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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初学清带着裴霁曦和轻风入府, 宋久见初学清领着两位客人,忙跟上问是否需要宋大娘准备吃食,桑静榆听见动静也出来, 见状说道:“你不是去参加宫宴了吗, 怎么空着肚子回来的?今日知道你去参加宫宴,可没留你的饭,要招待客人, 你可得自己忙活了。”
初学清尴尬笑笑,对裴霁曦道:“裴兄今天可有口福了, 我许久未曾下厨了。”
宋久忙道:“大人,我还是让我娘去准备吧!”
初学清忙制止了, 只道自己今天要露一手。其实她是觉得这么晚,不想再劳烦宋大娘起身下厨。
初学清去厨房准备, 桑静榆让宋久去歇着,招待裴霁曦和轻风去了庭院之中, 边走边道:“如今这时节天气正好, 在庭院吹吹风,饮饮酒, 惬意得很。”
初府的庭院也如初学清人一样简单朴素,小小的庭院之中,直直地竖着一片小竹林, 竹叶跟着晚风的节奏沙沙作响, 竹林之中, 一个古朴的小亭子立在那, 里面有石桌石凳, 月光透过竹林洒下来,竹影摇曳, 映在石桌之上。
桑静榆引着裴霁曦和轻风坐在石凳上,自己也坐到了一旁,冲裴霁曦道:“我给你把个脉,看看宫里那帮老太医有什么本事。”
裴霁曦伸出手来,放在石桌之上,桑静榆也没避讳,直接伸手给他把脉,随后道:“气血顺畅,按说应该会慢慢恢复,药还是继续吃着,倒也不必太担心。”
轻风这一路走来,被初府的气氛惊到了,他以为裴霁曦已经是一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可未料初学清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让小厮在宫门口等着接不说,回来也要自己下厨招待客人,甚至还让夫人深夜出来给外男诊脉,怪不得都说初学清行事不拘一格,这也太不拘一格了。
轻风没忍住问道:“初夫人,您府上下人活不多吧?”
桑静榆“噗嗤”一笑:“哪有什么下人,不过是让宋家帮着照顾宅子罢了。宋久如今准备参加科举,我夫君就不让他跟着了,宋大娘年龄大了,这么晚不好劳烦人家再起来做饭,哦,我倒是有一个陪嫁丫鬟,身契在娘家我也没办法,不过今日随我去了医馆忙了一天,回来也让她早早歇下了,怎么,嫌我们招待不周了?”
“不敢不敢,初大人都亲自下厨了,这待遇谁能有啊!”轻风忙道。
裴霁曦也叹道:“学清果然宅心仁厚,不愧是敢为寒门出头的变法先行者。”
桑静榆眼神在裴霁曦身上逡巡了一圈,他看上去应该和初学清是一类人,实在想不通,这人当初为什么会让初学清去做一个通房,不禁酸道:“是啊,没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的。”
没多久,初学清端着酒菜来到亭子之中,桑静榆一边帮着她摆碗筷,一边道:“今个医馆病患太多了,都怪你那个师兄盛道文写的酸诗,好多个女子跟风束脚,如今都出了毛病,又不好跑别的医馆,都来寻我了,可把我累死了,我也跟你们喝几杯解解乏。”
初学清不解问:“什么诗?”
“酸了吧唧的情诗,写的好多,我没记住,就记住一句‘金莲三寸漫舞间,细腰盈握一手环’”桑静榆噘噘嘴,不悦道,“一听说这个诗是京城第一才子‘阖扇公子’盛道文写的,大家都争相传颂,这盛道文早年丧妻后一直未娶,好多个世家小姐都有心思,都开始裹足,如今连贫苦人家的女儿也跟着学,可是受大罪了。”
“和善公子?盛御史可一点也不和善啊!”轻风插嘴道。
桑静榆“噗嗤”一笑:“是阖上扇子的‘阖扇’,他除了上朝,手中总拿着一把扇子,却从来不打开扇子,才得了这个称号。”
初学清也同样讶然,她印象中盛道文从来不会写情诗,何况是如此露骨的情诗,“是不是弄错了,他不可能写这种诗。”
“那是他少年风流时写的诗,如今不知为何又流传开了,的确是他的字迹。”桑静榆道。
裴霁曦也道:“我接触过盛御史,他不似如此轻浮之人。”
桑静榆嗤笑道:“你们早年没在京城,不知道盛道文年少时多么风流,他年少时还包过一个歌姬,不过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他父亲对他行了家法,他受伤过重,我爹给他看病,才猜出来的。”
初学清叹口气,女子本就不易,身上枷锁重重,如今竟为了这小脚细腰之语,又给自己圈住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①。世人接收信息渠道有限,多从书中而来,著书之人不能随性而行,因为他们就是世人眼中的楚王。”
桑静榆道:“是啊,你当初不还想著书立世么?咱们当初写的那本医书还被禁了呢!”
