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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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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思忖片刻,蒋南絮勾了勾唇道:“你既然喜欢这个名字,就不必改了。”

    听到名字不用改,烟云一成不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语气也多了丝起伏:“多谢娘子。”

    蒋南絮平了她的礼,继续打探道:“那你调来这里之前,是在何处做事?”

    她特意问这个,也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世子妃派来监视她的。

    闻言,烟云听出她的用意,如实回道:“奴婢之前是在书房做事的,负责打扫,娘子大可放心,奴婢并不是世子妃的人。”

    心思就这么被人直白戳破,蒋南絮抬手遮唇,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你是世子的人?”

    此话一出,烟云竟是沉默了,眉宇间飘过几分犹豫,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状,蒋南絮以为她是默认了,但仍然存了个心眼,毕竟对陌生人还是得保持警惕,不能全信,该防还得防。

    不过,抛开别的不谈,这个烟云的脾性是个好的,相处起来应当会很舒服。

    第24章 勾引 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

    大致情况了解清楚后, 蒋南絮便让梦月带着她去住处放行李,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凝香院突然多了个人,干起活来难免拘谨了许多, 蒋南絮刚想伸手去把衣裳叠一叠, 就被烟云拦下:“娘子, 你是主子, 可不能干下人干的活,就交给奴婢们来做吧。”

    蒋南絮眼睁睁看着手里的衣裳被夺走,一时间愣怔在原地, 烟云说得对, 尊卑有别, 小妾和丫鬟之间也有界限, 在旁人眼里,她干丫鬟的活无异于自降身份。

    可烟云没来之前,这个院子里就只有她和梦月两个人, 她若是不帮忙,梦月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去?再者说, 她也不习惯看着别人劳累, 自己坐享其成。

    “那就辛苦你们了。”蒋南絮想了想, 要干的活也没多少了, 就没有坚持帮忙,说完就走至矮榻处坐了下来, 看着梦月两人忙活。

    昨夜她兴奋地几乎一晚没睡, 这会儿歇下来身体很是疲累,伸手揉了揉肩颈,酸痛感阵阵袭来,吃过晚膳后, 便和衣上了床。

    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窗外开始露出一点光亮,蒋南絮被烟云给叫醒了,新的一天开始,她得按照规矩去给主母奉茶请安。

    蒋南絮洗过脸,坐在梳妆台前由梦月给她梳妆,烟云则举着两套衣裳,问她该穿哪一套。

    蒋南絮抬眼一扫,指了指她左手边那不扎眼的水蓝色对襟襦裙,想着低调为主,见状,梦月便问道:“娘子,可要上妆?”

    “不必了。”她不习惯胭脂水粉的味道,贴在脸上就像是盖了一层面具,怪拘束的。

    之前在褚府时,梦月虽然并不负责妆发,但也不至于完全不会,很快就弄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最后一根发钗,就算大功告成了。

    烟云接着伺候她更衣,目光扫过她脖颈上的红团,挑眉道:“娘子昨夜也被蚊子咬了?”

    闻言,蒋南絮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如烟云所言有一小块凸起,想着昨晚睡梦中迷迷糊糊传来的痒意,蹙了蹙眉,“应当是的。”

    “这院子就是如此,蚊虫多,等请安回来,奴婢去找些艾草来熏。”春日回暖,该做的预防还得做,身上有蚊子包,到底不太美观。

    收拾妥当,蒋南絮带着烟云去往和风院请安,一进门,就瞧见了坐在主座位置的魏诗妍,不似弘孝寺初见那日打扮得素雅清淡,她今日格外的雍容华贵,看她的眼神自带上位者的从容轻蔑。

    蒋南絮自觉不适,但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觉,事实就是,魏诗妍的确不喜欢她。

    也是,谁会喜欢一个与自己争夺丈夫、分宠夺爱的妾室呢?

    不过,她不是很在意,魏诗妍喜不喜欢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喜不喜欢她,然而入府到现在,她连世子的面都没见到,这点让她不得不着急。

    敛了敛思绪,蒋南絮垂下眼,上前给魏诗妍奉茶请安。

    敬过茶,流程就算结束了,蒋南絮有心想问问世子什么时候回来,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毕竟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随意打探世子的行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这一等就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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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

    天气越来越暖和,蒋南絮困在凝香院里,除了每日必要的请安以外,哪也不能去,整日里不是躺在床上小憩,就是照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原本纤瘦的身材变得丰腴起来。

    这日,蒋南絮照例午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在耳边叫她,她猛地惊醒,便听梦月一脸激动地说:“娘子快醒醒,世子回来了。”

    脑子还是懵的,呆怔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坐起身,一边快速地整理些许凌乱的里衣,一边扭头询问梦月:“世子可有说要来我这?”

