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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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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他下朝急忙奔去相府,与林知瑶擦肩而过,策马去追无果,正一筹莫展之际,便收到了梁颂年加急的密信。

    内容极其简洁,只说了携特使令者,无论是谁,要册于身,需即刻面见圣上定夺,望临川兄护其周全。

    事关重大,恐生变动,江淮景并不曾向任何人泄露一二。

    不过以他的身份,不能没日夜的守在城墙根下,故只安排了人随时汇报进出人员情况。

    是以,江淮景以年底官员升调为由,再次巡视全城各岗——寻机往城墙边溜达的时候,早班的守城小兵正匆匆来寻他。

    “江大人留步!”

    江淮景抬手示意身旁两个吏部主事停下,转身佯装疑惑,却不失礼貌地问道:“不知校尉何事?”

    那小兵也是头脑灵光的小孩儿,见江淮景这幅样子,顺着演道:“昨日大人们来查职册,漏掉了一批开春调退的老兵,这便有好几个地方空出人头来,杨统领恐耽误各位大人接下来的安排,赶忙叫我来请大人再去核对。”

    “竟有这事?”江淮景诧异地看了看左右。

    两个被蒙在鼓里的吏员,当真以为自己马虎了什么,顿时慌了神儿。

    不等他二人开口,江淮景先轻叹一声道:“小事罢了,连日瞧了太多,漏了也是正常,补上就是。”

    说完,他便扬手示意来传话的小兵带路去城门。

    另外两个吏员见领导没有责怪已是万幸,根本没脑子思考眼前俩人是不是一唱一和的在骗人,只顾闷声跟上去。

    三伏天难熬,早晚还算有风,林知瑾日夜兼程的赶路,抵达之时汗湿满背,灰头土脸。

    刚开城门的小兵一下没认出贵人,错以为是歹人闯门,险些暴力将其击下马。

    所幸刘友淳留副将在承阳管事,亲自护送林知瑾上京,事发时眼疾手快的将人护住,才免其受伤见血。

    经此乌龙,刘友淳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一路沉默,急于赶路的中丞大人,竟已风寒发热至此。

    因此,江淮景几人赶来的时候,城楼班房正乱作一团。

    本还惴惴不安的两位吏员,见到这场面,想着定是无功而返了。

    俩人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江淮景却毫无眼力见儿的往里去了。

    他们互相大眼对小眼儿片刻,愣是想不明白自家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我要即刻面圣!”

    “诶呦——”

    这两位吏员大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被无中生有溜了一圈也就算了,现在门都还没进去,就双双栽了个大跟斗。

    “林中丞?”江淮景想必是才进屋,人都没看清,就跟着又出来了,眼下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他这边的嘀咕。

    “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延时不医,恐落病根儿啊!”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拖拽着林知瑾的胳膊,并不打算放走这位任性的患者。

    “中丞大人不顾病体倒罢了,横竖死不了,只是去面圣,好歹要换身干净衣服吧!”

    刘友淳一嗓门喊出来,比大夫抓人好使多了。

    顿时,全场诡异的沉默下来。

    林知瑾伫立原地扫视一圈,刚要开口,杨统领却见对方眼神儿投过来,先一步上前说话道:“下官即刻派人送中丞回府。”

    “不必,”林知瑾随手拽下腰间玉佩,递给他道:“麻烦杨统领派人速去我府上取身干净官服来,我与刘都督就在这里等候。”

    他说罢又嘱咐了句:“我夫人见我随身物品定会配合大人所需,还望大人速去速回,不要声张。”

    杨统领本想赶紧送走这不速之客,以及这难以控制的场面,谁知道人家刚刚还急着要走,此刻直接说要驻扎在这了。

    他有苦难言,在场的人又都是开罪不起的,自是没有质疑拒绝的份,只能咬牙接下了东西,转身去办事了。

    刘友淳见状,算是松了口气,上前大大咧咧与林知瑾道:“方才真以为你是头脑发昏了,出来吹了风,看样子倒是清醒不少。”

