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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薛讷 若说起这个,便什么病都没有了……
几日后,重润在通天宫设宴招待随金刚来神都的使者。通天宫(明堂,又称万象神宫)高近三百尺,华丽壮观,巍峨无比。
林邑、真腊、师子国、大食国、古唐国、勃泥等国家地区的使者都被眼前的建筑所震撼。
抬头看不见顶的宫殿,精巧而又神秘的壁画,艳丽华美的地毯,高大坚固的朱红柱子,柔软而飘逸的帷幔……
使者们按照鸿胪寺的培训向大唐皇帝行礼,偷偷瞥了一眼,却见是一位极为年轻俊逸的青年,身着绣龙黄袍,嘴角噙着如春风般的笑容,令人神迷心醉。
他们的手脚几乎不知道要放到什么地方了,被宫人引着行礼,然后坐下,虽听不明白这位皇帝说了什么,但想必也是极和煦的话。
今日设宴款待使者,宫人端着酒馔鱼贯而入,里面的佳肴令人目不暇接,香味更是扑鼻而来。
丝竹之声响起,曼妙的舞姬袅袅走进来,翩翩起舞,有人不觉身子前倾,更有甚者起身走出坐席,迫近观看。
大唐的丰饶和瑰丽给了这些使者巨大的震撼,不觉自惭形秽。
通天宫中宾主尽欢,洛水两岸也是热闹无比。朝廷特许随使者来的商贾在洛水两岸售卖货物,真是熙熙攘攘。
却说临洛水的一座酒楼上,因人都去了洛水两岸看热闹淘便宜货,据说胡椒比东西两市的便宜一半,因而酒楼冷冷清清。
二楼的雅间里,却是欢声笑语不断,歌伎弹着琵琶唱着时兴的调子,对着面前的三位郎君巧笑嫣然。
三人正喝在兴头上,一人问:“三郎,你怎么没去宫中赴宴?我听说当今陛下在宫中召见外国使节。”
这位名唤三郎的人正是李隆基,丁忧之后,朝廷仿佛把他忘掉一般,他想谋求个官职,托了人,但总是没有下文,便知道是上头的意思,遂以饮酒交友为乐。
“我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李隆基恍若平常,举起酒杯说:“再说了,那些白蛮、赤蛮、昆仑奴有什么好看的。”
“是是是,三郎说的是,不如咱们在外面吃酒自在。”另一人道。
一人转头透过窗户看见泊在岸边的楼船,神神秘秘道:“我听说长宁公主派人出海,运回来不少奇珍异宝。上次公主府宴会,厅中摆了一尊六尺高的红珊瑚……”
李隆基道:“怎么,你也想出海?”
这人讪笑了一回,“我没个本钱,也没个当宰相的妹妹张罗。”
李隆基嗤笑一声,不说话,只管喝酒。另外一人见了,忙岔开话题,叫歌伎上来,笑说:“你体己的新曲子就不要藏着了,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歌伎抱着琵琶上前,笑回:“谁不认得他,他是临淄王。”
这人道:“你好生侍奉,若是伺候地好,说不定收你到府中当王妃。”
李隆基笑起来,道: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话虽如此说,但谁不知道临淄王?他纳了乐工之女,长子就是这女子所生,临淄王妃无子,这王府日后就是这名歌伎的,故而歌伎舞姬见了他极为热情,若是博他欢心,诞下儿女,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然而,李隆基言笑晏晏,心里却十分烦闷,自从他阿耶去世后,前后两位皇帝都对他们一脉极为冷淡。长兄李成器还好些,宫中宴饮都邀他前去做门面,而其他人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其他兄弟有俸禄拿,有酒馔吃,有乐舞看,就认为这日子比早些年在宫中战战兢兢好多了。
但是李隆基却越来越烦,见过天地之大,他不愿意养猪一样被朝廷养着,但不这样,又不能怎样,故而对安乐公主这个在朝堂招摇的外嫁女更是嗤之以鼻,心中暗骂皇帝昏庸,大臣眼瞎。
裹儿也参加了宫中的宴会。宴会上没怎么喝酒,一结束就回到值房去了,顺便把荣娘也带来,丝毫没有让小孩做事的心虚。当初,上官婉儿、裹儿和湘灵也是这个年纪就在则天皇帝身边做女史了。
“你以我的名义,写一份折子,推荐张九龄为船政使,使他主管造船一事,湘灵出为广州市舶使。”裹儿对荣娘道,荣娘应了一声。
