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
幼青掩了掩衣领,可长宁已经清清楚楚地瞧见了。
“这,这是什么?”长宁问。
幼青饮了一口果酒,低声:“就,意外就是,不小心发生了越界之事。”
好半晌,长宁还端着酒盏,停在半空中。
不是吧。
这,这么快,就被吃干抹净了。
虽然这是她的皇兄,但长宁还是幽幽地道:“真是太坏了。”
幼青解释道:“当时两个人都有错。”
长宁深深呼吸,深深忧心。
真是彻底完了,幼青看起来就是,要被彻彻底底吃定一辈子了。
她就说,皇兄那个心黑的,不会轻易放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正说起这个,幼青又想起一回事,放下了酒盏,倾身凑近,压低声音问:“宁宁,我可以问一点比较私密的问题吗?”
长宁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随便问。”
幼青小声:“一般房事,是一夜行几回啊。”
这一问,可让长宁懵了。
想了良久之后,长宁终于从以前瞧过的话本子上,找到了答案。
“可能五六七次?”
幼青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长宁成婚已久了,应当还是比较懂的。
那昨日只有一回,好像是不大对。
长宁瞧出幼青的忧虑,于是道:“皇兄脾气向来很好,有什么直接坦白同他说,也没什么的,他定然不会生气。”
更不会同幼青生气了。
就算是生气了,也不会做什么的。
幼青想了想,这也是。
那下回见他,就问一问他,是不是身体有点不好了。
第55章 一日一夜。
天色已渐晚, 华灯初上,太极宫内各处都亮起了灯火,照得宫道都通明, 青灰的砖瓦上也泛着暖色的光。
乌泱泱的宫人随从等皆是有度地行着,前方是提着八角宫灯的宫人,正中的年轻帝王一袭紫袍,眉目轻扬神采俊朗, 明显的心情极佳。
而一旁的陈度,脸色到现在了,仍是极臭。
情场失意也就算了, 怎么连射猎也没比过。
殷胥挑眉:“改日再切磋?”
陈度呵呵一笑:“臣近来运势不好, 不敢同陛下切磋了。”
他都不想看这春风得意的姿态,着实是刺眼又扎心。不就是要成婚了吗,这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陈度现在真是后悔, 与其陪这厮射猎浪费时光, 倒还不如继续在家同长宁吵架。
说不准这吵着吵着还能增进感情。
跟这厮待在一处,他牙酸。
待仪仗行至岔路前, 陈度就立刻辞别, 往承晖殿的方向而去。
殷胥则是回往长生殿,还有些许政事未处理罢。
刚行出不远,常喜就想起侍从的禀告,小声提醒道:“今日午后长宁公主殿下好似召了薛大人入宫,现在还未曾听闻薛大人出宫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
殷胥脚步微顿,她同长宁在一起, 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左不过是说说话, 一同玩乐,若是晚到宫门落钥也无碍,宫中也多的是落榻之处。
“这倒无碍,近来不大太平,待她出宫之时,需多派些人跟着,归家之后的行踪去向等及时回禀。”殷* 胥道。
常喜应了声是,心底尬笑了两声,真是把人守得死死的,直接放在跟前得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
常喜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道:“陈小将军应还不知道薛大人来了。”
长宁公主向来恣意,只怕正同薛大人聊在兴头上,陈将军这么着急忙慌回去,当即扰了人的兴致,怕是免不得要吃一顿排头。
殷胥也思及至此,蓦地笑了一声。
那两人闹腾便闹腾,左不过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更也闹不在那呆子身上。
笑罢之后,殷胥也并未再多想,自是回了长生殿中处理政事。
承晖殿中,酒意正浓。
陈度刚进殿内,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意,他又细嗅了嗅,还不止一种,陈度神色都复杂起来,这得喝成什么样了。
他正想着一个人喝什么酒。
帘栊打起,内殿之中一个幼青,一个长宁都趴倒在桌案上,像是都彻底醉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互相说着话。
长宁一听到有响动,立刻直起了身,正想问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私闯,就瞧见了陈度,只是微愣了一瞬,她立刻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陈度本来是想好好说话,可这么一质问,他当即就反唇相讥:“你我是夫妻,我不能回这里?我就是在这里睡又如何?”
拿夫妻来说事?可本来素日都不在一处睡,今个好端端地来发什么疯?
长宁冷哼一声:“好,那你在此处待着,我同幼青去别的地方。”
陈度简直气笑了:“我一来你就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她过分?长宁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反正你不想同我待在一处,我自是不会在这里继续碍着你的眼了。”长宁道。
“拿我当起借口来了?一直避而远之的人,难道不是你?”陈度冷笑。
“是你讨厌我,是你要同我吵!”长宁直接冲到陈度面前。
“今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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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先要吵?”
幼青纵是酒醉,听到这剑拔弩张的争执,都醒了些许,但脑子有些钝钝的,下意识往里缩了缩,有些空白的不知所措。
怎么,又吵起来了……
幼青正混混沌沌地,想起身拦在二人中间之时,长宁的贴身宫人进来,忙搀扶着酒后已经呆呆的幼青往外走。
幼青倚靠着宫人,还忍不住回头。
不会打起来吧……
宫人已见怪不怪:“无碍,经常如此争执的,不会有什么的。”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过也就吵吵,吵累了就会不欢而散的。
幼青轻轻哦了一声:“那,那就好。”
话音落地的瞬间,内殿一阵噼里啪啦,东西砸碎的声响。
幼青惊慌地回头看过去,宫人也没想到,这是打起来了?不可能啊,怎么会呢?她连忙与幼青一同往回走。
帘栊掀起的那刻。
宫人目光直了,幼青脑子一下子更懵了。
殿内一片狼藉,地上是满目碎瓷,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两个人滚在了软榻之上,衣袍凌乱交叠,两人都是怒气冲冲。
而后咬在了一起。
长宁压在陈度身上,抓着陈度的领子,在狠狠地咬人的嘴。
陈度更是不甘示弱,翻身直接压了回来,恨恨咬了回去。
亲完继续吵,吵完继续亲。
“你是狼崽子吗?咬这么狠?”陈度抹嘴上的血,嘴角勾了起来。
“叫你同我吵,我就是要咬死你!”