轻风问道:“怎么医书还要被禁?”
桑静榆一脸无奈:“我只是写一些女科常识,大伙却说我颠覆人伦,太过露骨,最终还是被禁了。我看,我还得出本医书,你再帮我润色润色,得让女子知道裹小脚的后果。”
那是她们刚离开侯府之时,桑静榆想到被落红困住的明履营士兵,就让初学清帮着润色,写了本医书专门讲女科,可因为太过颠覆认知,发出不久,便被禁了。后来初学清做了官,想要再行刊印,但桑静榆觉得时候不到,再印也是一样的后果,便拒绝了。
初学清答应下来:“好,我帮你润色,这次,定不会和上次一样了。”
裴霁曦闻言问道:“学清还想过著书么?”
初学清回想起方离开侯府的那段迷茫日子,曾经著书这个念头的确有过,只是后来碰见了景王,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答:“是,未做官前,觉得世道不公,想要做那启蒙之人,后来遇到了伯乐,踏上官途,才知思想的启蒙不应只停留在书本,要靠政策自上而下。”
裴霁曦点头:“的确如此,愚昧的不是世人的思想,而是束缚这世道的权力之手。权势带来的也不应是地位和金钱,它意味着责任和承担,学清这点做得极好。”
自打重逢以来,裴霁曦从不吝啬对她的夸赞,就如同曾经他对冬雪的夸赞一般。初学清撇下纷繁思绪,垂首道:“盛御史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去寻他,不能让这首诗受到如此追捧,耽误这么多女子。”
桑静榆闻言,拿起酒壶,为他们倒上酒,状似不经意道:“樟安的事处理完了?吴长逸也跟着一起回来是吧,可算平息了。”
初学清似乎听出什么,也未点破,只道:“吴长逸捡了个现成的功劳,燕雀军撤军退隐,他也毫发未伤。”
若按桑静榆曾经的性子,定要附和两句,跟着讽刺吴长逸一番,只是现下她心中莫名心虚,放下酒壶,并未开口。
初学清摆好碗筷,自然地为裴霁曦布菜,轻风忙拦下她,揽过布菜的差事。
裴霁曦尝了尝,虽是简单的青菜,可暖菜入喉,填补了一晚上空空的肚腹,他怀疑初学清看出他一夜未进食,才拉他来初府夜饮,如此心细,着实让人熨帖。他叹道:“没想到学清手艺这么好。”
“也只会做些家常小菜,果腹而已。”初学清谦虚道,又夹了一筷子腊肉到他盘中,“这是我府上宋大娘腌的腊肉,她是勐城人,腊肉是那里的特色,鲜香美味,很是不错。”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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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看见初学清又抢过了布菜的差事,感觉既好笑又无比自在,他道:“初大人,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官架子的文官了,我见过的武将多,大都五大三粗,我们在一块也都随意惯了,没大没小,可没想到和您这个文官在一起,也能这么放肆!”
桑静榆顺嘴道:“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想当初我们在樟安的时候,我夫君上山下地,和百姓打成一片,不管是农户商人还是贩夫走卒,她都一视同仁,也就是因为她这样,叶馨儿一个女人才能不受歧视当上商会会长。”
初学清被捧得不好意思,顺势岔开话题:“对了,回京之后公务繁忙,一直没空去看叶老板和杨掌柜,她们还顺利吗?”
轻风憋着笑,初学清果然与众不同,不仅不介意夫人抛头露面为男子看病,陪外男夜饮,还问夫人别的女子安好,也不怕夫人吃醋。
桑静榆回道:“别提了,你是不是告诉范英彦叶馨儿她们的住处了?她那表兄早前就向馨儿求过亲,馨儿早拒了,谁料你又把这个消息泄露了,他又找上门献殷勤去了。”
初学清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亲戚,她尴尬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
“你是不知道,榆木脑袋!”桑静榆揶揄道,“如今京城盛传你和叶馨儿的传闻,说得那个绘声绘色,叶馨儿在京城的铺子都受了影响,众人都当她是你的红粉知己,还有去骂她不要脸的。”
初学清诧异道:“怎会这样?”
