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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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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小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这就是老邢讲的第一个故事。”

    凝辛夷和谢晏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程祈年疼得脸色发白,还强撑着问了一句:“可找到什么有缘人?”

    小二摇头:“没有。大家都被吓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这故事鬼气森森,但又让人意犹未尽。于是老邢过了几日,又来讲了第二个故事。”

    “第二个故事还是发生在这个村子里。是说村子里有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早年离家而去,在外游荡几年回来以后,力气突然变得大于常人,成了远近闻名的壮汉。”

    “力气变大,种的地也变多了,别家年轻人都很羡慕。壮汉便问他们,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年轻人们当然愿意了。但是年轻人的家里人却不愿意,外面的世界生死未卜,这一去不知何时归家,奈何老人们哭得死去活来,年轻人们却还是跟着壮汉去了。”

    “去了的年轻人过了几年回来,竟然也变成了壮汉,又吸引了很多新的羡慕他们的年轻人,如此竟然形成了一个循环。久而久之,这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被带去了外面。某一天,最后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竟然只剩下了老弱和妇女。”

    “殷切期盼自家儿孙的老人们问那个年轻人,其他人都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那年轻人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后来被逼急了,你猜怎么着?”

    小二吞了吞口水,才压低了声音:“那年轻人,拿了把刀,将自己的肚子剖开了。那肚子里,竟然满满当当,跳着四五十颗心脏!”

    这便是第二个故事了。

    凝辛夷轻轻皱起了眉头,这两个故事听起来都没头没尾,开始地突然,结束的地方惊悚且出人意料,隐约能感觉到像是在暗示什么,却又让人摸不到头脑。

    如果用有缘无缘来形容,就像是这所谓的缘分在门外徘徊,但还没找到开门的钥匙。

    便听谢晏兮问:“第三个故事呢?”

    小二清了清嗓子,舒了口气,继续道:“第三个故事呢,依然在这个村子里。是说前线战事吃紧之时,前线伤亡巨大,征兵之事最密集时,竟然月月都来。到了后来,村中已经无人可去,无人能去。可这个月,官爷又来了,非要这村子凑出一十八人来。”

    “可村子里连五十岁的老叟都已经被带走了,全村上下,哪里能凑出来十八个人。”

    “有小女子试图削发画眉,替父从军,也好过家中年过花甲路都走不稳的父亲,还要披甲上阵,全村泣不成声,悲戚无比,只觉得世道如此,欺人太甚,与其如此苟活,不见天日,倒不如大家都一死百了。”

    “正当大家心存死志时,山上来了一个怪人。这怪人说,他有办法,让大家且都回家去,看他的。”

    “村民们半信半疑,却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只得闭了门窗,却又留了缝隙,偷偷看这怪人要如何。”

    “却见那怪人挠了挠头,那散乱如狮毛的头发便成了发髻。拍了拍身上,那破布衣服便成了寻常布衣。再跳起来跺跺脚,脚上就多了一双布鞋。然后这怪人才大摇大摆去了征兵的官爷那儿。”

    “官爷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怪人却左右四顾道,官爷仔细看,来的分明是官爷您要的一十八人。那官爷脸色一变,刚骂了几个字,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苛刻满意的笑,说,不错,的确是一十八人。还对着花名册上,一一点了这些人的名字。”

    “然后,那官爷便带着这怪人去复命了。”

    “等到这官爷走远,村子里的人才敢出来,最近的那户人家听的最是清楚。有人问那家的姑娘,有没有听清官爷点的名字都是哪些。那姑娘脸色古怪,准确地重复出来了那些名字。”

    “竟然都是早前就已经阵亡了的村民的名字!”

