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没想到皇后这回竟然还邀了一些学子一同游玩。
贺之盈怔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同他打招呼道:“江公子。”
江皠似是丝毫不知晓这些日子来的传闻,也丝毫未闻端午宫宴之事,面上一如往常,温声同她聊起了此次的行程。
他一副温润公子之态,平易近人,又见多识广,便是连同他素不相识的朱暮蝉,一路下来,也同他搭了不少话。
而三人谈笑的情形,纤悉无遗地落在了不远处一直留神着贺之盈动静的太子殿下眼中。
握着折扇的手收紧。
长风试探着道:“这,皇后娘娘怎么还邀了江公子来……要不属下寻个借口命人将江公子唤走?”
容惟不悦地收回目光,“现下就算了,你命人把江皠的住处安排远些,离贺之盈越远越好,这几天机灵点,别让他有事没事就在人眼前晃。”
“是。”
“皇兄!”容恂的声音遥遥而来。
容惟面色更是阴沉,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但容恂却是不依不挠,旁人只见担心兄长伤势的三殿下快步自后头而来,追上了因病而面色不佳的太子殿下。
容惟已是不悦到极点,脚下依旧不停,容恂也加快了步伐,跟在他身侧。
“不知皇兄身子如何了?这些日子皇兄勒令不让任何人去探病,可真是让弟弟好生担心。”容恂面上一片担忧之色,话语之中满是关心。
容惟并不分他分毫目光,嗤笑一声,“可惜了,你这次喂的毒不够厉害。”
身旁的容恂依旧笑得温和,丝毫不见异样。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弟弟怎么会害皇兄,不过是为你分忧解难罢了。你看,现下谁人不知你和贺娘子的事,就连父皇,也是打算着要为你们赐婚了。弟弟可就等着饮皇兄的喜酒了。”
说着压低了声响,稍微凑近了些,“弟弟为皇兄备下了一份礼,以贺皇兄与贺娘子喜结良缘。”
容惟脚步微顿,眼神露出威慑之势,面露警告地微微侧首看向身旁温润如玉的弟弟。
“收起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纵然我的太子妃母家势弱,也不代表你就有机会了。”
容恂闻言沉默不语,笑得更加温润。
但眼神却满是轻蔑。
容惟冷笑一声,又加快了步伐,长云同长风紧紧跟在后头。
这回容恂没有加快脚步追上来-
午后未时,女娘们约了赏花游乐。
山中自然之景风光秀丽,女娘们不亦乐乎,就连贺之盈连日来堆积在心中的憋闷都消了不少。
女娘们游乐了许久,这才寻了就近的亭子歇脚。
贺之盈方才随着朱暮蝉寻了个空处坐下,就见两个女娘主动凑上来同贺之盈搭话。
是秦月归同郑吟商。
秦月归热情地问道:“贺娘子来京城不久,想是还未来过隋山别宫吧?”
贺之盈摇摇头。
“隋山风光甚好,贺娘子之后想是能常来游乐。”
她们并不知道她过几日就要回济江之事,一番话说得别有寓意。
贺之盈但笑不语。
一旁的郑吟商正吩咐着随行宫人将行囊里的酸梅汤取出来,张罗着分给众人。
郑吟商接过宫人递来的一盏酸梅汤,因行囊里放了冰镇着,微凉之气在炎热夏日中格外明显。
“贺娘子,快用吧。”
贺之盈伸手接过。
方才她留意过那宫人是用容器装好,再各自倒入盏中分给众人,其他女娘们已道谢后饮了几口。
贺之盈便也随着饮了,一盏落腹,身上果真凉了几分。
此次出游,皇帝与一些在朝中任职的郎君因政务之故,只在隋山别宫上待上一晚,明日便启程回宫。
因此今夜皇后命人筹备了宫宴。
饮完酸梅汤,在亭中歇了半晌,众人顾及着晚上的宫宴尚要更衣打扮,时辰已不早了,便张罗着起身往回走-
更衣打扮完,贺之盈同朱暮蝉一道前往赴宴。
行了还未半炷香,贺之盈便感觉身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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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竟泛起酸软来,脚下如被抽了力般。
这感觉并不似中了暑热,而最令她慌乱的是,这酸软之感还在逐渐扩大。
她脑中飞快思考,方才意识到那碗汤有问题。
郑吟商为何要下手害她,还是别人借着郑吟商的手?
但此刻,她已难以保持脑中清明去细想当时亭中的情形,解决即将开席的宫宴才是当务之急。
“表姐,你怎么了?”朱暮蝉见贺之盈脚下一阵踉跄,方才发现表姐的不对劲。
贺之盈连忙抓住朱暮蝉的手腕,强撑着开口道:“小蝉,我身子有些不适,你自个先去赴宴,若是皇后娘娘问起,你便说我受了暑热。”
朱暮蝉点点头,见表姐确实不适得厉害,担忧道:“但是表姐,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贺之盈道:“我们未走多远,我认得路。”
宫宴即将开始,朱暮蝉也未多想,便随着领路的宫人先走了。
贺之盈强忍着身体泛起的酸麻,往住处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只感觉身上的酸软要将她的五感俱数吞没,只凭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回到了院子里。
她想要回榻上歇下,但身体已撑到极致,她方才走到屏风后,便身形一晃,借着本能扶住了雕花窗前的长案。
贺之盈半趴在窗前的长案上,微凉月色洒在她纤瘦的身影上。
她口中喘着粗气,这究竟是下的什么药?
这药与前世容恂给她下的药不同,这药令她浑身无力,但又不至于完全失去神识。
他们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忽的,只听门扉处“吱呀”一声。
贺之盈脑中顿时警铃大作,浑身都紧绷起来。
有人进来了!