桑静榆眨眨眼:“当初你在樟安对她多有照顾,回京时我们也是一起的,风言风语就这么冒了出来,我看不过,去了几次他们的铺子,想要让大伙看看,正妻都来了,证明你们没什么,结果传得更离谱了,说是叶馨儿要给你做小,连我这个正妻都点头同意了。”
裴霁曦不知道桑静榆的暗指,也看不到桑静榆的神情,只以为桑静榆吃味,帮着初学清解释道:“学清为人正直,她帮叶老板也是为了樟安发展,弟妹莫要误会了。”
“我以后少和她接触就是了。”初学清讷讷道。
叶馨儿也定是受了她的牵连,她和谈归来,风头无两,连说书的都将她和谈的经历编成了段子,她知道这是陛下授意,为了给太子党鼓风,可众民之口也不只是一股风,定然也有其他人也想利用民意,这才给她捏造了一些风闻。
她把叶馨儿当作另一个孤苦无依的自己,顺势帮了一把,可未料给她带来不便。工匠织女派遣细则已经呈报上去,具体执行也有下面的人把着,应也不用再多接触,以后还是能避就避。
“还有杨掌柜,也不太好。她来京想见她儿子,她前夫娶了个世家小姐,又得了个儿子,可前面有杨掌柜的嫡长子压着,家业也不好继承,那新夫人撺掇她前夫把儿子给杨掌柜养呢,可条件是不让她再嫁。”
初学清见证了杨若柳这艰难的前半生,也知道她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自己的儿子,可在樟安她也看见了杨若柳与柴富贵两心相许,如今这局面,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桑静榆继续道:“那柴富贵回来了要见杨掌柜,杨掌柜就避而不见,也不知道两人日后该当如何呀!”
初学清诧异问:“柴富贵来京了?”
“你不知道?他不是给你办事吗?”桑静榆反问道。
柴富贵的确是在帮初学清安顿燕雀军,可自打景王说不用她管了以后,她就给柴富贵去了信,让他直接联络景王,看来两人对上了线,进京也没有找她。
“不提这些事了,今夜难得好景,裴兄能出宫回府,还是应当好好庆贺。”初学清把裴霁曦的酒杯递到他的手中,再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裴霁曦接过酒杯,笑着饮下,虽然京城的酒没有邺清的那般浓烈,可此刻初学清带给他的熨帖,让他觉得口中甘香甚过宫廷御酒,他放下酒杯,道:“学清文采斐然,又有过著书立世之心,如今我眼盲不愈,心中遗憾满身本领不得施展,不知你能否帮我个忙?”
“裴兄但讲无妨。”
“我想把定远军多年来的作战经验整理出来。”
初学清了然道:“你来口述,我来整理,如此利国利民之事,我能参与其中,也幸甚至哉。”
轻风嬉笑道:“侯爷,我也会写字呀,您怎的就没吩咐过我做这事呢?”
桑静榆挑挑眉:“轻风,你是在跟探花郎比文采吗?”
轻风摆摆手道:“不敢不敢!”
只有初学清知道,她这个探花郎,最开始,都是轻风教她认字的。
几人举杯畅饮,宾主尽欢,阵阵欢笑伴着竹叶沙沙声响个不停。
酒过三巡,桑静榆起身去收拾客房,轻风忙跟上去帮忙。
晚风吹过,带来初学清身上的酒香,裴霁曦恍惚闻到远山清凉,他恍然道:“学清,你长什么样子?”
初学清怔住了,如被定住一般,整个身子僵在那里。
不等她作答,裴霁曦似被那远山清凉蛊惑一般,问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是那张众人口中,与冬雪相似之脸。
第92章 眼前朦胧的清亮
时间太久, 明明是刻骨铭心之人,可脑海之中那张脸却越来越模糊,他努力回想, 也往往隔着一层薄雾。可莫名的, 此刻却感觉空气中充满了冬雪的味道,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记起冬雪的样子。
初学清也记起裴霁曦手上的厚茧,曾经抚在她脸上, 粗糙却温暖。
她怔怔的,就这么借着酒意同意了。
裴霁曦缓缓抬起手, 顺着那远山清凉之味,划过饱满的额头, 细致的眉眼——开始时,是隐忍而克制的, 轻轻地触着,可那种揭开薄雾的熟悉之感, 揪住他的心脏不断挤压——他的手力道渐大, 颤抖着向下,贴上小巧的鼻子, 绕过嘴唇,抚过清瘦的下颌,直至不经意碰到初学清的“喉结”。
裴霁曦像是猛然缓过神, 忙收回了手。
初学清脸上热源移开, 那般遥远的触感与温度, 似是隔了千山万水与前世今生, 一点点带回往日的回忆。那蓄在眼眶之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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