多得都已算是幸运,沈渺已经十分知足了。她喜欢如今的生活。

    快食店如今略显匆忙,只是因为人手不足导致的。但正月是个打开市场的好契机,其他食肆都关门了,才适合沈渺搞事情。

    如今她手里已有厢军约五十人份、开封府衙约三十人份的订单。在瓦子里,也和极为吃得开的矮子牙保一起去谈过了,团餐人数虽然还没报过来,但想来几十份总是有的。虽说订餐人数并不是每日固定不变的,有人今日吃了明日就不吃,会有些波动,但大体维持在七八十份的范围之内。

    快餐店人员到齐,渐渐步入正轨之后,沈渺觉得其利润应当不会低于汤饼铺。

    沈渺还托唐二去外城水门边一趟,寻了年婶娘。与她约好了,日后由她来送瓦子里的餐食。这样一来,年婶娘就不用辛苦缝衣洗衣,冬日里也不用再把手泡在冷水里。送餐的活儿相对轻松些,沈渺给她开的工钱,比她原来在瓦子里每日还高出五文钱。

    年婶娘已经答应了,若非沈渺快食店的灶房还未改造好,她都想当日便跟唐二回来上班了。

    新铺子需要重新砌造灶台,她还和铁匠铺定制了两个直径2尺2(70cm)的巨大铁锅,就像后世农村流水席上用的那种,一次就能炒50-70人份的菜,配套的锅铲都有4尺多(1.5米)。不过……她要找的厨子,恐怕得是个格外强壮的大汉才行,平常人真的难以挥动这锅铲。

    当时,矮子牙保原本在家中翘着二郎腿逗鸟,悠悠哉哉的,却临时被沈渺拉着去谈生意,之后听她雇庖厨的要求更是直呼要了他的命,不过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元宵过后便替她寻摸人去。

    顺便,沈渺也在自家铺子门板上,用浆糊张贴了 “招工” 二字。

    算完账,沈渺便也进灶房去忙活了。

    外头雨声淅淅沥沥,湘姐儿和猫狗都没法出去玩了。

    但院子里静悄悄的,这让沈渺警惕地探头看了眼。

    孩子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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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汴京小面馆》 80-90(第9/32页)

    必定在作妖。

    果不其然,在冬日里秃了不少的老桂树下,因为下雨积起了不少水洼。雨势轻柔,就像雾气,几个孩子戴着斗笠、撑着伞,领着两条狗在和泥巴玩。

    原本这也算正常,可不知是谁起的头,竟然你一把泥我一把泥地互相涂抹起来,偷摸着玩得不亦乐乎。沈渺发现时,陈汌、湘姐儿和两条狗都是浑身泥点子,回过头来那叫花鸡的模样,令她两眼一黑。

    幸好家里灶房里不缺热水,她双手叉腰,把人和狗都叫了过来,转身回去抬了一盆水来让他们自己擦洗。

    雷霆和追风自知犯错,两只狗眼不住地瞥着沈渺,尾巴都夹起来了。

    湘姐儿拉着陈汌,也不敢出声,手拉手站到沈渺面前,乖乖地用帕子擦脸洗手,他俩连头发都黏成了一团了。

    “湘姐儿,是不是你又拉着小汌胡闹?天本来便冷,你们还敢在雨天玩泥巴。”沈渺一边拧着帕子给狗擦身,一边瞪了湘姐儿一眼,“人家明儿便要去邓讼师身边学律法了,脏兮兮的去像样么?这时候又洗不了澡。”

    沈渺请邓讼师一块儿去衙门里谈生意时,顺带将陈汌在律法上的天赋跟邓讼师提了一嘴,沈渺卯足了劲儿夸陈汌,当时邓讼师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特意挑了一日过来瞧了瞧他,考较了他几条律例,见陈汌都十分流畅地背了出来,他又看了他自学的字,便松口让沈渺正月里便把孩子送到兴国寺,从此跟在他身边当学徒。

    他会教他写字、算学、起草契书、写状纸,日后还能考专门的讼科,只待考中长大后便能正式入行了。当讼师虽需费心经营与衙门的人情,但算是很体面富裕的行当了。

    那几日,陈汌一直都很高兴,平日里有些面瘫的脸都透了笑了。甚至今日便将明日要穿的衣裳找出来,请阿桃用茶壶底子帮他熨烫过了。可见他是很期盼的。

    沈渺平日也不怎么管他们玩闹,只是如今香水行都没开门呢,头上弄脏了不好洗。

    湘姐儿盱着沈渺的脸色,发现阿姊并不是真的生气,便小声地拉着沈渺的袖子撒娇辩驳:“我是怕小汌去上了邓讼师那儿整日要背书,没空玩了,才带他玩的。阿姊你别罚他的糖,罚我的吧。”顿了顿,又加了句软乎乎的,“好吗?”

