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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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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或是吓到了,暂且还活着。

    毕竟是豁出身家性命要干一番事业的人,冯稷一出手,他们也回了神,回击之余,还吆喝起了同伙。

    其实那几声够响了,不怕死,想争功劳的人早就朝这边来了。

    对方人多势众,对付起来不容易。

    赵家禾不想耽误太久,以免藏在后方的她有什么意外,于是先杀一个,赶在死人倒下前,用脚勾了他的兵器,送到左手。双刀用不了太精妙的招数,但胜在砍起来快。他一路朝前,杀了个痛快,明知半夜巡防的人,都是那尤大人的爪牙,仍旧丢话诈一诈,叫他们不要被奸人蒙蔽,做下要杀头的错事。

    真有人迟疑,畏畏缩缩往墙角贴,被同伙推着向前,这才不情不愿地重新提刀。

    很好,刀有不同,人也有不同,这不是倭寇的做派。

    这个夜再长,也有终结的时候。

    天濛濛发白,天边渐渐亮起了金色,两人堵在门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还要提防墙上来弓箭手,一刻不敢松懈,到天光大亮,总算消停了。

    冯稷留守,他回头找人,差点吓到魂飞魄散。

    “你在做什么!”

    本该藏在县丞房的她,这会正蹲在笞杖架前缝尸首。台矶下边就是血池尸山,离她不过几尺。

    遮眼的布巾盖在了死人脸上,她就这么水灵灵地看着满地尸首,镇定地下针!

    她在做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敢置信。

    一个姑娘家,十四五岁时,不该怯生生躲起来吗?遇上这样的事,能不尖叫就算是半条汉子了。

    不过,她可是王巧善,从来都不一样,能做到这样的事,又是那么合情合理。

    她暂且停了手,悄悄地挪了一步,挡住那颗人头。

    他将沾血的刀都扔了,大步跃过去,将她提起,大声教训:“你怎么连死人都不怕!”

    “死了也是人,仍把他当人看,就不怕了。”她心里发虚,垂眸躲开他的注视,小声嘀咕,“他是为城里的百姓而死,我我……”

    他深吸一口气,磨着牙说:“怎么不叫我?这种事,不该你来。”

    她抬头看他一眼,无奈道:“他从前糊涂,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想委屈你,可是这事又……不得不办。”

    本想尽快缝好,不叫他看见,可是天亮得太晚,尸首碎得太厉害,她找了很久才翻出被炸飞的左胳膊。这就算了,至少还凑得齐,胸腹碎得太厉害,把那些红汁捧回来,它也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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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外衫上蹭了蹭手,在脸上抹一把,稳住气息,再道:“你说得没错,他糊涂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办成一件大事,难得!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此刻只有钦佩。你去里边待着,到那屋里翻一翻,不拘什么样式,先把衣衫换了,这里留给我。”

    他是男人,没学过针线。她不愿意麻烦他,恶心他,摇头说:“只差几针了,小英说县衙里总有只皮灯笼

    比桑皮纸张厚,透光度不够,所以拿它比喻糊涂看不明白的人。

    ,借此警示官员不要做糊涂昏暗的人。你帮我看看,那儿是不是。”

    真有一只牛皮灯笼,一直挂在牌匾附近,点上灯也朦朦胧胧,就如赵香蒲本人,一辈子看不穿。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爬上去摘了,掏出匕首将它拆解。他没把皮子交出去,蹲下来,和她一块干活,帮赵香蒲造了个肚子,又去里边翻箱倒柜,找来一件替换的袍子。

    他叫她进去,去公案那边歇着。他留下,将玄色衫子碎片剥干净,替赵香蒲换上褚色袍子。

    脸上盖着黑布巾,看不到是什么神情,约莫是心满意足吧。

    这人被书误了,活得稀里糊涂,死得支离破碎,但赵家禾心里那些气,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天亮了,世道未必是亮的,那些人占据县衙,换了城防,必定还有别的部署。