    小二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胜唏嘘道:“老邢来酒楼这么多天,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就是这三个故事。昨日那佛在哪里的故事,还是他第一次说,谁能想到,这竟然就是最后一次。”

    “可惜如今,他再也等不到他要等的有缘人咯。”小二摇头叹气,刚刚面露惋惜,又想起了自己如今乃是在平妖监中被问话,顿时敛了神色,恭谨道:“各位大人,小的知道的便是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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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面上都带着沉思,显然还在回想小二方才所说的这三个说书人的故事。

    这几个故事面上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联系,要说有,只像是在颠来倒去地说一个村里发生的不同事情,但这些事情分明发生了一件,就不可能发生第二件,倒像是说书人为了省事,懒得再编一个地名出来。

    可若是如此,他又何必神神叨叨地在一开始,就说什么有缘人呢?

    凝辛夷正在想,那边程祈年便已经问出了和她一样的疑问。

    谢玄衣从小就不爱听说书,这会儿硬着头皮听了三个云里雾里的故事,心里那股不喜的劲儿也泛了上来。闻言,他先冷笑了一声:“说不定只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想要多赚点银子罢了。”

    “可他死了。”凝辛夷反驳道:“用醒木自己拍死了自己。若是想要赚银子,何至于此?”

    她顿了顿,继续问了小二刑泥巴来说书的频率,每次来的时间,说书的长短,说完书后都去了哪里,平素可有其他人来找过他。

    小二都一一答了,只是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脸上带了点迟疑:“老邢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我也从未见过他与人有什么交情。但……”

    “但什么?”甄监使语带严肃:“你好好回想,说仔细点。”

    小二被一吓,连珠炮似的倒了出来:“但前两天有一日,我、我去见我的相好,回来的时候晚了点,想要抄近路,正好走了破潼巷,路过了老邢家。破潼巷那种地方,大家家徒四壁的,既然路过,烛火点燃后,我当然也看到了老邢一个人的影子。”

    说到这里,小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儿惊惧:“可、可他在说话。”

    “说话?说什么话?”凝辛夷追问道。

    “他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一会在笑,一会在哭,一会儿声音尖细,一会儿声音粗野。若非影子只有一个人,我简直要以为那屋子里有七八个人了!”小二犹豫道:“但老邢毕竟是说书人,我被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可能这是老邢在练新故事呢,过去我也听过擅口技的说书人,一人便能分饰好多角,便没有细听,飞快跑回来了。”

    凝辛夷心底一动。

    古怪与古怪堆叠,她却反而从这些一连串奇特的不同寻常里,找到了共通之处。

    拘了不知多少人息的木桌。

    将村民们全部捆成一团的蜘蛛妖。

    肚子里有四五十颗心脏的年轻人。

    分明孑然一人却被以为是十八个人的怪人。

    独自一人发出不同声音的刑泥巴。

    “一个容器,或者说,一具躯壳。”凝辛夷慢慢开口。

    谢晏兮已经接上了她的话:“里面却有无数个人。”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一起落在了那张桌子上。

    凝辛夷:“要解开上面的阵看看吗?你来还是我来?”

    谢晏兮的手已经落在了腰间的剑上:“我来。”

    眼看他真的要出剑,谢玄衣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道:“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这里还有一个凡体之人,倒是先把他送回去再你来我来!”

    第125章

    木桌散发的气息依然晦涩难明,越看,越有一种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奇特感觉。

    要开桌,当然不能蛮力以破之,否则又和方才一箭想要毁了这桌子的杀手有什么区别。

    凝辛夷和谢晏兮刚刚还气势汹汹说着要劈开桌子,结果待得甄监使亲自走了一遭,确认那小二出了平妖监的大门,沿着大路溜达回去了,再回到那屋子里时,谢晏兮都还未出剑。

    凝辛夷眼睛刚好,又是在平妖监内,谢晏兮不许她用鬼咒术,手上的巫草连续燃了两根,巫草却都没有反应。

    “不是真的将人封在了里面,也不是真的魂魄,为何会有人息?”谢晏兮弯腰查看,脸上难得有了疑惑之色:“又为何要刻一道又一道的拘魂阵?”

    凝辛夷托腮蹲在旁边,对于谢晏兮拒绝她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但凡让我看一眼呢?”

