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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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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山盟仍在

    “您方才不说嬷嬷病好些了吗?怎么又说这样讲?”柳湛声音发颤, “嬷嬷究竟怎样了?”

    皇后面犯难色,欲言又止,惹得柳湛更心慌。

    他下意识看向萍萍, 萍萍旋即抓住他的手:“我们回京, 太后娘娘肯定会没事的。”

    柳湛心虽然仍跳得快, 但稍稍稳了些,就像扁舟遇上狂风骤雨,但前方有灯塔穿云破雾照亮。

    是夜, 萍萍便同柳湛返京。

    临行前二人皆给兰姨留了书信并口信, 里头说订了亲就能接兰姨等人上京,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再见面。

    因为走得匆忙, 柳湛过意不去,又额外给兰姨留下许多财物,皇后见状笑道:“那老身也该送一份礼。”

    柳湛和萍萍没多想,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涌暖意。

    一行人未走水路,沿陆路赶车走马到汴京。

    途中用膳和换马会停下歇息,有一回萍萍去五谷轮回所回来, 还没走近就听见后半截话。

    “殿下, 您对我真就这么心狠吗?”

    萍萍脚陡止住, 女声耳熟, “殿下”二字更令她心揪紧。

    “难道人人对孤有意,孤都要回应吗?”这个是柳湛的声音,“倘若孤不对你心狠, 便是对萍萍狠心。”

    “殿下——”

    “多说无益,你还不走,孤出去了。”

    接着萍萍就瞧见柳湛走出来, 他瞧见萍萍,一愣,接着别首抬手,挠了挠头。萍萍上前牵起柳湛的手,没说什么,但是牵得紧紧,她想起来屋里女子是谁了——跟着皇后娘娘来的,蒋小官人的妹妹,沿路没说上几句话,总冷冷盯她。

    兰姨常说惹不起躲得起,萍萍想不和那女子来往便是。

    到东京,绕开御道进宣德门,柳湛挑帘注视,想起元宵节这里会一顺铺设上彩灯山,金碧交辉,尤其有两条百丈棘盆的彩龙,分外好看。

    柳湛最爱,忍不住想同萍萍分享,却又牵挂太后,兴致缺缺,便简短道:“元宵这里有双龙。”

    萍萍嗯了一声,探窗出去瞧时马车正穿过楼门进宫,顷刻隔绝外面的喧嚣,庄严肃穆的宫殿迎面压来。

    众人下车,柳湛望向萍萍:“按理该先面圣,但我记挂嬷嬷,于是前几日母后同父皇通信,求得应允,我们可以先去嬷嬷的慈明宫。”

    萍萍点头,自己第1回 来,都听柳湛的。

    早有人提前通传,他们抵达慈明宫时,太后的贴身宫人金莺已率众宫人恭候在殿外,猎猎秋风吹动她们的裙摆。

    柳湛回了平身,牵着萍萍要进去,金莺却在二人面前垂首道:“太后娘娘病中喜静,探病人不易多。”

    柳湛抓着萍萍的手抬高:“这是孤的心上人。”

    须臾,金莺一声不吭让道,柳湛执着萍萍的手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回头一望皇后还在原地。

    柳湛笑道:“母后也一起吧。”

    在他心里嬷嬷和母后既是婆媳又姑侄,比别人更亲密些。

    萍萍在床前叩拜太后,抬起头第一眼不由自主留意的,竟是太后那一头落在枕上,散发着缎面光泽的乌黑发丝——那是假发。

    因为画舫里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行院也戴,用来遮掩花白。

    柳湛已经起身,快步走到床边,笑道:“嬷嬷,您好些了。”

    走的时候太后身不能动,现在右胳膊能抬起,五指能动。

    柳湛直抒胸臆:“孙儿心里高兴。”

    他正打算握住太后抬起的右手,皇后却抢先一步,伏跪床头抓住太后的手:“母后——妾在这里。”

    柳湛先愣,继而重笑起来。

    皇后紧紧攥手,满目关切:“妾这些日子未能床前侍奉,实在羞愧。”

    “母后,您是放心不下去江南找我,才无法侍疾,嬷嬷不会怪您的。”柳湛旋即帮皇后说话,又想原来自己不在的这些天一直是母后在侍奉嬷嬷,母后辛苦。

    柳湛笑看向太后:“嬷嬷要怪也是怪我,不打招呼就跑了。”

    皇后闻言回望柳湛:“你也是救祖母心切,”她笑着重看向太后,“母后啊,娑罗奴一切都是为了您。”

    太后平躺床上,始终微抬下巴,露浅浅笑意,萍萍是头回见人缠绵病榻还能如此雍容的,却又恍觉太后笑眼里正落两行泪。

    她莫名其妙眼眶湿润,抹了一把,众人皆以为她是感动于天家三代情浓于血,不以为意。

    柳湛三人约莫在太后寝殿里待了半个时辰,而后告辞面圣。金莺人送至慈明宫门,又目送了一段路,方才转身穿门过廊,重入寝殿,一至床边便忿忿不平:“方才又被那恶妇得逞了!”

