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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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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渊……”

    林知瑶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发出声音来,“我…我只知道兄长的死有冤情,我不知道军械有问题……”

    梁颂年突然发问:“那你如何得知假-币事?又怎么知道我哥有冤?”

    “是…是因为……”

    林知瑶大口呼吸也无法阻止指尖的颤抖,磕磕绊绊终于说出了这大半年来的第一次坦白,“是因为假-币和裴氏有关。”

    才回答了一个问题,梁颂年便已经坐不住了,“什么?!”

    林知瑶见他激动地起身,牵动了肩上的伤口,手忙脚乱地去按住纱布,以防血流不止。

    梁颂年吃痛,倒吸了口凉气。

    林知瑶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见有所缓和,刚欲继续说,便被屋外敲门声打断。

    “夫人,几位大人听说爷醒了,都想见见。”银花在门口如是说。

    梁颂年与林知瑶对视一眼,知道今日这话是说不完了,便对门外扬声道:“钟路来了吗?”

    银花回道:“来了。”

    “唤他一人来罢。”

    梁颂年说这就要起身,林知瑶照看着他的伤处,扶着他半倚在床边,顿了顿,欲起身出去。

    “不用避嫌,没什么你不能听的。”梁颂年拉住她的手,将人拽了回来。

    银花回来得很快,屋内二人刚坐稳,门风便卷来了。

    钟路风风火火地进来,衣服仍是冲进火场那身,想来是忙得焦头烂额,未及更换。

    “特使……”

    “钟提刑何必虚礼。”

    梁颂年打断他,招手示意其上前,直奔主题地问道:“那四人,可有活口?”

    钟路瞥了眼立于一旁的林知瑶,言语犹疑。

    梁颂年道:“直说无妨。”

    梁颂年既然这么说了,钟路也不是废话的人,便直言道:“三个服毒,当时就毙命了。”

    梁颂年抬头等他的下文。

    钟路默了默,才面露难色道:“有一个服毒时被拦下,但咬舌了,现下虽是救了一条命回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这样的结果,梁颂年并无意外,只点点头又问道:“火势这么大,可有烧到其他地方?有无人员伤亡?还有……陈县令那边怎么说?”

    “回大人,火灭的及时,不曾殃及无辜,只是我司叛逆者死前仍全力纵火焚烧,阁楼书籍尽毁,并无完稿。”

    钟路说完这些,皱了皱眉方道:“陈县令那边始终府门紧闭,对此不闻不问。”

    “罪人陈育德求见特使大人!”

    门外忽然高喊一声,梁颂年朝钟路一哂,“正说着,他到自己来了。”

    来者也不顾银花阻拦,说完便直冲进门,跪地叩头,嘴里又喊道:“千错万错,皆在罪臣一人,自无可辩驳,今投案认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望特使大人明察秋毫,砍头也好、凌迟也罢,只罚我一人,放过我家妻儿老少。”

    钟路对此番话愕然之时,梁颂年却只是轻蔑一笑。

    “话说至此,你也知道自身所犯诛族之罪,于我认罪何用?又叫我如何包庇你才好?”

    梁颂年言语冰冷,毫不容情。

    陈育德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他还是永远沉睡下去的好,念头闪过,他先惊的自己一身冷汗。

    再密不透风的腌臜事,也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何况局势已定,无论他倒向那一方,都是罪不容诛的孽债。

    如今不过是因为阁楼焚毁,证据全无,他尚且抱有了一丝希望,试图为家人开脱而已。

    陈育德咬紧牙关,又猛一叩首道:“承阳乃南北交通要地,除日常货物流通外,还常年以官府名义的钱币真假混用。罪臣助纣为虐无话可说,可罪臣本性是胆小怯懦之人,多年来将这些拿不上台面的暗账一一记录在册。如今,阁楼毁于大火,实证无处再寻,唯余罪臣这一人证,罪臣愿随特使上京庭审,指证同流合污之户部、刑部等人!”

    字字铿锵,尤其是听到陈育德如此露骨的说出朝廷要部之时,更是不无心惊肉跳。

    钟路猛的吐出一口气,指着还趴在地上的陈育德,不可置信道:“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育德坚定道:“罪臣知罪,亦知悔之晚矣,若大人肯放过我陈府其他人,我愿指证,更万死不辞!”

