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只靠他自己别说把事实呈给皇上,恐怕连活命都难。我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查,我就会帮他把这些都报上去,还百姓一个公道。”
大将军在扒裴煦的衣角,裴煦将它抱到了膝上:“前面说的那些,殿下有确切消息吗?”
“没有,所以才让郁远承去查。”姬元徽道,“就算有偏差也偏不了多少,看看郁远承能挖多少出来吧。”
两人正聊着,忽然有小厮敲门。
姬元徽端起茶杯饮了口茶,裴煦朝门口看去:“进。”
“主子,外面有人递了信来。”小厮弯腰将信递上,“那人自称是主子的故人,让小的一定亲手把信交到您手上。”
裴煦将信接过,揭开查看。
姬元徽问道:“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吗?”
小厮摇头:“那人穿着黑斗篷,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没看清。”
“好,你下去吧。”
小厮离开将门带上,姬元徽看向他手里的信:“是宣存礼吗?”
裴煦看着信件内容神色凝重,他点头道:“是师兄。”
第36章 明明第一次时那么害羞 现在熟练了……
赶了三日路, 裴煦在一边远荒僻的小村落见到了信里提到的那个孩子。
能看得出师兄很怕这个孩子被人找到,离京这样远的村子,如非是给他的信里带上了确切的地图, 恐怕派人来此处找也要找些日子。
当年出了那样的变故, 这孩子一出生就被寄养在了农户家中, 宣存礼不敢被人知道他的存在。
怕仇人知道, 也怕被自己现在所效命的主家知道。
被仇人知道了难活命,被主家知道了表面上能将这孩子接走得到优待,可实际上却成了被捏在旁人手里用来挟制他的工具。哪怕日后这孩子长大,恐怕也难脱离桎梏。
宣存礼瞒了许多年, 事事谨慎小心应对, 可大皇子还是起了疑。
他们算是旧识,大皇子自然知道他从前身体并没有这么差。虽说可以拿家中遭逢变故心力交瘁故而身体每况愈下来解释,可有些因为生育这个孩子而落下的隐疾是否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医师来了一看便知。
眼看要瞒不住了, 相识数载, 宣存礼自然清楚若他的孩子被大皇子找到, 会是什么结果。
大皇子于他有恩,在他落魄困窘时给了他一个去处,他可以被利用直到耗干最后一丝价值, 但他的孩子不行。
于是这个孩子被托给了裴煦。
村子很破落, 但那孩子被照顾得很好。白生生的小孩,眉眼长得很细致漂亮, 依稀能看出三四分他父母的影子。年纪看上去约莫四五岁模样, 抓着大人的衣角站在一旁看他。
直到见到这孩子前, 裴煦都不太能想象师兄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直到真见了面他心里才有了那么一点儿实感。
师兄居然真的有孩子了,而且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给出信物, 裴煦又留下了一些钱财,将孩子带走了。
裴煦没有跟这样小的孩子相处过,他试着张开手臂抱他,孩子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顺从,安安静静伏在他肩头被他抱上了马车。
孩子的身体很轻很软,裴煦有些不敢用力,将他抱在膝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从思。”
裴煦又问:“姓什么?”
孩子摇头:“不知道。”
从思不太爱说话,答完裴煦问的话就不再开口了,只是用清凌凌的眼睛望着他。
这点和师兄不像,师兄从前在书院时是很温柔健谈的,这点应该更像他父亲。
从思认认真真看了他好一会儿,抓着他的衣服问他:“你是我爹爹吗?”
裴煦道:“我不是。”
虽然这孩子的目光看起来很希望现在来接他的是他的家人,但孩子是师兄受尽苦楚生的,他若应下来总有种窃取旁人珍宝的愧疚感。
“我是他的朋友,他从前很照顾我,现在该到我来照顾你了。”裴煦摸摸他的头,“你可以喊我叔叔。”
“照顾我的伯伯说,等我长大了他就会来接我。”从思看着他问,“他还会来吗?”
