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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神木 她心中分外牵挂倒霉鬼。
——姐姐。
如此诡异可怖、难以常理度之的怪物不仅拥有自我意识, 甚至……还会吐露人言。
绕是沈疏意,也在听清那声声沙哑低喃后,感到了难言的恶寒。
他立即联想到金瞳中倒映出来的模糊身影。
色彩斑斓的蝴蝶盛着雾气, 翩翩簇拥着那一人。虽然看不清容貌细节,但见倩影绰约, 似乎是个女子。
他下意识觉得, 这声姐姐唤的正是瞳中人。
然而, 沈疏意虽曾一度怀疑瞳中人是苏漪, 却也不知这声姐姐该作何解。
他收起思绪,对晓羡鱼道:“接下来,我会命人带你去前几处魇眼现世之地。你要做的,就是利用好你这双眼睛——”
直视每一只魇眼,仔细看清里面都有些什么。
他的话音点到为止,晓羡鱼意会点头:“遵命。”
这参与调查的第一步正合她意——晓羡鱼十分想要知道, 是不是所有的魇眼中都会倒映出她此世过往。
沈疏意微顿了顿, 又想起什么:“倘若身体有恙……”
晓羡鱼还以为他要说“及时停下不要勉强”之类的,万万没想到, 首席大人眉峰一压, 冷漠地道:“死不了就硬撑着。”
晓羡鱼:“……”
算你狠。
霜天台不养废物。对首席大人来说, 晓羡鱼仅有的价值就是不受蛊惑。
他自然要物尽其用, 借她之眼好好看个够。
首席大人执着的唯有真相, 至于她这条工具鱼会否遭到反噬, 有没有性命之忧……大概不太重要。
无语凝噎片刻, 晓羡鱼话锋一转:“首席大人, 话说我有一事好奇。”
“霜天台对魇眼是如何处理的?”她目光一垂,落在他腰间不孤剑,“首席大人如此厉害, 有没有试过……呃,戳它一剑?”
既然还能带她去看,说明十七年来出现的魇眼仍存于世,并没有消失。
“‘魇’无法消灭,只能暂且封印。”沈疏意微微一顿,“相传神山灵族有一秘法,可净世间污浊之气——可惜早已失传。”
晓羡鱼下意识道:“神山灵族?微玄圣子不就是……”灵族唯一的后人。
音未落全,猛地想起沈疏意不喜提及上任首席,微妙地咬住话头。
灵族并非凡族,微玄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后人”。据说他本是万年前从神山落入渺渺人间的一丝灵魄,应天授命生出意识、塑成人身,做代行天意的守道人。
——简单来说,他天生地养,无父无母,算是灵族凭空蹦出来的后人。
沈疏意侧目扫她一眼,冷笑出声:“他是灵族又如何,神山早不复存在了。”
灵族失传的秘法,自然该到“神山”里去寻。
神山之所以被称作神山,是因它乃神栖之山——和盈山神栖洞里那等假劣的神不同,神山里栖的是上古灵源神木,供奉祂的古老部族便是灵族。
但神山消失于万年前。在微玄圣子手持天意之剑横空出世前,灵族只存在于古籍传说里。
万古之前,世上本无灵气,只有污浊之气肆虐,滋生妖魔,人间长夜难明。灵族入世、救世,最终覆灭。
神木将根须扎入了人间,化为地脉,灵气自此流入人间,孕育出仙道。
少数天赋异禀之人与地脉生出感应,汲取灵气修炼,超脱凡胎、斩妖除魔。无数仙宗诞生,林立于其根须地脉之上,渐渐繁盛。羸弱人族有所倚仗,阴霾驱散,长夜终明。
——这便是修真史起源。
神木福泽万物而枯,神山也不复存在。那传言中的秘法,便随着神山与灵族的消亡深埋于万载岁月之下。
没有人找得到那虚无飘渺的秘法。
直到后来苏漪身死,世间魇息一夜之间随她弥散,便也再无寻找的必要了。
——谁又能料到,三百年后的如今,魇息竟会卷土重来。
沈疏意的眉目染上些许寒霜意,沉默片刻,转身步下塔阶。
卷宗阅完,晓羡鱼跟着他离开秘阁。
……
一过传送阵,回到前山广场,便突然听到了一声浑厚钟鸣,在山间久久回响。
晓羡鱼上回便听掌门师兄提起过,那声音代表着霜天台有紧急要务。果不其然,沈疏意蹙了下眉,甩下她往钟声方向去了。
——也不知这回又是什么事,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晓羡鱼想了想,打算直接回桃花落。她心中分外牵挂倒霉鬼,很想回去瞧瞧他如何了。
走了没两步,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出声喊她。
晓羡鱼循声扭头一看,居然是商宴。
他站在一棵树下,头上、肩上顶着雪,也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晓羡鱼愣了一下,走上前去。
——差点把他给忘了。
“商公子,我还以为你昨日便离开了。”她上下瞧着商宴,见对方倦容憔悴,眼下乌青吓人,显然昨夜没休息好,便问:“霜天台的弟子为难你了?”
