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之主做得不明不白。
如今天下安稳,建祯帝又兴变法清算世家,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容易的。
“本王是无所畏惧,左右本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初侍郎可要小心了,风口浪尖,稍有行差踏错,不仅仅是给太子抹黑的事了。”
行进的马车停了下来,贤王挑挑眉,“宫门到了,可惜没能与初侍郎长谈,希望初侍郎,得空了,来寻本王。”
初学清起身告辞,走下马车。
车外是万里晴空,可她却觉得风雨欲来。
*
贤王见了初学清,便一路去往戏园子,派手下人去接定远侯一聚。
戏台高筑,乐师坐在台侧,帷幕后的伶人已准备就位。
台上,是贤王特意让人准备的好戏,而台下已然清场,就等着这出戏最重要的看官到了,好戏便会开演。
轻风陪着裴霁曦赴约,到了戏园子,看到贤王悠然等着开戏的样子,心中有些愤懑,这是看他家侯爷眼盲,故意约看戏刺激人呢?
可贤王本意并非如此,他满面含笑地让裴霁曦坐在自己身边,悠悠道:“定远侯为了救太子皇兄,甘愿冒风险深入敌营,如今被太子牵连毁了眼睛,想必失了不少乐子,今日本王准备了一出好戏,定远侯只需听着便可,不必费眼。”
言罢,敲了敲桌子,台上的戏便开演了。
裴霁曦眼前覆着黑布,一片漆黑,耳边是伶人咿呀唱音。初时他只是静静听着,只是越听,越心惊。
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与通房的故事,少爷与通房丫鬟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只是那丫鬟不满将来只能做妾,便离家出走了。
少爷寻找多年,都未找到丫鬟下落,可未料到竟然碰到了丫鬟的兄长,那兄长如今已经是朝廷大官,知道自己妹妹曾在少爷府中为奴为婢,怒发冲冠,与那少爷势不两立,最终两人同归于尽。
这出戏,每一幕都在演他和冬雪的故事。只是故事最后的走向,是贤王刻意安排的。那成为大官的兄长,明显是初学清,而他这个负心少爷,如今却和戏目中表演的相反,与那兄长成为了生死之交。
戏罢,贤王大笑着拍手叫好,转头看向静默的裴霁曦,问道:“定远侯觉得这戏如何?”
裴霁曦平静道:“贤王准备这么一出戏,是想说什么?”
“本王知道初侍郎一直在为太子拉拢你。”贤王不紧不慢地端起身旁茶盏,饮了一口,道,“可你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如今避过不谈,不过是因为初侍郎现下为了利益,隐忍不谈罢了,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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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太子登位,鸟尽弓藏,焉知你们会不会,如戏中结局一样呢?”
裴霁曦缓缓起身,道:“戏看完了,裴某也该回府了,这戏可能对贤王胃口,但不合我意,戏本子而已,照本宣科,但谁的日子该怎么过,不是戏本子决定的。”
贤王重重放下手中杯盏,嗤笑道:“定远侯被人利用都心甘情愿,可你要知道,如今有一条需要你雪中送炭的路,你偏不走,上赶着给别人锦上添花,将来这小小的添花之谊,恐怕脆弱得不堪一击,我再给你个机会,雪中送炭之情,将来成了大事,本王必不会忘。”
“贤王殿下恐怕找错人了,裴某身上没什么炭,只有这一腔热血报效国家,殿下的大事小事与我无关,我更关心的是边境的安危。”
言罢,轻风扶着裴霁曦离开戏园子。
贤王冲着裴霁曦的背影摇摇头,他查出裴霁曦与初学清的关系后,精心准备了这么一出大戏,原以为最起码会让裴霁曦心有芥蒂,可不知那初学清给裴霁曦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裴霁曦如此相护。可惜了,戏中的关键人物,如今一直没出场。
贤王摆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去,给我查查初学清的妹妹究竟在哪里。”
既然他们二人有如此渊源,不如就深挖一下这个渊源。
*
这一出戏,自然也通过裴霁曦,传到初学清耳中,她知裴霁曦不会受贤王挑唆,他们二人的关系,并非如戏本子里那般简单。他们之间关系的维系,岂会仅仅是因为当年的冬雪呢。
可她担忧贤王对医馆下手,嘱咐了桑静榆小心行事,又雇了些人在医馆护卫,可过了几日,贤王都没做什么大动作,越是没什么事,越是让人忐忑。
这几日,初学清白日下了值,就去侯府帮裴霁曦整理兵书,通常裴霁曦会一边讲着定远军的阵法与作战经验,一边用刻刀刻着玉石,而初学清则在他身旁记录下他所言,然后加以润色。
裴霁曦一个眼盲之人,竟从她偶尔的沉默之中,看出了她有心事。他停下手中刻刀,问:“学清可是心有烦忧?”