    以往湘姐儿和陈汌调皮捣蛋,沈渺便会没收他们的零食。陈汌刚来那会儿看不出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那时候他身体不好,还是个惊弓之鸟。但后来不知是不是被湘姐儿带坏了,如今他特别喜欢吃糖,兜里每天都装着一两颗糖,夜里常常还抓着糖睡觉。

    她其实是担心这俩孩子玩得太疯,着了凉。这时候可没有疫苗,伤风着凉可难受了,全靠硬抗。于是,她板起脸,又说了湘姐儿几句,让他们知道玩闹也要注意身体就罢了:“别总是用撒娇来糊弄阿姊,下回可不许再这么玩了,知道吗?万一真着了凉,你们俩都得喝苦药,岂不是更难受?”

    结果湘姐儿听了,忽而举起被她抓住的那截衣角,不满地撅起嘴说:“为什么九哥儿跟阿姊撒娇,阿姊就答应了,我就不行呢?阿姊偏心眼。”

    沈渺的脸瞬间热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九哥儿那时不也拉着阿姊的袖子撒娇么?我都瞧得真真的呢!”

    沈渺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热得发烫,平常在外讲价营销,能一口气说上半个时辰不打磕绊的她,此时竟然惊得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瞧见呢!你们那时候不是去滑冰了么!”

    “是要去的,可是刘豆花又说她家刚做好一板豆腐,专门留了豆腐脑出来,她娘还熬了红糖浆,浇在豆腐脑上再拌点白糖可好吃了,让我们吃了再去呢。所以我们去她家吃了才去玩呢。”湘姐儿捂着嘴偷笑,“吃饱了出门,砚书又歪着脑袋说好像听见九哥儿的声音了,我们就都趴在门缝外面偷看呢。”

    原来那时,院门外头一个脑袋垒一个,一串孩子双目炯炯,在偷看她和九哥儿……

    天塌了。

    沈渺不敢想那画面有多美。

    “没事的阿姊,我与他们说过了,不许他们再外头乱说。”湘姐儿义气地拍了拍胸脯,“我放出话了,阿姊跟九哥儿成亲之前都不许说出去。狗儿和刘豆花都在我跟前赌咒发誓了的,阿姊你放心吧。”

    “成亲!我何时说过要成亲了?”沈渺羞赧到极限反倒气笑了,伸手去捏她的胖脸,顺带把旁边偷笑的陈汌也捏了一下。

    “阿姊,那你怎么还答应人家说好呢,你这样好像戏里唱的负心汉。”湘姐儿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小声地靠过来,人小鬼大地说,“不过…阿姊,你就算是负心汉,也是我的阿姊,那日后咱们便不搭理九哥儿了。”

    “……我谢谢你。”沈渺脚步都虚浮了。

    “不客气!”

    沈渺炒完大锅菜,闲汉们把餐食都拉走了,她都还在突如其来的社死中恍惚。

    她坐在无人的铺子里,见桌椅旁晃过一条竖起的胖毛尾巴,便顺手抓过正巡视领地的麒麟,抱在怀里。她撸着猫,静静地望着外头雨幕下的街道。

    浸在雨雾中的汴京城,有种特别温婉的美,她看得便入了神。

    湘姐儿和陈汌已经回屋里去烤头发去了,沈渺听见湘姐儿又在考陈汌哪个女将军最厉害。她突然想起了郗将军留给湘姐儿的那只玉制匕首,沈渺找了两条红绳把匕首串起来,放进了湘姐儿用来装她 “宝贝” 的小木盒子里。

    沈渺也因此得知了郗将军与湘姐儿的约定。

    刚刚听说这事时,她心里的确弥漫上了一点点忧心:行军打仗、戍守边疆,多苦啊。而且刀剑无眼,要是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但这个念头才刚刚从心里冒出来,便又消融在湘姐儿明亮的双眼里,她把这玉匕首举起来给沈渺看时,眼睛亮得像含着露珠的黑葡萄,她骄傲地说:“阿兄说得不对,飞将军说,即便生得胖、不会爬树都不要紧,他说我胆子大,当将军也很有天分。”

    她不认得郗字,所以管郗飞景叫飞将军。

    “飞将军还说,等九哥儿回来,我就能跟九哥儿习武了。” 她掰着指头,把所有玩伴一个个数过,“刘豆花喜欢做豆腐,小汌会背律法,阿兄读书很好,要考进士;狗儿说私塾先生说他资质不足,只怕考不上秀才,所以他日后要改当账房先生了。他们以前问:‘湘姐儿你呢’时,我总答不上来。但现在 ——”

    湘姐儿紧紧地抓着那玉匕首,笑着张开手臂围着沈渺绕圈,果真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鸟儿,“阿姊,我现在也能答得出来了,我以后要做大宋最厉害的女将军!”

    沈渺怔了怔,便笑了。

    她真是杞人忧天,那是湘姐儿的人生啊,她该为她高兴才是。

    苦也好,甜也罢,最紧要的是心甘情愿。

    所以之后,她便将这事儿丢开不想了。湘姐儿还小,此时她想做女将军想习武,不论将来如何都值得鼓励。她身为阿姊,不论湘姐儿长大后是否真的要远赴边关,她做她身后那个只要回望便一直在的家,便足够了。

    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总是会飞远的。

    她听过人说过,孩子的成长从开始便是一场离别,而第一个为他们送别的便是抚育他们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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