    谢晏兮错眼看过去。

    过去凝辛夷总是紧绷的,背脊挺直,面上的神色淡淡且恬静,唯有灯下偶尔,才可窥见他记忆中顾盼生姿俏丽不可方物的一隅。

    如今她一夕知晓了他原来知道她究竟是谁,虽然显而易见还有些别扭,但已经悄然透出一股懒得装了的势头。

    又或者说,她在谢晏兮说自己想要的竟然是她的真心后,似乎辗转反侧,难以置信。倘若这话是别人说的,她恐怕只会嗤之以鼻,可偏偏说了这话的人,是她刚刚真正产生了信任之感,甚至会在喊出她的名字后,甘愿血肉模糊地在火中寻找她的谢晏兮。

    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他想要的,是真的。

    他想要的,不是别人,的的确确是凝辛夷的真心。

    虽然她还没有明白和理解他的意图,但这样展露出更多的一点点真实自我的模样,宛若一种悄然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就像是常年龟缩在厚重背壳中的小蜗牛,悄悄探出了一只眼睛。

    更像是无声的询问。

    ——过去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确定你想要的,是这样的凝辛夷的真心吗?

    谢晏兮注视着她,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能够读懂她如此隐秘的心思,他抬手将她滑落下来的一缕发挽到耳后:“如果什么都让你来,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用。”

    凝辛夷神色稍显古怪,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我有让你觉得自己没用过吗?”

    甄监使已经溜达回来,在门口探头探脑,更多听说了这边事情的监使都向着这个方向投来好奇的目光,谢玄衣和程祈年也还在不远处。

    众目睽睽,谢晏兮却恍若未觉,沉吟片刻,神色认真道:“近来的确常有。”

    过去不曾有过,因为他孑然一人,无所不能。

    近来常有,只因她数次身处险境,他却总是迟到一时半刻,饶是她安然无恙,他也总觉得,倘若他能再早一点来呢?

    凝辛夷却嫣然一笑。

    此前她总是笑不露齿,要么笑意不达眉梢,抑或笑只藏在眼底。直到现在,她这样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只刹那间,已是满院生辉。

    那些深藏在三清观院落之中,只属于他与她的记忆,在他的心中蓦然鲜活。

    凝辛夷大大方方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后退两步:“能让你这么觉得,说明我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既然这样,这次机会就让给你吧。”

    甄监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小夫妻打情骂俏固然有趣,让人听起来嘴角上翘,但这可是凝家大小姐和谢家大公子的眉目传情,这是他能听的吗?

    只有程祈年莫名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还努力抬手够了够谢玄衣,凑过去试图和他咬耳朵:“你有没有觉得,比起初见的时候,他们现在更像是真正的……”

    这话没能说完,因为谢玄衣看过来的眼神太过骇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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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祈年顿住,然后哎哟一声假装伤口太疼,飞快移开了目光。

    然而之后,他再看向谢玄衣的神色里,却也多了几分深思和担忧。

    凝辛夷退开两步,谢晏兮先以木桌为中心,用剑气绕了一圈,将那木桌以剑气环绕其中,旋即才拇指一动。

    曳影出鞘。

    剑气压在木桌上反复阵线的一个点,少顷,阵解一层,剑气再压,再点,如此耐心地反复许多遍,那木桌上的所有拘魂阵居然真的就这样土崩瓦解开来。

    哐当。

    剑意再小心,也不是这样一张破烂木桌所能承受的。在那些阵线被解开后,木桌再难支撑,四分五裂地跌落在地,变成了一片碎屑。

    下一瞬,晦涩难明的气息骤而充盈在空气之中,旋即是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种声音闷且悠远,却又极近,像是直接在心脏抑或肌肤上抓挠,逐渐蔓延成一片让人想要抓挠自己的痒。

    痒入骨髓,难以抑制,竭力压抑之时,神思竟也跟着恍惚一瞬。

    凝辛夷觉察不对,在谢晏兮的剑气将要卷起来的同时,已经捏住了九点烟。

    就在此时,一只手轻柔地从门口探了进来,施施然按在了地上,抓住了什么东西。

    于是之前所有的异样感都骤而烟消云散,所有人都在心底松了口气,旋即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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