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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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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问:“明府,可是查出什么来吗?”

    许刺史便将口供取出与众人传看,说:“人证俱全,若能开棺,便一清二楚。”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衙役不能阻挡,竟然让沈家族长并长老闯进来。

    沈家族长连滚带爬地进来,对着灵柩哭得满脸涕泪,在族人的扶持下颤颤巍巍指着许刺史说:“你们威逼五叔去死,难道还不够?竟然还要让他死不瞑目。”

    许刺史正色道:“刚才诸位已经看过口供,是非曲折只要开了棺,就能一探究竟。”

    沈家众人以身挡在灵柩前,纷纷道:“不行!要开棺,除非我们死了。”

    外面沈家的仆从与衙役你推我,我推你,眼看要乱起来。沈家族长对许刺史,恨恨道:“你玷污死者,枉为父母官,我要告到神都,请陛下治你的罪!”

    许刺史丝毫不相让,回道:“是非曲折自在人心。我如今开棺验尸,乃为沈先生的清白,不忍他为俗世之人污蔑。”

    两人大吵起来,忽然外面一静,有人大声叫:“钦差到!”

    沈族长朝外望去,只见门外诸人自动散开,先头宫人提着宫灯进来,正中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

    “本官奉命巡察州县,这是怎么回事?”裹儿换了公主的妆扮,恰好过来。

    许刺史忙行礼说:“臣拜见公主殿下。”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行礼。

    裹儿摆手,示意众人起身,看了眼灵柩,叹道:“死者为大。”

    说着,便朝灵柩行了一礼,然后才坐下,呵斥道:“堂堂刺史在灵柩前大吵大嚷做什么?”

    许刺史忙将沈远之如何死的,如何死后被人利用,说了一遍,又呈上口供。沈族长满头大汗,战战兢兢,不料公主竟然来到了扬州。

    裹儿看完,叹息良久,看向沈家族长,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家族长满脸悲恸地低下头,承认说:“这事都是我的主意,千错万错都是我,只求明府不要开棺惊扰叔父。”

    这话说完,许刺史身上一冷,心道,此獠可恶至极,以退为进,若真顺了他的愿,只怕自己落个糊涂荒唐威逼的名声,将来有嘴说不清,官场也不用混了。因而愈加坚持开棺验尸。

    那厢沈家人各个磕头不迭,纷纷认了罪过,只求不要开棺,痛哭流泣,直让人心中酸楚。

    裹儿左右为难,对众人说:“你们怎么看?许明府一心为公,沈家人又孝义双全,实在令人为难。”

    这一人说:“死者为大,且沈族长认了罪,还是不要开棺为好。”裹儿闻言点头。

    那一人说:“判案人证物证要齐全,只有口供有些薄弱,但若开棺验尸,于理不合,也是不妥。”裹儿又点头

    这一人又说:“我们在此已经叨扰死者,再在灵前争吵,更是不妥。”

    那一人又说:“可是若查不明,岂不是让沈兄死得不明不白?”

    裹儿听了半响,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道:“我明白诸位的担忧,也清楚许明府的坚持。人死后,不过求一个身后名,不能让沈先生枉死。

    俗话说,文死谏,武死战。若先生真是处江湖之远,仍心忧庙堂,以死谏言,我当奏明陛下为先生请谥立庙,彻查括户使一事,不使先生一腔忠心埋没。

    若沈先生乃是五柳先生一样的人物,甘于贫困,不慕权势,不理俗事,事母至孝,我出钱为先生择吉地而葬,并使人传颂先生孝名。”

    许刺史立马说:“公主英明,来人,开棺!”

    衙役刚要行动,裹儿忽然叫道:“慢着。”

    许刺史看过去,只听安乐公主叹息一声,说:“话虽如此,但仍惊扰先生。来人,替我给先生烧一陌纸钱。”

    一宫人取了纸钱,投入火盆。许刺史紧跟着上前,一边烧纸,一边告罪说:“某职责所在,扰先生长眠,罪该万死。”动手的衙役也跟着跪下砰砰磕头告罪。

    扬州名宿见状,亦是无话可说。

    许刺史扫了一眼沈家众人,只见他们脸色发白,头冒虚汗,心中得意一笑,挥手让众人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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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棺材打开之后,看见尸体脖颈上的勒痕,许刺史笑容凝固在脸上。

