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纱帘外面突然蹲了一个人,浓郁的夜色里,隐约看见朦胧的一团粉色。
那声音轻轻的,“阿笙。”
闻人听雪的眼睛又闭上了。
曲笙寻的眼睛也闭上了。
纱帘旁边的羊毛垫子上,商枝和羽流萤睁开眼,隔着纱帘,对上了一张灼灼桃花面。
少年长得娇俏,比枝头上的花朵还漂亮几分,他又低低地唤了起来,撒娇似的,声音腻甜甜的:“阿笙……”
他声音虽轻,但在场的哪个不是武功深厚耳力过人的,应意浓的声音从一旁的帐篷里传过来,带着股调笑和不满:“大晚上的,哪只猫在外面叫春呢?”
小野猪发出一串乐颠颠的哼哼,灰鹦鹉的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目光在曲笙寻和少年之间转来转去。
帐篷里面,闻人听雪社恐大爆,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悄悄从铺着羊皮的地铺上坐起来,一把捞过看戏的一猪一鸟。
她左手商枝,右手羽流萤,腰间别着细雪剑,一声不吭地掀开纱帘,猫着腰,飞快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曲笙寻一个,她心中悲愤,闻人听雪居然就这么抛下她溜了,像只脚底抹油的大白耗子,她居然都没有回头。
正兀自震惊而愤怒着,扶洮已经钻了进来,粉色娇嫩,扶洮也水灵,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猛地扑到了曲笙寻身上。
他只是长得像少年,骨骼是成年人的分量,曲笙寻被他压在身下,后脑勺磕在艾草枕头上,给好好的枕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扶洮热切地亲她舔她,曲笙寻左闪右躲,一通挣扎,脖子和锁骨还是被他舔了个遍,身上又冒了一层汗,热得她恨不得就地投胎转世。
“扶洮,你个见人就舔的贱狗,你放开我!”
“阿笙,”扶洮的声音腻乎乎的,“我想你想的心口都疼了,你快替我摸摸,看看我心口慌不慌。”
他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臂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夜色里起伏,攥着曲笙寻的手往他胸口上放。
曲笙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抬起手掌,朝着扶洮的左脸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啊……”扶洮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呜咽,脸颊醉红,眉眼醺醺,软绵绵地倒在曲笙寻的心口上,把手伸进了曲笙寻的蓝色工字背心里。
哪怕在极乐天宫那种地方,曲笙寻也是公认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扶洮把脸在她身上埋了一会儿,夹着嗓子说道:“阿笙,你心火虚旺,失了阴阳平衡。”
曲笙寻非常暴躁:“你这个算盘打的,我在火炎山都听到了,和谁平衡啊,和你啊,你赶紧给我滚,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
扶洮翻了个身,这回变成曲笙寻压在他身上了,扶洮泪花闪烁,不胜委屈:“阿笙在上面也可以,我在阿笙身下也没什么的,只是要麻烦阿笙多出些力,我只能躺在阿笙身下慢慢享受了。”
曲笙寻:“……”
“下贱东西!”曲笙寻又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仿佛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扶洮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没骨头似的,完全瘫软了,简直要化成一汪水了,他眼睛半睁半眯,眼眶周围霎时红了一圈,铺满了艳丽的红晕,柔软润泽的嘴唇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点湿红的舌尖。
曲笙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去捂他的嘴,扶洮的嗓子眼里却已经挤出一声令曲笙寻头皮发麻的甜腻呜咽,曲笙寻和他上过八百次床,发出的声音还不如这货一半□□。
她不得不瞪大那双荔枝眼,低头看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在她身下扭来扭去的下贱东西。
扶洮挑了挑眉,眼含春意地给曲笙寻递了个媚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情难自禁,自己又哭又叫像模像样地演了一出春宫大戏。
曲笙寻木着一张脸枯坐在那儿,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在扶洮活色生香的生动表演中,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凄凉萧瑟的死寂气息,宛如在寒冷里飘零的枯叶,宛如矗立在荒地里的枯木,恨不得就此消散风化。
曲笙寻转过头,透过纱帘,本来在不远处老滕树下吹风的闻人听雪这下连影都不见了,树下多了一道绿色的身影,是从旁边帐篷里跑出来的应意浓,正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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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帐篷,装作对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很感兴趣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透过纱帘,曲笙寻看到飘羽和蓑衣客也从帐篷里出来了,和站在远处的应意浓排排站,一个个都低着头,打量着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
和闻人听雪不一样,这三人都是月扶疏的手下,不能擅离职守,离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更不行,马车辎重都在这儿,只能找了个边缘处在树下吹风。
曲笙寻无助地扶住额头。
她一手扶额,另一只手被扶洮抓着蹭着亲着舔着咬着。
扶洮沉浸地喘息着,愉悦地轻哼着,扬起修长雪白的颈子,艳红的脸蛋蹭着曲笙寻的手掌,目光迷离而热切地看着曲笙寻的眼珠。
曲笙寻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快乐。
可恶!
