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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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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家女,今年为了谢澜安,在家猴儿一般闹了爹娘几天,终于得逞地留在外祖家过年。一身新靴新裙的小娘子路过战局,为已经成为她头号偶像的谢澜安大吹大擂,使劲羞臊大表哥:“我表姐双陆围棋天下无敌!你敢跟她玩!”

    阮伏鲸不信邪,横眼看见一旁低眉顺眼的胤奚,拉着他再玩……阮公子身边的小厮愁眉苦脸地回屋取了两趟钱。

    新年仍穿旧衣的胤奚无辜地拢过钱堆,不好意思道:“我不大会玩。”

    过完初五,谢澜安告辞动身。

    回京之前她还要去趟西府,与二叔会一面。

    除了老太太在家中抹泪,阮家一大家子人到渡头送人。阮碧罗被老夫人强硬地留下了,一是说母女多聚一聚,主要是老夫人不想让这一根筋的女儿给做大事的外孙女添堵。大舅母在细密的朔风里挽留:“走得这样仓促,不如再留几日吧?”

    阮厚雄手掌搭在夫人肩头,“澜安在咱家过了年,不陪亲家二爷过个元宵说不过去。”

    说着,他指挥仆从,将送给谢逸夏的七坛美酒及其他年礼搬到船上。

    好事成双,一般来说没有送礼送七的,阮厚雄意有所指地乜视谢澜安身边的白衣郎,“原本要送十坛。”

    胤奚以眼观鼻,是那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

    楚堂和靳长庭手里还有几项事务没有理清,暂且留在这里收尾。谢澜安从人群中对上阮伏鲸的视线。阮伏鲸已上书请表,请缨去青州做守将,元宵节后只怕也要动身了。

    守治青州是她的目标,也是他的志向,二人相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而后谢澜安点了点围着狐狸领羽氅的常乐,与静静窈立的阮四娘:“待我回金陵后,便派人来接你们上京。”

    这是年前她与二人商议好的,她对外宣称的理由是需要这两个妹妹进京帮个手,至于帮什么手,天机不可泄露。

    阮二爷这回出乎意料地没有拦阻,大概是想着土断左右已经不可更改,阮家已经上了谢澜安的船,这位御前红人愿意提携女儿,四娘说不定还能得一份造化。

    反而是阮姨母不舍得闺女远行,眼下又向常乐确认一遍:“阿乐你想好了,你是订了亲的人,你拍拍屁股走了,要云家郎君等你吗?”

    常乐上来挽住谢澜安的手臂,笑眼伶俐动人,晃着脑袋瓜说:“他爱等不等呗,我还没成亲呢,就要锁在后宅里不成?是真名士自风流,去留由己不由人,表姐教的!”

    她没教。谢澜安顶着姨母的目光保持笑意,小姑娘红口白牙,有扯虎皮拉大旗的天分。

    沿岸更远处的长亭,有百姓自发地聚在这里,向这位女子御史送别。她来此三个月,打击豪族,整顿田地乱象,改换的是千万底层小民一生的命运。

    百姓们不敢靠得太近,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报答不了什么,但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在佛祖前念谢御史的好,祝祷她长命百岁。

    其中一个额缠麻带的年幼孩童,冲着帆船的方向,对那个为自己爹娘唱过挽歌的哥哥,以及他身前神仙似的女郎遥遥一拜。

    ·

    接下来几日都是水路。

    胤奚练出了酒量,却还是拿晕船没办法。原以为这样一来他便能老实些,谢澜安却忘了生病的小孩最缠人。

    他也不做什么出格事,谢澜安在舱室一手拈笔在纸上勾勾写写,草拟明经策试的题目,没什么精神头的胤奚便牵住她左边的衣袖,不打扰她,也不让她走。

    来时的路上有阮伏鲸、有楚堂,都是与女郎年龄相仿的青年俊彦,所以胤奚的心总不是满的,好似这江水摇摇荡荡,无根的浮萍在上面飘。

    当然了女郎绝不会对他们有何想法,他们又不如自己会迎合女郎的喜好、不如自己香、不如自己会让她快乐……但女郎不是也赞扬楚堂,会叫他的表字么?何止是楚子构,还有与她知音相交的文良玉,乐山乐山的,叫得好不亲密。

    还有金陵城的郗大公子,他与女郎的默契更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二人还共养过一只海东青。

    就连何羡,也是女郎亲自招揽,给了他自由出入藏书楼的权利。

    英才俊彦尽入囊中,如众星拱月辅弼女郎,是当然之理。

    他不小心眼,胤奚目光不知第几次落在谢澜安的檀唇上,那是女郎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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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他开放的领地,他不贪心。

