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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轮眼?
八棵鬼树在听见这三个字时,露出渴望的神色来。
眼睛,他们的眼睛!
黎十娘只当没瞧见,继续道,“晚辈料想此宝定非前辈们主动奉上——”
“当然不是!”
黎十娘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这群兔崽子,夺了老夫的眼睛,还将吾等秘密随意外泄,简直可恨!!”
“大哥?”
“大哥!”
其余鬼树纷纷将目光投向那棵最为淡然苍老的鬼树。
他缓缓睁开浑浊却智慧的眼:“女娃娃!你的要求是什么?”
“赠我一缕树根!”黎十娘对这愣什子树根压根不感兴趣,但她必须提出个要求来。
“嗯,倒也不算过分!”
“这样罢,你且留下你的一魂一魄,待替老夫寻来血轮眼,便舍你一缕树根!”
黎十娘冷笑:“前辈说的,莫不是玩笑话?”
“我既知尔等弱点,取到树根不过时间问题,这场谈判,是你们有求于我!”
鬼树松垮的脸皮抖了抖。
他沉寂了片刻,才道:“成交!”
话音落下,八棵鬼树各自归位,让开了一条通天大道出来:“进去罢,那易氏兄妹便在里头!”
“请各位前辈为晚辈护法,若是来了救兵,出了岔子——”
“你只管去!”八棵鬼树齐声道。
黎十娘收了三魂七魄,手提了残刀,头也不回地冲进后院。
眼前是一扇漆黑的拱形大门,两侧则是高耸的石墙,墙上爬满枯败的爬山虎,光秃秃的藤条歪歪扭扭地交织着,蔓延着,在雪地的夜色下,狰狞又诡谲。
“开!”黎十娘双手结印,轻喝一声。
“嘎吱——”那拱门缓缓分成了两片敞开,露出里头黑不见底的洞道。
黎十娘没有犹豫,闪身进了洞道,那拱门又颤悠悠地缓缓合上,发出的摩擦声像是一道尖锐的厉笑。
洞道内阴风阵阵,暗处传来连绵不绝的凄厉惨叫。
这些都是死在血池的冤魂,他们出不去,只要离了这洞道便会被守在外头的八门神吃掉。
可他们太想离开了,只能日夜徘徊在这洞道内,期待有一日能上天能够垂怜它们。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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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一声惨叫落下,黎十娘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是婉婉,是她的婉婉在哭!
她发了疯似的冲上去,路却被挡住了。
这是一道黑沉沉的铁门,黎十娘抬手抚上,触手阴冷坚固,是千年寒铁!
竟是千年寒铁!
“娘亲!娘亲救我!呜呜呜——”婉婉的哭声像是一勺热油,狠狠地煎熬着黎十娘的心。
这千年寒铁,刀枪不入,水火不惧,若无钥匙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黎十娘绝望了,她提着残刀胡乱砍在寒铁门上。
她边砍边大声怒骂:“易天行,你枉为人父,天理不容!易氏一族脏心烂肺,不得好死……”
黎十娘的诅咒犹如附骨之蛆,易天行分了心,易昉厉声道:“她进不来,你怕什么?”
“过了这一关,你便是易氏掌家人,她能奈你何?”
易天行重新闭上眼,血池里的水漫上他的胸口。
对,他怕什么,那女人再厉害,还能穿透千年寒铁不成?
他不能分心,会走火入魔的。
血池内的怨气不断透进他的皮肤,他竭力扼住内心的激动。
很快,他便拥有与长老们一般凶悍的法器了。
易昉伸手在血池内搅了搅了,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婉婉跟前,她笑得灿烂,眼底却是冰冷冷的杀意。
婉婉被捆在木架上,她怯懦地轻唤了声:“姑姑,婉婉怕!”
易昉伸出手抚上婉婉的脸:“真好!”
这皮肤真是嫩滑。
她的指尖慢慢上游,黑长的指甲划过婉婉的眉眼:“真像!”
这眉眼生的与黎氏如出一辙,可惜,她生平最厌恶的,便是黎氏。
指甲嵌入耳后,鲜血滚涌出来,尖锐的疼痛充斥着大脑,婉婉失声哭叫起来:“娘亲!”
“撕拉——”一声轻响。
婉婉的哭声戛然而止。
易昉的指尖勾着一张血淋淋却完好无损的皮。
她剥皮的手法当真是越发熟练了呢。
她懒洋洋地对血池里的易天行道:“哥,这皮归我了。”
易天行紧闭着眼,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易昉深觉无趣,将眼前刚剥了皮的血尸提起来,径直丢进血池。
“扑通——”一声,尸体沉入池底,很快又飘了上来。
易天行睁开眼,血红的眼睛满是邪气与渴望,他一把捞起血尸,张嘴便啃了上去。
易昉对这水狗进食的场景不甚感兴趣,勾搭着新皮,脚步颇为轻快地走到一旁坐下。
她将剥下的人皮摊开来,手指一寸一寸地抚着。
洞中十分安静,只有血池内传来清脆的咀嚼与吞咽声。
就在此时。
“碰——”的一声巨响。
易昉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只见那寒铁门不知怎的竟被打开了。
黎十娘站在门口,提着残刀,直勾勾地盯着血池内易天行撕咬的尸体。
易昉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吃的差不多了,现在才来,会不会太晚了?
“好嫂子,你总算来了!”