裹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筹划新建水师。安南、广州、泉州和扬州是大唐对外最重要的贸易港口,其中安南和广州极为繁荣,尤以广州为最,番坊住有近十万海商。
安南和广州处在南边,泉州居中偏南,扬州居中偏东,这几地都有水师护卫,当然除了这些地方,登州等北方临海城市也有水师。
裹儿展开舆图,想了半日,便去找兵部尚书薛讷咨询意见。原同中书门下三品兼兵部尚书解琬于两年前病逝,从朔方调回来的薛讷成为他的接替者。
薛讷是薛仁贵的长子,自幼随军,曾镇守过安东,想必对水军比旁的将领更熟悉些。
只是裹儿去了兵部的值房却不见人,问了才知道薛讷身体不适告假回家修养。
裹儿知薛讷沉默稳重,必是真病了,想了一想,进宫与重润说了这事。重润一听,叹息道:“你带太医去看看他吧,老一辈的将领没剩下几个了。”
裹儿听了告辞离去,带着太医奉命来到薛府。太医诊治之后,出去与薛家人说开方用药的事情。
薛讷坐在榻上,苦笑道:“老臣多谢陛下隆恩,只是这身子……唉,有心无力。”
裹儿道:“薛公不要想这么多,安心养病就是。”
薛讷的身体自己明白,从去年冬天起,就精力大不如从前,当宰相虽风光,但是误了国家大事,就辜负了圣恩,还有就是阻了后来者的道。
这般想着,他便顺势和安乐公主说起告老致仕的事情来。
裹儿的眉头紧皱,道:“我今日来有个缘由,本想向你问些安东水军的事情,找不见人才知道你告病了,与陛下说了一声,他急得立刻派了太医,并让我也一起过来。
你这一致仕,倒教陛下说我不仅不会办事,还把这么尊老将给弄丢了。要说你说去,我可不敢。”
薛讷闻言立刻笑了,连称不敢,又问:“公主想问水军什么?我知道的不多,公主不嫌弃我倚老卖老就好。”
裹儿立刻道:“薛公说什么我听什么,只怕你的身体……”
薛讷一挥手,笑道:“若说起这个,便什么病都没有了。”
裹儿放心不下,叫人给他上了茶,自己先出去问了太医。太医说,薛相公这病是旧疾复发,慢慢将养着,受不得累。
薛讷见她回来,便笑说:“久病成良医,我说不妨事就不妨事。公主不是要问水军?我现在就和你说。”
裹儿坐下认真聆听,薛讷说到兴头处,连之前打仗的经历都说了。裹儿见状,又向他请教用兵练兵之法,薛讷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到家里人端来药才歇了一歇,又继续说下去。
他这样有精神,重润知道后,以至于薛讷连上了五封年老致仕的奏疏,才准了奏,仍保留他的宰相头衔。
第172章 武灵儿 谁说这个了,我的差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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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灵的调令下来了,被调往广州担任市舶使,筹办组建水师的费用。裹儿请了假,带着荣娘为她送行。
神都城外的别离亭中,裹儿笑着对湘灵说:“你去吧,那里海阔天空,也千万小心风浪。”
湘灵的丈夫立在马车外,翘首等着,听说广州繁华,但再繁华的地方有神都繁华吗?前往岭南之地,他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也因着湘灵又生出了向往。
湘灵挽了挽被夏风吹落的披帛,笑道:“我走了,公主多保重。”
裹儿双手抱着湘灵,拍着她的后背,刚才说了千言万语,此刻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刻。
松开之后,裹儿又执起湘灵的手,道:“咱们从少年起就认识了,虽分别过,但很快又到了一起。此一去山高水长,你千万珍重。还有,你是我们的退路。”
湘灵点头,道:“我从宫中出来跟了公主,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公主放心。”
裹儿道:“我原本想让女王和你一起,只是我身边要有个孩子。待几年后植儿平安归来,我把女王给你送去当学生。”
湘灵道:“我知道了,公主留步,我要走了。”说罢,她转身离去,裹儿望着她的背影挥手。
湘灵上车之际,转头朝裹儿微微点头,然后登车放帘,慢慢消失在古木交柯的苍翠中。
她回身解开缰绳,对等候自己的荣娘说了一声:“咱们回去吧。”
荣娘点点头,说:“阿娘,你不舍得湘灵姑姑走吗?”
