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很快来到了西市最繁华的朱雀街,在一间名叫珍宝阁的首饰铺子前面停下。
“嘘!”谢怀珠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福宝噤声,而后整理裙裾的褶皱,理了理鬓边乌发上的金步摇,轻摇扇面,莲步轻摇,款步走进了珍宝阁。
今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此刻是正午,珍宝阁位于朱雀街人流最多的地段,来往路人络绎不绝,客人们鱼贯而入,树荫下停满了软轿,前来挑选首饰的夫人小姐蜂拥涌入珍宝阁。
铺子里陈列的珍宝首饰琳琅满目,璀璨华美,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那些华丽耀眼的珠宝首饰之上,熠熠生辉。
不一会儿,铺子里人满为患,掌柜伙计忙于招呼客人,口若悬河地向女客们介绍今年时新的首饰。
谢怀珠看了一会铺子里的首饰,装作正在挑选,却仔细听伙计和客人们交谈。
只听那伙计道:“这位客人好眼光,这支翡翠簪子是明珠公主今年在马球场上戴过的款式,只要三百两银子。”
听到一支簪子就要三百两银子,谢怀珠诧异地看向那位身穿锦缎的中年夫人手中的那支镶嵌着碧玉的银簪,夫人听伙计介绍得有些心动,正准备付钱,谢怀珠渐渐蹙起眉头。
福宝小声问道:“二小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这簪上的翡翠通体碧绿,色泽纯净,光泽温润柔和,但这玉的品质实非上等,何以能值三百两银子?售价未免太高了。”
谢怀珠又指着另一位年轻小姐手腕上正在试戴的鎏金镯子,“那支镯子也不值五百两。”
福宝对谢怀珠耳语道:“二小姐的意思是这些首饰被故意抬高了价格?看来今日老夫人让二小姐来这珍宝阁巡铺子可真是来对了!”
谢怀珠小声道:“今日出来只是随便看看,顺便替姐姐取件首饰,不得声张。”
“哟!今日是什么风将大小姐吹来了,大小姐亲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大小姐恕罪!”只见一位身形瘦长,满脸堆笑,看上去一脸精明相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算盘,快步走到谢怀珠的面前,整理衣衫,躬身作揖。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钱掌柜吧?”谢怀珠客气的对那掌柜回了个福礼。
“不敢。”钱掌柜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大小姐里面请,来人,奉茶。”
谢怀珠暗暗朝福宝使个眼色,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出门前特意扮做姐姐的模样来巡铺子,钱掌柜打理铺子已有二十多年,曾是谢家的仆人,是资历最老的掌柜,就连他也辨认不出,看来她此番扮得很成功。
她爱的只是一副皮囊,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卑劣的男子,为了留住自己心爱的女郎,要用比他强上百倍的兄长做诱饵,用腹中的骨肉困住她一生。
李秋洛不解,更不舍道:“可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请唐翁再治了吗?”
谁也不想功败垂成,眼瞧着就能恢复如此,裴玄朗心里挣扎过一番,沉吟道:“那就请唐先生亲自往金陵镇国公府去,亲自‘谢罪’,届时我与他在金陵汇合,一样能治腿伤。”
雍王既然是为了叫韫娘做寡妇才杀他,而这杀他之人又心生怯意,匆匆放了一把火就遁走,这几日必然不能放心,会回来查看。
村里只有唐家人知道他真实身份,既然他“身死”,必定惶惶不可终日,祈求镇国公府不要一怒之下动用权柄,灭了他们全家性命。
他缓过那口气,见眼前的女子动也不动,略微有些歉意:“我现在身上并无钱钞,等我回了家里,一定不会忘记你与几位郎君的恩情,定然重谢。
李秋洛眼中滚下泪来,她难掩心底哀伤,竟有些愤怒:“你以为我救你,就是图你的钱吗?”
