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要比我强的,才配得上你。”初学清笑着道。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初学清又对叶馨儿的鼎力相助多番感谢。
叶馨儿身边的丫鬟见初学清这般言笑晏晏,便也插嘴道:“初大人,也就是我们家小姐仁义,这些工匠织女才能让去哪就去哪的,这要是换做周老板家,肯定谁也不听他的。”
叶馨儿让丫鬟莫要多嘴,初学清却不介意,还让她接着说。
小丫鬟便接着道:“周老板对下人极为苛刻,动辄打骂。前一阵,他儿子要收个通房丫鬟,哪知那丫鬟已与他家小厮私定了终身,周老板竟然将那小厮活活打死了,那丫鬟也为了小厮殉情了。”
初学清知道周老板,他也是樟安商会一员,曾经叶馨儿当上会长之前,没少被他找麻烦,可以前也算守规矩,未料如今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初学清正色问道:“那知府也不管吗?”
“现在的知府哪比得上您在那会儿,要不然把我家小姐都逼走樟安了呢!”
叶馨儿喝止了丫鬟的多嘴,忙道:“初大人莫听小丫头胡言,我去京城,也有其他方面的考量,何况樟安的生意也不会放下,只是交给手下的掌柜们罢了。”
初学清沉下了脸,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小厮的性命,这是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60-70(第3/17页)
个阶层的性命。律法虽严苛,可到了下面,怎样执行,却有很多的余地。尤其是,小厮是奴籍,加上之前私定终身,随便安个罪名,便可丢了性命。
她这些年做了很多,可如今也只是为寒门争取些出路,这世道的不公还有很多,单推动一点就已如此之难,那横亘在眼前的层峦叠嶂,又如何推平呢。
寒门、农民、商人、奴隶、女人……要想有话语权,必须有所用。大宁开国以后,急需休养生息,大力发展扶农政策,重农抑商,农民的生活才稍缓过来。
及至她当上樟安知府,南方粮食不仅做到自给自足,还能供给北方,这才让商业有了发展的机会,商人才不像开国之初那样备受打压。
而今朝堂多为世家子弟,难以深入百姓,朝廷对人才的的渴望,才让她的变法有了可以实施的土壤,才让寒门有了向上的可能。
可奴仆、女人、还有更多贱籍的人,朝代更迭也不曾改变他们的地位,长此以往,他们自己甚至也习惯了仰人鼻息。
初学清请了宋大娘一家帮自己操持家务,但只是支付工钱,并未让他们入奴籍,便有多个同僚劝她,这样会让下人生了二心,没有身籍在手,无法掌控他们。
她只叹可笑,她这样的,竟成了朝官中的另类。
究竟何时,才能达到她想要的世道。
*
乌金西斜,薄暮洒在河上化作片片磷光。
叶馨儿和初学清在作坊内议事时,杨若柳在成衣店内等着叶馨儿回来商议去京城的事宜。
可未料却等来了柴富贵。
杨若柳本以为昨日她都已经说了,会随叶馨儿去京城谋事,柴富贵定然也不会像往日一般殷勤。
柴富贵对她存着心思,她是知道的,她先前的确想过也许能再嫁,可当叶馨儿提议去京城时,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跟去,毕竟她唯一的孩子还在京城,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已多年未见,如今有了机会,哪怕默默守着他也好。
还是要辜负柴富贵了。
柴富贵跟着杨若柳到了二楼窗边,他也没心思看窗外的明媚春光,只盯着眼前看似弱柳扶风,实际外柔内刚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何时去京城呢? ”
杨若柳为他斟了杯茶,递了过去,按捺住心中的酸涩,微弯唇角:“应是这个月就动身。”
“我……”柴富贵支支吾吾的,黝黑的脸都憋红了,却也没憋出个句子。
杨若柳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你也知道,我孩儿还在京城,原本我名声不好,便想着离他远些,可近年来跟着叶老板,生意越做越好,好似有了些底气,想试着离他近些。”
柴富贵默默垂下了头,只低声道:“子不嫌母丑,你毕竟是他亲娘,他若敢不认你,我……”
“我可不图他认我,只要远远能看着他就好,如今他都十二岁了,也都懂事了,应是也知道了我从前的事,我哪有脸去认他。”
柴富贵脸色微变,忙道:“哪是你的错,都是……都是那些混账,欺软怕硬,专挑妇孺欺负。”
“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杨若柳道,“这两年,承蒙柴大哥照顾,待我走了,你也要好生顾着自己。对了,你顺州的事处理完了吗?铺子忙的过来吗?”
