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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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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胥,求你了……”

    “嗯。”他随意地轻声应。

    芙蓉帐暖,翠鬓红湿。

    近乎半夜没有停歇。

    滴漏声声碎碎,掩住其下细语呜咽。

    日头渐渐升起,照进长生殿内。斑驳的光影落在玉石的砖面,黑漆的桌案,还有半盏未饮尽的残酒,透过帐幔,在明黄色的龙榻之上,也落下稀稀的碎斑。

    幼青在这日光中,渐渐睁开了眼。

    眼皮沉重得快抬不起来,头因着宿醉而一阵一阵地痛,通身都似要碎了般。

    幼青缓了好一阵,才挣扎着坐起身,抱着衾被,还是不太清醒地怔愣着发呆,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瞳孔骤缩,咬着唇瓣抱紧了衾被。

    脑中蓦地闪过错乱的纠缠片段。

    回忆之后,她低头埋在衾被里,缓缓攥紧了被角,下意识低声出口,“完了。”

    她同他行了床笫之欢。

    身侧传来平稳而轻的呼吸声。

    幼青抱着衾被,回头看过去,好想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年轻帝王就睡在那里,日光落在他的轮廓,以及大片结实的胸口,手臂上的青色脉络分明,都是清晰而真实。

    甚至于他身上清浅的檀香,都在整个床榻之内氤氲得浓郁。

    殷胥眉目清隽而淡,沉沉敛着微冷。

    而浅淡的薄唇之上,是明显的,被咬破的痕迹,甚至泛起了红。

    颈侧更是,添了一道红色抓痕。

    都是她做的。

    而龙榻之上,衾被混乱堆叠,软枕也被扔到了一旁,简直是凌乱不堪。

    来不及多想,幼青脑子一团乱麻,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没有醒,似睡得极沉。

    幼青脑中蹦出两个字,幸好。

    她反应过来之后,极轻地掀开衾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酸痛得险些跪在地上,还有微微的湿润热意流淌,幼青咬了咬唇,扶着床栏才勉强站定,缓了一口气后,捡起了地上的衣裳。

    靛蓝的官袍仍是完整的,因着是最先褪去的,只是在地上堆积了一夜变得皱巴巴,也没有脏污,但确实沾了尘灰。

    幸好,他没撕衣衫。

    幼青极小声尽量快地,穿好了官袍,尽力捋了捋,仍是捋不平褶皱,努力了半晌之后,幼青终于放弃了。

    她又看向地上另一件衣裳。

    明黄色的里衣,不仅是皱巴巴,还被撕开了道口子。

    幼青收回目光,又看了眼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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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还没有醒,暂且放下心,压下身体上的不舒服,连忙提步往外而去。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副已经发生了的混乱摊子。

    走出殿门,就碰见守在外面的常喜。

    常喜的眼睛一下就瞪得溜圆,大脑空白了一瞬,磕磕巴巴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一阵看了看里面,一阵看了看幼青。

    “陛,陛下,你,你……”

    幼青很想寻个理由,但现在这个场面神仙都解释不清,任是谁来了都没用,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陛下还在歇息。”

    说罢,幼青匆匆地离开,先走小路绕回了太医署值班的屋子,寻出了里面备用的崭新袍服,也顾不上什么,先换好了,又将旧衣团成一团,打算回去再洗。

    再走出太医署时,刚巧碰上潘太医。

    潘太医昨夜回去之后,一直都有些隐隐的担心,如今再瞧着幼青的模样,顿时惊了一跳,好好的个人,就一晚上怎地成这样了?陛下昨夜把人留下做什么了?

    眼下浓浓的一片青黑,像是整宿没睡,身上还沾着酒气,里里外外。

    幼青忙道:“学生酒量不好,昨夜陛下命我尝尝那西域进贡的安神酒里,放了那些药材,结果学生略饮了几盏就醉了。”

    潘太医捋捋胡须,揪掉了好几根,望着幼青的目光深沉,看得幼青不自觉,攥紧怀里的包袱,低头抿了抿唇。

    “什么尝一尝酒?能弄成这样?”