他怎么能这么快乐!
她站起来,抬脚踩住扶洮的脸。
扶洮抬手捧住她的脚,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两行快乐的泪水从他醉红的脸颊上落下。
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曲笙寻。
她又开始怀念扶洮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模样了。
衣服散了一地儿,鱼儿在水中嬉戏,帐子里更加闷热了,曲笙寻趴在艾草枕头上喘着气,脑子还晕着,眼前还有些模糊,额头上的汗淌进眼睛里,她甩了甩头,拿起扶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身黏糊糊的汗。
歹竹能出好笋,但甭指望大染缸里能染出一条白绫来,极乐天宫里走出来的人,大多没什么羞耻心,对他们而言,欢好之事如同吃饭喝水打坐修炼,再寻常不过,他们高调做爱,绝不内耗,永远都在内耗别人。
应意浓对此见怪不怪,还摘了朵小黄花放在手里把玩,飘羽抱着自己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蓑衣客拎着个酒坛站在应意浓旁边,时不时喝一口酒。
最后一口酒喝完,一股寒流悄无声息地席卷开来,炽热的夜晚顿时变得凉爽起来,三人齐刷刷一转头,马车旁边,一道雪白的身影正立在那,怀里抱着个人,倚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柔软的白裙从他臂弯里垂下,被夜风吹得散开。
应意浓轻声说道:“小太岁又睡过去了。”
帐篷里面的温度也降低了,曲笙寻一猜就是那两个人形制冷机又回来了,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脚背上的牙印,胡乱地穿上里衣,躺在艾草枕头上缓了缓。
扶洮躺在旁边,身上的粉色衫子乱七八糟地皱在一起的,上半身袒露着,露出满是抓痕的雪白臂膀,脸上带着鲜艳的巴掌印,双眸迷离,神色餍足,还在回味着余韵。
半晌无语,扶洮回味够了,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试图钻进曲笙寻的小衣里,曲笙寻推开他,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清了一下嗓子才问道:“扶洮,你们极乐天宫态度暧昧,如今我问你,你们到底打算站在哪一边?”
扶洮说道:“哪一边都不站,长生殿不是好货色,三危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极乐天宫可不趟这趟浑水。”
他翻了身,抚摸曲笙寻的脸,朝她耳边呵出一口热气:“但我是站在阿笙这一边的,阿笙的心向着谁,我的的心就向着谁。”
曲笙寻鄙夷:“你以为你的甜言蜜语能够迷惑得了我?”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点弄虚作假,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曲笙寻说道:“别人都想长生,你难道不想么?”
扶洮说道:“不想。”
“为什么?”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你知道的,在极乐天宫里,人们更注重当下的享受。”
第325章 难明5
“只注重当下, 不去想以后,所以就不希望长生了么?”
