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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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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张氏兄弟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没有经历过官场厮杀,又未经历过政变和谋反,对皇权缺乏敬畏,对官员缺乏深入的认知。

    二人心里自轻自己(是个男宠),自然将那些向自己谄笑依附的官员看得比自己还贱。其实,依附他们的那些满脸褶子的大臣,哪个都比张易之敏锐、精明。

    他们依附的不是张易之,而是张易之背后的圣人。人生还能有几年,若是依附张易之能做宰相,即便风光一两年,也够本了。他们太想进步了。

    朝中的派系大致有三:其一是拥护东宫的李唐派,其二是以武三思为首的武家势力,其三是以张氏兄弟为首的势力。明面上三足鼎立,各不相让。

    张氏兄弟一系后来居上,“战功赫赫”,谮邵王、贬安乐、流魏元忠(宰相),大有遮天之势。

    “他们是叶,圣人是根,只有叶落化为春泥,而这世上从来没有无根的叶。”上官婉儿对着圣人如是点评,心中清楚地明白,她也是叶。

    若张易之这事发生在十年前,此刻他们怕已是人头滚滚了。

    然而,武曌已经八十一岁了,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培植起一股足以抗衡拥李派和武家的势力,于是只能任由他们蹦跶。

    武曌想及此,不由得郁闷,她最看不得蠢人了。

    武曌说:“就这样吧。婉儿,你扶我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气真好。”

    晨阳斜斜地照进来,殿内纤尘不染,明明灭灭的光斑脉脉诉说着春天的静谧与温暖。

    上官婉儿上前扶起武曌,那只枯瘦干瘪布满老人斑的手搭在她圆润光洁的臂膀上,不禁让上官婉儿一震。

    圣人老了。

    武曌瞥了一眼,便明白婉儿的心事,问:“你多大了?”

    上官婉儿回:“四十一。”

    武曌一边缓缓抬步向外走,一边说:“你已保养得很好,但不及我当年。”

    上官婉儿笑说:“圣人风华无人能及。”

    金色的阳光照在圣人花白的头发上,她缓慢而坚定地走着,仿佛这样就能对抗时间给她带来的消蚀。

    “秦皇汉武何其雄哉,年老之际痴迷长生,朕当初读到此处,笑其愚昧无知。可朕也到了年纪,却也如他们一样,多么希望有长生之术!”武曌感慨:“人生何其短短。”

    上官婉儿说:“圣人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信方士丹药。”

    武曌大笑起来:“若朕真痴迷长生,那后人视朕,就如朕视秦皇汉武。”

    “圣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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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上官婉儿见圣人说话有喘音,正好旁边有一青石板凳,使眼色命人铺了虎皮褥子,再扶武曌坐下,笑说:“圣人坐这里,看桃花正相宜。”

    武曌坐下,放眼望去,春光明媚,桃吐丹霞,柳垂金络,小杏满枝头,燕子拖着剪刀似的尾巴裁出一片片碧空,万物生机勃勃,只有她已经老了,奋力挣扎却仍向坟墓坠落。

    这让武曌愤懑、恐惧、惶惑、无奈、烦躁、痛苦。她只能克制自己,不让外人偷窥分毫。即便是老了,她也是运筹天下的皇帝。

    宫女托着小茶盘过来,等了半响,不见人接,却是武曌精力不济打了盹。

    婉儿接过茶,笑道:“外面阳光好,但风吹来,还是有些冷,圣人喝些滚滚的茶。”

    武曌机警,猛然惊醒,怔了一下,接过来喝了一口,递给宫女,笑说:“春困秋乏,这样的好天气正适合打盹。”

    婉儿笑说:“圣人说得我都犯困了。”她几乎一夜未睡,一早又战战兢兢侍奉圣人,是真真切切困了。

    武曌挥手说:“你今儿不必当值了,回去早些休息。”

    婉儿笑回:“圣人好意,婉儿心领了,恐引不便,待中午小憩便可。”

    武曌抓住婉儿的手,赞道:“还是你想的周全。”

    婉儿笑说:“圣人走乏了。来人,抬歩辇来。”

    武曌说着“抬这个来做什么,她又不是养尊处优的老封君”,但还是被婉儿劝着坐上歩辇,回了徽猷殿。

    外朝,张柬之正要回值房,突然被新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的宗楚客叫住,回头转身,只见他身边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认清青年之后,心中陡然沉下去。

    那青年就是张易之。

    宗楚客殷勤地过来打招呼:“张公,去哪里?”