    赵志忠托亲家的福,四年连升两级,如今在恪州任同知。赵香蒲口中的妹夫,应该是同在恪州的何参将。

    一文一武,沾亲带故,正是做内应的不二之选。

    鹭南,鋈州,恪州……

    从南往北,中间略过一个岵州,必定也在计划中。

    那些人敢说出来,就不怕赵香蒲传出去,是吃定他走不了,活不了。

    冯稷是个靠力气谋生的粗人,不知道内情,必定想不到这后边还有大阴谋。他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只管办好事就走,先看着风向做点小买卖,等一切平定再筹划大的。

    谁做了什么,要做什么,都不与他相干,他只要顾好身边人就够。真要乱起来,兴许还能发点乱世财。

    只要他不说,她也猜不到,顶多是将来听到消息后心痛惋惜一阵。

    他回头去瞧,她是老实本分的人,累极了也不敢冒犯公堂,蹲在门边,趴在膝盖上,连那门槛都不敢挨,生怕靠脏了。

    “坏人都没了吗?你看这会能不能托人带个信,叫赵家的人过来抬他回去?”

    他收敛心思,点头说:“能办。折腾一夜,累坏了吧?我先送你回去……”

    “赵昽……你要去找赵昽?”

    他点头,又说:“调换了人却没闹出动静,原先那些差人的家眷不可能不找,只怕也在他们手里。”

    她瞪大眼,疾声问:“是要去救人吗?”

    “是。”

    “我会不会妨碍……”

    “不会。”

    她强打起精神站起来,说:“那我跟过去,我是女人,好说话,省得他们不信。”

    “也好。”

    牢里、兵房、刑房都关满了人,男女老幼都有,唯独没有赵昽。

    粮仓是满的,就连料库都堆了数不清的麻袋,但这里也没有那混蛋的身影。

    只瞧这外边的样子,就知道里边装的是粮。

    管,还是不管?

    他又看向了身后紧跟着的她,她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小声问:“这里也藏了人吗?”

    冯稷是个热心肠的,乐意为她解惑:一把将刀尖扎进去,谷子顺着那道口子往外泄。

    她咦了一声,随即高兴道:“怨不得米涨得厉害,原来都囤在这。外边人买不着,价越抬越高,这些人真没良心。”

    赵家禾的良心打赢了眼前这架,他清清嗓子,说:“没错,这些粮,还是放出去的好。”

    这些事,自然有人去办。未免又有人见钱眼开,在这当中捣鬼,他当着一众人的面,在刚脱身的县丞跟前说了这事。

    县丞及主簿要挽留功臣,他们寻机悄悄地退了。

    她累得不行,回到宅子里,洗洗换换,倒头就睡,连他跟进来帮她换药都不清楚。

    他还不能歇,张麻拐帮他去找了萧寒,横竖官府要放粮,他们这买卖该停一停了。

    她把书看得紧,给他看完又藏在身上,早上擦洗完,也惦记着收好了它。

    除她之外,只有一个女眷。她忌惮王朝颜,不叫靠近,他“只好”亲自上手。

    “巧善,巧善……”

    “拆书的人来了,赶急,我我……我只拿书。”

    “巧善?”

    活该他倒霉,喊了一会没动静,刚掀一半,人就醒了。

    “你在做什么?”

    被逮个正着,原本正正当当的事,突然就不光彩了。

    “我……没别人,拿书,萧寒来了。”

    “不行!”他说得乱,她听得更乱,没力气抬脑袋,趁左手还能动,一把扣住他腕子,迷迷瞪瞪说,“金子藏在槐树那,银票用完了,我想着……最好是不相欠。”

    她先把他当成了偷盗的贼,又记起是可靠的人,胡乱说这一通,把他逗乐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改抓着她的送进去。

    她摸到了书,打了个哆嗦,努力睁开眼,盯着他瞧了一阵,终于安心了,把书掏出来,递给他。

    “你不喜欢那王朝颜,就没叫她来。萧寒在那边等着,一时情急,就……冒犯了。”

    “隔壁那户人家搬走了吗?”

    没有,婆子一早就醒了,和她儿媳一块在磨豆腐。

    说不清了。

    他都怀疑起了自己存心不良,好在她不过随口一问,闭上眼,说了更要紧的事:“要是找着了赵昽,你告诉我。”

    “你要亲手了结他?”