    “女郎,回头请为我铸一把刀吧。”在谢澜安撂开笔活动肩膀的空当,他开口说。

    谢澜安在给女卫们打兵器的时候,留了一堆边角料给胤奚,别看是边角料,却也是顶好的材料,只等胤奚自己决定用什么兵器,再交给匠人锻铸。

    她记着这件事,看了他一眼,听胤奚又道:“你给它起个名字。”

    这句话咬字有点重,一双漆黑的眸子执拗地望着她,真有点像没糖吃的委屈巴巴的小孩子。

    怎么的,她尽天在这儿陪着他,有几次出去连情窦不通的宝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还委屈上了?

    谢澜安一晃神,想起些旁的事。

    胤奚久久等不到答复,也不着急,倾身挨在她肩头,慢条斯理地咬弄洁白的耳垂。

    密闭的船舱中不能烧炭,两人身上都披着氅衣。胤奚往前一扑,肩头的外衣便顺着布料丝滑的里衣坠了下去,落在席上不起尘,像半圈巨大的白狐尾,圈出一个衣带不好好系紧的绸衫松散的人。

    谢澜安倏地仰起下颔,前颈紧绷,喉结上留下一点晶亮的水渍,搔不着地痒。

    是某人做的恶。

    真乖觉啊,润物细无声地摸索,知道什么方式会让她舒服,于是乐此不疲。更要命的是,他不闭眼,每亲一阵就抬头,用那种难以自拔又自虐般打断自己、只为看一眼她表情的眼神,迷戾地望着她。

    谢澜安的氅衣也无声掉了,垫在身下。

    清冷无欲的神色遗留在她微红的眼角,摇摇欲坠。荼蘼花的香气近在咫尺,胤奚赴身自献的姿态如倾压又似匍匐,在他的手攀上她纤韧腰肢的同时,谢澜安一根手指抵住胤奚的唇。

    她攒着灵台的清明,不露声色平复作乱的呼吸,问话不失条理:“你离得太远我会做噩梦这件事,明明知道,为何从来不问?”

    绯红早已沾满胤奚的脸,他看似跪屈着一条月退俯在谢澜安身上,其实只是隔空,一只袖管还遮在小月复前。一朵两朵烟花在脑子里乱炸,耳中惺惺响,半晌,他才听明白女郎的话,有些惊讶,闷掉一声低口耑:“原来女郎知道了。”

    他如今不会再因醉酒而忘事,但之前喝醉后的记忆确实不记得了。谢澜安忽然有些可惜。

    以后见不到小郎君迷糊撒娇的样子了。

    “不想让你想起不高兴的事。没什么好问的,我守在女郎身边就好了。”

    胤奚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他自鸣得意的事,就着那僵硬的姿势挺了两口气,小声问:“还能亲么?”

    谢澜安敲他一记栗子,扒拉开他,坐正身子整理衣襟,“你就不觉得离奇?”

    胤奚遗憾地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儿,拿开身前的衣袖,抬手帮她把一缕发丝抿好。“禀报女郎,我家祖辈从事的行当,多少会遇到些玄乎事情。也许……女郎上辈子救过我吧,这辈子女郎又救了我一回,这是老天告诉我不报恩不行了,所以,这世上才有了胤奚。”

    谢澜安沉默须臾,眼底蕴起渺茫的雾沼,弥漫后笑笑:“搜神记看多了吧。”

    一舱静谧,胤奚眼波汹涌:“那我有刀吗?”

    “有好刀。”

    谢澜安看见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小郎君,眼里泛出心满意足的笑意,星子似的亮。他原本松垮的衣衫,在胡闹过后更是大大方方散开了不少,开在雪里的樱豆若隐若现。

    谢澜安没有预兆地探进去,胤奚惊异地抬起头。

    容许他得寸进尺,并不是一味宽纵他,她没那么多好心。她的手是抚琴的手,最擅轻揉慢捻,看着他因惊喜和难耐艰难地闭紧嘴巴,看着他从她掌心下开始烧起,蔓延到锁骨,一瞬就能涨红整张脸,谢澜安心中会有种隐秘的快感。

    她把人摁倒,对着白皙的脖颈,以牙还牙。

    第74章

    船至江城这日, 是正月十三。

    “阿姊!”