裹儿笑了一下,“不舍得,怎么舍得呢?不过,总要分开啊,等过几年,你也去广州好不好?”
荣娘抬头,她身量的到了裹儿的鼻子上,面容稚嫩,但眼睛里却充满了灵气和活力。她没有问什么,出于对母亲的信任,一口答应了,“好呀,我开大船,把什么岛都打下来并入大唐。”
“这么有志气!”裹儿笑道。
荣娘哼哼了几声,伸手指点江山,道:“我看到的土地都是大唐的。”
“唉哟,还这么霸道。”裹儿上了马,与荣娘并肩而行。
“走了,咱们回去。”荣娘忽然策马扬鞭,一身的红在翠色中浓烈如火。裹儿跟在她身后,脸上露出笑容。
二人没有回家,一起去了皇宫。荣娘去找韦淇说话,裹儿则到徽猷殿与重润说事。
由于湘灵离开,裹儿以公主府的名义发了招贤令,招纳有才学的女子入府做事,又请姊妹姑母等熟人推荐。
太平公主听了,将几个小娘子的名单亲自送来。裹儿出门迎接,大为高兴,“还是姑母想着我。”
太平公主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等你想起用人时再去培养就已经晚了。”
裹儿亲昵地扶着太平公主的手臂,道:“这不是有姑母在吗?”
太平公主事多,与裹儿说了一会子话,也没留下用饭就走了,倒像是给这几个小娘子背书来的。
裹儿做事效率奇高,立刻派人去请这些小娘子过来考较一番,皆中意。
她留下三个在公主府做事,又推荐了两人做女史。她又见武灵儿聪明伶俐,做事有章法,问了她的意见,便其与那两人一起进宫。
裹儿忙着新法的执行和水师等诸多事情,日子过得充实,也不觉时间流逝。
一日她忽然抬头看向窗外,却见银杏叶变黄,才知道秋天到了,又转过头吩咐人做事,心里忍不住想,下一次感慨时间流逝,说不定是窗外大雪漫天呢。
重润从晚上的清寒透体,感觉到夏日躁意的退去。秋夜无眠,他起身披了一件衣裳到外面散步。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银月,重润漫步在月光下,地上花树影子如藻荇般交错。
不知走到了哪里,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伴着水音传来。重润驻足聆听,待琵琶声停,他仍然回味着袅袅余音。
“前面是谁?”忽然一个虚张声势的女声传来。
重润扭头示意,一个小寺人走了出去,原是要他打发这个女子的,谁知这女子竟然跟着小寺人来到跟前。
“妾身武灵儿拜见陛下。”女子行了礼,道:“打搅陛下雅兴,罪该万死。”
重润笑着让她起来,道:“自家人何必见外。你深夜不睡,是遇到了什么委屈。”
武灵儿摇头,道:“今晚的月色如此好,忍不住在弹了自己新谱的曲子。”
“原来如此。夜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重润叮嘱了一声,自己带人回到殿内睡下。
但是武灵儿却睡不着了,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陛下的容貌,和煦的笑容,超逸的风姿,让她忍不住心动。
外面的人早对陛下的后宫议论纷纷,有人说他要把皇位传给安乐公主所以没留下后裔,有人说他伤了身体,还有人说他不爱红妆爱蓝颜……
可谁也没说陛下长得这么丰神秀逸啊,武灵儿捂着心口,感受那强有力的碰撞。
她长得好,家世好,聪明伶俐,且族中有几位显赫的公主,耳濡目染,对兄嫂选的人家挑挑拣拣,不愿意随便将此身托付了。
武灵儿先去了太平公主手下做事,又跟了安乐公主一段时间,原先是打算做个女官,将来像湘灵一样招赘。
武灵儿现在做的是宫中女官,辅佐太后处理宫务,往日都是下午过去汇报事情。
这几日她都是早早去了偶遇皇帝。喜欢是掩饰不住的,韦淇见武灵儿的目光黏在重润的身上,心中纠结。
她不想改变现状,但这样的想法对于重润是不是过于苛待了?韦淇愧疚极了,故而就这样纠结着。
身为当事人的重润早已司空见惯,本以为是小丫头的一时迷恋,但没想到她是越陷越深。
裹儿也知道了这件事,想了想一笑置之,只不要人外传此事。
又一次被武灵儿堵住,重润心中叹了一口气,在武灵儿湿漉漉的目光下挥退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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