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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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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线香、菩提……应有尽有,目不暇接。还有一些平素所用物什,也与之结合制出了不少精巧的小玩意,充满禅意。

    看着薛适因眼前所及热闹一瞬亮起的眸光,江岑许浅浅勾起唇角,应道:“如果我不提及,你会主动参与吗?”

    薛适想她应是不会的。观完佛骨迎请,她会为前来求符的人寄以福愿。若是有人需要代笔,她会帮忙完成。至于其他,她在代笔时听旁人提起就已足够。

    江岑许没等她回答,“我一个人实在无趣得很,所以……”

    “我想你,陪我一起。”-

    江岑许带着薛适去到了百年古树下。前方不远处,两侧木桩高高矗立,最上方撑起粗壮的横木,牵起垂挂的彩色绳索,一方坚实木板被紧紧绑系,赫然是架秋千。

    薛适看了眼旁边,梳着双垂鬟髻的少女正站另一架秋千上,身后少年满眼笑意地将她推起。薛适也跟着笑了笑,看向江岑许:“殿下要试试吗?我推你,保证不让殿下受伤。”

    江岑许意兴阑珊地挑了挑眉:“没什么意思。不过,看你似乎兴致颇高,不如你去吧,我在后面推。”

    “这怎么可以?殿下千金之躯,自当……”

    “快去。”江岑许直接打断,轻轻推着薛适的肩膀走到空着的秋千前,“不是答应了要陪我吗?我只想推别人荡秋千,不想自己来。薛待诏不会连本宫的这点心愿都不想满足吧?”

    薛适不好再拒绝,恭顺道:“那……麻烦殿下了。”

    她从未荡过秋千,毕竟秋千多为女儿家所喜,她又如何有机会试上一试。

    今日瞧见,不免有些好奇,本想江岑许荡起时她在后边看上一眼就好,没有想过她可以亲自体验。想象着与风争次第的畅快淋漓,又紧张又期待,下意识便不断交握着双手。

    “怕了?”江岑许站在身后,伸手扶稳秋千两侧的握绳,学着薛适方才的口吻,“保证不会让你受伤。”

    “我相信殿下。只是……有些开心。”

    薛适敛了敛心神,登上秋千,握紧两侧绳索,放声道:“可以啦,殿下。”

    “那就,”江岑许一点点将薛适推起,声音如风,“飞吧。”

    摆动的彩绳将薛适倏忽送远,再带着她向后而去,随秋千高高荡起时,似与树齐。

    水绿色斗篷飘飘曳曳,如蝶如翼。远远看去,像是薛适从未拥有过的,少女的裙摆。

    “殿下,这和坐小木船从龙尾道上划下去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江岑许看向眼前一次次离她很远、又离她很近的身影。而她站在不远处,随时可以触及这抹身影的地方。

    “嗯……”

    薛适清亮含笑的声音散在风里:“一个是风载住我们,一个是我们拥抱着风。”

    倏然而过间,薛适不施粉黛的容颜绽出灼灼笑靥,似芙蓉盛开,比得上任何胭脂水粉。星眸流转间,如莹澈月华,恍若能黯淡世间所有颜色。只稍一眼,便叫人不禁深受感染,着迷沉醉。

    这似乎是江岑许第一次见到没有心事,也没有被其余纷杂情绪牵扰的薛适。

    她只有纯粹的快乐与尽意,彩绳斜拽,古树为倚,清风随行。

    薛适越荡越高,一旁少女已下了秋千,和少年一同看着。

    “公子荡得可真好!暧,我们也试试吧,你来荡,我来推。”少女笑着开口,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少年看了下薛适的身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道:“我……还是算了。那小公子身姿敏捷,推着也轻松些。我这又大又笨重的,怕会累到你。”

    “不会的。你忘了每天早上我都会帮阿爹一起上山砍柴的吗,力气大着呢!来吧,相信我!”

