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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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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又似个元宵团子。

    “阿娘。”这女童不知为何,总喊萍萍娘亲,萍萍笑着将她搂紧。

    “我跟你说,”女童轻轻说话,气都吹着萍萍耳边,香香的,“我们去荡秋千吧。”

    说着那柔软几无骨的小手牵住萍萍,萍萍感觉像咬破了糖芝麻馅的元宵,流一碗甜,心都要化。

    “好、好。”她忙不迭地应声,快走到秋千旁边时,灵机一动:“唉,别忙,我装饰下。”

    落上许多落花,拾起编在秋千绳上,而后推女童荡了会。萍萍很小心,秋千起伏时会提醒路人不要从前后经过,避免撞到。

    女童玩了会,腿往地上一蹬,秋千渐低渐慢,最后停了。女童跳下拉萍萍坐上去:“阿娘你来,我也推你。”

    萍萍扭头冲女童笑:“你哪里推得动我。”

    她正打算让女童站远些,自己来荡,就听小娘子们那边囔起来:“孔雀来啦,孔雀来了!”

    山里的孔雀不避人,还常讨吃食,小娘子们忙喂黄泡果,免得它们咬花。女童早被吸引,撒丫奔向孔雀,萍萍见状也走过去。

    大家都跟着孔雀走,五只灰扑扑的母孔雀,刚好这边亦是五人。孔雀们渐渐围成圈绕萍萍打转,小娘子们就打趣:“萍萍,连孔雀都喜欢你!”

    “当然啦,我阿娘可是最好的!”

    “嗷呜——嗷——”

    忽听数声嚎叫,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前方石栏上立着的那只白孔雀在叫。

    它身后石涧小瀑,细竹数棵,自己则长尾若雪,羽冠如扇。

    “嗷——嗷——”

    萍萍头回听,难以想象高洁美丽的白孔雀,叫声竟如此难听。

    下一瞬,白孔雀朝她开屏。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退一步,进三宝……

    *

    黑夜, 驿馆内。

    烛火跃动。

    数名面生的锦袍男子单膝跪地,朝柳湛拱手:“多谢陛下,用药后我们都好些了。”

    柳湛这趟下广南, 未启用任何一位旧人, 一行人皆是生面孔。时值春末, 穿山林后不少随侍感染恶浊瘴气,不得不停下休整。

    “陛下,找着了, 找着了!”一未染疾的随侍激动冲进屋内, “城里有人见过!”

    柳湛此番携带了数幅栩栩如生的萍萍画像,命随侍沿路寻访, 要样貌和芳名两样皆对得上,才回报他。

    这还是第一回收到好消息,柳湛禁不住翘起嘴角,心底像一只小喜鹊扑腾着飞了下,但理智犹在,温声下令:“传那证人进来,朕详细问一问。”

    随侍便去请那声称见过萍萍的汤饼铺店主人, 只说家主相邀。待汤饼店主进来, 满屋子亦改口称柳湛郎君。

    客套后, 柳湛同那店主人笑了一下, 举画询问:“这画上是我娘子,老人家可曾见过?”

    店主人来之前已经指认过两遍,此刻眯起眼再瞅那杏眼桃腮, 笃定:“当然见过,这是萍萍!”

    柳湛心猛地一跳。

    “她天天来我这里吃面,街坊邻里, 不会认错的。”

    柳湛不动声色深吸口气,摁下心中雀跃,追问:“她一般点什么面?可有忌口?”

    “什么都点啊,”店主人想了想,“就是不要葱。”

    柳湛起身:“劳烦老人家速速领我去见她!”

    说着下巴微扬,随侍会意,递予店主人一锭金。

    “好说、好说,”店主人接过金子,“我领你们上她家去。”

    柳湛颔首,跟着店主人身后,皂靴每踏地一步,心就高高跃起一下,登基那日拾级御座,也没走得这么紧张。

    到了所谓萍萍家门口,店主人拍门,不一会一老翁开门,店主人问:“你女儿呢?”

    柳湛听见蹙眉,萍萍几时认了父亲?