    第126章 钦差(完) 裹儿名实相符,权势炽手可……

    “怎么会有缢痕?”许刺史惊呼出声。

    这话让裹儿的心瞬间攥紧,疑窦横生,但她面色未变,仍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待仵作检查的最终结果。

    许刺史刚说出口,方想起此话尚未忖度,给人一种他已认定结果的感觉,后悔不及,忙命仵作仔细验尸。

    时值夏日,天气炎热,沈远之停灵半个多月,故而开棺之后,庙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又因屋前松柏高大繁茂,愈发显得室内阴森森,凉飕飕。

    因安乐公主端坐不语,其他人也都白着脸,提着心,不敢说话。然而,仵作的言辞如同锤子,一下一下敲在许刺史的心中,几乎让他没了主意。

    沈远之脖子上的伤痕是生前缢死留下的,而非死后悬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仵作需要进一检验。许刺史请安乐公主移步别厅,道:“公主千金之躯,小臣岂敢让公主涉险?再者,仵作检验尸体,不吉且不洁,还请公主移步。”

    裹儿神情凝重,摇头说:“沈先生素有令名,如今驾鹤西去,留下遗蜕,此言不妥。且术业有专攻,这是仵作的职责所在,这话又是不妥。

    不过,移步离开也有道理,如今我们这些人门外汉盯着,必定妨碍仵作还先生清白。”

    说罢,裹儿起身,又喝道“来人,将何若平严加看管,谨防他逃脱。若何若平与沈先生之死有关,我必定给大家一个公道。”

    沈家族长摇摇晃晃,几乎昏倒,跪地磕头说:“请公主让叔父早日入土为安,免得死后受罪。什么罪,我们都认了。”沈家其他族人也都跪下痛哭哀求。

    裹儿叹息着摇头,目光扫过沈氏诸人并一众宿老,说:“朝廷自有法度,如今牵扯到人命官司,我亦不能令他们停下。”众人无法,只好随她去东厢等候尸检结果。

    半日后,许刺史脸色惨白领着仵作过来,回道:“已经验完,案情有些复杂,按规定在结案之前,不能外露。”

    裹儿闻言,沉思一下,良久说:“沈先生是扬州名士,且此事社会影响大,不能不考虑这些。不如这样,由许刺史主理此案,江都县令协理,再请扬州都督监察,如此定能给沈先生一个清白。”

    许刺史立刻应了,说:“公主英明,若如此,则结果出来,扬州百姓无有不信。”

    裹儿看向众人,众人无话可说,只得随他去了。于是,裹儿立刻派人传自己的命令,请来扬州都督和江都县令等一众官员,说:“我虽是钦差,但不管这些州县刑名。

    可是临行前,陛下殷殷叮咛说,既然出来了,就要多关注民生疾苦,百姓有什么冤屈使我督有司去理,不要视而不见。”

    扬州都督和江都县令忙笑着应了,口称陛下爱民如子。吩咐完,裹儿便带人离开,并辞了扬州都督的好意,在驿舍住下。

    她现在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若沈远之真因为何若平威逼而自杀,那就用何若平平息扬州的愤怒。

    当然不是杀了何若平,这也与法不和,而是将他远远贬谪,再颁布朝廷修改后以宇文融意见为主体的括户令,施恩淮南。

    若沈远之因为别的原因,那就依法处置,表面训斥一通何若平,再颁布朝廷修改后以宇文融意见为主体的括户令。

    至于何若平,虽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勤勉任事,大约是要赏的。

    而她李裹儿,始终站在公平正义的高地上,俯瞰众人。想毕,裹儿将此事放在一边,何若平被关,扬州的括户暂时停摆。

    于是,裹儿开始在扬州巡视农田水利,这活一听就很劝农。上午一个县,下午一个县,回不来就住在简陋的驿舍里,与百姓谈庄稼收成,探望各地的耆老……偶然遇到不平事,也会管上一管。

    五日后,许刺史派人告知裹儿,案件已经查明,嫌疑犯也抓了,请她指导审理。

    裹儿立刻回到扬州刺史府衙,叫来何若平、扬州名宿耆老,一同列席审理。

    惊堂木一拍,犯人带上来,竟然是沈家族长的三房亲兄弟,那日验尸他也在。

    原来沈家族长因何若平催得太急,朝中靠山又使不上劲,也失了消息,顿时急了,想起沈远之这张牌,便派三房去劝说。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沈家三房这么想着,就找上沈远之的门。