    她没回话,像是睡着了。他不想再扰她,放下帐子,打算离开。

    帐子里的人开口了:“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小英是怎么走的?他知不知道小英是多好的人,为何单挑了她来伤害?这几年,有没有一刻忏悔过?

    这心结,年年月月困着她,她放不下。

    他蹲下,隔着帐子挨到她手背,轻触一下便收回,柔声劝道:“这样的人,同邪魔妖道没分别,心肠腐烂,作恶不需要缘由,想做就做了。他们以伤人为乐,人越痛苦,他心里越痛快。”

    “你是说……我问不到什么,他不会认错?”

    “对。这样的人,认定他就是王法, 死不悔改,还会藉机羞辱死去的人,彰显他的能耐。”

    她死心了,恹恹地答:“哦,那我不问了。”

    “你放心,绝不会放过他。”

    “好!”她在他拉开门时,又叫住他:“家禾,我没有针线包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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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买。”

    第64章 死了才好

    他带上门,把书交给萧寒,叮嘱他就在这宅子里弄。小留喂过马就去歇了,长顺过来请示饭菜怎么弄。

    “不拘什么肉,再炖点,不要太烂,也不要太硬。”

    长顺点头,转身去杀鸡。

    西屋叫唤了几声,问下没下雨,问禾爷怎样了,又说该做饭了,要不要帮手……

    温温柔柔,绵绵不绝。

    长顺家里有个厉害老婆,早练就了充耳不闻的本事,并不搭理,迳直跑去了灶房。

    赵家禾要留下等人,见她这样不安分,大步过去,开了门,毫不留情呵斥警告。

    王朝颜挨了骂也是个笑模样,低眉顺眼道:“你放心,就算我舍不得放手,也不敢使计谋。我知道你的脾气,得罪了你,只怕要原路送回去。我分得清好赖,实在不想去那下三滥的地方,只有靠着你。”

    “算你识相!不过,你漏说了一段:胆敢挑拨,那我先把你这张脸毁了,再送去最下等的私寮,留给泥猪癞狗玩弄,那才过瘾。”

    她仿佛没听见这诅咒,乖乖地点头,还正儿八经夸赞:“我看巧善姑娘不错,容貌性情都好,人品又可靠,比我强百倍。她心里有你,才会在意我这个旧相识,你放心,我不会胡说八道吓唬她。你我之间,原是我一厢情愿。我知道你并不想娶,是我见你武功学得最好,比廖家兄弟强百倍,又不张扬,每回收敛着让他们赢。有本事又有涵养的男人,实在难得,我便使了手段,请她们喝酒,拜托她们说好话把事拱起来,你才勉强答应。”

    这话有点意思,他爱听,缓了脸色,“你懂事,就能少受罪。将来替我办成一件事,前仇旧债一笔勾销,我放你走。你乐意上哪就上哪,想嫁谁,就凭本事嫁去。”

    她痛快应了,一双眼睛却含情脉脉地斜着看向他,好似在说:我心里只有你。

    大意了!

    他嫌恶地打了个哆嗦,暗骂几句浑话,看她似毒蛇猛兽,锁了门还不放心,又去找了条粗麻绳,将门把手捆了个结实。

    萧寒拿着契书来找,瞧一眼,哈哈大笑。

    赵家禾再不敢提送人的事,只提醒:“这个道行高,不容小觑,你别沾,帮我看着点小留,别叫他栽跟头。”

    “知道了!红粉骷髅的故事,我听得多了,我还年轻,这两年才过上好日子,舍不得送死。”

    “你是个明白人。 ”赵家禾失笑,把东西接过来细看,道了句谢才叫他走。

    官卖的契书不同,他是头一回见到这两张主宰他前程的纸,从头扫到尾,再去细看那手印。

    这几年,他管的事多,按过不少印,自然认得出。

    千真万确。

    下边那两张是她的,丁卯年,契书上有三个手印:王花氏,宋常氏,还有小小的她。

    年份是对的,月份也是对的,这张是她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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