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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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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卖给常满签下的契,比后来那张胡编乱造的假契靠谱。太太费了些周折,把这事办妥了,这才拿给她 ,以绝后患。

    等了半天不见办事的人来,他坐在大炕上打一会盹,等到米粥鸡汤都预备好了,再带着契书回屋,把她唤醒,拿给她看。

    她没哭,在契头契尾之间来回看,幽幽地说:“太太真好,什么事都帮我们想到了前头。”

    “嗯。后头那些银子没交上去,等东西到了,我还给她送去。”

    “好。”她抬头,压声问,“这样的宅子该多少钱?那些金子够不够?将来我们也买一处,小点也使得,有两三间就够,一间也行,自己搭个灶棚。”

    他笑道:“这屋子记在他名下,却是我的本钱,你不要不自在。等我们换了籍,再买新的,想买多大买多大,三间哪里够?至少十间。你喜欢读书,少不得要买上七八个书架,把你喜欢的书都买回来,这就得两间……”

    吹牛怪好玩的,她乐得捧场:“好!”

    他蹲下帮她穿鞋, 她想起洗脚那事,脚立刻往后缩。

    他暗骂自己嘴碎,忙哄道:“你伤到了脑袋,不能低头。就算没伤,也不打紧,还穿着袜子呢。半夜那回也是我给你套上去的,你忘了吗?要不……我把那丫头叫来? ”

    “不要!”她痛痛快快将脚伸出来,看着门口问,“这会她在做什么?”

    “不清楚,小留把人拴起来,锁在西屋。那屋没人愿意去住,原房主欠着赌债,耽误了买药,害死老娘,人生无望,吊死在她床边。”

    她不忌讳屋子里死没死人,但……把人当牲口一样拴起来,是不是不好?但转念一想,当初王朝颜骗他害他,是实打实的坏人,她心疼她,就是对不住他。

    “你把她转卖给别人吧?卖去做苦工,去那从早做到晚,一刻不得闲的地方……啊,洗衣坊!脏臭还累,大冬天能把手洗破。陈妈妈这样说过,保管是真的。”

    “本地没有这样的地方,以后再说。”他含糊拒了,拧好布巾递给她。

    “我自己来。”

    “你有伤,不能乱动。你怕累着我,就使唤她,从早到晚地使唤,叫她一刻不得闲。”

    她果然入了套,乖乖地将擦过脸的布巾递给他,弱弱地说:“叫来叫去太麻烦,你帮我搓洗吧。衣裳放在那别动,明儿我就好起来了。 ”

    “那么脏,不要了,扔了换新的。别可是,话说你那会真的不慌?那么多的……见了断肢脏腑也不怕?”

    “我没可是……你送我的泥人摔坏了,也是一截一截的,我粘上了,只是后来又坏了。死人一点都不坏,你别怕!祖母死的时候,我给她擦洗穿衣,不小心划到了她,她没有跳起来打我,过后这么多年,也没来找过我麻烦。”

    我怕什么!

    他本想笑,一回味后边那句就很不是滋味,皱眉问:“活着的时候打你了?”

    她眨眨眼,轻飘飘地答:“还好。”

    他气得青筋暴起,攥紧拳头教她:“王巧善,你要学会记仇!你是个小孩,又这么乖,她还要打你骂你,那她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以后不许称她祖母,叫老东西,老货!”

    她欲言又止,但左思右想,实在翻不出一件慈爱的事。她反驳不了,便放弃了,点头“哦”。

    “少哦,来,叫一声试试。”

    “捞……东西。”

    “大声点,连着喊,不,吼出来!”

    她紧张了,连着大喘气。

    他面对面蹲下,给她打了个样,恶狠狠地说:“他娘的,个老东西!”

    “他……老老东西!”

    “不对,再来!要有气势,有狠劲!她打你的时候,你多难受,你姐姐必定也遭过这罪,你想想,该不该骂!”

    一有不顺心就冲她发火,嫌她晦气。

    该!

    “捞个东西,捞……老…… 老东西!个老东西,他娘的…… ”越慌越不对,她闭上眼用力喊,但末尾一个憋不住的哈欠,让气势掉了头。

    怎么听着像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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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回娘家了!