    一语出来,惊得在场的其他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只心里想着这都督虽是武将,说话也未免忒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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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了。

    林知瑾倒是没什么反应,一来他就不爱摆官架子,二来一路相伴,他早就熟悉了刘友淳的秉性,没什么可计较的。

    何况刚刚他浑身乏力,昏头昏脑间,众人将他围了起来。

    他分不清环境是否安全,也怕泄露腰间藏着的账本,情急之下才跑了出来。

    而刘友淳带着数名私兵护送他,无明令不得进城,如今只能停留在此处。

    他若是只身进宫面圣,保不齐有歹人阻碍,所以当下和刘友淳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见过林中丞,见过刘都督。”

    林知瑾刚缓过神儿,眼前就突然冒出一人脸熟的人,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江协办?”

    他心下警惕,面上诧异道:“江协办该是在吏部忙事,怎会在此处?”

    江淮景在林知瑾摘玉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特使令牌,走近一看,心下更是笃定了。

    只是此时人多,说话不方便也就算了,贸然谈及梁颂年信中内容,说不定适得其反,引林知瑾戒备。

    “说来也巧,晚辈正是因为吏部琐事来此。”

    两个正揉腰旁观的吏员,见自家大人往自己这边瞧了一眼,赶忙上前搭话:“回林中丞,我等近日在为年底官员升调巡查各岗,城防这边有些细项不明,特来与杨统领核对。”

    另一个没抢到话的,则是点头附和。

    这一唱一和刚结束,江淮景突然‘诶呀’一声,众人视线朝他投去,便听他说道:“今晨陛下宣我午后进宫议事,险些忘了!”

    江淮景说着就要走,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朝林知瑾道:“方才听林中丞有要紧事面圣?不妨一道?”

    林知瑾刚欲开口拒绝,江淮景便又招呼刘友淳道:“刘都督也一起吧,既上京来了,总要与陛下汇报下承阳之况。”

    经他这么一说,刘友淳倒是没有召令也可跟进宫去了。

    林刘二人对视一眼,前一秒还觉得这是个坑,后一秒却发现这分明是有意护送。

    既能即可进宫,免去流程,又可与刘友淳同行,虽有疑惑,林知瑾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既然今日巧合至此,那就待杨统领取我官府服归来,稍作整装,便随江协办一同面圣。”

    28、隐情

    ◎“是啊,物证人证都在才好。”◎

    “夫人,夏季夜里也凉,出来透气总要披件外衫的。”

    银花端着一碗小米粥从驿馆的小厨房出来的时候,林知瑶正依门呆坐着,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银花见她像是没听见,走近蹲下,将粥碗递到了她眼前,“喝些粥吧,不吃东西怎么扛得住呢。”

    林知瑶恍然过来,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粥碗,顿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

    她低头默默的喝了两口,才抬起头道:“也去给自己盛一碗,坐这陪我吃吧。”

    主子没吃,做奴才的自然不会先吃,银花本是觉得自家夫人食欲向来一般,此时又心事重重,是绝不肯吃东西的。

    可现在……银花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着林知瑶越是这样平淡顺从的反应,才越是让人担忧。

    她张了张嘴,又深觉自己要说的话十分不合适,便又咽回了肚子里,转身先去屋里拿了件衣服给林知瑶披上,听话的去了厨房。

    今日夜色如墨盘,偏就挂了把镰刀月,又泼洒满天星。

    主仆二人并坐门前赏佳景,却因各怀心事,沉闷进食,全然错过了眼前这一隅天地。

    缄默许久,忽闻屋内响动。

    两人骤然回神儿往屋内看去,见是喝药后昏睡了一天的梁颂年醒了,立即起了身。

    银花迈进两步,又觉自己无忙可帮,遂即接过了林知瑶手中的碗,转身出去并把门轻轻关上了。

    “别乱动!”