    “烟云去打探消息了,估计会来的吧。”梦月说罢,赶忙去拿更换的衣裙,之前娘子刚入府的时候,世子因为公务就没能来成,不管怎么说,都得来见一面娘子才对。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不错,没多久,就听见烟云恭敬的声音:“世子回来了。”

    蒋南絮出门去迎接,来人一身藏青色常服,像是刚换了衣裳才过来,身材高大挺拔,半月不见,他似乎晒黑了一些,也健壮了一些,剑眉斜飞入鬓,眼神透着不经意的疲惫。

    他似是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迈步进入了主屋,蒋南絮迟疑了一瞬,给梦月使了个眼神叫她去上茶,随后跟了上去。

    周玉珩在矮榻上坐下,目光一一扫过屋内的陈设,几乎每一个花瓶里都装了春日时节的花束,不同于见惯了的富丽华贵,妆点的十分清新自然,最后落定在这间屋子的主人身上。

    她拘束地站在那,她梳了妇人的发髻,尽数绾起来,原本又尖又小的瓜子脸圆润了一些,一双大而圆的杏眼含着水光旖旎地望着他。

    “过来坐吧。”周玉珩示意她不用在一旁候着,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蒋南絮低着头,下意识恭顺地回了一声“是”,随即坐到他身侧的那一方,四方的桌子隔开,中间的白玉瓶子里插了几支白色的梨花装饰,清新淡雅的香味缓和了许久未见的尴尬。

    蒋南絮身子端端正正坐好,拿起茶盏给杯子里倒茶,俏丽娇羞地低声道:“殿下喝茶。”

    周玉珩接过温热的茶杯,刚凑到鼻尖闻了闻就皱起了眉头,单单闻味道他便能判断出这茶叶是陈年旧茶,低头一看,甚至连叶子都是残渣,实属下乘。

    他微微眯眼,蒋南絮肯定不会拿这样低劣的茶叶糊弄怠慢他,以她的见识,估计分不出茶叶的好坏,而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也不是个好出身,唯一的可能就是府内人见她“不得宠”,随意打发了她。

    从小到大,无论身处京城还是信阳,他的身边不乏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小人,他处在高位,几乎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小动作,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紧着他来,因此但比他身份低的人就会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同样的道理,身份较低的蒋南絮就会承受不公,好的东西都轮不到她,然而蒋南絮是他的救命恩人,受了委屈他不会置之不理,该惩办的人他自会处理。

    “怎么了?”蒋南絮不明所以见他迟迟不喝,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忐忑不安地抠了抠指甲,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周玉珩回过神,默默放下杯子,抬眸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军中的事情。”

    蒋南絮睨了眼被他拿起又放下的茶杯,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并未直接显露出来,抿唇笑了笑:“殿下这段时日辛苦了。”

    她见此时太阳已经有了西沉的趋势,故而补充道:“殿下刚刚回府,可饿了?要不然妾身叫人开饭?”

    之所以这么说,她也是存了留他在此过夜的念头,毕竟入府已有些时日,可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再拖下去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周玉珩默了几息,道:“不必,我待会儿要去给母亲请安,还要去一趟衙门,就不在这用膳了。”

    闻言,蒋南絮立马就恹了,眼皮耷拉下来就像只没精打采的兔子,红唇不高兴地微微嘟起,小声嘟囔道:“这样啊……”

    方才她还是一副小心矜持的模样,这会儿闹了点脾气反倒展露出少女般的青涩可爱,周玉珩不自觉勾了勾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肉,柔声解释:“清源山的刺客有了新线索,并非我故意要冷落你。”

