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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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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黑色全部消失,只余水绿一步步跑向那袭湛蓝,与之并肩。

    江岑许手撑着剑,回头看向薛适笑着跑近的身影。

    他买给她的水绿斗篷,底端沾染了血迹,但随着她移动的步伐,却像是绽出了朵朵娇艳无双的虞美人。

    这一刻,他好像感受不到任何,只有心头因她生起的跳动强烈而鲜活。他弯了弯唇,手上剑一松,倒了下去。

    “殿下!”薛适脸一白,扑过去伸手抱住了他。

    帷帽在这下碰撞中掉落。

    比起去好好看一看江岑许真真实实不加遮掩的容貌,薛适更先注意到的是他苍白的脸色,和唇间溢出的鲜血。

    江岑许的右肩还有腹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薛适眼一酸,咬住颤抖的下唇,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腰,找寻附近可以处理伤口的地方。

    “殿下你撑住,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前方山脚下有一座废弃的破庙,薛适先自己进去查探了番,见没有问题后才扶着江岑许进去。

    他依旧昏睡着,渐暗的天色泻下熹微的光影,照在他的肌肤上,黯淡而苍白的模样像是被封于深海的夜明珠,衬得血迹更加殷红触目。

    往日虽戴着面具,但江岑许依旧会做些浅淡的妆容,将自己更加贴合地伪装成一名女子。但此刻的他受了伤,头发散落,也没了所有遮掩,先前薛适曾于指缝窥见的容颜清晰放大,显露出他原本的少年之姿。只是因那双漂亮的眼紧紧闭着,少了一贯的张扬与邪气,清俊之下,脆弱柔和了棱角,显得易碎而温柔。

    薛适将自己的斗篷卸下,严严实实地盖在江岑许身上,到附近的山坡找到了白茅根和檵木叶,洗净后用石头捣烂,割下外衣包好,急急回到破庙。

    她轻轻解开江岑许的衣衫,径直忽略自己渐渐发烫的双颊,凝眸在他的伤口一一敷上草药。虽在看过的医书上知晓这两种药草可以止血,但薛适仍不放心,直到细细盯了会儿发现伤口确实不再流血了,用衣衫撕成布条包扎好,才稍安心。

    不知不觉间,夜色降临,月上梢头。

    薛适将多余的草药放在一旁,担心夜里江岑许会饿,打算出去找些吃食,上一顿饭还是赶路时吃的果子,为了逃亡先前卫一几个打来的猎物都没来得及烤着吃。

    她揉了揉跪得有些麻的膝盖,刚要起身时,却被握住了手。

    腕上熟悉的五色缕轻轻一晃,身旁的人缓缓睁开眼,正凝望着她。

    “殿下?你……”

    薛适欣喜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江岑许拽向了胸前。

    “别走。”

    江岑许动了动未受伤的左肩,给自己和薛适一起盖好斗篷。

    “……太晚了,有点冷。”

    薛适被他按在胸口,心中山林呼啸。

    忽地想到什么,她急急开口:“殿下,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也不是有意要刺探,只是看你受伤了才……”

    “没关系。”

    薛适微微一愣,方才她一门心思都在江岑许醒来这件事上,眼下才察觉到他的声音已变得与往日不同,是属于男子的语调。

    温柔、低沉,带了些慵懒的笑意,却有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和她所以为的很像,却还要动听。

    只是比起江岑许的声音,更让薛适惊讶的是他接下来的话语。

    “因为,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早在很久以前。”

    他的气息分外灼人,含着笑意,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很高兴认识你,薛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使剑的远近攻描写是参照的这句: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唐·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第45章 熹微

    薛适惊地微微瞪大了眼:“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福殿, 桃凝香。”

    江岑许将桃凝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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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的玄机简单说了通,薛适这才知道,原来江岑许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 却一直没戳破。

    “那你呢。”

    “嗯?”