商宴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商小公子眼下心情十分复杂。
昨日,他被霜天台弟子提前带离,去签魂契。签完以后,对方便欲带他下山离开。
商宴拒绝了。他厚着脸皮在霜天台赖了一晚,打算等晓羡鱼一道离开。
原因无它。他在签魂契前,从那名弟子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如今也算知晓惊天秘密的其中一员了。随即他便突然想到,按自己所了解到的看来,晓羡鱼那时望着魇眼那样久,竟一点事没有,霜天台也许会觉得她很可疑。
昨日与那位首席的短暂接触,已让商小公子对此人脾性有了个大致了解。他思来想去,觉得晓羡鱼多半要被那首席刁难。
二人在盈山经历种种,多少也算有点过命的交情了。商小公子一向自诩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得和朋友有难同当。
然而,商宴并不知道,要是晓羡鱼真被扣在霜天台严刑逼问,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他坐在床边,低头盯着横在腿上的抱月剑出神良久,头一回体会到了何为无能为力。
商宴倒不至于太担心她的小命——毕竟云山不是无名小派,她要是遭了大难,自然有人来捞。
只不过,这骄矜的少年人生中第
一次发现,自己……实在太弱小。
从前霜天台只存在于大人口中,遥远得像是天边的月亮,他纵使仰望、艳羡,那些心绪也单纯而浅薄,留不下痕迹,更不成执念。
世人激励后辈时,总说进了霜天台是如何光耀门楣,那些传言中的剑道天才们就像一个鲜亮而空洞的符号。
直到猝不及防来到这里,曾经清亮的皎月变作耀眼的金乌,他才惊觉那辉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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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的炽烈而锋锐。
——那些天之骄子们所行之事,真正关乎天下苍生。他们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
商家为瑶州大族,在当地颇有话语权,商小公子打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身边人都忙着看他的脸色,读他的心思。他时常以天才自诩,资质也确实比旁人出挑许多。
然而一朝离了家,他却忽然觉得自己能做的事很少,说的话也无人在意。
意识到这点以后,商小公子睡不着了。
他瞪了一宿天花板,次日顶着两只爬满血丝的眼睛起身,刚迈出房门,便从外头路过弟子的闲聊间,得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
——晓羡鱼进了霜天台。
还是首席沈疏意破例,亲自邀的她。
商宴木着脸心想,他分明没有睡着,怎么却在做梦。
魂不守舍地走到前山广场,他才终于慢慢回过味来。
然后再次魂飞天外。
“我听说,”商宴望着面前的少女,声音微颤,“你进霜天台了?”