    怕不是错了。

    不由促眸打量老翁,老翁正面向店主人,不紧不慢作答:“她刚出去买酥鲍了。”

    柳湛皱起的眉头缓慢舒展,心又开始剧烈跳动。

    “唉,那不回来了吗?”老翁指柳湛身后巷子口。

    柳湛闻言几不能呼吸,想转身又不敢转,竟生了胆怯。反倒是店主人朝他身后一指:“大官人,您要找的人就在那边说话呢!”

    柳湛喉头滑动了下,缓慢转身,袖下攥起两拳努力使自己镇定,却难掩微笑。

    一见巷口与人说话的小娘子,虽只一个远眺时背影,柳湛就即刻敛笑。

    那不是她。

    小娘子转过身来,亦是杏眼酒窝,丰腴白皙,与萍萍六分相似。

    “萍萍,这位官人找你。”店主人冲这位小名叫萍萍的小娘子招手,小娘子快步近前,瞧见柳湛面貌,脸上一红,正要道万福介绍,柳湛抢先一步拱手:“抱歉,我找错了人。”

    说着便要走,小娘子还是第1回 见这般俊俏,恍似天神的儿郎,情不自禁追着柳湛赶了一步,柳湛旋即避开拉远:“男女有别,小娘子莫贴太近。”

    说罢大步远离。

    待大部分随侍身子好转,寻人的队伍就继续往南开拔。

    又三日,寻见第二位与画像相似,也叫萍萍的。

    打听到的那日,这位萍萍娘子正成亲。

    虽然不能确定,得知此消息的柳湛还是心一慌,犹若踩空。

    新郎宅邸背街面墙,没有合适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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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据点。

    柳湛身为天子,又不能在未收到邀请的情况下潜入私宅,偷鸡摸狗。

    他不得不现身新郎家门口,徘徊张望。

    听着墙内锣鼓喧天,唱诵拜堂,一阵烦躁。

    进不去,却又怕进去了瞧见新妇真是萍萍——不,一定不是!他俩才分别不到一年,她怎么可能这么快爱上别人,同别的男子成亲?

    柳湛默默安慰自己,转念却又思及当年与萍萍初相识,还不是才见几面就山盟海誓,私定终身?

    柳湛心陡一沉,一瞬间脸上什么颜色都有,难看极了。

    民间有新妇第二日回门的习俗,柳湛掐准了守在巷子口的马车里,车帘微挑一缝。

    新妇从门后出来,由她官人搀扶上车,柳湛眼力极佳,一见既笑,手上松开帘子,心里亦松口气:还好,不是她。

    下一瞬嘴角僵住,愁云重新拢聚在眉眼间——都不是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萍萍!

    见那对夫妻的马车遥遥驶向这边,柳湛吩咐车夫:“走吧,别挡在巷口了。”

    他朝车门处眺了一眼,才发现之前被自己攥

    住的帘布一角留下一道手汗。

    柳湛在广南东路找见的第三位萍萍是在崖山镇,上门拜访却惊悉这位小娘子想不开,跑上汤瓶山跳海了。

    柳湛急忙带人赶至,前方悬崖峭壁,出海口的潮涨得一浪比一浪高。

    小娘子已经跃下,只余数名路人崖上哭泣呼唤。

    “下去救人!”柳湛厉喝,须臾,担心这回真是萍萍,自己也纵身跃下,海中打捞。碧浪起伏冲刷,很快时隐时现一个脑袋,纵使海水打湿了柳湛眼睛,但他仍能辨出那不是萍萍。

    柳湛吸口气,还是游过去救人,揽住妇人,连驮带拽送回岸边。

    早有随侍等候,从柳湛手上接过这位又找错了的萍娘子。柳湛呼一口气,吩咐:“她胳膊撞到礁石,及时处理一下。”他自己则走到远处坐下。

    有随侍眼尖,发现官家手背亦在渗血,急欲上前包扎。柳湛摆手,夺过内侍手上的疮药和布条,单手一圈圈绕,连带腕骨一并包进去。

    “郎君换身衣裳吧。”随侍又建议,柳湛衣发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不必,你们去忙吧。”柳湛背对着悬崖,面朝大海,狂风如刀刮面,雪浪滔天。

    他突然害怕,自己之前对萍萍那样恶劣,她会不会想不开,已经似这娘子般一跃而下,葬身鱼腹?