    林知瑶眼疾手快的去将梁颂年按回床榻上,后者身体听话,嘴上却抱怨道:“怎么就动也动不得了……”

    他正说着话就被林知瑶狠狠瞪了一眼,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渴了,想喝点水。”梁颂年生硬地扯开话题。

    林知瑶收回愠怒的眼神儿,转身去到了杯水来递给他。

    梁颂年边喝边用余光观察林知瑶,喝着喝着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怎么在承阳?”

    林知瑶一怔,只顾着气他受伤这事了,忘了自己这茬儿了。

    “呃……”林知瑶挤出个十分僵硬地笑,“知道渴了,肯定也饿了,我去给你盛……”

    “林、知、瑶。”

    林知瑶火速想逃离的步伐,被梁颂年这三个踩在重音上的字钉在了原地。

    她缓慢转过身来,四目相对,选择放弃挣扎,“好好好,算扯平了。”

    梁颂年皱眉,“什么扯平了,怎么就扯平了。”

    “我乱跑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我……”

    “你什么你!半个时辰必死无疑的毒啊!我要是没找到你怎么办?!要是你没跳进水里稀释了毒性怎么办?!”

    梁颂年哑口无言。

    有些事情尽管再面面俱到,也不可能预知所有细节与意外。

    纵火毒针做的决绝又不留余地,若不是账本已经被提前转移了,结果还真说不好会如何。

    “在京都听了你的奏疏,我猜不到你想做什么,要我满心担忧的等着接下来的消息,我做不到。”林知瑶如实说。

    梁颂年还是没说话。

    “我大哥回京了对吧?走得这么急,是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林知瑶不等梁颂年开口,便自问自答道:“北上的难民就算全堵在承阳,也并不妨碍他回京,我起初总想着是有人设局将我哥困住,借此要对我林家怎么样。可这两天在路上,我才想明白,此番是我哥故意的。”

    事已至此,梁颂年并不意外她能猜到。

    “我反应的慢,并没有在京都去细查什么,但你出发前就知道了假-币之事,定去做了些调查。我想,你应该是发现我哥他们查访的几个地点全在南边,由此生疑,便断定了承阳这个要塞有问题,而我哥留下也非巧合。然后你去了承阳与我哥联手做局,查到了就是要证,查不到也能断了假-币流通,横竖都不亏,只是没想到提刑司这次铤而走险,竟到了玉石俱焚这个地步。”

    梁颂年不置可否,像是默认了。

    林知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怕多问一句,“你年初归京难道就是因为假-币事?你到底是如何得知其中……”

    “假-币幕后之人与我哥的死有关。”梁颂年平淡道。

    林知瑶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怔在原地,喉咙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几乎让她窒息。

    梁颂年垂下眼帘,将情绪覆盖,叹气似的呢喃了句,“你果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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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瑶如鲠在喉,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梁安仁自从不追逐战场后,便担任了京都禁军统领的位子。

    其膝下有两子,大儿子梁启年承爵位,封镇远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次子梁颂年科举入仕,授予翰林院编修。

    然,奉元帝登基那年,时局动荡,南敌趁机兴兵边境,梁启年受命降敌,朝廷支援大批军械物资,耗时耗资数月,仍被破关。

    彼时,朝廷上下皆上本参奏梁启年是无能之将,重压之下,奉元帝调派武毅侯苏恒领兵相助,虽日夜兼程,仍有不及。

    梁启年率残兵在滇左与南敌拼死挣扎,援兵来时,梁家军已耗尽了最后的气血,终全军覆没。

    此事不久,梁安仁数罪凭空起,众臣出奇一致,皆上谏少帝将其撤职查办。

    沸沸扬扬闹了几个月,终以梁安仁废官,次子出仕了结。

    三伏天的闷热恍若隔绝在了门外,屋内两人各有所思,心生寒意直到周身冰冷麻木。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梁颂年才自言自语似的打破了沉默。

    “有人告诉我,当年朝中有人在军械成本上动手脚,一直在赚不要命的钱。直至南敌兴兵攻来,真要打起仗来了,这肮脏事不败露也要引火上身。所以这些军械必须用掉,我哥也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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