贺之盈心中一惊,立刻隔着屏风往门处望去,一边用着仅存的几丝力气,吃力地往下摸索着锦囊中的醉梦。
紧接着,屏风外传来一声带着试探的熟悉嗓音——
“之盈?”
意识到来人的那一刻,贺之盈立刻感觉浑身如火烧起一般,先前的所有酸软登时化作酥麻,如蛊虫啃啮一般,奇异的感觉登时流遍全身。
燥热从脚底泛起,将她脑中仅剩的几丝清明也尽数吞没。
那高大颀长的身影自屏风后缓缓闪出,清冷的月色驱散他面上的黑暗,熟悉而俊美的一张脸闯入她的眼帘。
那人漆黑的眸子跃着光。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贺之盈心中顷刻间风雨狂作,她无法压抑着地走上前去。
紧接着,女娘的一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竹香与海棠香登时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处。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的红唇便贴了上去。
被吻住的郎君一顿,立即焦渴而炽热地回应起来。
第63章 第 63 章
他脑中顿时炸开。
唇瓣厮磨间, 巨大的欣喜恍若那夜灯会时在济江夜空中升腾起的无数烟火,在他心中剧烈炸开来。
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但令他出奇的是,今夜的女娘格外主动, 双臂紧紧环着他不说,甚至还主动张开了唇。
她的主动无异于催化药,他飞快思忖,莫不是她突然想通了?这才特意命人传话寻了借口唤了他来?
光是猜测一下,就令他心中的激动更加难以按捺。
月光悄然从雕花窗中透过, 倾洒在未点燃任何烛火的幽暗寝房, 绣有百花盛放的屏风后头,只见二人身影缠抱在一处, 郎君腰间的兰草玉佩轻贴着女娘腰带上的香囊。
忽地, 屏风后头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的是雕花窗前的长案上东西扫落的声响,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贺之盈的背抵上窗棂,背上瞬间传来冰凉触感, 令她在这一瞬间找回了几分神识。
只见面前的男人面色黑沉如水, 衣襟有些皱了, 急促地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乌黑的眸子在暗淡的月色映照下竟一丝光亮都无。
他正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眼中往日平静不复, 如风雨欲来般地暗涌着情.欲。
因着药, 她的反应有些迟缓, 还未细想当下是何情形, 又为何她突然就从地上坐到了窗前的长案上,那猛烈的燥热又再次从脚底泛上来。
她忍不住地再次长臂一伸。
清泠月色肆意地挥洒在她的后背上, 以及放在那儿的一只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上。
天地间仿佛都变得寂静无声,只余寝房之中的细微响动。
忽地,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满是仓促狼狈地往身侧一按。
他气息急促,嘶哑的声音响起——
“别动,之盈……你别招我,我们还未成婚……”
贺之盈只觉得脚踝一热,那炽热的滚烫透过罗袜,流走她胸腔里乱窜了起来,她意识随之变得更加昏沉,忍不住往那热源靠了靠。
空中又响起了一道极轻的吸气之声。
被他擒住的脚挣扎着要摆脱桎梏,她的双手急急环上他的劲腰,又要抬脸。
身前的郎君终于在此刻找回几分神识,心中汹涌的浪潮退去。
他眉间一皱,意识到面前的女娘今夜不太对劲。
方才他以为贺之盈突然回心转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再加之她难得的主动热情,他未设防便被拉入了巨浪之中,更记不起他为何而来。
现下才意识到,就算她回心转意了,但也不至于主动到这般……她这般反应,倒更像是中了药!
那来寻他的宫人想来也不是贺之盈派来的,而是下药之人。
他手下使了几分力道,急急将怀中乱动的女娘按住,按捺住狂跳的胸口,观察起她的面色来。
他抓住她的腕子,动作迅速利落地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几寸。
女娘手臂上的几个红点登时刺入他的眼中。
许是因为衣袖突然被拉上几寸,手臂骤然受凉,她因着药效五感放大,又忍不住挣扎乱动起来。
他强忍着压住心底的燥热,手上更加用劲将她按在长案之上。
容惟的声音霎时满溢着怒火,急促道:“之盈,谁给你下的‘心眠’?”
女娘面色浮起一丝迷茫,懵然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水色。
她挣扎的力道与幅度小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他说的话。
但还未出几息,她眼中难得的一丝清明又再次被吞没。
看样子,现下暂且是问不出什么了。
容惟只得先将她留在窗前长案之上,迅速地避开她又要纠缠过来的双手,快步走出寝房去寻长风同长云。
他们二人正守在院门外,许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响,二人又走离了院门几步。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二人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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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殿下神色慌乱,衣裳凌乱地从房中出来,二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后,连忙迎了上去。
“长云,你去带人将此处封锁好,一丝风声都不准露出去,无论是谁,都不准放进来。”
“是。”
“长风,你去打几桶凉水来。”
长风虽心下疑惑,殿下怎的和贺娘子一处还要用凉水沐浴,但现下他也不敢多问。
二人都退了下去,院中顿时只余容惟一人。
院中空旷,隋山地势较高,虽然如今是盛夏,但入夜后常有细风吹拂,微凉的风吹散了几分他心头上的燥热。
他不敢再进房中,“心眠”于她药效那般猛烈,他担心贺之盈再见到他,二人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他不敢肯定,他能否如方才般把持住,便索性狠下心来在房门口守着她。
在院中待了片刻,他身上的燥热已被吹散。
长风办事利落迅速,未过多时便回来禀报,本以为殿下已进入房中同贺娘子待着,怎料殿下长身玉立,站在院中的高大树下,面色阴晦,似乎思考着什么。
他出声道:“殿下,都准备好了。”
只听容惟淡然应了声。
长风等了一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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