    沈远之早年不知何故与家族决裂,在母亲死后结庐守孝,做了居士,平日里养鸡种菜,只与高僧和好友往来讨论佛理和学问。

    听到沈家三房如此恬不知耻,让他倚老卖老以死要挟朝廷,为家族效力,沈远之又怒又气,兼之他年迈有病,竟然昏厥过去。

    沈家三房先是吓一跳,尔后脑子里冒出个绝妙的主意,将他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办成族长交代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仵作验出沈远之胃中的药,以及寻访大夫、问询沈家三房及其仆从后,一清二楚。

    众人听完,又是吃惊,又是痛恨,又是惋惜。裹儿跟着叹息良久,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最终还是被宗族吃了。

    她对沈远之的好友们,说:“沈先生的境遇令人叹息,他与令堂生前已经搬出沈家,死后二人也不必回沈家了。

    你们是他的好友,替他找一处吉穴安葬,再在前面建个庙,使他不缺四时供奉。我让人取五百贯钱来。”几人听了忙道谢恩。

    沈家三房并仆从收监,此事影响恶劣,又兼违抗朝廷旨意,这主谋少不得一个死字。

    裹儿回来后,先命人将钱送去,又暗暗使人将沈家的事情广为传播,再叫来何若平,和颜悦色对他说:“如今你的冤屈已经洗干净,剩下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不要因为一时不顺就气馁,朝廷派你来,就是看重你实心任事。

    我这次来扬州坐镇,并非因为你推进艰难,我知道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做好,而是因为括户牵扯到各方势力,非你能撬动。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且陛下根据淮南道实情,已经调整了括户令,一是怜悯民生多难,二是念你们艰难,也不忍让你们背上骂名。你且回去休息一两天,朝廷的旨意就下来了。”

    何若平闻言,感动说:“下臣推行不利,上遗君父之忧,又使公主跋涉千里,下使百姓生疑,实在惶恐至极,罪该万死。”

    裹儿命人扶起他,又勉励几句,便让他回去修整。这件事对裹儿而言差不多算结束了,她便离开扬州,去其他州县巡视,然后回到神都。

    但对于沈家这样的地方豪强而言,这才是刚刚开始。

    过了两日,朝廷下了旨意,隐户不愿返乡可以留下,新附籍的隐户免收六年租调,并减免丁税钱。一时间百姓欢喜至极,以至于痛哭流泣。

    何若平强硬地从沈家搜检出丁户和籍外之田,其他诸家见状也都陆陆续续交出了隐户以及隐户新垦的田地。

    在他离开扬州之日,沈远之的庙已经建好,何若平还去拜了拜。毕竟是他帮助自己打开括户的大门,且也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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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远之的墓和庙建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离他常去的古刹不远。

    八月份,淮南道诸州县括户全部完成,这些括户使给朝廷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新搜检出十三万户以及相应之田。

    “什么?”李显等朝臣大惊失色,这可是十三万户啊,相当于三四个扬州的总户数,能封二十六个镇国太平公主。

    “这……这必须括下去啊!”君臣不约而同地想道。有了人,就有了赋税,也有了打仗的人。李显派宇文融等人继续搜检户口。

    宇文融等括户的官员在地方兢兢业业,历经三载,括出隐户近八十余万以及新添田地若干。这就是后话了。

    不独宇文融何若平等人各有升迁,姚崇和裹儿等倡议主持此事的人也得了奖励。

    姚崇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而裹儿参议得失。

    户部在六部之中至关重要,按例户部尚书多拜宰相,但因李显不喜姚崇且顾忌他出身,虽重臣议事叫他,但仍未加宰相号,现在编户新添十三万,大喜过望,就升了他的官。

    裹儿的名号虽然不如姚崇那样叫起来威风凛凛,但二者职权相同,同为宰相别号,一样情况的还有重润身上担任的知政事。这就不得不感叹李显的用心良苦。

    然而因为李显对裹儿的信重,裹儿这个宰相的权力可比姚崇大多了。

    现在,裹儿名实相符,权势炽手可热。

    第127章 修罗场(一) “请叫我李相公!”……

    “请叫我李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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