    他扶额大笑。

    她知道他不满意,信誓旦旦说:“你放心,我不是个软弱的人,上阵杀敌都不怕。”

    他憋住笑,赞许地点头。

    第65章 鹦有雌雄都叫哥

    她不着急吃饭,先问他:“能跟外头那小哥说上话吗?”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外头有没有什么消息?那宅子里的。”

    “好好吃你的饭,不要担心梅珍,她好着呢。”

    他心里有事,没有细说,只叮嘱她吃完饭再睡一觉,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操心。

    他一走开,她便悄悄对着佛龛背了一段在庙里听来的经,算是最后为大老爷尽一份心意。一个熟知的人死了,她心里不太平,睡不着,闲下来容易胡思乱想,就想找点活干,可是他和小大夫都叮嘱过:不能老是动脑袋。梗着脖子不便做活,好在她有了新算盘,能靠默背账簿练练手。

    跟书办说好了上门来取,但久等不来,赵家禾按捺不住,干脆亲自送过去。

    衙门守了三层兵,闲人勿进,根本不让人开口,远远地就要轰他走。

    他心里焦躁,又不得不劝服自己:衙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此时戒备,在情理之中。不过,脱籍这事,她盼了那么久,该尽快办妥,好叫她安心。

    都是些生面孔,且个个铁面无私,不肯帮忙通传,应当是县丞去潼清县搬来的救兵。

    他去杂货铺买了针线包,掉头回来,和萧寒调换。萧寒常和潼清县官兵打交道,认出了其中一个,回来一通消息,彼此都安心了——有人管,那大事就用不着他们去操心。

    生意暂且不能做,银子不好在此时入城,冯稷回去安置家眷,寻不到赵昽的踪迹。他就这么闲下来了,看她僵着脖子辟里啪啦打算盘,怕累坏了,打发长顺去找个唱曲的回来解解闷。

    长顺腿脚快,没一会就气喘吁吁跑回来,告诉他:戏院空了,关着门,叫不应,找对面铺子打听,说是三辆大马车,连人带箱子,全拉走了。他又去了如意茶楼,唱戏说书的四人也没上工。

    不能跑空,他提回来一只笼子,慇勤地捧到门口。

    笼子里有一只凤头鹦鹉,很通人性,他悄悄磕一下笼子,它便说起了吉祥话。

    “福禄双全。”

    “平安如意。”

    “四季发财。”

    一声接一声,一面唱词,一面点着脑袋舞动身子,像个欢快雀跃想卖弄的孩子。

    她只在书上看到过鹦鹉学舌,没想到它会说得这样像,实在好奇,目不转睛盯着那儿看。

    赵家禾起身,把笼子拎过来,挂在离她很近的窗钩上,回头吩咐长顺:“去弄些瓜子谷子来。”

    长顺正要走,巧善回了神,着急地说:“还是放走吧,生了对翅膀,却不能飞,圈在这里边,委屈了它。”

    赵家禾瞟一眼长顺。

    长顺立马接上这话:“这鸟不一样,从祖宗十八辈到它这,都是家养。翅膀软了,飞不远,也飞不高,猫上墙就能把它抓下来送进嘴。这样放出去,活不成,姑娘发发善心,赏它一口饭吃吧?”

    生得这样漂亮,却只能靠别人养。

    巧善替它们惋惜,操上了心:“将来我们走了,它怎么办?”

    赵家禾满不在乎道:“你喜欢就带着走,厌了就送人。”

    长途跋涉,他们带着不便,它也不一定受得住这苦。这话听着有些无情:喜欢就要,不喜欢了就扔。可又没说错,这鸟是禽不是人,从别处到这,从这再到下一处,半点不由它。兴许伤心过,兴许早就过惯了,只要哪有吃的,哪就是故乡。

    她暗叹一声,不敢再看它的眼睛。

    长顺去预备饭菜,张麻拐在院里问有没有事要办,赵家禾出去,叮嘱他找人在城里溜跶,方便的时候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把赵昽翻出来。

    脱籍的事要暂缓,能先帮她了结那个心愿也好。

    在廖家时,练上五六个时辰的功是常事,这几年,总有杂七杂八的事务缠身,只能早起抽空练练功。养尊处优,身子娇贵了,杀这一晚上,胳膊腰背都发酸。不能光靠躺着养,他随手拿起长顺丢下的斧子,一下又一下地劈柴。

    她搬来杌子,坐在门边看他干活。

    那鹦鹉见没人搭理它,着急喊:“去哪,去哪?”