    太后右手摆了摆。

    金莺攒眉不解:“已经迫在眉尖,娘娘为何还要坚持隐瞒殿下?”

    太后艰难启唇,仅能分开一点点,吐出含糊一音,非常仔细用心才能辨出是个“莺”字。

    金莺马上握住太后的手:“奴婢在。”又问:“娘娘是不是问禁军的事?奴婢方才出去看了都还在。”

    太后相握的手微摆,金莺会意,松开,太后食指点上金莺掌心,极慢地,一笔一划写字。

    *

    柳湛这边,离开慈明宫走了一段路,忽闻身后稚嫩男童声:“六哥!六哥!”

    因为离得远,禁宫又空旷,似山谷回声。

    “是阿七。”柳湛呢喃,先看萍萍一眼,而后眺望,那小屁孩是隔多远喊的?只能瞧见一大一小两个黑点,后面大的那个肯定是追赶七大王的内侍。

    柳湛手被萍萍拽了下,才收回目光,重瞥萍萍。

    萍萍示意他往前看,前面有位老内侍,后面跟着位两位执戟禁卫,还有另一名内侍垂首端着一杯酒。

    虽然情况不明,但萍萍莫名紧张。

    柳湛先眺的老内侍,那是官家的随侍黄门,平时常见,柳湛旋即翘起唇角。

    老黄门携一干人向柳湛行礼,三呼殿下,黄门正要开口,被柳湛抢了先:“我父皇在哪呢?”

    黄门合上唇,等柳湛讲完了,才躬身作答:“陛下正在福宁宫议事。”

    柳湛颔首,就要牵着萍萍往福

    宁宫走,黄门却不紧不慢,恭恭敬敬道:“陛下得知殿下回宫,特意赐了一杯酒给这位小娘子。”

    柳湛顿足,第一反应:怎么自己没有接风酒?

    正要问问父皇缘何落下儿子,倏地意识到不对劲,已经分开的唇重新合闭。

    萍萍看向柳湛,四目一对上,柳湛心一慌。

    黄门重复道:“小娘子,陛下赐酒。”

    柳湛闻声望过去,见两内侍都直勾勾逼视萍萍,禁卫手上的画戟皆往下压了压。柳湛整个人如从云端坠落,沉沉跌进深渊。

    触底时,却又猛地翻个跟头跃起,亦发出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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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喝!”

    他拉起萍萍就跑,不明白为什么进宫连面都没见到,父皇就要赐死萍萍。柳湛已经跑过那端酒的内侍,却又折返回来,掀翻鸠酒。

    然后再牵着萍萍的手重新往福宁宫跑,父皇一定听信了什么谗言,误会萍萍,他和萍萍可以当面阐明。

    事情讲清楚就好了。

    柳湛牵着萍萍跑过两侧朱墙,跑过御苑,青松绿柏皆留身后,跑过玉砌长廊,偶遇宫人内侍皆不做理会。柳湛忍不住问萍萍:“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因为一直在跑兼余悸,萍萍的回答有些喘气:“以前你也不是太子呀。”

    柳湛虽然很紧张,但还是笑了下。

    萍萍虽然害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仍追随柳湛。

    他俩抵达福宁宫时,殿外竟然没有通传的内侍,亦无禁卫看守,柳湛自言求见,没有应声。他犹豫片刻,牵着萍萍进去,却发现官家并几位要臣正在议事。

    萍萍拽了下柳湛胳膊,想先退出去等,柳湛亦迟疑,就听上首官家沉声:“娑罗奴,什么事?”

    官员们见状退出殿外,柳湛掀袍,先同萍萍一道跪拜,而后阐述自己和萍萍的情意,他自觉无愧,于是公然发问:“父皇,您为何要赐酒?”

    官家手搭在宝座扶手上,俯瞰告知:“风流多情,人之常情,太子沉静自居,必不招物议。但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娶一行院,就是轻佻,大错特错,令天家蒙羞!”