    言下之意,若不应允,此案便是空口无凭,物证人证皆无。

    至此,钟路乱麻一般的思绪,终于散落开来。他想通了巡查队伍为何停留承阳,也想通了周辰为什么死前仍不放弃纵火,还有一路上的种种细节……

    相较于钟路的豁然开窍,心中早已有数的夫妻二人则是表情冷漠,无动于衷。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陈育德不得不抬起头来看是何情况的时候,梁颂年突然嗤笑一声。

    “是啊,物证人证都在才好。”

    还没等陈育德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梁颂年又居高临下的接着道:

    “物证已由刘都督和林中丞送往京都,陈县令这人证,只能随我等一道回了。”

    29、朝会

    ◎众臣不再言语,将决策权归还皇帝。◎

    至八月初,灾情稳定,无疫病出。

    承阳这个被围成铁桶般的封锁之地,终解封放行,以梁颂年为首的赈灾队伍与户部诸大人共同返程。

    启程间隙,户部几名主事之间不免低语议论,无非是林知瑾先行返京之事、再者是羁押陈育德之事。

    承阳被封,他们与县民一样,对外消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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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内仅闻阁楼失火,其他皆听吩咐行事,无处可问,只得种种猜测。

    而另一头的皇城大殿上,却因承阳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过于炸裂,导致众朝臣亦议论纷纷,惶恐不安。

    奉元帝一气之下拍案而起,“这是朕的殿上,不是菜市口,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天子一怒,立竿见影,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奉元帝落回龙椅,将手中一直紧握的折子递给身旁的常侍道:“曹征,你给他们读读这折子上的内容。”

    这位现任内侍总管,当之无愧的殿前红人,当然能分辨出皇帝此时并不是真气,而是要引出这奏折上的大事。

    他自是顺着做戏道:“臣遵旨。”

    曹征惶恐上前,拿起奏折站在殿前于众臣眼光下展开,继而清了清嗓子,高声诵道:“御史台御史中丞臣林知瑾伏首谨拜于皇帝陛下。

    臣本年初奉命带户部巡查各地账目,主为核实年终结余帐数属实否,行至杭江、武沙、南贵、川成等地屡受阻碍,或以含糊其辞,或以虚与委蛇,均有拖延。细查方知,假-币泛滥,官府以增税补漏。以上,乃各地在职要员所为也。今上奏陛下整顿官场不正之风,此为其一。

    然,陛下委臣以重任,当殚思极虑,以尽为臣之本。而臣文弱一身,路途耽搁,实乃臣之罪也。只经此一事,竟探知承阳要塞地,假-币源头也。其中涉及朝内重部要职要员,兹事体大。今将物证呈于陛下明鉴此事,亦请求陛下降臣失职之罪,此为其二。

    奏请此二项,皆出于臣肺腑之言,绝无偏袒隐瞒。愿陛下就假-币事,立案清查,令奸佞巨蠹得以伏法。臣林知瑾再拜稽首。”

    台下众臣随着曹常侍捏着嗓子似的声调,逐渐瞪大眼睛。

    他们多多少少听到了林知瑾已返京的风声,却没想到其带回来这么炸裂的消息,更没想到当事人今日称病告假,也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唯有江淮景这个知情人面上无波无澜,甚至还能用余光观察旁人。

    许久才有一御史上前喊道:“臣请三司会审!立案彻查!”

    话音未落,满朝复议,出奇一致。

    “三司,”奉元帝冷哼一声,“朕的御史中丞抱病在家,刑部又在此事涉及最多,独剩个大理寺还算置身事外,三司会审,朕可还有三司可用?!”

    奉元帝情辞愈说愈烈,台下众臣皆不敢再言语。

    沉寂半响,终有耿直御史上前,朗声道:“朝纲不正,陛下理应气愤,只是眼下之急是为整顿上下、铲除奸佞。况三司虽有涉及,却不至倾覆污流,陛下当择清明者主理此案,彻查到底。”

    奉元帝脸色有所缓和,继而扫视台下众人,高声问道:“审当然要审,只是诸位以为谁能担任此案主审?”