裴煦笃定道:“会。”
来时的路走了三日,回去时还带上了个孩子走的自然也就更慢了,一来一回花了有七八日。
几日相处下来,这孩子和他熟悉了许多,越来越喜欢让他抱。他将这孩子暂时安置在了离他和姬元徽的住处很近的院子。
风尘仆仆回来,从思暂时留在了府上。将孩子安顿好,裴煦先去洗了个澡解乏。
离京这几日,也不知眼下形势怎样了,去俞州的郁远承有没有传回什么新消息……
他靠在池壁刚闭上眼,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哗啦。”
有人入水,激起轻微的声响。水波层层漾开,轻轻荡到他身上。
裴煦没睁眼,入水的人已经来到了他身旁,手掌在他腰际流连。
裴煦的身体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没有成人那般结实,也没有少年那般单薄,皮肤肌理薄而韧,摸起来手感极好。
姬元徽掌心继续往上推,直到某处停下,两指并拢夹住,揉按搓拧,眼看着颜色变深,他这才低头咬上去。
手则继续在腰间揉捏,多摸两下,裴煦就喘着气倒在他怀里了。
“另一边……”裴煦抱住他的脖子,“另一边也要。”
小别重逢,两人都很急切的渴求着彼此。
姬元徽依言换了一侧,裴煦环着他的脖颈借力,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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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徽将他的腿架在了臂弯,朝他拥抱过去。
因为在水里而有些发涩,裴煦被这感觉逼出眼泪来。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那么害羞,眼睛都不好意思看我。”姬元徽将他的腿弯挂在手臂,提起来,“现在才过去半年,已经这么熟练了吗。”
裴煦被压在池壁上,眼前阵阵发白,刺激冲击着感官,令他神思昏聩,但又掺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好半晌后,他失神着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小腹很涨,被什么填满了。
姬元徽紧紧拥着他,在他后颈舔了舔,然后像捕食猎物那般低头咬住。
被咬住脖颈的时候,裴煦觉得自己像只被狼咬住脖颈的鹿,整个人连同灵魂一起被摄住,连挣扎都忘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直到结束。
过了一会儿,姬元徽抽身离开,两人气息都很凌乱,拥抱着喘息。
焦躁不安的急切情绪被抚平了,温情涌了上来。姬元徽吻着他的脖颈和耳侧,最后捏着他的脸颊转过他的脸来和他接吻。
“我好想你。”他轻声说。
……
原本是来解乏的,这下倒是更疲乏了。
裴煦撑不住昏睡过去,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姬元徽躺在他身侧,支着脑袋玩他的头发。
姬元徽已经编了两条小指粗细的小辫出来,正打算编第三条时,裴煦睁开了眼。
“醒了。”他靠近过来,额头贴着裴煦的额头,在他唇上碰了碰,“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不了。”裴煦伸出手抱住他,带着些撒娇意味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再做别的。”
姬元徽心软得一塌糊涂,回抱住他,“好,抱一会儿。”
他们就像所有寻常人家几日没见的小夫妻一样,黏在一起温存着说些无关紧要的小话,什么裴煦的鸟被喂得肥成球了,大将军追鸡被张管家关禁闭了……
聊完这些,裴煦又想起了他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殿下见过从思了吗?”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挺安静的孩子,看着很乖。”姬元徽手里握着他给裴煦编的那两条小辫慢慢拆,“你师兄有说什么时候带他走吗?”