    两岸苍山相对,一个身着薄甲,外罩薄呢斗篷的少年等在渡头, 坐骑是一匹神气的紫燕骝, 冲船上人意气风发地挥手。

    谢澜安在甲板上看见他, 即命船靠岸。前来迎接她的谢丰年下了马, 鞭子抛给亲卫, 伸手将姐姐扶上平岸, 眉宇透着高兴:

    “小弟给阿姊拜晚年!还以为明年才能见着阿姊,没想到阿姊就来了,阿父在竟陵大营,我领你——们过去。”

    他眼皮一跳,看见了随后登岸的胤奚。

    少年正是窜个子的时候,却还是被胤奚的身高稳稳压着。冤家见面,谢丰年第一句话就不服气:“你长个了?”

    谢澜安听言,回头轻瞟胤奚一眼。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胤奚确实比刚进府时高了些。眼前虚影一闪, 谢丰年的掌风已探到胤奚大开的空门前。

    胤奚错步翻肘,身上的氅衣分张, 陡然震出一片体温烘出的热气, 轻描淡写地拨开这记突袭。

    氅服重又落下, 勾衬着那道修颀谡静的身段。

    他目光自上方垂下看着谢小公子, 整个人不知被什么滋润过似的荡漾着惬意, 眉目含春,唇边带笑:“小公子好。”

    长本事了。谢丰年心里犯嘀咕,眼前人的气质,不再是用那张祸水样的脸搏怜爱的柔楚, 可若说变得硬朗,他的身架子被大氅遮着,谢丰年又窥探不着。总之那是一种难言的变化,如同江陵入冬以后的气候,从水汽氤氲的婉约,嬗变成阒然内敛的从容。

    阿姊怎么走哪都带他?

    谢澜安不管他们比划,将一套从钱塘庙会小摊上买的五虎将竹雕抛给谢丰年。“又长一岁,遂心顺意,百无禁忌。”

    谢丰年暂且从招人烦的家伙身上收回视线,嘴里说着“我已不是小孩子了”,笑弯的眼角骗不了人,把礼物精心收好。

    阮伏鲸也托表妹给谢丰年带了礼,是一杆他自己制作,从选材削斫到上油吊线都亲力亲为的长枪。这是杆好枪,谢丰年一上手眼神便亮了亮,对阮家世兄领情。

    “阿姊,骑马吗?”

    荆州治所在襄阳,隔着一座军镇便是北朝的南线。但谢逸夏不乐意和胡子隔关对咒,常年居于山水佳胜的竟陵。

    这是谢澜安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二叔统管的治地,她深深吸进一腔咸冷的江风,命随扈弃舟换马,道:“走吧。”

    ·

    这会儿的竟陵主帅大帐里坐满了人。

    底下一溜老牌将军,委屈在一张张小马扎上伸不直腿,有的更是接到主帅召信后刚从距此百里的守城快马赶到,身上寒气还未消散。

    抬眼看主位上的谢逸夏,却是风雅地摇晃着他那把袖珍的鹅毛扇,品着茶,焚着香,仗着帐里烧得暖和,一身飘逸的大袖绫袍逍遥赛神仙。

    知道内情的舂陵都尉刘时鼎故意问:“大帅,谢小娘子舟车劳顿出这么远门,您不去接一接?”

    谢逸夏淡定道:“她一个晚辈,难道还要我去迎她吗?”

    众将官听了这话啼笑皆非,心说这嘴真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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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若不是为了给侄女儿引见他们这班人,何必一封封书信送到各个城关,将他们齐聚于此?守信阳的唐袖石,驻舂陵的刘时鼎,新野的比肩,郧阳的孙占鳌,丹江口的厉大椿……这些人分散在各郡拱卫着荆州,往年连过年也凑不到这么齐。

    谢小娘子一来,全给招呼过来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谢二爷这是给那位在朝当官的谢娘子铺路呢。

    如同提起北府就绕不过褚家军,荆州在谢逸夏手里经营这么多年,早已被刻上了一个谢字。朝廷但凡要换个刺史统领荆州,不说谢逸夏会不会表态,他手底下这帮心腹第一个翻穰子。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们认为下一任入主荆州的也会是谢家人。

    谢丰年是诸位将军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机灵,结实,有冲劲,除了年纪还小没什么毛病。然而在南北战势瞬息万变的当下,年轻便是变数。

    谁都知道拓跋氏野心勃勃,未必肯等谢小公子平安成人,接过父亲的班,再行挥师南下。

    一部分将领理解大帅的未雨绸缪,谢澜安的诸多事迹流传到西府,废太后,削世家,自家旁支犯了人命案说认就认,壮士断腕,那可不是个寻常人。

    但也有人对谢大帅此举背后的用意持怀疑态度,只是装傻不提罢了。

    正喝着茶,帐帘挑起,赶了大半日路程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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