第五十三章
有些人天生便能让人下意识听从他的吩咐,尽管这要求有些无理。
谢怀珠想了想,她即便反抗也是无用功,慢吞吞挪了过去。
她在临渊堂见过他写下自勉自惕的圣人先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为起码在外面时,他是个小心谨慎的男子。
镇国公府今夜四处欢声笑语,她小心翼翼从角门处溜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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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婢女瞧出不妥,将两人私下的往来报到沈夫人处,然而他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候在此处,与她同车而游。
然而她忘记了,高门大族哪有干净到底的人家,镇国公府的主人姓裴,没有哪个家生的奴婢会与未来的镇国公作对,只要裴玄章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在临渊堂过夜要水。
车夫见是世子登她的车,连半分惊讶也没有,甚至不曾告诉她,裴玄章也在车内。
两人一时无言,然而越往外去,四周不复幽静,街上人来人往,隐约能听见商贩叫卖,谢怀珠有些止不住的兴奋,她早就知道金陵是一座繁华都城,每逢佳节更是花灯满城,可大多数时候京师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很难欣赏到这些人间烟火气。
即便是同她一道出来的人是裴玄章,她也一样会觉得轻快。
她将帷帽取下,不时偷偷掀开车帘一角,去窥街上新鲜景象。
宁王不得圣宠,右相谢远和刑部尚书赵谦可不是那种不顾女儿死活,只想着攀附权贵卖女儿的人家,更可况谢远有谢贵妃撑腰,赵谦背后有赵婕妤,两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亲事能不能成,还得两位小姐点头答应才行。
但好在月妃知谢赵两家是死对头,同时选两家的女儿入宫,便是让两家暗地里竞争,宁王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只要一家稍微流露想要结亲的心思,另一家为了不让对方选上也会选择争上一争,宁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况且赵文婕在尚衣局任女官,曾流露出对裴玄章的爱慕心思,如今裴玄章又有战神之名,女儿家自是崇拜那武艺高强,英武不凡的男子。只要赵文婕见了裴玄章,激起了当初对裴玄章的爱慕心思,赵家上心了,谢家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月妃便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更不必担心裴玄章的长相,他生得剑眉星目,是京中贵女喜欢的那种俊朗的矜贵公子模样,只担心他一身从战场带出来的煞气,和冷硬不通人情的性子会让两位贵女不喜。
可月妃苦等了两个时辰,一直等到宫宴结束,不停地拉着谢凝和赵文婕说话,说得嘴上起泡,笑得脸抽筋也没能等来裴玄章。
但好在两家都是高门贵女,教养极好,赵文婕主动问起宁王的喜好,谢凝虽说有些沉默寡言,却并未见半分不耐烦。
最后月妃久等不来裴玄章,赏了谢赵二人一些首饰和锦缎,便让人送二位贵女出宫。
回到明月宫,月妃气得将面前的茶盏扔出去。
裴玄章正匆忙赶到明月宫,见一物迎面飞来,他顺手接住,将茶盏稳稳握在掌中。
裴玄章笑道:“可母妃事先并未说是与人相看。”
听到那熟悉的冷清声音,月妃激动得站起身来,宁王在外征战,她日夜悬心,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怕他会遇到危险,如今终于得见他平安无事,甚至比之前更加英武俊朗,自是欣喜万分。但又生气今夜他未能及时赴宴,不禁喜怒交加。
月妃突然红了眼圈,泪水像断了线的珠串往下坠,“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踏进明月宫,永远都不来见我这个母妃了。”
月妃哭得满面泪痕,声声控诉着裴玄章爽约的恶劣行为。
裴玄章无奈笑道:“母妃,我今日一回京便来看您,方才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一会,儿臣让母妃久等了。母妃可用了晚膳?您有胃疾,不能饿着。”
月妃飞快拭去眼泪,“看来你也不是故意爽约不来的?”
裴玄章点头:“儿臣岂敢违逆母妃之意。”
见月妃心情好转,他让月妃身边的宫女兰铃去盛了碗热粥来,恭敬递给她。“母妃瞧着又清瘦了些,儿臣不在的这段时间,母妃可是又没按时用膳?”