    ……

    薛适在秋千上听了大概,弯了弯唇,减缓了悠荡的力道,想要将这方天地更多地留给他们。

    “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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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岑许几步上前,站在薛适身后隐隐圈绕,护着她从秋千下来。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最后看向秋千的位置,百尺丝绳拂地悬,看似柔弱的少女笑逐颜开,正稳稳推起高大的少年。

    冬日下,熹微的光笼罩着百年古树,无声见证一双双交错拥护的身影。冬尚未离去,但春光却似已悄然乍泄。

    荡秋千的可以是男子,推秋千的也可以是女子,不是只有谁的专属。

    秋千所载不受限,亦如人皆应似风,卧云枕长空,所行俱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百尺丝绳拂地悬:唐·元稹《杂忆五首》

    祝饱饱们也都能卧云枕长空,所行俱自由!

    第35章 是他

    两人攀过石阶, 抵达寺中正殿时,恰见僧人将所请佛骨安座在金盆中沐水洗尘,在清缘住持的带领下依次上香、展具、顶礼奉拜, 清弥法师则领声唱赞:“愿消三障诸烦恼,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

    大殿之外, 信众跪于蒲团, 双手合十跟着唱诵。其他只为观礼并不供奉之人, 则跟随小僧参与各样仪式。或炷香祈求心想事成;或献花以求明年此时前来还愿;或在赶摆时向心上人表达情意……

    薛适和江岑许一一走过, 最后被人群裹挟着,行至圆弧环绕的宽阔广场。此刻聚了不少人,无论男女, 不分年岁, 皆竞相泼水嬉笑追逐。即便彼此之间先前从未相识,但只要在这日,于这里,共泼浴佛之水, 便是结了洗去污秽和厄运的善缘。

    无需过多言语,只要一个相视的笑容, 已是跨越了前世的五百次回眸。

    “薛适。”

    她正去小僧那儿帮江岑许和自己拿盛水的瓷碗, 忽地听见江岑许出声唤她。

    “嗯?”

    这一转身, 隔空一弯澄净透亮的弧线已遥遥落在她身上, 温暖潮湿, 像是泄落的春光有了具象。

    薛适反应了会儿, 明明还没有拿到瓷碗, 怎地水就已先一步泼到了她身上呐。短暂怔愣的模样, 像是未睡醒般, 长睫缓缓扑烁,多了丝往日少见的可爱与娇憨。

    江岑许肆然地笑了起来,合拢的指间又沾了些水,作势要再泼去,没想到薛适早已不动声色地将瓷碗藏于斗篷下,趁着江岑许松懈的间隙,一举挥向对面,茫然之色瞬间褪去,唇边笑意狡黠。

    “殿下,是你先不厚道的。”

    即便江岑许反应迅捷,抬起手臂遮掩,但垂曳的衣袖却是结结实实迎下了这一泼,纵然布料厚重,边沿处也湿了大半。

    “行啊,学会唬人了。”

    江岑许嘴角微勾,几步靠向薛适身边,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薛适一时间手忙脚乱,既想泼水反击,又想躲避,最后哪个也没顾上,只得凭着本能蹲下,将方才散开的斗篷披在头上,眯紧双眼,很是安详地准备被泼。

    然而预想中的湿润迟迟未濡,薛适有些紧张地睁开一只眼,却见江岑许正蹲在她身前,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傻瓜。”蓦地,额间微凉,江岑许食指轻点她的眉心,轻嘲道,“还不如站着,这么蹲下,要是真泼了,不得淋个彻底?”

    薛适将斗篷卸下,仰脸一笑:“只是会紧张被水淋的那一瞬。但若真被泼了个彻底,更多污秽和厄运被殿下帮忙散去,福泽庇佑,也是开心的。”

    正说着,迟何不知什么时候挤上前来,热切道:“薛待诏!五公主!你们也来啦?”

    “迟何?”薛适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呐,不应在殿内跟着唱诵赞词吗。”

    “我资历浅,所以被清缘住持派到这迎恰了。”

    他歪着圆光光的小脑袋,满脸神秘道,“薛待诏,方才听你对泼水很有兴趣,那你想不想被更多福泽庇佑,参加泼水礼试试?”

    江岑许却是先一步出声,皱着眉甚是不悦地瞄了迟何一眼:“她不想。”

    迟何瞬间蔫下脸,甚至委屈得带了丝哭腔:“我这泼水礼实在无人参加,等清缘住持出来看见,定是要好一通训斥,我不想师傅因我丢脸。”知道江岑许不好惹,他直接晃着亮滚滚的脑袋朝薛适恳求,“薛待诏……你代笔名声广,城中很多人都认识你。若见你参加了,其他人也会想来试试看的……”

    “好呀。”薛适未等迟何再说太多,没有犹豫地笑应了。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段时日她多受清弥法师和迟何照拂。

    “只是要如何参加呐?大家一起在广场这儿追逐戏水不就是泼水礼吗?”

