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了,为夫以后定当对你一心一意,再无旁人。”
跪在一旁的幺娘低着头,却有一滴又一滴的泪珠,砸到她的粗布裙上,她忍不住回忆起从前,他也是这样温柔地同自己说得,哪怕那时候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可他也没有嫌弃她。
她将几年来攒到的银钱都给了他,让他帮着自己赎了身,成了他的妻,还生了个儿子。
她答应这位贵人来指证他,便也是想再看看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如今她知道了,他过得很好,还做了大官。
幺娘从未想过真的去揭穿他,毕竟狗娃染了风寒走了以后,她一直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看到他心疼自己的眼神后,她更是坚定:一定要帮他。
胤誐此时怒气冲冲:“好你个变卦的妇人,你来之前怎么说得!”
璟瑄却是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恋爱脑,她也算是亲眼见识到了。王宝
钏都得给她让路:自己给人寒冬洗衣服,乐呵呵看着老公做大官。
“你们都起来吧,回去以后便莫要再听信小人之言,胡言乱语了!”刘知府心情颇好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来。
却不料璟瑄早就留了一手,她查清了刘知府的生平,得知他考了几年才中举人,更是中举后两次会试落榜。
“妾身还有证据,”刘夫人侧身对着璟瑄一行人,以及周围父老皆行礼,她缓缓道:“我夫君才华横溢,康熙十年首次科考便中进士,你可说得出来,当年殿试所写策论?”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哪里记得那般楚?”刘知府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他插科打诨,“夫人定是还在恼,为夫在此赔礼了。”
“便是内容记不得,题目也记不得了吗?”璟瑄追问道。
周围百姓又炸了锅,尤其是一群读书人,他们最是清楚不过,如此重要的文章,定然会好生记着,甚至在族里保存好,以供族中子弟学习,又怎会记不得?
况且,他们也曾研究过刘知府的生平,他是首次科考便中进士吗?
“更何况,刘知府并非是首次科考便中进士,”璟瑄又丢下一个王炸,“他考了三次才得了个同进士出身。”
“怎么,连你自己考了几次都不记得了?”秦远似笑非笑,对着堂上大汗淋漓的刘知府道,“你此刻招了,或许还有活路。”
而一旁的同知、通判也接连反水:“秉县主,我等早就发现此人并非刘大人,只是苦于对方势力庞大,才装作不知,暗中搜集证据。”
璟瑄倒也没信他们搜集证据的说辞,估计这俩又是墙头草,搞不好也是天地会的人。
“那又如何?”这个被戳穿的假知府索性不装了,毕竟他把当朝皇子打成那样,定是活不下来了,他若是反水,狗娃更是小命不保,“我知道你们想找的人在哪里,放我与幺娘出城,我再告诉你们!”
璟瑄思索了片刻,他们放了火,混进大牢也没有找到阿玛与九叔,约莫被他们藏在了隐秘的地方,此时少不得先答应此人了。
却不料此时府衙大堂的椅子下面,发出了响动。
“不好!他们要跑出来了,”夜香刘此刻死死握住扶手,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他大喊,“我招!”
却不料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他被掀翻在地,也刚好躲开了人群中射向他的袖箭,那本该扎在他心口的袖箭,偏了方向,刚好穿过他的胳膊。
“救我,”夜香刘见有人来杀自己,他大喊道,“我什么都招!”
周围百姓一阵惊呼,璟瑄所带侍卫则分作几路,飞快去寻歹人,控制住了在场的百姓。
璟瑄正欲上前查探,却被秦远扯住了袖子。
他挡在璟瑄身前,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我先上前,县主金枝玉叶,跟在我身后便可。”
随即他只身上前,跨过捂着伤口的“刘知府”,全身戒备紧绷,径直看向了椅子下面的通道。
通道先爬出了一个人,是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老九。
“艾玛,这人谁啊,怎么被打得这么惨?”胤誐有被震惊到,这人身形还挺像九哥,就是瘦了点。
待到他凑近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九哥。
而紧接着通道口伸出了一只手,秦远连忙将他拉了上来,来人果然是他的主公,失踪几日的雍郡王。
当然,胤禛脸上也是灰头土脸,毕竟通道新挖了不久,下面全是土坷垃,似乎连吸气时都充满尘土。
璟瑄见到阿玛,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到了肚子里。虽然早知胤禛是板上钉钉的雍正帝,可既然她能穿来,弘晖能躲过夭折的命运,阿玛的命运是否也会改变?