帘栊飞速落下。
宫人和幼青面对着帘子,又面面相觑,无言沉默。
幼青安静地想,原来平日里的吵架,是这种吵架,她默默地看了宫人一眼,怪不得宫人一点都不担心呢。
宫人神思恍惚,所以,平日里两个人在内殿,都是这样吵的……
幼青钝钝地想了下,宫门好像已经落钥了,那她现在应该去哪里呢?
长生殿内,灯火正是通明。
殷胥正坐在书案之前,批阅着堆积的奏折,骤然听得常喜来禀,道是“薛大人来了。”
执笔的手一顿,殷胥放下了奏折,心中正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过来了?按理当是同长宁在一处的。
帘栊已经打起,宫人扶着个人走了进来。
那醉鬼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眸光水润润的,神情更是呆呆的,只直直地望着他。
殷胥蓦地笑了一声,原来是醉酒了,来找他照料的。
他刚从起身从书案后走出,小醉鬼就向他扑了过来,殷胥下意识揽着人的后腰和腿,将人抱了起来,幼青就顺势抱住眼前人的脖颈,迷迷糊糊地吻了上去。
湿润柔软的气息,一会儿落在下巴,一会儿落在脖颈。
殿内的宫人都霎时垂下了头,各自看眼前地上的玉砖。
常喜心底呵呵地笑了声,真是盛情难却,陛下今夜怕是交待在这儿了。
殷胥不好松手,又避不开,索性直接抱着人到软榻上,差人送了醒酒汤后,就吩咐所有宫人都退下了。
常喜在退出去之前,低声询问:“陛下,可要提前备水?”
殷胥道:“不必。”
他没打算对这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做什么。
不好。
她不清醒。
常喜目光微微惊奇,陛下定力这般强?这是又回到清心寡欲了?他咽下所有的话,点头应了声是,而后小声地退了出去。
宫人皆退下之后,殿内陷入一片安静。
幼青坐在软榻上,乖乖地饮下一碗醒酒汤,饮尽之后,就双手放在身前,安静地抬头望着眼前人,殷胥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在软榻上,揽着怀里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捏了捏柔软的耳垂:“困不困?可以去龙榻上歇息。”
幼青轻轻摇摇头,垂下了眼睫。
不想歇息,想同他待在一起……
殷胥道:“朕还有些折子没批,这里还有些藏书,你先看着,困了便去歇息。”
幼青小声地哦了一声。
殷胥起身拿了几卷古籍过来,就回至了书案后,继续批阅折子。幼青坐在软榻上,双手支在下巴上,低头默默地看着书卷,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不远处的身影,他眼眉垂着,冷淡的唇角轻敛,灯火映在侧脸,如玉如月般高洁,朱墨在白纸上刺目,一笔一顿皆是干脆利落,幼青一时看入了神。
突然响起声音,“不想看书了?一直盯着朕瞧?”
幼青被吓了一跳,又垂下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殷胥道:“那过来。”
幼青觉得这样好像会打扰他,毕竟折子还没有批完。
殷胥抬眼,又道了一遍:“过来。”
幼青终于磨磨蹭蹭地,放下书卷,走了过去,刚站定,就被抱在了腿上,结实的手臂环过来,她一抬头,就望见流畅而分明的喉结下颌,她又垂下眼,看着面前的奏折之上,朱笔落下极其锋利的一行字,“啰嗦,此等闲事无需上奏。”
幼青吃醉了酒,还是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阖上了双目,殷胥察觉到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脖颈,一动也不动,再没有了声音,他低头一看,怀里人似是已睡了,奏折已经批阅罢了,灯火明明灭灭,怀里是温暖的一团,殷胥抱着人,忽然有些不想松手。
幼青正是混沌之际,唇角落上深深浅浅的吻,她被亲醒了。
但他也只是吻,没有做别的什么。
幼青又想起上回,只有一次,还有长宁说正常都是六七次。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小声地道:“我可以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殷胥随意地应了一声,揽着怀里人,慢慢地吻着她的脖颈,向上,到耳后。
幼青问:“上回,那个,为什么只有一回,好像前两回都……”
殷胥顿了一下,他想了一下,该如何同这小醉鬼解释,情。欲二字,情比欲更动人,比起更肆意地索取,两个人都得趣,才是最好的椿药。前两回,他的确没太多顾忌,有些伤到了她,他总得克制一些,让她不至于怕这事。先让她贪恋上这滋味,才能循序渐进。
幼青久久地没有等到回答,钝钝地想了想,终于一鼓作气地出口:“我,我听旁人说,正常都是一夜六七次,上回只有一次,陛下是不是身体不大好了?”
丝毫没有觉察到,周围骤变的气息。
她继续磕磕绊绊补充道:“没关系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同解决的,就像你为我寻方子治好味觉一样,我是医者,我也可以想办法——”
反正不能,讳疾忌医。
话还没有说完,幼青整个人腾空而起,桌案上的奏折,统统都落了地。
幼青被放在书案之上,仍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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