    此言一出,方才还慷慨激昂的大臣们瞬间分出几派,各执己见,开始唇枪舌剑地争了起来。

    哗然再起,奉元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台下仿佛置身事外的当朝宰相林仲检。

    “静——”曹征见奉元帝摆了摆手,非常迅速且有眼力见儿的叫停了现场。

    奉元帝若有所思地看向林仲检,问道:“此事,老师觉得交予谁合适?”

    众臣拭目以待,心中猜测纷纷。

    假-币事主要涉及了户部、刑部这两大部门。

    户部老臣居多,稍年轻者还是林仲检的几个学生,一直站守旧派,亲宰相。而刑部正与之相反,多为改革派,亲皇帝。

    如今交予哪方去办,都难免引起另一方的激烈反对,就算硬着头皮去推进,也会是不断阻碍,困难重重。

    事延至此,倒搞成了皇权与相权碰撞的景象。

    林仲检上前回话道:“老臣以为,吏部江协办可以胜任。”

    众臣闻言视线全部投向了江淮景,而当事人上一秒还在看热闹,此时自己竟成了被人看得热闹,心中瞬间百般滋味。

    江淮景的立场从未明确,算是朝中少数的中立且实权要职,然而今日之事,却将他推成了焦点人物。

    此时,稍有眼力见儿的大臣,赶紧上前助攻此事,众口一词的支持由江淮景主理此案,仿佛要他一定要应下这份差,从而瞧瞧他最终站队何处。

    “哦?”奉元帝道:“江协办不曾有断案过往,何以当此任?”

    林仲检道:“吏部经春闱舞弊事,虽由刑部审案,却全仰仗江协办主导,方能既肃清内部,又未耽误运作。故而,臣以为江协办断案有能,做事有度,且经前事,清白于身,最合适不过。”

    “臣先谢过林相赏识,只是此事臣纵使有心办之,恐也无力为之。”

    江淮景逮到机会,赶忙上前推脱道:“臣婉拒原因有二,一则春闱事宜乃臣部负责,其细节熟知是为本职;二则吏部才经整肃,臣之忙碌实在分身乏术。”

    这一番话下来,方才推举江淮景的大臣们,也都无话可说了,只得继续在一边观察接下来的局势。

    而林仲检已说出推荐人选,只是被人家给拒了,奉元帝也没法再继续追问,便只好转问他人。

    “武毅候可有推荐?”

    现任禁军统领苏恒刚刚也并未表态,不过众臣皆知他这人向来寡言,又只忠心皇帝,于朝堂上从不参与争辩。是以一直将他当作透明人,不甚在意。

    “臣亦觉得吏部江协办最为合适。”

    苏恒先是点到了江淮景,然其已婉,便又道:“只是江协办有本职在忙,不便脱身,则又思虑再三,方觉此事无关者可择选任。”

    他说着转身一一目光扫过,“是为礼部何尚书、兵部齐尚书、工部谢尚书。”

    话音落下,被点到名的三人立刻上前,齐尚书率先道:“回陛下,北疆前线战况不佳,本部近期宜全心于此。”

    另外两个则道:“此案事关重大,我等能力有限,难堪重任。”

    奉元帝叹了口气,“三位尚书确不适合,不如武毅候来主审如何?”

    苏恒拱手道:“陛下嘱托,臣不该推辞,只是犬子在任刑部侍郎,身份尚未清白,臣来审理此案,难以服众。”

    这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接下,推来推去,当最后也没选出个人能定下。

    众臣不再言语,将决策权归还皇帝。

    殿上一时安静下来,江淮景见这局面,思量着不如硬着头皮接下这差事算了,正与开口时,便闻奉元帝咳了咳。

    “朕加以思量后,觉得这事既然由林中丞揭示,那便辛苦他负责到底罢。”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拍板子定下了,何况林知瑾今日告病未上朝,也没当面拒绝的机会。

    只是众人不免又发散思维到皇权与相权之争上,毕竟林知瑾是宰相之子,又去了御史台,割裂在两权之间,选他主理,局势当真模糊不清。

    只是这次事大,几乎到了二选一的地步,众人不太相信他能大义灭亲,结果无非是他自己请辞,或是被皇帝寻由卸任。

    散朝后,消息很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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