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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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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尤其在凌迩点头之后, 他热情得让凌迩有些受不了。

    蛇尾上端的沟孔扩大, 鼓胀着。

    凌迩身体一僵, 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迫不及待想逃的情绪,还没等她踉跄着走远,人已经被拖过来压在身下。

    安滕的手指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轻点, 少年的吐息冰凉,咬着她的后颈,蛇信滴下唾液,没入她的衣缝。

    “阿姐, 晚了哦。”

    在枷锁之下的清修让他习惯了把欲望压抑在骨子里,没有人踏足的禁地之中, 他不是没有需求。发情期让他难受得快要受不了。

    凌迩尽量保持平静,“我会死的。”

    “不会哦, ”安螣说,“我舍不得。”

    他想起许久以前生辰时,采珠人献上了一枚粉色的小蚌,表面晕染鲜润如桃花的颜色,大约只有他半个手掌般的大小,里面却卡了一枚远在它容纳范围内的珍珠,在锦缎中艰难地吐着水,他用手指将那枚对它来说过于硕大的珍珠弄了出来,手指上滚了一圈糜亮的水光。

    “够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

    少年眼中藏满生机勃勃的笑意,“还不够呢。”

    最后弄得整块地方全是水,湿漉漉的蛇尾翻滚,将滑下的液体蹭到地砖上,床上,甚至是水池里。烛火映出蛇人的身影,高大而怪异,兴奋地耸动着,间伴一两声微弱的啜泣声。

    安螣满足地抱着她躺在床上,凌迩背对着他,他戳了她半天也没有得到理睬。

    她有点生气,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最后还是无奈转过身,将他捣乱的手抓住:“我要睡觉了。”

    “哦。”安螣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无聊地玩着她的头发。

    凌迩睡意一点点升起,安螣忽然叫她:“阿姐。”

    她打起精神,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他含住她的唇珠,烙下一个不带半分欲念的吻,含糊道:“睡吧。”

    凌迩累得没力气,很快就睡过去了。

    夜半,从来无人踏足的禁地忽然被人敲响。

    凌迩惊醒,抓紧了安螣的衣襟。

    安螣不快地拉着脸,将人塞进被子里,自己起身去了主殿。

    神庙之外一片嘈杂。

    村长眼神宛如鹰隼,他的身边站着两个高举火把的年轻人。凌二伯和陈叔拿着两把大钳子,咔嚓一下剪断了锁住大门的铜锁。

    铁制的链锁应声断裂,落在了地上。

    凌二伯下意识去看村长,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情:“我们这么做,会触怒他的。”

    村长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哼,笑话。神明失职,所以上天降下惩罚,把我们的田地变成这样!”

    傍晚时分,山下又发生了震动,二次地震给村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几个年高望重的长辈聚在一起商量,决定去祈求居住在禁地的蛇神,提前每年八月才进行的山祭,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既然凌迩已经回到了螣村,八年前那场失败的祭典也能够得到t补救,他们的村庄一定能恢复原本的样子。

    古朴的门被缓缓推动。

    在打开的一瞬间,黑暗的主殿被烛火点燃,漫天的红丝系在悬梁上,织出一方炽热的云彩,金玉珠宝如同石头一般堆在两边,墙壁上神女的彩绘千百年也没有褪色。

    高坐在上首的是这座神庙的主人,他不耐烦地敲动指节,白衣上的装饰随之发出摇晃的叮当声,衣袖滑下,露出的一截手腕被红线捆绑着。

    安螣没有开口。

    村长一行人只得先入内,像是朝圣一样下跪,干巴巴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安螣总算来了点兴趣:“提前山祭?”

    当初凌迩就是逃掉了山祭才有机会出去的。补上也许是个好主意,不过他的报复欲没有那么强烈了。凌迩不喜欢的事情,不做就不做了。

    村长点头:“正是。山祭是把一切摆正的必要步骤,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凌家的丫头侍奉您是她的荣幸。”

    安螣想起脊背上的抓痕,不免有些好笑,他把玩着垂下的流苏,“要是她不愿意呢?”