    张柬之回:“宗公,奉宸令,我正要回值房。”

    宗楚客指着张易之,笑说:“奉宸令上奏皇帝,请画工为朝中重臣做高士图,悬于大内,如凌烟阁旧事。李公、崔公他们都已画过,就差张公你了。”

    说着,就要拉张柬之的胳膊,说:“走走走,我们一同去,期间无聊,咱们也能聊天说话。”

    张柬之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我位卑言轻,哪里算得上高士?使不得,使不得。”

    宗楚客笑劝道:“张公说笑了。狄国老去世前,几次三番推荐你,说你有宰相之才,朝野上下都尊你,只可惜啊……狄国老不在了,也没替你给圣人提个醒……”

    说着,他忽然想起一事,指着张易之笑说:“奉宸令忠心为国,是圣人最信任的人,若他能在圣人面前美言,何愁事不成?”

    张柬之淡淡笑道:“圣人英明睿智,对于宰相之位,自有圣裁。我资浅德薄,岂敢劳奉宸令在圣人面前受辱?”

    宗楚客听了,摇头道:“你呀……你随我去画像,说不定明日就高升。”

    张柬之依然拒绝道:“某德浅无功,不敢应高士。我有要事,告辞,告辞。”

    宗楚客目送张柬之转身离去,无奈转头对张易之道:“传闻他脾气又臭又硬,果然如此,奉宸令不必为这等人生气。前面诸公的画像都画完了?”

    张易之心中对张柬之的怨恨更上一层,心里道:“早晚要弄死这个老匹夫。”张柬之不来,张易之就引着宗楚客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张易之回到大内,只见张昌宗在水池边上打水漂,抬头看了眼日头,问:“你这个时间不侍奉圣人,在这里做什么?”

    张昌宗将手里的石头一把扔到水里,回头将张易之拉到僻静处,惊恐地小声说:“圣人真老了。”

    张易之瞥了他一眼,眼睛里都是讥讽,张昌宗没有在意这些,继续道:“我刚发现圣人最近好像随时都能打盹。”

    张昌宗的主要任务是白日应付圣人,供圣人解忧取乐。在圣人面前,他全神贯注,不敢懈怠,之前圣人让他下去,张昌宗都如释重负,出了殿不知跑哪儿去玩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然而,今日张昌宗心中存事,比往常更谨慎,遂发现了圣人身体早已衰败的事实。

    张易之扯过衣袖,道:“你慌什么……”

    张昌宗支支吾吾:“我……这……你……唉……”

    张易之凑到他耳边,哼笑一声说:“这才好。我们不需要英明睿智的圣人,需要的正是年迈颟顸的皇帝。”

    张易之说着眼睛陡然亮起来,刺得张昌宗身子一抖,只听他道:“你想想,我们是圣人唯一的喉舌耳目,流入和传出的消息全由我们掌控,只要加减些言语,就能左右别人的命运,这种感觉是多么神奇而又美妙。”

    然而,张昌宗不能理解这种神奇和美妙,只觉得耳朵听出了茧子,摆手道:“罢罢罢,不必再说,这话我都会背了。”

    张易之摩挲着身侧粉嫩娇艳的桃花,笑说:“去年,你与太子、魏元忠在朝堂对质,你即便词穷了,圣人依然归罪于魏元忠,若不是大臣求情,他早就死了。”

    “快别说这个了,想起这事我就后怕,早知道让你去了,那魏元忠口若悬河,十个我也及不上他。”张昌宗心有余悸道。

    “没出息。”张易之笑骂了他一句,“你就会侍奉女人。”

    张昌宗嘿笑几声,想起圣人年迈,又想起兄长的“大志向”,不由得满腹忧愁,顺手折断一枝桃花,用帕子垫着将桃花撸掉,然而奋力扔到水中,拍拍手,道:“你……算了,我去找婉儿。”

    说着,他抬脚要走,却被张易之一把抓住,遂疑惑问:“阿兄,你还有什么话吩咐我?”

    张易之本想说,上官婉儿投诚不知是真是假,若走近了被她套话,反而弄巧成拙,但又想弟弟不耐烦听他说正事,只知大概,不明细节,也套不出什么来。

    “阿兄,阿兄……”张昌宗疑惑地催他。

    张易之想毕回神,挥手道:“去吧。”话一出口,忽又想起一事,叫道:“等等,你回来!”