    她看它可怜,起身把它也带过来,一块看,一块说:“在这呢,没去哪。他要干活,你快些长大,将来也能顶天立地。”

    鹦鹉话多,马上接:“天地!一拜天地!”

    他在笑,她也笑,赶紧找补:“我是说等它长大,兴许就能照顾自己了。家禾,你知不知道它长大了能做什么?”

    “吃更多的谷子,屙更大的屎。”

    她捂住脸大笑。

    西边有个热心肠,高声凑热闹:“不能喂太多,小心撑坏了。它爱干净,只喝清水,要时时更换。六月天要喂些果子,吃了好……”

    巧善笑不动了,提着笼子进屋去,本想眼不见心静,又忍不住回头去瞧他:他会不会跟她搭话?王朝颜见识多,懂的也多,他会问些什么吧。

    这一瞧,吓出了一身汗——他虎着脸,提着斧子往那边去了。

    不会闹出人命吧?

    她赶紧放下鸟笼,一面跑,一面叫他。

    他在西屋门口停住,扭头看她,问:“怎么了?”

    她盯着被提到半空的斧子,稀里糊涂说:“不许去!快过来帮我换药。”

    这话太霸道,她胡乱解释:“头上痒痒的,抓不了,还臭……”

    他闷笑,在木门上狠踹一脚后,真的掉头回来了。他走一半,抬手往院中抛。那斧子在半空翻了几滚,下落时,正好砸在大木墩上,劈进去一小半,翘着尾,稳稳地立住。

    她看呆了。

    她在八珍房苦练的刀法,实在可笑。

    “这个要怎么练?”

    他摊开手掌伸到她面前,意味深长道:“有我在,练它做什么?你会了也用不上,白赔了力气。”

    从前她常干活,也起过茧,但没法跟他的比。在船上抓握过,她记得那感觉:干干的,偏硬,这会能看清楚,一排排,都是厚茧。

    “能碰吗?”

    他暗喜,将手又往前送。

    她抬起左手,用指尖轻戳指节处发白的茧子。他瞅准时机,翻转手腕将她的手包住,在她慌乱前,找好了理由:“我也看看你的,学武要看天分,手掌短了,小了,都不行。”

    她的手原本是糙的,这半年一直用面脂在养,软了,润了,但还是不及翠翘她们的白嫩。

    她悄悄抬眼去看他,他煞有介事地盯着手在看,还用指腹从掌纹上擦过,说着些玄之又玄的话,引她深思。

    多思多辨也不管用了,她只好直白地问:“能学吗?我愿意下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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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惋惜地说:“还差点意思,让我再看看。”

    院子外的人看不下去了,尖着嗓子戏谑:“七十二,又在那装神弄鬼哄人,姑娘,快打他。”

    她纳闷这七十二是什么意思,转头去看家禾,等着他解惑。

    好事被混球打断,他面露愠色,松开手,朝门口冲去,那位见状,跟着动了。

    两人同时出拳出腿,打成一团,她看不出谁占上风,心里着急,赶忙跑去木墩那,用力拔那斧子。

    两个男人同时喊出声。

    “别碰,小心伤到胳膊。”

    “嫂子,我是好人,自己人!”

    嫂子?

    嫂子脸太红,没法见人,丢下斧子跑回屋里。

    鹦鹉见她回来,半支起翅膀,左右走动,摇摆脑袋喊:“高兴,过年了,高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她将门阖上,背靠着门对它傻笑。

    第66章 较量

    来人自称是小四的哥哥小五。

    巧善听糊涂了,按排行,小五不该是弟弟吗?

    她没问出口,给她看伤的小五瞟一眼就看出来了,嗤嗤笑一阵,被家禾冷眼相待,便扮个凶相,拉他下水:“他七十二还是哥哥呢。”

    事关他,巧善忍不住了,问:“怎么是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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