    “不一样的!”见薛适答应,迟何顿时满血复活,元气满满解释道,“那是所有人一起,虽和乐热闹,但终归要把福泽分走很多。而泼水礼呢,是一次只许一人参与,独享厚福。”

    江岑许冷笑了声:“既然这么好,还需薛适帮什么忙?”

    “因为,因为……”

    迟何觉得今日的五公主实在可怕得很,看向他的眼神像是想直接原地杀了他……瑟缩地背过身,迟何选择只看着薛适说话。

    “泼水礼比较严苛,因我佛信奉‘九九归一’,意味久经磨难终会达到超脱世俗、超越生死的境界。故需参与之人随机抽取九个问题进行回答,且必须坦诚,不可欺骗,否则冥冥因果,自有惩戒。

    若九个数内无法答出,便要接受浴佛之水静心洗尘,以示警醒;若是全数答出,则赠香汤沐浴,予黑饭吃食,颂祝圆满。”

    迟何说完,生怕江岑许再不愉开口,只换了口气就又接着道:“不会太久的!五公主可先去别处逛逛。”

    “哦?”江岑许目光锐利地扫了迟何一眼,不知从哪忽地掏出根粗长的银针,慢悠悠地摩挲把玩着。但执银针的手却似沾染过梨花的颜色,好看得过分。

    “你不是想更多人过来么。本宫一国公主,站在这,”江岑许勾唇笑得很是亲和,“帮你吸引。”

    迟何:“……”

    这、五公主这副活煞神的样,谁还敢来了啊!!

    薛适也疑惑地看向江岑许,明明先前与迟何见面都不曾这般咄咄逼人,怎地今日如此反常呢。

    “迟何最近……惹殿下不开心了吗?”

    江岑许哼了声,眸光落在她身上,辨不出究竟是何表情,只撂下很轻的一句:“小没良心。”

    她移开视线,不耐地对迟何道:“开始吧。”

    “好、好的!”

    迟何赶忙站在方桌前,用力摇晃手中签筒,“薛待诏,来吧!”

    薛适随便摸了个递给迟何,迟何看过一笑,“这个问题我都可以替薛待诏回答!”

    “平素接触最多的是什么?”

    “笔墨纸砚。”

    “好。”显而易见的答案,迟何接着晃动签筒,“嗯……薛待诏抽到的第二个问题是,你相信世间会有至纯至善之人吗?”

    薛适没有犹豫:“相信。”

    “这样,才能更好地感受他们的存在,及时回应他们的善举,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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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知晓,会有人记得他们所予的美好,并对此深怀感激,不叫他们心寒。”

    两个问题过去,一旁已渐渐聚了些看热闹的人,听了薛适方才的回答后,不由纷纷赞叹。

    迟何开心地踮踮脚看向不远处,期待更多人能被吸引前来。

    “第三个,有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迟何啧啧舌,薛待诏一看就是极好的人,答案肯定为否。

    但薛适还是认真思忖了下,直至从九倒数到三,才出声道:“暂时没有。”

    ……

    很快,已经到了第八个问题。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连听下来,也弄懂了规矩,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有一日,和同伴遭遇追杀难逃一死,最后想做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也熟悉。她和江岑许那时便因冰心笺遭遇了追杀,只是虽危险,但还没到难逃一死的局面。

    薛适摸了摸发带,皱眉思索道:“既然已是绝路,不如看看有没有能保下同伴的方法,只有一人落难总比全都在劫难逃要好。

    比如以自己为饵引开刺客,拼尽全力为同伴争取生机。如果同伴活着,起码会为自己报仇;如果不幸都遇难了,至少努力过,也不会遗憾。”

    一旁围观的男子听了甚是疑惑:“为何一定是由公子你来引开刺客,也许你的同伴比你更适合呢?”

    另一中年男子说道:“人都是自私的,何况面临死亡。要是都像你这么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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