“铺子我关了。”柴富贵闷声道。
“关了?”杨若柳讶异问道,“好好的,怎就关了?”
柴富贵抬眼看了看她,语气倏尔变得坚定,鼓足勇气,提高嗓音道:“我跟你去京城!”
杨若柳惊得险些打碎手中的茶杯,她未料柴富贵竟能说出这种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向来是女方跟着男方走,若不是孩儿在京城,她恐怕也难以狠心抛下柴富贵去京城。
两人虽谁都未挑明过,但柴富贵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周围人都是这般默认的,连她自己都马上要抛下纠结,动了二嫁的念头。
可她终是做了决定去京城,便在昨日那般明说,一般男子,要么说服她留下来,要么就此罢了,可柴富贵竟什么都没劝她,就这样要随她去京城。
可她怎能如此自私地让柴富贵抛下这里的一切呢?
第63章 她就在这里,何来冬雪的亲笔信?
柴富贵怕她不信, 又补充道:“我顺州老家还有些事,处理完了,就去京城, 打铁铺在哪开不是开, 你去京城,我就在你们店铺附近,找个地方接着开打铁铺。我把这里的铺子盘出去, 伙计愿意跟过去就跟过去,不愿意就跟着新东家, 没啥可操心的。”
杨若柳稳了稳心绪,道:“柴大哥, 你莫要冲动,樟安毕竟离你老家顺州近些, 老家的事照顾起来也方便,京城那么远……”
“你不用劝我, 我都已经和牙行说了铺子盘出去的事情了。”柴富贵打断了她的劝阻, “你走了,我在这里也是孤家寡人, 守着个破铺子有什么用。”
杨若柳心中的震惊渐渐消退,缓过神来,这般直白的表意, 她若还装糊涂, 就说不过去了。
杨若柳垂下眸子, 轻声道:“可我……嫁过人, 生过孩子, 还被歹人虏走过,名声不好。”
柴富贵欲要反驳, 杨若柳却继续道:“昨日告诉你,定远侯救过我,可我却没告诉你他救我的原因……那是在我偷偷跟着前夫去了京城后,让人知道了以前的事情,被歹人盯上,把我掳至后山,欲行不轨,还好被定远侯和他的丫鬟救了。”
杨若柳看到柴富贵眸中的惊色,心下微凉,长舒了口气,无论如何,总算说出来了。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可任何男子听到这种事情,恐怕都会嫌弃。他如果非要抛下一切和她去京城,不若用这个,劝退他吧。
柴富贵却面露痛色,他缓缓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微微用力,“对不住,没能早点遇见你。”
杨若柳手上传来的暖意让她那埋藏许久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她眼泪扑簌簌落下,这些年来,她承受过太多冷眼与谩骂,排挤与欺辱。一旦有过污点,即使那脏污非她之过,她也成了众矢之的。
可在嘈杂的骂声中,总有一二善意的声音,让她撑下去。
如今,她竟也能得到如此珍视的目光,何德何能。
柴富贵见她落泪,忙走到她身边帮她拭泪,可他又没有带帕子的习惯,只得用衣袖去蹭干净她的泪珠。
杨若柳被粗粝的布料蹭在脸上,不禁噗嗤一笑,从怀中抽出自己的帕子,擦干净眼泪。
“我……我以后备着帕子。”柴富贵慌乱道。
“那你是还想看我哭吗?”杨若柳反问道。
“当然不是!”柴富贵高声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语气过重,缓了声道,“我以后,不惹你哭。”
“咳咳。”在他二人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时,不合时宜的轻咳响了起来。
原是从作坊回来的叶馨儿与初学清。
柴富贵忙起开身,对来人点了点头。
叶馨儿一眼就看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打趣道:“咱们的京城之行,还能走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60-70(第4/17页)
杨若柳啥双颊飞起红晕,低声道:“去是去的,就是……多带个人。”
初学清见杨若柳难得的小女儿娇羞,心下一暖。她见证过杨若柳的坎坷,一个被莫须有污点加诸在身的女子,一路行来诸多不易,好在终能守得云开。
初学清莞尔而笑:“本是来同杨掌柜道别,未料正巧来道喜,看来到京城之后,是有喜酒喝了。”
柴富贵看了看杨若柳,垂头并未回应。
杨若柳羞意难掩,只得假作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只对前半句作回应:“初大人要回京了?”