    江岑许深深盯着她的侧颜:“看你先前的表情,不像才知道我是男子,也好像早就知晓了我会武功。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薛适怔了怔, 她想到死去多年的前太子, 想到五公主幼时常常扮作哥哥外出打猎的事, 也想到眼前之人切换自如的声线。

    但他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 而是问她有没有想问的,也许一切还不是时候吧。

    薛适没有停顿太久,回道:“泼水礼那日, 殿下替我挡水湿了衣衫, 整理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殿下的……喉结,又想到殿下和我一样一直着立领样式,所以猜测殿下许是男子。至于知晓殿下会武的事……”

    薛适没有隐瞒地说完, 江岑许却有些意外。

    他知道薛适的细心与聪敏。

    既已知晓了他为男子,又早早察觉了他会武功, 那么必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但她却什么都没问。

    “薛适, ”良久, 江岑许出声唤道, 认真的语调中藏了只有自己才知晓的心意。

    他合上双眸, 一瞬覆盖了压抑的所有汹涌, 对她道, “等江接的事解决了……

    我们好好地, 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薛适不由看向江岑许,他虽闭着眼难以令人知晓神色,但她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等到那时,他会主动告诉她一切,以真实的、属于他自己的身份。

    “好呀。”薛适极快应道。

    她声音温甜,但因染上几丝倦意,尾音有些拖长,添了些许缠绵的意味。

    “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第二日,薛适早早醒了过来,江岑许还在睡着,感受到他有些过高的体温,薛适摸了摸他的额头,应是发热了。

    她赶忙轻手轻脚起身,打算出去寻些清热的草药。想到昨日经过的河岸边长有车前草,薛适直奔而去。

    晨光熹微,云雾笼罩,薛适搓了搓寒凉的手,一路小跑,到河岸边时,天色稍亮了些,挖了足够多的车前草后,她想着再觅些吃食。临河处应该会长有不少植物,也许还藏着野味。

    可还未等她向更深处找寻,耳边渐渐传来脚步声,大概来了两三个人。薛适连忙矮腰蹲下,用河边高高密密的酸模掩藏身形。

    然而她却听见了一声极为讽刺的嗤笑在前方落下。紧接着,身后不远处的山坡上飞来一支羽箭,速度之快令人闪躲不及,径直刺向她的左肩。

    怀中的车前草散落,薛适跌坐在地,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人。

    “真是巧啊,薛待诏。”袁敏达气定神闲地踱步到跟前,朝对面挥了挥手,山坡上的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一脚踩向薛适的另一肩膀,痛得薛适倒吸了口气。

    “不枉我没日没夜地找你们。说吧,这一次,五公主呢?”

    薛适咬牙忍着痛,没吭声。

    而袁敏达一提起江岑许,本就会想起过往的种种憋闷和愤怒,再看到对面只皱着眉却丝毫不喊痛求饶的人,火气瞬间更大了,他蹲下身,直接伸手狠狠掐住了薛适的脖颈,厉声吼道:“我、说,江岑许呢?”

    薛适被袁敏达摁倒在地,眼中蓄满了生理性泪水。她拼着难捱闷滞的呼吸,扯了扯唇,很平静地笑了笑:“殿下……嫌我是累赘,已经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你是觉得本将没脑子?可以任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随意欺骗糊弄?”袁敏达咬牙切齿,怒目看着她,又加重了手上力道,“江岑许一个人就杀了我手下那么多人,她要是会丢下你,早就把你丢个千八百次了,还用等到现在?”

    薛适没说话,而是趁着袁敏达发泄怒火的间隙,伸手拔出了束发的毛笔,拼尽浑身仅存的全部力气,死死将另一端刺向袁敏达的脖颈。

    即便并不锋利,却是她现在唯一可以用来反击的东西,短促的劲力浑凝,多多少少也能造成伤害。

    但袁敏达是什么人,他反应极快地先她一步向另一侧偏了下头,反手就压住了薛适紧紧握着毛笔的手腕,一举就将她彻底制伏在了原地。

    然而目光回笼时,一向横眉暴怒的脸上却溢满了震惊,连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薛适面色惨白,这几日又奔逃在外,早已没了平时用于伪装的黄粉。此刻头发散落,容颜无暇,又纯又动人,连袁敏达这样粗线条的武将也不由得难以置信道:“你……竟然是女子??”