    猝不及防的身体接触,蒋南絮先是愣了愣,旋即娇俏的脸上泛起淡淡的霞色,眉宇间也尽是腼腆的羞意,开口的声音犹如黄鹂般动听:“自是公务重要,妾身会乖乖等……”着殿下。

    最后三个字尚未落下,那只原本停留在她脸颊的修长大手忽地转移阵地,缓缓挪动,温热指腹触碰到她的耳垂边缘,没有带耳环的耳洞,天然光滑,摩挲两下,无端的暧昧……

    “怎么打了耳洞?”周玉珩记得,当初应当是没有耳洞的。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带着稳重的麝香香味,蒋南絮猛地抬眼,望进对方略带汹涌的眼神。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地就想起了那位,不愧是兄弟,看女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就跟盯着猎物似的。

    “前两天刚打的。”蒋南絮长长睫羽如同蝴蝶翅膀一样来回扑朔,被他抚摸着的耳垂敏感发痒,内心如同波涛一样起了涟漪。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冠冕堂皇地说着正事,下一秒却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耳垂上?

    为了能在出嫁那日好看一些,她特意打了耳洞,可是因为不太习惯,累赘感太重,故而除了那一日戴了耳坠以外,她都没有再尝试过,如果不是周玉珩提起,她都快忘了这一茬。

    周玉珩闻言心绪微动,如果是前两天刚打的,那岂不是专门为了出嫁而打?眼前不禁浮现出她穿一身红衣时的模样,必定娇俏可人,可惜那日因为军营中出了事,他不得已只能赶过去,只能错过。

    因为他的走神,耳垂传来的痒意越来越强烈,如同火烧一般升腾着,蒋南絮观察着他的神情,主动将脸凑了上去,似有若无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殿下不喜欢我有耳洞吗?”她懵懵懂懂地瞧着他,抿出一贯的梨涡浅笑,眼眸弯弯,笑容甜软。

    周玉珩眼眸微深,喉结不自觉地滑动。

    第25章 招惹 怕什么?只有你会咬人

    太阳西斜, 昏暗的光线下,彼此的视线相会,感受着若即若离的气息。

    蒋南絮有意勾引, 抬手覆盖住他的手背, 温软触碰到冷硬, 白皙与小麦肤色两厢对比, 直愣愣映入周玉珩的眼睛里。

    他一时语噎,没说话,仅是直勾勾看着她, 眼中的热度仿佛能融化一切。

    蒋南絮是想任性再留留他的,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妄为, 于是见好就收, 欲拒还迎地收回手,垂下的水眸中泛起无辜的楚楚泪光,语调婉转上扬, 酥酥麻麻地唤他一声:“殿下,你该走了, 再晚怕是来不及去给夫人请安了。”

    覆盖在手背上的柔软猝不及防抽离, 周玉珩怔了怔, 气氛渲染到这个地步, 他本以为她多多少少存了挽留他的心思,不曾想她一开口竟是赶他走。

    周玉珩盯着她看了几眼, 确定她真的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勾唇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她红彤彤的耳垂,说道:“下次见面时,戴我送你的耳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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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南絮还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 周玉珩就已经收回放在她脸侧的手,迳自起身欲要离去,蒋南絮赶忙跟着追上去,一路送到门口,眼里适时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殿下慢走。”

    看得出周玉珩很吃这一套,都已经走出庭院,却又突然停下脚步折返回来,在她的面前站定,说:“明日有一场北戎商人举办的筵宴,你想不想去?”

    信阳城地处三界接壤地带,商贸繁荣,素与北戎和西域交好,北戎人和西域人若想打通内陆市场,信阳候府就是他们疏通关系的重中之重。

    数次藉着筵宴的幌子,实则是私下交易谈生意,其中尤以北戎商人颜北陌为首的北戎商会最为活跃。

    颜北陌有北戎皇室血脉,年纪轻轻,经商的眼光独到,前几年西域与燕国开战,颜北陌抓住机会建立所谓的商会,大肆向信阳流通北戎货物,不仅狠狠赚了一笔,还一跃成为信阳城最大的供货商,几乎垄断了北戎与信阳的通商,近两年还有隐隐压住本土商人的趋势。

    若任其发展下去,恐会成为隐患,因此信阳候早有整顿和打压颜北陌的心思,只不过还没有合适的由头和契机。

    此次的筵宴是为颜北陌的生辰所办,在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该给的面子都会给,以此来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毕竟不可能往后都不再与北戎通商。

    闻言,蒋南絮有些许心动,自打来了信阳城她就没有什么机会出去走走,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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