裴煦摇头:“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那就先留在府上吧,正好让我看看小孩都是怎么养的。”姬元徽道,“日后再养起孩子来就多少有些经验了。”
裴煦笑了笑,问起正事来:“我离开的这几日,京中如何?有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老样子。”姬元徽道,“我大哥好像在暗中结交些什么人,眼下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太子自从王胤死了以后就疯疯癫癫的,但那位看起来一时半会还不打算废他。”
“突厥不安分,驻守在北边的段家军与四皇子有姻亲,而四皇子与太子是一道的。”
裴煦思索片刻道,“若是动了太子,难免会牵扯到那边,那位大概还在犹豫吧。若是想推倒太子一党,要么趁仗还没打起来再抓他个大把柄,添一把火。要么就只能等这仗打完了。”
但若是仗打起来,皇帝肯定要优先安抚段家军的情绪,届时再想推倒太子党就难了。
“等郁远承那边的消息吧。”姬元徽道,“他先查的户部调拨粮款的问题,但我大哥这人做事向来缜密,各处都打点好了,上下勾连想从这里撬开口不易。所以他现在改去查工部的堤坝工程了,但愿能有结果。”
比起户部那堆烂账,工部这里显然更好查。账本可以弄虚作假,可工程修完了就在那里了,质量是好是坏是否合格,这些全都没法作假。
而工部是由太子负责,科举的事才刚过去不久,若是能在这时候查出从前他负责的工程出了问题火上浇油推上一把,想达到目的就容易了。
“能考中探花,多少应该有些能力在身上。”裴煦又想到了其他,“赈灾的事呢,做的怎么样了?听说俞州那里多信奉龙王神明,许多事似乎不易做。”
“不易做也得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郁远承到任第一天就把龙王庙里的神像让官差抬出去沉河了。龙王庙腾出来,改成了救济所用来安置家宅被冲毁了的流民。”
说到这里,姬元徽也没忍住笑起来:“干得挺漂亮的,既然都发大水把人房子淹了,那他这龙王庙也别住了,补给人家当房子吧。”
“但据他说,还是有些问题屡禁不止。”姬元徽道,“官府发放的救济粮有限,家中人丁多的仍然吃不饱,于是易妻易子而食的情况四处都有,哪怕出了禁令,也仍旧收效甚微。”
“殿下给他回封信吧,让他出新规,每家每户救济粮只能由老幼妇孺去领,不然不予发放。”裴煦思考着,“剩下的家中已无妇孺的就去协助修理堤坝换取粮食,以工代赈。”
比起所谓的禁令,显然这样才更有效。哪怕只是为了每日的救济粮,那些家中易妻易子而食的也会收敛一二,能让更多人活下来。
姬元徽思虑片刻觉得此举相当有效,他坐了起来:“我这就去。”
第37章 只有你很爱我吗 总是一厢情愿把自己看……
下朝回家, 姬元徽看到裴煦在教从思弹琵琶。
孩子端端正正抱着琵琶坐着,裴煦在他背后不时握着他的手纠正手势指法。
不知为何,姬元徽一时有些恍惚, 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见姬元徽回来, 裴煦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温和笑着与他说了些什么, 然后让下人将他抱下去了。
“殿下今日回的早。”进了内室,裴煦解着他的冠带,看他将官服换下,穿上常服。
“将景国那位质子送回去之后, 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可忙了。”姬元徽头脑中一直盘旋着方才见到的那场景, 他抱着裴煦的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教孩子弹琵琶了?”
“我母亲喜好音律,琵琶和琴都教过我一些, 只是后来渐渐都荒废了。”裴煦神情很放松, 浅浅笑着, “今日无事,将琵琶取来调试,从思在一旁看着, 见他好像很喜欢, 便试着教了他一些。”
近来闲适,裴煦笑得比从前多了, 从前笼在眉宇间的愁云消散, 他容貌气质本就宁和, 如今则更加温柔清冽。
像块被水洗得透润的玉石,不自觉散着萤萤微光。
姬元徽看得心生喜欢,语气也总是下意识变得温柔:“下次也教教我。”
裴煦抬眸望他, 眼睛里润着光:“好。”。
雪积得很厚,脚踩上去嘎吱作响。
姬元徽头脑混沌,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
莫名的意识驱使着他继续向前走,四周景象逐渐明晰起来,是他和裴煦所居住的桂堂。
长廊下垂着檐铃,被风吹得叮当轻响。
裴煦穿了一身藏青色狐裘,怀里抱着还只会伊伊呜呜的昇儿。
昇儿身上穿着和他同色的小衣服,脖颈间挂着和他相同的银锁,相似的漂亮眉眼,大美人抱着小美人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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