    柳湛突然遍体生寒,满身鸡皮疙瘩,懊悔又似无边巨浪拍天袭来,一波又一波,不竭不歇。

    不会的,他的萍萍是很坚韧的,她不是浮萍是宝剑,柳湛攥拳,稳定心神。

    他心悸盯着大海,又见如此恶劣风浪,海上竟还有两艘渔船。

    柳湛原本攥的拳骤一缩,指甲掐进肉里——万一萍萍出海了怎么办?

    之前只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长地久,总有一日能寻着。

    但王土之外呢?

    柳湛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察觉到有人快步近身,柳湛扭头,一随侍躬身禀报:“郎君,急脚递求见。”

    柳湛颔首应允,蹙眉瞥见崖右侧斜坡上下来的不仅只急脚递,还有一位礼部侍郎。

    “微臣参见陛下。”那侍郎近前就拜,“陛下,您说好了上月初九之前回宫,这又拖了十九日,祭地迫在眉睫,一切还得由陛下主持大局啊!”

    本朝有每年夏至,官家主持祭地,祈求丰年的习俗,已经延续百年,根深蒂固,甚至有官家一旦缺席,就会引起民间“失却风调雨顺”的恐慌先例。

    不能缺席。

    可是萍萍还没找着。

    “起来吧。”柳湛朝那位礼部侍郎虚抬了下手,身上的无力感更甚。

    本以为一朝为天子,便挣脱罗网,再没有人能左右他,没想到又入了另一个樊笼。

    柳湛在海边立了会,转身脚步沉重往回走,只得返京——待祭地完毕,再接上去往福建路寻。

    走了两步脚下一顿,觉出不对,自己做太子时经常代替官家祭祀,怎么当了官家,还是要亲力亲为?怎么他就没个太子……柳湛想到这冷不丁忆起避子汤,忽地喉涌咸腥,又想呕血。

    大庭广众,紧抿双唇生生抑住,于是那一口心头血迅速蔓浸齿间。

    *

    青城山,善堂。

    今日萍萍没去花房,在屋内。

    善堂到了要清账的日子,可听她们说,往年那位帮忙理账的书生参加县试去了,找不着人,就把这个任务交给萍萍。

    萍萍望着桌上摞起的账本,咧嘴:“我还没理过这么大笔账……”

    她最多就能理个汤饼店的。

    众娘子在她身边围了一圈:“但你会写字呀!”

    萍萍来的这一个月,经常帮忙抄经写告示,说话还时不时文绉绉来两句,众女一致认定她是女秀才,理账的不二人选。

    萍萍不忙答应,道:“我先翻翻。”

    她粗略翻过三、四本账本,估摸自己能拿下,才应允道:“好,那我这几日就理一理,十五之前交出来。”

    期限亦估算过,不是信口开河。

    萍萍就开始理账,知道做这种事要仔细谨慎,她不赶工,一旦头晕眼花就去歇息——大伙信任她,托付她,她就一定要算准了,宁可慢,不可错,绝不做挑灯夜战的事。

    用三日理好一大半,还剩最后两本。

    本来萍萍打算全部理完再抱出来的,可那日阴雨连绵,大伙都拘在堂里无事可做,堂主就说瞧瞧女秀才理得怎样了?

    萍萍便进去取两本整理好的,走出来时听见堂内闹哄哄,有一清脆男声一直在说“我来迟了。”

    只闻其声就能听出满满内疚,萍萍不由朝声音来处,善堂门口望了一眼,一着白襕衫,带儒巾,眉清目秀的书生正收伞,将沾的半身水珠和鞋底湿水都抹干了,才敢进门。

    门里的小娘子们笑他:“你是迟了,账都快理完了!”

    “要等你来理啊,黄花菜都凉了!”

    书生分唇错愕,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你们另聘了账房吗?”

    小娘子和婆子们哄堂大笑:“是呀,我们另聘了一位账房娘子。”大家说着过来牵萍萍,将她拉至书生面前。

    书生呆住。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萍萍冲书生施了一礼, 笑着解释:“我不是账房娘子,是善堂里帮工的,刚来一个月。”

    书生倏然回神, 躬身回礼:“鄙人青城县张安, 见过娘子。”

    众女便在旁边念叨起张安, 萍萍才晓得他是县里的童生,之前四年一直义务帮善堂做账。

    婆子们多嘴问了两句:“张安,你这回县试考得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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