“不吃更好,你父皇喜欢柔妃那样的,若本宫像她那般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你父皇说不定还能多看本宫一眼,本宫也不用每日窝在明月宫苦等你回来,更不必在此多管闲事讨你的嫌。”
月妃本就容易伤感,情感敏锐又细腻,如今唯一的亲生儿子没了,自是更容易多愁善感。加之她性情骄纵任性,并不如温柔体贴的柔妃得瑞帝的宠爱,独自在这明月宫中,难免会觉得孤独寂寞。
“若你像老三老四那般得你父皇宠爱,他亲自为你选个好人家赐婚,岂轮的上本宫这个中年丧子的可怜妇人替你选妃。”说完,又红了眼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月妃虽已经年满四十,发间隐约可见几根白发,却保养得不错,肌肤白皙,脸上也并无皱纹,哭笑如同少女,生气时美目含嗔,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
她一面拭眼泪,一面偷看裴玄章的反应。
裴玄章顿感招架不住,要他上朕杀敌,应付几十万大军,这根本难不倒他,但若是让应付月妃片刻,又不忍让母妃难过,他竟感到手足无措。
“儿臣知母妃是为了儿臣好。”
每回都是如此,和月妃的交锋,他回回必输,月妃一哭,他不仅被磨得没了脾气,还只能耐着性子顺从着她。
面对哭得伤心的月妃,裴玄章这位久经沙场的战神也只敢小声地说一句,“儿臣也没说不娶。”
月妃听说他愿意娶妻,立刻止住哭声,嘴角扬起了笑,“那你是答应了?”
裴玄章遗憾地道:“可母妃安排的相看对象都已经出宫了,要不今夜还是算了吧,娶妻之事倒不必急于一时。”
“不行。”
裴玄章一直在外打仗,极少回京,这一次回京,瑞帝只怕很快又会派他再去领兵打仗,她一定要让裴玄章娶妻。让她早点过上孙子承欢膝下的好日子。
月妃笑吟吟地看着裴玄章,裴玄章被那眼神看的心底发毛,心想母妃到底又在酝酿什么折腾人的坏主意。
“来人,将两位小姐的画像拿上来。”
裴玄章看着面前的两张画像,心里更是对母妃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怕在他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掉入了母妃的圈套陷阱之中。
画像上,谢凝手执团扇,端坐着的那副温婉优雅的模样,裴玄章想起了那个伶牙俐齿和言观斗嘴时的情景,不禁暗自弯了弯唇角。
只怕这谢家长女的温婉优雅都是装给旁人看的。
他不经意间多看了眼谢凝的画像。
正是他这些无意间的举动,被月妃看在眼里,见他对谢凝不但没有表露反感厌恶之意,却在暗中偷乐。
虽然月妃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并不是谢凝,但既然裴玄章喜欢,她自是要想尽办法促成这桩姻缘。
毕竟她多年来不得瑞帝宠爱,半生孤单寂寞,恨不得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所以当裴玄章前脚刚迈出明月宫,月妃后脚便带着羹汤去见了皇帝。
谢怀珠此前担心今日寿宴之上人太多,找不到和谢玉卿当面说话的机会。听说谢玉卿要见自己,顿时眉目含笑,嘴角微扬,连脚步不知不觉都轻快了许多,她让福宝守在门外,自己则抱琴走进了院子。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怀珠一想到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紧张得心跳如擂鼓。
她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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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酝酿了数十遍想要对谢玉卿说的话,以求含蓄说出自己的心意,却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突兀。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对谢玉卿福身行礼,“见过二表哥。”
“怎会是你?”谢玉卿眉头微微一蹙,对清竹说道:“怎的将她带来了。凝儿呢?”
谢怀珠即刻便明白了为何方才进院之时,他眉眼含笑,步伐急切,原来是书童清竹将她认错成姐姐,谢玉卿以为来的人是姐姐,这才难掩心中欢喜。
而谢玉卿要见的人是姐姐。
谢怀珠觉得既窘迫又难受,“二表哥,是我没问清楚。”
谢玉卿也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失礼不妥,对谢怀珠作揖回礼,“实在抱歉,是清竹办错了差事。”
谢怀珠觉得心里闷堵得慌,原本酝酿了许久的话,因谢玉卿冷漠的态度,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中酸楚又难过,但想到她今日是带着琴来贺寿的,想要报答谢玉卿四年前的恩情特地备下谢礼。虽无法表明心意,但这礼物不能不送。
于是她再次鼓起勇气,“二表哥,我想……”
而正在这时,有人进了小院,将消息告知清竹,清竹上前对谢玉卿耳语了几句,谢玉卿脸色一变,对谢怀珠道:“二表妹,我突然有急事需处理,还望二表妹见谅,我便先告辞了!”
谢玉卿头也不回,急切地离开了清宵院。
徒留谢怀珠一人在清宵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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