    “这……”村长迟疑了一秒,“凌家不止一个女儿。”

    安螣瞬间撕破脸皮,手指抓住垂下的红线狠狠一甩,直冲着村长的面门而去,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深入见骨的血痕:“滚。”

    村长吃痛发出惨叫,“请您息怒!”

    他抽着气,断断续续地将下面的话补完:“螣村这几年的收成都算不上好,妇孺已经吃不上新米了,光靠着存粮根本我们根本撑不过今年了!我们势必要举行山祭,让上天收回惩罚!”

    安螣被气笑。

    当初凌迩失踪,他大发脾气,连续好几年都不让人踏足这里。以往的山祭他都躲在侧殿图个清净,现在干脆连门都不让开了。

    还有几次他想诱导路过的樵夫给他呈上鲜血淋漓的鹿心和鹿角。蛇想拥有鹿角,那是有了成龙的野心,是违背伦理的。村长发现后果断将门锁了起来,山祭改为了在门口举行。

    “既然吃不饱,为什么不去外面呢?”

    “我们是您忠诚的信徒!怎么能抛下您呢?”

    “我不在意,”安螣一点也不在意把他当成神明的凡人,他只在意凌迩会不会抛下他,“想去就去吧……”

    村长错愕,顾不上捂住还在淌血的伤口,“怎么可能!我们不会出去的!祖宗都没走,怎么到了我们这辈就要去外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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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安螣有些厌烦地说,“你身上的衣服面料好得有些出奇呢,绣娘花了多少工夫在这条衣服上?你再看看你旁边的人,穿的是半个时辰都不用就能赶制出来的麻布衫,可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好村长啊,就这么担心统治被推翻,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老头的事实吗?”

    村长:“你!”

    “你接过上一任担子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安螣无视他慌乱的神情,继续说下去,蛇面映着冷冷的寒光,“你们这一家啊……似乎没有想过把这螣村让给除了子孙之外的人。”

    这一串话说得他有些疲惫,挥挥衣袖,不客气地将一群人扇出了门。厚重的大门随之关上,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等到烦人的家伙消失,他回到了侧殿,轻手轻脚上榻。

    凌迩已经被吵醒了,乌发有些乱糟糟的,她伸手拉起被子,挡住身上的痕迹。

    安螣把被子抢了过来,将自己塞进了凌迩的怀里,他无聊地绕着她的长发:“他们吵到你了。”

    “稍微有点。”

    凌迩手里是两根红线,“你的腿回来了。”

    安螣忽然一顿,慢吞吞地说:“还会不见的。”

    他讨好地亲亲凌迩的手。

    “阿姐……”

    “不行,”凌迩果断拒绝,把人推得远了点,“绝对不可以。”

    安螣又追上来压住她,双臂撑在她的脸侧,厮磨她的颈窝。

    凌迩费了点力气让他坐好。

    “伸手。”

    安螣乖乖地伸出手,凌迩把红线放进了他的掌心。

    “这应该是原本捆住你的脚踝的,也许过不了多久,身上的红线都会松掉。”她的手指勾住安螣脖颈上的红色。

    这是个好的征兆。无论如何,这几天她必须行动起来了。

    红线是限制他外出的罪魁祸首。只要他跨出门口一步,蕴含着诅咒的红线就会把他拖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尝试无数次后,他只能接受了现实。

    安螣散发坐在床上,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个与他无关的传闻,他对凌迩的兴趣远比手上的红线要大。

    安螣跪在凌迩身侧,散开的衣襟露出紧实充满力量感的小腹,他遗憾道:“我还以为是阿姐想玩点别的花样呢。”

    冰凉的蛇面贴在她的手腕上,他的手指竖在凌迩的唇间:“嘘。只是做点别的。”

    蛇面

    凌迩十分关注山下发生的异常, 这让安滕很不满。

    “我的父母还在山下,”凌迩说着,眉头紧紧皱起, 神色中充斥着忧虑, “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安滕静心听了半晌:“他们没事。”