    潘太医的话一出口,幼青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正想着破罐子破摔,死咬着不解释就算了之时,潘太医又开了口。

    “傻孩子,陛下是特意灌酒,因着你昨日那番混说的话,对你以施惩戒。”

    幼青愣了一下,忙低头应是。

    潘太医轻声叹气,又摇摇头。

    这孩子底子不错,但就是刚入宫还太过青涩直愣,就昨日混说脉象有异,也足够她掉脑袋的了。

    也幸好是陛下宽厚,还没有治罪。

    只是略施小惩。

    “日后可要谨言慎行,这是宫里,不比其他地方,可别跟个愣头青似了。”

    幼青轻点点头,应了声是。

    潘太医终于提步走了。

    幼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紧绷的心弦仍没有送下来,连忙出了宫回家。

    而长生殿内。

    日光缓缓地照进来。

    今日幸好是休沐,也省得宫人要在此时大着胆子进去叨扰。

    常喜看了眼日头,忽然想,这昨日究竟是得有激烈,陛下到现在还没醒啊。

    一边想着,常喜又抽了下自己的嘴,忙呸呸两声,别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兴许什么都没发生呢,就他在这里胡思乱想,胡乱揣测圣心,无故造谣。

    明黄色的帐幔之下,年轻帝王以手搭在额上,缓缓睁开了眼。

    第34章  避子汤。

    窗外树梢之上, 挂满了细雪,在日头之下晶莹地泛着光彩,连同光影共透过鲛纱映照在床榻, 生起了暖意。

    整个殿内暖意融融。

    连日以来累牍的疲倦,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殷胥没有抬眼,下意识伸手去揽缠绵一夜的身侧之人,却实实在在落了个空。

    他眉心轻蹙, 侧头看过去,床榻之上已经空空荡荡,唯余一片冰凉。

    龙榻之上, 仍是十分凌乱, 而地上也堆积着昨夜的衣裳,明黄色的里衣皱皱巴巴,沾着星点血迹, 团成一团, 只是却没了她所着的靛蓝官袍。

    殷胥眉目微沉。

    她竟已走了?

    他掀开衾被,起身下了床榻, 越过地上破碎的明黄里衣, 拿起备好的里衣穿上,又随便换上件紫袍,唤了宫人进来。

    常喜进来之时,始终垂着头,也没有敢多看, 只行至榻前听候吩咐。

    上方传来声音,“她人呢?”

    常喜先是愣了一下, 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薛大夫吧。

    他躬身回道:“薛大夫约一刻前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 常喜觉得自己这话一说出口,空气就冷了好几分,他又偷偷抬眼瞧了下。

    帝王随意披着一身紫袍,坐在榻上,玉带也没有扣上,领口微微散开,露出其下结实的胸口,甚至隐隐可见腰腹。

    简直和寻常大相径庭。

    反正常喜从来没见过这么随意的陛下,惯来陛下的衣裳从来都是整齐得连一丝褶皱都不见,一定是要一丝不苟的。

    常喜的目光暗暗地往上移,忽地瞥见帝王突起的喉结旁,是明晃晃的一道抓痕,再往上移,那惯来冷淡的薄唇,破了好几道小口子。

    而眉目间,含着不渝。

    一股子像是欲求不满的意味。

    常喜蓦地懵了下,看薛大夫那样子,眼下浓浓的青黑,像是折腾了一晚上,这陛下还不满足吗?

    上方又传来声音:“她什么话都没说?一言未留就离开了?”