    薛适却已闭上了眼,痛得晕了过去。

    袁敏达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他一向不对女人动手,即便要杀五公主,也只是派人追杀,而不是亲自动粗。

    想到自己两次掐向薛适的脖颈,她每一次都是倔强含笑的模样,似乎不知惧怕,也从不会屈服,他莫名烦躁起来,没忍住骂了声。

    身旁跟着的人见自家将军半天没说话,大着胆子问道:“将军,该……如何处置?”

    袁敏达站起身,没再看薛适:“她晕了,时间紧迫,直接把她带回长安吧,大皇子不是说有十足紧要的事需用到她吗。

    至于江岑许……你带着其余的人就算翻遍整个洛阳搅得人人不宁,也务必要把她找出来,现即必杀,我就不信她还能有命活!”

    ……

    江岑许醒来时,天光大亮。身上斗篷被人裹得紧紧实实,身旁除了规规整整放在布条上的草药外,再无其他,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在他身边过。

    江岑许莫名心慌,顾不得管身上的伤,披上衣服就要起身,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薛适的。

    江岑许手搭在腰间软剑,屏息聆听,随时准备出招。

    破庙的门被来人打开,拐角处就是江岑许所在的位置,他算准时机,瞬间甩落出剑,直指来人——

    “出事了。”

    却是萧乘风带人赶了过来-

    薛适再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死寂的黑暗。她被人绑在椅子上,手脚皆动弹不得,但肩上的伤口却被人包扎过。

    “醒了?欢迎回到长安啊,薛待诏。

    哦不,薛小姐。”

    薛适刚一动弹,紧随椅子吱嘎声响落下的话语便清晰传来。

    蜡烛被人点燃,果然映照着一张极为熟悉的脸。薛适眸光瞬间沉宁,满是戒备地盯着眼前靠近的人。

    江接心情极好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好像过往因薛适带来的麻烦从未存在过,语调也十分亲切熟稔:“别担心,本王叫大夫给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伤口也是叫手下的婢女帮你包扎的。

    只是,比起担心这个……

    薛小姐更应该担心自己女扮男装、入朝为官的欺君死罪吧。”江接一改平时的傲慢与不耐,很是和颜悦色地对她道,“真是看不出来,薛小姐好大的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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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江接反而更令薛适感到害怕和不安,竭力压下所有真实的情绪,她收了收飘忽错乱的目光,转而回以一笑,平静开口:“大皇子也是。即便知道了也没有杀我,更没有直接把我带到皇上那。

    隐瞒不报,似乎也算欺君?”

    薛适抑制住内心的慌怕,冷静思考着眼前的处境。

    江接原本的计划,应是直接在扬州起兵造反,眼下不知出了什么变动,他竟回了京城。

    除此之外,以江接的性子和对她的敌视,没有让袁敏达直接杀掉她实属一反常态;若想留她性命慢慢折磨,也没必要亲自在这等她醒来。

    这样一想,似乎只剩下一种可能。

    江接应是想利用她达成什么事,且很大程度上与他变动的计划相关,所以才会如此。

    果然,一向易怒的江接听到薛适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云淡风轻地提议,端得是友好非常的态度:“既然我们都是胆子大的人,不如,薛小姐别跟着江岑许了,跟着本王吧?

    本王不仅会保薛小姐女扮男装之事不败露,还会让你无性命之忧。作为交换,你只需小小地动一动代笔之能,助我完成一件事即可,是不是还挺划算?”

    薛适不信事情会如江接所说那么简单,但也只能保持笑意,不慌不忙道:“虽然我无法确认大皇子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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