    现在还离不开凌明翰,他是医生,对村长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父亲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村长的威望之大, 一个村庄都听他使唤, 防不住有人听他的教唆, 偷偷给他使绊子。

    老人年纪已经高了, 她何尝不想把人接走。可这次回来她发现, 滕村的周围甚至修建了一人高的栅栏……

    凌迩叹气。

    不知最好的机会是否已经来临,让她能折断这根腐朽的枯木, 迎来新的生机。

    “房子都塌了, 灾民被安置在祠堂, ”安滕继续说下去,有些幸灾乐祸,“有人发现了老头子藏在祠堂下面的金条。”

    “啧, 不知是哪家的小鬼。总算做了件好事。”

    被安滕热闹的当事者在焦头烂额。

    祠堂摆放祖辈的牌位,最顶端是安滕的神龛,往下有当年第一批迁往这里的修墓人,等到稳定以后, 几乎全是历代村长和他亲眷的名字。

    几百年过去,祠堂装不下死者的牌位了, 于是村里集资,重修了祠堂。

    村长乘机将敛财集来的钱换成金子, 埋在了地板之下。

    听到有人撞开了祠堂大门,他瞬间心肺骤停,抛下拐杖,快速冲到了祠堂,气急败坏就要把人赶出去。

    木板被粗暴翻开,黄金的光芒闪瞎人的眼球。围观的人面上都有些惊疑不定。他们过惯了贫穷清苦的生活,突然发了横财,总让人有些迟疑。

    村长暴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老祖宗的祠堂只能过年开,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凌二伯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拖长音调:“老哥,不要激动。外面都被震塌了,只不过进来避难,祖宗肯定会原谅我们的。只是这些金子……”

    他作势要把它捡起来,被村长狠狠打了一下。

    “这也是你能碰的?”

    凌大伯:“哈,这话我不爱听。这肯定是神仙赐下来,供我们修房子的,见者有份,你还想独吞?照我说,不如给每家分一块,放在家里镇小鬼也是极好的。”

    村长环顾一周。

    期盼看着他的人都是些面黄肌瘦的灾民,村里吃不饱,首先遭殃的就是穷人。滕村的房屋使用泥土砂石堆砌,买不起砂石料,分家就只能睡在草屋。两场地动下来,家散了个遍。

    他心软了片刻,但坚决地选择了黄金,“不管怎么样,这些金子先由我看管,之后再决定怎么分配。”

    他的话让村民失望无比,但很快,他们又像忘记了这件事,反抗像是滴入湖心的水滴,掀起微微的波澜,很快消失不见。

    金子在这种地方根本花不出去,他们只知道黄金贵重,但不清楚它具体价值几何。

    陈叔冷眼看着对着村长点头哈腰恭送他离去的村民,冷哼一声,端着药喂给自己的女儿。

    陈小小比凌迩只小了两岁,身材干瘦,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小口小口吞咽着药水,喝得只剩下药渣,才把碗放进陈叔的手心。

    “我困了。”

    “刚喝完药,起来走两圈。”

    凌越华身上还穿着麻衣,神色平静地在陈小小手心放下一枚山杏干。

    陈叔起身和他寒暄:“身体如何了……你妈也还好吧?”

    “您放心,一切都好。”

    凌越华顺手把碗拿走洗干净,重新放在了凌明翰手边。

    “二伯,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凌明翰:“去休息吧,你差不多一t夜没合眼了。”

    凌越华笑笑,那张清秀的脸上有着和凌迩相似的神情,“您不也是。”

    父亲刚走,家又没了,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变沉了。

    凌明翰对于晚辈一向是温和的。

    “没事,去玩吧。”

    凌越华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门槛上发呆。

    连绵的山起伏着,似乎一座翠色的牢笼,将他们堵在了兽口处,等待被麻木不变的生活吞入腹中。

    有人煮了点粥,一碗碗端过来。叫到他名字,他回头去接,忽然发现放在牌位最上方的神龛,碎了一条缝,缝隙像一条疤痕,藏在了阴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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