    常喜心中咯噔一下,陛下这是不让放人离开的意思?那他随便放了薛大夫离开,就是惹了陛下的不悦。

    但他心里又觉得实在冤枉。

    陛下也没交代这绝不能放薛大夫走,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薛大夫就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自从人和离之后,恨不得在人家住下。薛大夫要走,他定然也不能拦啊。

    “……是。”常喜诺诺道。

    殷胥眉目沉下,薄唇微敛。

    常喜心道,这绝对是不想放人走。

    殷胥垂目望着茶汤,唇角渐渐压平,蓦地又忆起昨夜。

    夜深酒重,红绡帐下,她哭得眼睛都红了,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低声哀求着,明眸饱含水意,神情是少见的可怜。

    那般缠绵之后,她竟这么走了。

    竟一言未留地走了。

    殷胥握着杯盏,缓缓收紧,心中头一回生出了一丝不敢置信。

    常喜心里咋舌,陛下折腾了人一晚,晨起还不肯放薛大夫走,还要再折腾,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点?薛大夫瞧着挺柔柔弱弱的,也未必受得了啊。

    当然,这话常喜绝不敢出口。

    常喜只试探着道:“那奴才现在把薛大夫再传唤回来?”

    殷胥顿住,半晌道:“不必了。”

    他是有些话想同她说。

    只是一晨起,根本不见了人的踪影。

    殷胥眉目轻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是昨夜还不够?分明哭得那么可怜,又是声声哀求,可一醒就连忙跑了?

    殷胥放下茶盏,略抬了抬手,常喜顺意地要退下之时,殷胥端起残酒,放在鼻下略嗅了嗅,又唤住常喜。

    “将这酒交予太医院,查查里面究竟放了何许药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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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效用。”

    常喜有些疑惑地接过,这酒送到陛下这里之前都是经过太医之手,又有人试喝过的,怎么突然又要查?

    但常喜自然也不多问,只躬身接过,交予了小太监,又低声嘱咐了一番,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日头清浅地浮动下来,映照在殿内,黑漆长案之上纹路流转,微黄茶汤轻漾,窗外的树梢挂着积雪,在暖意都融化。

    殷胥饮尽杯中的茶后,端着空盏思索了半晌,而后起身行至了多宝架旁,从其上取下长条形的红木匣子。

    匣子之上雕的龙凤栩栩如生,精美的纹路在日光之下分毫毕现。

    打开之后,里面是封明黄色的圣旨。

    殷胥抬手拿了出来,并未打开来看,只一点点攥在了掌心,眸光沉幽。

    既行了床笫之欢,应当是心仪之意,她应当该给他一个名分吧。

    殷胥拿着圣旨,忽地又想起昨夜,握着圣旨的指节顿住。

    她同沈文观没有夫妻之实。

    沈文观的妾室有孕,说明沈文观本身应当并无隐疾,那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她同沈文观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对沈文观没有那些所谓夫妻之情。

    也就是,她根本不心仪沈文观。

    殷胥唇角忍不住轻轻勾起,很快又在克制中轻压下去,眉目瞬而轻快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滴漏,垂目思索了下。

    她昨夜在太医院当值,今晨本也该是归家的时候了,所以她现下应当在家中。这个时辰去往那里,大抵能一同用午膳。

    如此想着,殷胥已出了宫。

    静安坊,薛家。

    幼青回来之时,尚是清晨,宅院外的柳树之上冷冷地挂着白霜,日光才刚刚照耀下来,尚不算最烈。

    直下了马车,回至了家中。

    幼青看见熟悉的宅院,进去之后看见熟悉的装设之后,坐在熟悉的榻上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玉葛本也知道幼青今日回来,可没想到竟会回来得这么快,烧水的婆子还正在后院烧着水,玉葛见幼青回来,也是匆匆才端了热茶进来,放在桌案上之后,终于有空隙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急?”

    “没什么,就是想早点回来而已。”幼青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又抿了抿唇。

    玉葛本在拿干净的衣裳,忽然又仔细地瞧了幼青一眼,而后轻嗅了嗅,幼青避开这目光,只低头饮茶。

    “怎* 么吃了酒?”

    幼青停了下,又决定将尝药酒的事情说出来之时,玉葛目光凝在幼青的唇,而后又移到幼青的脖颈,而后蓦地睁大眼,拿着衣裳的手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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