    “何谓风流多情?”柳湛直脖,“儿臣自问没有眠花宿柳,左拥右抱,倘若一生钟情一人也算轻佻,那什么又是不轻佻?”

    “再则,若真轻佻,令天家蒙羞的是儿臣,父皇的鸠酒应该赐给我,”柳湛脑海中忽走马灯般闪过许多史上有名的女子,烽火台上,马嵬坡前,“而不该……怪到一个女人身上。”

    “她是行院。”官家直言,促眸似有怒意。

    “萍萍不是行院,”柳湛挺背急辩,“且就算是又如何?”

    官家别首,一句“这些年你被护得太好了”终究没有出口,少顷,扯嘴角:“千人骑万人枕,如何堪配一国储君?”

    “人之所爱,一往情深,远越尊卑贵贱,在儿臣眼里,她只是儿臣的爱人,将来的妻子,无论何种身份。”

    萍萍伏跪在地,始终额头贴地,听到这里心中大恸,能得柳湛这番话,今生跟定他,再无二致,哪怕为他死了也愿意。

    柳湛思忖清楚,缓道:“儿臣至死离不开她,如果不配……”

    后半句自己可以让出太子之位正要出口,门外忽有宫人奏拜:“陛下,太后娘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陛下!”

    柳湛两只小腿仍贴地面,只上身朝殿门口扭:“嬷嬷能说话了?”

    因无人看守,金莺一步一步走上殿,双手前奉一只木匣。

    官家微扬下巴,他身边服侍的内侍立刻从金莺手中接过木匣,递呈案前。

    官家打开看后,沉吟不语,直到金莺已经退出殿外离开,才冲着柳湛,鼻息重重出了口气:“你是朕的儿子,朕几时要你死了?”

    官家刚要补一句“再莫要提死字”,柳湛抢先一步再道:“父皇若仍执意赐酒,儿臣将与她共饮!”

    他看向萍萍,想象着饮鸠酒时挽手,那算不算也是洞房交杯?萍萍却已朝前再跪了些,响亮磕头:“万岁,民女也愿意和阿湛同生共死!”

    她称呼他的名字,而不是殿下。

    官家定定睥睨底下跪着的少男少女,眸深若潭,良久,嘀咕:“情意绵绵,杯酒共饮。”

    字句仿佛自官家心底碾过,眼前的柳湛和萍萍,令他忆起一件三十年余年前的往事。

    好多年没想起过了,以为自己已经淡忘,没想到还记得。

    当年的心上人要入宫,去挣青云直上,他亦有他的图谋壮志,皆知对方不是良配,也做了选择,不后悔,但却控制不住那一丝割舍情意的钝痛,如刀碾肉。

    她不知从哪找来一坛酒,说里头下着瞧不见的,入水既隐的蛊虫,喝下去睡一觉,就能忘却爱人,再想不起来。

    心里不会再难受,绝情弃爱,方能更好的成就大业。

    他俩开坛各倒了一杯,但最终都一口没喝,将酒坛重埋树下,分道扬镳。

    官家盯着桌上那只太后送来的木匣,一面念着里头的东西待会要烧掉,一面生恨。

    片刻,官家噙笑抬首,他瞧不起萍萍,仍懒得眺她一眼,只俯视柳湛:“娑罗奴,你说你们爱到愿意同生共死,那如果饮了忘情水,忘记对方,还会再想起来吗?”

    “当然!”

    “当然!”

    柳湛和萍萍不假思索,异口同声,萍萍甚至因此抬头。

    柳湛追问:“什么忘情水?”

    官家以舌抵颚,他仅仅描述,亦不知道那蛊名字,她当年没说,现在口不能言。

    “喝下去再醒来,会忘记心中所爱的水。”

    旁的都记得,唯独忘记与爱人的点点滴滴,那人,再不存心中。

    官家笑漾起来:“倘若你们喝完了仍记得对方,朕就信古往今来,真有情比金坚,允你二人成亲。”官家敛笑:“倘若不记得,就莫再提!”

    他是不信的,彩云易散琉璃脆,世间好物不坚牢。

    “好!”

    “好——”

    萍萍和柳湛齐齐应声,柳湛还脱了长音。

    官家年轻时容貌出众,到如今一双唇启合时依旧吸睛:“到昆玉殿后第三棵桂花树下挖,看能不能找出一坛酒。”

    官家吩咐内侍,昆玉殿是他做大王时的寝宫,到现在仍记得清清楚楚。

    又晲柳湛:“没那么快,回东宫等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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