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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闻砚愣了一下，回过味来，他不由得弯唇轻笑。</P>
“哥哥，你可愿相信我？我并未同他们说些什么，真的。”</P>
牧闻砚语气诚恳，但却祁延满脸怀疑。</P>
这牧闻砚三年不见，脸皮都变厚了，以前他哪有这样过。</P>
可想着想着，祁延又想起自己过去对牧闻砚的关心其实并不多，对方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他好像也不清楚。</P>
祁延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弱了。</P>
牧闻砚见人不肯相信自己，眸子里布满委屈，他缓步走近。</P>
“哥哥，你错怪我了。”</P>
祁延被哄的一愣一愣的，心下升起些许愧疚，他怎么也不该这么指责牧闻砚啊。</P>
这人都出去忙碌一上午了，面上显而易见的疲倦，他一个没事人天天住在他的营帐的里，倒还没问，牧闻砚这些日子都宿在哪里呢？</P>
待牧闻砚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祁延什么气都没有了，还小声跟人道歉。</P>
“对不起，我刚刚其实也没有生气，就是一时被吓到了。”</P>
牧闻砚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漆黑的眼睫扑闪扑闪着，他得寸进尺。</P>
“还以为我要跪下给哥哥道歉，哥哥才会原谅我呢？”</P>
祁延大惊，他将人扶到榻边坐着，“这怎么可能？你别胡思乱想了！”</P>
牧闻砚乖乖坐到祁延身边，破涕为笑，“是我误会了哥哥了。”</P>
祁延有些不自在，他完全没发现牧闻砚的诡计，还正色起来询问道。</P>
“你昨晚在哪休息的？”</P>
牧闻砚指了指另一边的小榻，“那里。”</P>
祁延看过去，那小榻上面确实是有一个叠好薄被，但那平时坐着看些书还好，睡觉的话，可能会有些冷。</P>
祁延再问道。</P>
“我昏迷的这段日子你都是在那睡的？”</P>
牧闻砚乖巧一笑，“是啊，哥哥身上有伤，需要好好调养，别的地方不方便我照顾哥哥，就只能把哥哥安排在我的营帐里了。”</P>
祁延转首看了看牧闻砚消瘦许多的面颊，心口闷闷的，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了。</P>
“闻砚，我留在这里是不是总在给你添麻烦？”</P>
这话，牧闻砚一听顿感不妙，他慢慢正色起来。</P>
“哥，你就算这时要走，也暂时走不了。”</P>
祁延露出疑惑的神情。</P>
牧闻砚向他解释了现下的处境，祁延听了也表示理解。</P>
“当时误入此地，我本也以为可能活不了了，但幸运的是，我和其他将领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也慢慢的寻到了出去的路，但不瞒哥哥，我们一旦暴露位置，我父王和我王兄都不会放过我的。”</P>
祁延皱了皱眉，他无意识抓握住了牧闻砚的手。</P>
牧闻砚感受到某股力量，微愣片刻，他垂了眼睫去看。</P>
祁延被牧闻砚的话吓到了，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抖。</P>
“若是真与你父王和你兄长刀兵相见，你有几成赢的把握？”</P>
祁延明知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去问。</P>
牧闻砚笑了，“哥哥想听实话？还是哄你开心的假话？”</P>
祁延没好气的敲了敲牧闻砚的脑袋。</P>
“你这是废话，我当然要听真话了。”</P>
牧闻砚捂住被敲打的脑袋，笑着说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答案。</P>
“不足两成。”</P>
这句话恍若晴天霹雳，祁延怔然的看向牧闻砚，眸子一点点变红，还未定神的时候，就被人拥进入怀里。</P>
“哥哥别怕，到时候，我会派人送你安然离开的。”</P>
祁延摇了摇头，他此来本就是为了寻找牧闻砚，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得老天眷顾，让他寻到了人，他已经很满足了。</P>
祁延只说道 “我不走。”</P>
牧闻砚听了，慢慢放开祁延，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神情沉的可怕。</P>
“哥哥，你是要同我一起死吗？”</P>
祁延垂着脑袋嗯了一声，也不去看牧闻砚，像是很随意的决定了自己的未来。</P>
牧闻砚笑容有些冷。</P>
“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陪我一起死呢？”</P>
祁延听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考虑那么多。</P>
得知牧闻砚出事了，他马不停蹄赶来。</P>
面临严峻形势，他毅然决然选择留下。</P>
可他从未考虑促使他三番两次的无悔的选择牧闻砚的理由。</P>
仅仅是因为他曾与牧闻砚相识吗？</P>
好像不太够。</P>
祁延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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