黎十娘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易昉。
易昉啧了一声:“这是什么眼神?我念着旧情,好歹留了一张皮。”
“你瞧!”说着用食指勾起摊在地上的皮,献宝儿似的给黎十娘瞧。
见黎十娘浑身都在发抖,她眨眨眼:“大哥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给你留呢!”
黎十娘嘴唇泛白,牙齿上下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忽地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扬起残刀,用尽毕生之力朝着血池劈去。
易天行尚在运功,不得已被打断,他丢开吃了一半的血尸,飞身从池中出来,将将站定身子,蓦地吐出一口血。
“废物!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拦住她?”易天行赤红着眼,眼见有入邪之兆。
他的婉婉果真凶悍,吃了下去,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流窜着狂躁强大的怨气!
只要他将这些怨气转化,定能比肩各位长老!
“哥哥,你有求于人,至少得有些态度不是?”易昉冷哼一声不满道,“我又不是你院里的丫头,任你发泄练功!”
易天行恨得牙痒痒,他捂着心口,语气软了下来:“好妹妹,哥哥今日全依仗你了,待来日我成了当家之主,少不了你的好处!”
待我来日成了家主,第一个先叫你死!
易昉这才高兴,慢慢朝着易天行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站定:“哥哥放心,妹妹必定好生为你护法!”
话音落下。
“噗嗤——”
这是一声穿入皮肉的轻响。
易天行瞪大眼,缓缓低头看向心口,只见他的胸膛穿透出来一只黑长指甲的手。
他侧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易昉。
易昉笑意盈盈,似不解:“怎么了?哥哥!”
第84章 飞刀弑亲夫,大仇终得报 ……
易昉将手从易天行的心口缓缓抽了出来,衣袖被鲜血濡湿,沉重地黏在皮肉上。
她蹙着眉,满脸不耐!
“好嫂子,到你了!”易昉甩了甩手,继而摸出一块帕子囫囵擦了手。
黎十娘失神地搂着婉婉残骨呆坐一旁。
都被吃光了!
胳膊,大腿,腹部,一丁儿都不剩。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泪水无意识地从眼眶滑落,挂在下巴,滴落在残骨上。
怀中的残骨似乎变得更鲜红了。
黎十娘胡乱在脸上一摸,放下手才瞧见手背一片通红。
她麻木地低头看向残刀的刀刃,刀刃倒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这张脸上赫然挂上两行血泪,像是汩汩溪流,蜿蜒而下。
她的心口猛地窜上来一股汹涌的气,像是一团火,灼烧着她的心肝脾肺。
她要杀了他!
她要杀了她!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婉婉的骸骨放在一旁,继而拾起了地上的残刀。
易昉敛起了笑意。
她缓缓抬起左手,血池内的血水汇集凝聚,不出片刻,竟凝成了一具小小的无皮血尸。
它垂着头,现在血池中,死气沉沉。
易眆顺手将人皮丢下血池,那无皮血尸披上了人皮,竟也像模像样。
婉婉!
黎十娘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具立在血池中央的死尸,隔着蒸腾而上的雾气,她的婉婉离她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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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昉笑了:“好嫂子,如何?”
她倒要看看,黎十娘忍不忍心对着副人皮下手。
这三年来,她没日没夜地研究术法,研究如何操控血轮眼,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反观黎十娘,纵使年少奇才,可她自搬离易府后,便整日奔波劳累,根本无暇顾及术法。
产子后更是分身乏术。
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
她与黎氏,别的是三年无法越过的鸿沟!
易昉低声念咒,血轮眼从她身后缓缓升起,悬在她头顶,赤红色的眼珠在眼眶内灵活地转着。
“去!”易眆话音落下,血轮眼朝着“婉婉”飞了过去,嵌在她的脸上。
血池中的“婉婉”活了!
它扭动着僵硬的肢体,血池内的水“咕噜咕噜”翻起了泡泡,袅袅热气蒸腾而上,洞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黎十娘紧了紧残刀的刀柄,正欲与易眆决一死战。
忽地,她顿了顿,微微眯起眼,冷笑一声。
看来不必她出手了。
洞壁上缓缓站起来一道巨型人影。
易眆志得意满,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相。
今日过后,她此生最厌恶的女人将会消失,而她也会是易氏唯一的家主。
她微微侧脸,看着“婉婉”,正欲结印控制,恍惚瞧见洞壁之上倒映着一道巨大的黑影。
她猛然回头,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是易天行!
她那短命的大哥竟活了过来。
易天行双眼赤红,浑身上下蔓延着密密麻麻的裂口,这裂口乍一眼看去,像是干涸土地。
裂口中依稀冒着丝丝黑气,不见鲜血,只见骨肉。
易天行被反噬入了魔!
易昉下意识想逃。
易天行一掌拍在她的心口,易昉身体像断了线的蝴蝶飞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血池中,迸溅出无数血花。
易昉好容易站稳,擦了把脸上的血水,捂着滞涩的心口,愤愤地看着身后一动不动的“婉婉。”
“废物!”她扬起手便要打。
“啪——”一道血红的鞭子窜了过来,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易昉捂着脸,定睛一看,那血鞭子卷上“婉婉”,从她眼前飞离血池。
易昉恶狠狠地瞪着黎十娘。
“各位前辈,此时不取,更待何时?”黎十娘对这千年寒铁门的方向喊道。
话音才落,千年寒铁门被铁提了起来,从底下窜出无数藤条,张牙舞抓地将“婉婉”脸上的血轮眼剜了下来。
“哈哈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找到了,找到了,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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