初学清不忍再把裴霁曦牵扯进来,并未告诉他贤王的威胁,只得找了个借口,“赵群即将被押解回京,我只是怕赵群会出事。赵群是燕雀军当初起义的由头,若这个由头被抹黑,燕雀军定是不肯蛰伏了。”
她最近烦心事的确颇多,岂止是赵群这一件事。
单单为寒门推行个变法,就已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想要为奴仆、为女子……前路漫漫,任重道远。
“柴富贵既然进京,且投靠了景王,景王想必会给他们妥善安置的。”裴霁曦宽慰道。
初学清诧异看向裴霁曦,未料他竟知道柴富贵已联络上景王。
裴霁曦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景王行事如何,我并不关心,只是不忍让你被当作棋子。”
“怎会,你并不了解景王殿下,当今世上,少有他这般的男子。”初学清解释道。
裴霁曦笑笑:“你这般说话,你若是个女子,我都以为景王是你心上人。”
初学清讷然语塞,她的心上人,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回道:“我若是女子,我的心上人,合该是裴兄这样的美男子。”
裴霁曦握着刻刀的手陡然一顿,那刻刀直直刺入他的食指,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初学清见状,急忙掏出帕子,握住他的手帮他止血,“怎的这么不小心,裴兄眼盲,本就不该再刻了!”
裴霁曦的手被初学清紧紧抓着,他方才走神了,莫名心中怦然,可能只是被初学清那句话,勾起了对冬雪的回忆。前几日贤王那出戏,的确一直在他脑中回放,不过他不是担心他与初学清生了嫌隙,而是担心,究竟何时才能找到冬雪。
初学清见他仍旧走神,无奈笑道:“莫不是我的戏语惊到了裴兄?你当我胡说的就好。”
如今,她也只能借这些戏语,说出真心话了。
第94章 太久没见,想你了。
待到吴长逸与盛道文从樟安回来, 已是半月之后。
暮春时节,风光正好,吴长逸携主要将领驾马进城, 礼部尚书余佑威在城门迎接。一路上他们受到百姓拥戴, 撒花的撒花,抛手帕的抛手帕,军乐队在旁高奏, 好不热闹。
寻常百姓只当他们保了社稷稳定,打败了乱党, 加上官方推波助澜,要作势给燕雀军余党看, 就造成这幅局面。
初学清没去凑热闹,在官署之中处理公务。
快下值时, 一路风尘仆仆的吴长逸径直来到官署,到初学清屋前, 推门而入。
初学清自案牍之中抬起头来, 见到来人,手中笔顿了一顿, 又继续写下去。
吴长逸走到近前,猛地拍了下桌子。
初学清这才停下笔,将笔置于笔搁之上, 问道:“吴将军不在外接受众人祝贺, 来寻我所为何事?”
吴长逸闻言, 垂下头, 扭身做到一旁圈椅之上, “别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么?我此行白捡了个功劳, 有什么脸去受别人的礼。”
初学清轻笑一声:“的确没有脸。”
吴长逸皱眉瞪她一眼,“我许久不在京城,京城里可多了许多你的传言。”
初学清抬眸,大概又是那些歌功颂德,说她如何有礼有节,逼退西羌北狄的话,她只当吴长逸见不惯别人这么夸她,解释道:“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自然是有人刻意去说的。”
“刻意去说你如何冷落发妻,要纳商女为妾?”
初学清未料他说的是这个,皱眉道:“何处来的传言?”