“是,明日就回。”初学清今日和叶馨儿理出了头绪,便要写好折子回京。
“那今晚要备上好酒好菜为初大人送行。”杨若柳道。
“不了,只是要和你说一声,便要回客栈了。”初学清还要回去写折子,本是要和杨若柳道个别,如今还见证了一场好事。
叶馨儿打了个圆场:“不久还会在京城相见的,初大人还有正事,我们就不多耽搁了。”
初学清就此告别,回到了客栈。
世间事,不圆满多过圆满,而今别人的圆满,似也能将初学清心中那片空缺稍作抚慰。
她没有允许自己对裴霁曦的离开伤春悲秋,只沉浸在今日与叶馨儿商议的事中,打开今日叶馨儿所记手札,先画了张鱼骨图,梳理今日所议,又将她们的规划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折子。
直到灯盏代替夕阳映在河面上,江南的夜伴着河面偶尔传来的丝竹之声悄然而至。
初学清起身点燃烛火,便要继续伏案。
只是不经意从窗远眺,看见河面上划行着的点点乌篷,倏尔想到昨日的游船。醉酒的她,借着酒意,拥住了他,那是时隔多年,他们最近的一次,仿佛所有空白都被填满了。
那藏起的离别之苦,似又被昨夜记忆里仍旧鲜活的面庞一点点勾起,昨日难得的放肆,圆满了她压抑多年的空缺。
只是太过短暂,那样的直抒胸臆,都已在岁月的日渐打磨中消失,她已许久不敢痛快地诉说情感。只当自己是一个踽踽独行的旅人,只能看见自己的目的地,心无旁骛。可人非草木,怎能真正的心无旁骛呢?无非是强作自苦,压抑心绪罢了。好在,还能借着酒意,将真情掩在醉话之中。
折子写好了,她不知在远眺中沉思了多久。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敲门声又急又响,她忙起身去看。
拉开门一看,竟是今晨已经离开的轻风。
轻风闪身进来,忙急匆匆道:“初大人,我和侯爷回邺清路上,看到了行迹诡异的大队人马,行进的方向正是樟安,便前来报信,侯爷去了知府府上,我便来通知你一声。”
“什么样的人马?”初学清问道。
“不像正规军队,却披甲执矛,不走大道,偏在小路行进,鬼鬼祟祟,肯定有阴谋。”轻风答,“我还要去接应我家侯爷,侯爷留了人护送您离开邺清,初大人千万小心。”
可初学清却拒绝了他的提议,反而道:“我和你一起去。”
“可我家侯爷交代,您此行隐秘,不得声张,最好早日离漳。”
“无妨,正事要紧,快带我去。”
轻风挠挠头,这语气怎么和自家侯爷这么像。
他折身带初学清往外走,不经意瞥见书桌上的纸,上面画着一副莫名其妙的图,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他也在冬雪的手札中见过这样的图案,怪不得他们是兄妹呢,连思考方式都如此相像。
他二人急匆匆从客栈赶往知府府上,现任樟安知府冯炳是张家旁支的女婿,初学清此行不欲声张,也有张家的原因,她如今明面上是太子的人,二皇子背后的张家势力本就与她敌对,若知她来樟安,不定会做什么文章。
可如今既然裴霁曦觉察到了异状,定然是有大事发生,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到了知府府上,才得知裴霁曦已和知府冯炳去了城门部署。
樟安毕竟不是边境之地,布防自是没有边境那般精密,常备守军也不多。但樟安是南北枢纽之地,后备的粮食相对充足。
如果有叛乱,关键就在于守住城门,以及寻求援军。
初学清不断想着,如今西北边境刚刚停战,又是什么势力会在内陆异动呢?
&n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