    张昌宗只得折回,叹气说:“阿兄,你一次把话说完。”

    张易之凑近在张昌宗耳边说了一句话,张昌宗面上露出嫌弃的神色,道:“兄长,你也太……”

    他觑眼见兄长脸色要变,忙应了一声跑了。

    张易之在前朝乱窜,收买人心,遍安党羽,自是不提。他还为了以防万一,又奏请平恩郡王年长,宜封王。武瞾允了,下旨封李重福为谯王。

    韦淇强颜欢笑送走天使后,连面子也不装,转身回了丽正殿。

    她的亲子困于承恩殿不见天日,她有什么心情看仇人欢笑,李显讪讪地面上敷衍重福几句,紧跟着也去了,留下李重福夫妇尴尬不已。

    东宫诸人在韦淇和李显的漠视下,将对张氏兄弟的鄙夷映射到李重福夫妇身上,他们饱受白眼和冷漠。

    第55章 隔绝(一) 皇……这么好当?……

    张柬之当宰相了!

    当然不是张易之推荐的,那日他还诅咒这老匹夫一辈子当不了宰相。

    这是宰相姚崇去朔方临行前,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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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面圣的时机,苦口婆心推荐张柬之为相,触动圣人心事,想起狄国老临终前的再三推荐,便允了此事。

    张柬之新官上任,正想匡扶社稷,面陈治国之策,请求太子监国,谁知圣人竟然病了,在集仙殿静养,不见大臣。

    长安四年的秋天格外短,冷得也早。天空的冷雨,慢慢地夹起雪来。

    一夜之间,太初宫中的绿树红花凋零殆尽。

    武曌歪在榻上,头脑昏沉,身体沉重,心中烦躁,熏笼中发出轻微的哔剥声,香炉里焚着浓郁的百合香。

    案上案下,奏本杂乱地堆着,宫人来来去去,正在将奏本搬走。

    张昌宗悄悄将武曌榻上乱扔的奏疏捡回来,刚才圣人发了好大的火气。武曌生病本来就烦,加之头脑昏沉,不知为何,眼睛认识字,脑子却不明白句子的意思,更加烦躁愤怒。

    半响,武曌问:“都搬走了吗?”

    张昌宗一边催宫人离开,一边陪笑回:“都搬走了。这些大臣也真是的,不知圣人龙体要紧,还拿这些小事烦圣人。”

    武曌这才睁开眼睛,榻前的案上摆着炉瓶三事、翠竹青玉花插、玛瑙果盘等物,心情才好些。

    张昌宗忙殷勤问:“圣人喝些蜜水。”

    武曌摇头,她口中无味,也不觉得渴。张昌宗放下金盏,又笑说:“我给圣人捶捶。”

    武曌又是摇头,张昌宗轻声道:“我为圣人吹笛?”见武曌点头,张昌宗才悄悄出了一口气。

    俄而,殿内响起了柔缓婉转的笛声。

    上官婉儿拿着一本奏疏,正要让人开门进去禀告,却被张易之拦住,叫到廊下,质问:“圣人刚发了脾气,连御正夫人都挨了骂,你这会子进去回话,岂不是找骂?”

    上官婉儿急道:“不是我找骂,而是这事紧急。这两天天气骤冷,雨雪夹杂,神都人畜冻死不少,有司请求赈灾买棺木收敛尸体。”

    “拿过来我看看。”张易之伸手。

    “你?”上官婉儿怀疑。

    张易之哼了一声,夺过上官婉儿手中的奏本,看了一眼,使眼色让上官婉儿跟着自己蹑手蹑脚进了正殿。

    但张易之并不是去找圣人,而是来到殿中的一角坐下,御笔朱批了可字,然后交给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的眼睛惊得瞪大了,只见张易之眉头一挑,以目示意撵人。上官婉儿不敢动,张易之轻声说:“圣人病中,她将政事托给我。你不信,去问御正夫人。”

    上官婉儿忽然笑了,接过来说:“是我魔怔了。我要去了,这事拖不得,再死人就不好了。”

    说着,她捧着奏本出去,赶紧写了敕书发下去。

    这事毕,上官婉儿去找库狄夫人,只见库狄夫人垂头丧气,满面愁容,便问:“这是怎么了?”

    库狄夫人叫宫女奉茶,说:“你见过张易之了?”

    婉儿捧着热茶,说:“我刚从他那儿回来。”

    库狄夫人叹息说:“圣人龙体不豫,朝中诸事先听他的,左右圣人龙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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