扶洮躺在她的小腿上,眯着眼睛说道:“活一百年,做一百年的快乐事, 活一千年, 做一千年的快乐事, 当快乐一直持续,极乐就会变成寂寞,快乐事也就变成了寂寞事。”
曲笙寻说道:“我觉得你们极乐天宫的修炼功法有问题,如果正常做爱感受到的极致快感是十,那合欢道的极致快感是一百到一千, 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么,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毒品能做到。”
脑子还因为极致的快乐而飘飘然着,曲笙寻打开水壶喝了口水, 声音也飘着:“什么东西都是有极限的, 大脑一直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 不出问题才怪,怪不得你们总是走火入魔, 一会变成这个人,一会变成那个人, 说不清你们到底有多少面。”
凉爽的风从帐子的纱帘里吹来,扶洮惬意地闭上眼睛,声音变得平静起来:“阿笙, 你在极乐天宫的日子不算短,为何总不明白人要活在当下呢,你总想着过去的我是如何的模样, 可你要知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此刻在你身边的,只是扶洮。”
曲笙寻觉得,扶洮才是最会扇耳光的那个,尤其擅长在贤者时间里把人扇得晕头转向。
她沉默了。
其实经历这么多,大家都知道除了生死之外都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爱上一个疑似精神分裂症的男人而已,在这个世界里算个屁,爱情的苦不算苦,生老病死才是苦,但是苦中一点甜,那才真是永远都忘不了的白月光。
在曲笙寻的沉默中,扶洮突然变得敏感起来,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你是觉得我们极乐天宫和长生殿联手了吗?”
曲笙寻耷拉着眼皮:“怀疑过,我连我师尊都怀疑过,人人都是可疑的对象,不是吗?”
“那你怎么不怀疑你的那些朋友,觉得你那些朋友就一定是好人?”扶洮笑了一声,“还是你连你那些朋友也都怀疑过?”
曲笙寻不钻他的套:“秘密的泄露绝对不是偶然,我连我自己都怀疑过,每个人都可能被人利用。”
“可是阿笙,你为什么要保护毒太岁,为什么要站在长生殿的对立面?仅仅是出于你所谓的友情?”
曲笙寻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谨慎地说道:“没有谁可以负担谁的命运,我保护毒太岁,是因为我痛恨那帮一心想着长生的疯子,我因此遭受过不幸,也见过太多的人遭受与我同样的不幸,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希望这世上有谁可以得到长生,如果有谁在这一点上与我达成一致,那我就会自动成为他的盟友。”
“阿笙,等纷争停息了,我们就回极乐天宫吧,我们要在有限的人生里享受无限的快乐。”
曲笙寻白了他一眼,骂道:“滚,你的脑子就离不开这些了是吧,我还有的忙呢,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富贵闲人,天天在床榻上厮混?就你这样的德性,方圆百里有张床,你除了交欢,还会想做别的事儿吗?”
扶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屑:“殊途同归罢了,怎么个修炼不是修炼呢,难道在床上修炼的就比床下修炼的更低贱?”
曲笙寻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躺在艾草枕头上度过她的贤者时间。
闻人听雪躺在树上睡了一夜,其实她完全可以去应意浓的帐篷里睡,奈何她一遇见不太熟的人就坐立难安,天亮时,羽流萤暂时跟她告了个别,灰鹦鹉又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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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普通的灰鹦鹉,从闻人听雪怀里飞走了。
商枝趴在闻人听雪身上打哈欠,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两声,闻人听雪虽然不懂兽语,但也能从小野猪的语调里猜测出它的意思。
她揉了揉小野猪的耳朵,“商枝,你饿啦?”
商枝点头,用湿乎乎的猪鼻子拱她的脸,闻人听雪一手拿着细雪剑,一手抱着商枝跳下树,沿着狭窄的小径往回走。
那片宽敞的空地上十分热闹,蓑衣客和应意浓正架起锅灶蹲在地上煮饭,飘羽在茶几上切菜,穿着粉色衣衫的美貌少年拎着个竹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蘑菇,曲笙寻走在他身旁,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一阵阵香气从锅里飘来,闻人听雪走近一看,锅里竟然煮着馄饨,应意浓正在调配汤汁,见到闻人听雪一脸震惊,应意浓笑道:“这可是皇宫的御厨们包的馄饨,早先就在车上冻好的,一解冻就煮了吃,味道虽比不上现做的,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是难得的美味了。”
曲笙寻摸摸下巴,咂咂嘴:“这可真实用啊。”
蓑衣客瞅了瞅扶洮摘的蘑菇,又掂了掂曲笙寻猎的野兔,道:“可以做兔肉炖蘑菇。”
曲笙寻瞅了一圈:“老江呢,她睡着了吗?”
“你出去打野兔那会儿小太岁就醒了,去落日涧捉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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