晓羡鱼眨眨眼。
商小公子应该已经了解一部分关于魇眼的事了,但大概了解得不深。晓羡鱼入霜天台的真正原因算内部机密,不必沈疏意提醒,她也知道应该守口如瓶。
“说起这个,我也惊喜得很呢。”她熟练地装起傻,“必然是首席大人慧眼识珠,看出我天赋异禀,奈何明珠蒙尘……”
她絮絮叨叨好一顿自夸,等着对方露出鄙夷神色。不料商小公子怔愣片刻,轻喃了声:“真好。”
晓羡鱼话音一顿,稀奇地端详着他。
“羡慕呀?”半晌,她凑近,十分讨打地问道。
商宴猛地回过神,微微一僵,别过脸去:“有什么好羡慕的,这里那么冷,不像瑶州温暖宜人,我在家里快活得很。”
大概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口是心非得是太过明显,他的耳颈一片透出了尴尬的薄红。
晓羡鱼却是真心实意地赞同他——这种苦行僧般的日子,确实没什么好羡慕的。
她笑眯眯道:“霜天台的选拔三年一度,今年已经结束,商公子若有心,不若沉淀修炼三年,等下一回选拔,说不定能成呢?”
商宴听她口气如此轻松,一时忘了狡辩一声自己没有那个心,瞪着眼睛道:“哪儿有你说的这么轻松,霜天台的选拔有问心和问剑两关,问心关先不说,那问剑关可是要通过二十层试炼塔……”
“很难?”晓羡鱼道。
商宴噎了一下。他匪夷所思地盯着晓羡鱼,只觉得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里,暴殄天物地盛满两汪清澈的愚蠢。
“怎会不难?每年选拔时死在里面的人也不是没有……甚至不少。”商宴有点郁闷,“据说能过一层,已经算是寻常仙门里的佼佼者了。”
过二十层是个什么概念?他想象不来。
晓羡鱼神色不变,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震慑到,她微扬了扬眉,平平地“哦”一声,换了个疑问:“你不行?”
商宴:“……”
少年人——他这样的少年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声称“这很难”,却无法大大方方地说出“我不行”。
商宴简直有点咬牙切齿:“……你方才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晓羡鱼手臂一抱,懒洋洋地往树上一靠,“商公子,你相信自己吗?”
她这一问透着满满的忽悠味儿,商宴抽了抽嘴角:“我相信又如何,试练塔可不管这些。”
实力不行就是不行。
晓羡鱼弯起眼睛:“那你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手中之剑将无所不能吗?”
商宴一愣,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他这样年纪和资质的少年,怎会觉得自己将一生平庸。打小他就很有自信,认定自己将来必定有所建树。
可当下怎么就不敢回答了呢?
许是因为他从未细想过,“将来”会在多久以后到来。
所以当短短三年光阴摆在他面前时,他下意识打了退堂鼓。
“我……”商宴垂下眼。
“这个问题,或许三年后的商公子来回答更好。”晓羡鱼一摊手,“行与不行,谁知道呢。”
她劝商宴,并不是撺掇他做个热血上头横冲直撞的莽夫,而是让他先为此努力过。届时行与不行,他皆能坦然脱口。
而不似眼下这般,心生向往又胆怯退缩。如此心境于修行有害无益,他这份不甘心总会滋长成心结。
再说,商小公子的资质确实不差。
商宴安静好久,不知想通了什么,眉梢一扬,郁色褪去:“是啊,总得试试才能知道。”
“商公子想通了?”
商宴拍落肩头的雪,勉为其难地一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且与你定下这三年之约。”
待他苦修三年,实力必将大有长进。
……她何时要定什么三年之约了?晓羡鱼心想,听起来就怪幼稚的。
她好笑地瞧着对方——分明是他自己的心愿,还要表现得像是与人打了赌才去做的。
“好,那便三年之约。”晓羡鱼眉眼弯弯,“祝你成功,商公子。”
第42章 焚烧 眼底一点愉悦之色。
道别过后, 商宴便离开了霜天台。
少年去时的脚步都是压不住的雀跃,看那模样,好似恨不得立即开始练习挥剑一万下。
晓羡鱼心情不错地想:“功德圆满。天底下又多了一个有梦想的人。”
她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桃花落。
步入回春法阵, 寒暖骤替,晓羡鱼发间的雪消融, 顺着鬓边滑落, 打湿几缕碎发。
她甩了甩头, 一抬眼,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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