“如今市井之间都传遍了,你在樟安就同那商女交好,如今她为了你来京城安家,甚至不惜讨好静榆,就为了入你初府做妾。而静榆多年无子,你早厌了她,大多睡在书房,只极其偶尔才与她同房……”吴长逸说不下去了,那些乌糟话,真是脏了人的耳朵。
初学清立起身来,隔着书案问:“你今日方回京,怎就听到这些传言?”
吴长逸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直派人关注着桑静榆的消息,他装作不耐烦道:“就算这些是子虚乌有,你如何让这些话传出去的?你府上下人身契都不在你手上,如何能让他们为你卖命?”
初学清看着焦急的吴长逸,一时沉默了下来。
她素来少眠,为了不影响桑静榆,一般睡在书房,偶尔和桑静榆同房,也是为了避免府中人怀疑,做做样子。
她倒不觉得是宋家出卖了他们,想要知道她府中的事,多的是渠道。
自贤王上次威胁她,她一直心中忐忑,就怕连累了桑静榆,这传言的流出,想必也是贤王的杰作。如今只是让桑静榆名声受损,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她们,却不得而知了。
她上下打量着吴长逸,吴长逸眼中急色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关心桑静榆,夺妻之恨让吴长逸一直在针对她,可却从未有过真正的陷害,想必一方面是不甘心,另一方面是真的心疼桑静榆。
而桑静榆的言语之中偶有流露出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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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初学清看出,桑静榆对吴长逸已经并不只有抱怨,甚至还有遗憾。
如果吴长逸已经改了从前的态度,她此时成人之美,不管他们有没有结果,起码让桑静榆离开她,减少一分危险,岂不是好事。
吴长逸被初学清看得头皮发麻,生怕自己暴露了什么心思,又忙道:“我只是,看不惯别人乱说罢了。”
初学清淡淡道:“传言也不全是假的。”
“你说什么?”吴长逸皱起眉头,起身走到她近前,言语中隐藏不住的怒意带了出来。
“我的确少与静榆同房。”
“你……”吴长逸未料到初学清这么直接道出夫妻私事,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多年无子,怨我。”
吴长逸诧异看向初学清,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身患隐疾,因此也不打算纳妾,本想寻个时机,与静榆和离。”
吴长逸面色一变,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色坦然的初学清,紧紧攥拳,忍住挥向她的冲动,“你明知自己情况,为何要与她成亲?”
“静榆要行医,我能让她安心行医,成亲对我们彼此而言,都是好事。”
吴长逸还是没忍住,腥红着眼,隔着书案揪起初学清的衣领,“我呸,你明明是找个人给自己的不堪做掩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竟这样耽误她!”
初学清冷着脸用力拽住吴长逸手腕,“你以为静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与我和离?因为一份能让她安心行医的婚姻,比一份青梅竹马的情谊重要的多!”
初学清用力甩开吴长逸的手,吴长逸泄了力,似被当头棒喝,怔怔看着初学清。
“你若懂得尊重她,她又怎会需要出此下策?”
吴长逸心如被重石压下,闷得他喘不过气,他亲眼见了桑静榆在初学清身边是怎样放松的状态,他一直记得初学清在北鸣驿对他说的话——“不介意世人眼光,让她做桑静榆而不是初夫人。”
彼时他以为二人是真心相爱,只对自己过往行径汗颜,可若桑静榆不是背弃他们的情谊,而单纯只是想要无后顾之忧地行医,那他当初那句不准,就是推开桑静榆的推手,是扼杀他们情谊的刽子手。
初学清见吴长逸如此模样,知道他应是懂得反思,只淡然道:“若你知道她要什么,待我与她和离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但静榆是否接受,就是她的事了。”
吴长逸缓缓抬眸:“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初学清慢慢坐回椅中,开口道,“我还有公务,就不送了。”
吴长逸蔫头耷脑地走出官署,初学清的话让他对过往悔恨不已,他知道一切源于桑静榆婚前问他那句话,他拒了桑静榆婚后行医,也断了他们的可能性。
可他原本以为,没有这件事,桑静榆遇到初学清,还是会移情别恋,可如今一切竟像笑话一般,可叹可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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