这几天,她在担忧之余,还颇为自责,毕竟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而苏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望向刚被她扶起来、遍体鳞伤的胤禟,却有不由得有些担心。
此时,人群已经被控制起来,刚才射箭的人趁乱溜了。
璟瑄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安抚百姓道:“诸位父老乡亲不必担心,我父亲雍郡王,业已来此。还请诸位莫要惊慌。”
随即侍卫们便疏散了人群,关上了府衙大门。
胤禟此时倚在苏文身上,忍住伤口的疼痛,望向了一旁惊慌的夜香刘,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第29章 第 29 章 江南程家
“把他们都押下去, 关起来单独审问,”胤禛对秦远道,“再去寻个大夫来, 不要走漏了风声。”
秦远此时神情肃然,倒是颇有几分郑重其事。
紧接着,胤禛问了璟瑄近日发生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后,便踉跄几步,险些晕了过去, 幸亏老十在旁边担忧地看着老九,顺手扶了一把。
好巧不巧,胤禟与胤禛二人经次一遭也算是难兄难弟, 关系可谓比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当然,这是胤禟单方面的想法。
而此时的胤禟也已经倒在苏文的怀里,不省人事。
璟瑄此刻十分担忧,当时情况紧急,她又实在是不擅长勾心斗角, 一力破十会,她便只能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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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围了府衙, 甚至最终点出阿玛的身份,以求破局。
可如此一来,阿玛暗中查访之事, 只怕是更加步履维艰。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究竟如何才能破局?
况且江南之地,看似是富庶繁华, 实则根子里已经烂透了。各方势力鱼龙混杂,犬牙交错,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她起初下江南,不只是想来此处游山玩水,更是想来这鱼米之乡,富足之地,看看此时百姓的生活。
与此同时,江南文运昌盛、才俊颇多,她再开展一番事业,兴建工坊,继续发展商业,再捡漏几个人才,岂不乐哉?
可奈何连日来各处寻觅,却处处碰壁——
胤禛被抓的第一日,她去寻了扬州程家。
若说这程家,那是从明末清初便在扬州站稳了脚跟的。在康熙一朝,更是不只从商,逐渐进入朝堂。
当年吴三桂发动叛乱,康熙刚刚稳定了动荡不安的朝局,便要平叛。
可平叛并非口头说说这么简单,要兵,要粮,要钱,归根到底还是急需大量的军饷。
国库却并不富足,甚至可以说是仅次于前世胤禛追查欠款那时候了。
朝野上下均是为此愁眉不展,哪怕是王公大臣。一方面他们不想自己从口袋里掏银子,可另一方面他们害怕,怕真的被吴三桂造反成功,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
当此危难之际,时任“两淮盐务总商”的程家家主,程之韺,就成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他召集江南地区的大小盐商,动之以利,晓之以利。因此诸多扬州各大商人慷慨解囊,支持朝廷平定“三藩之乱”。
这步棋可算是走对了,康熙皇帝,也就是璟瑄的皇玛法,龙颜大悦。
他大手一挥,赐封程之韺为‘奉政大夫“。此时的程氏家族,便愈发在江南如日中天。
而老九平素在江南,便是与程氏家族往来密切。盖因他胆子大,又颇有经商才能,也让他在此处混得风生水起。
璟瑄本想着,借着十叔与他们搭个线,不求他们鼎力相助,至少能暗中襄助一二,提供些许情报也好。
一方面,他们在此地根深叶厚,只怕话语权不比刘知府少,另一方面,既然他们与九叔“狼狈为奸”,他们以九叔失踪为契机,应当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这程家简直是可恶至极!璟瑄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气愤与屈辱:
他们把她这个县主、把老十这个皇子,简直是当成猴来耍。
刚登程府 ,遍遭到了一个“下马威”,门人称“并未接到福安县主要来扬州的旨意”,要请示一番。
璟瑄与秦远、老十三人在门前是左等右等,从旭日初升等到日上三竿。
“统子,他们什么意思?”璟瑄是忍了又忍,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马上就忍无可忍啦,她眼下只能跟系统吐槽一二,“你不是说,程家‘持身正直,居家严整’吗?”
“确实如此,宿主,”系统表示它不背这个锅,“人家确实没有理由帮你,你证明了身份又如何,你只是私下前来,他们效忠的是皇上,不是你。”
这些日子都被璟瑄压迫,系统可算是逮到了机会,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完全已经忘了自己的无良中间商行为。
“可是十叔已经与他们联络上了,”璟瑄感到愤怒,“他们倒是不顾九叔的死活。”
并未发现璟瑄发青的脸色,一旁的胤誐走上去,开口道:“瞎了你的狗眼,连爷都不认识了吗?”
“好好看清楚,爷是谁?”胤誐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些人平时没少拿九哥的恩惠,真用得到他们了,竟是这样的态度,“你要是看不清楚,去换个能看清的来!”
一旁的秦远此时便明白了,他们这一趟怕是不会有结果。
若是程家真的如同世人夸赞的一般“时多济人利物之实,不博轻财好施之名”,又怎么会放任族中子弟,与九阿哥勾结?
毕竟胤禟的生意可算不得什么乐善好施,没搜刮民脂民膏,已经算是他要点皇子的脸面。
而此时,程家现任的家主程梦星之弟,程梦云,方得了小厮的消息,笑脸将大门打开,迎他们进去。
璟瑄一行人望向这位程家三少爷,他生得与北方男子不同,独有一番江南文人的风姿。
凝脂点漆,琼树瑶琳,倒是一副好相貌。
只可惜这副好皮囊下面,不知道是什么烂了的肚肠,黑了的心肝!
秦远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素闻程公急公好义,不想今日得以领教其后人风采。”
秦远与程梦云二人相对而立,光凭眼神便已经擦出火花,一股硝烟味儿弥漫在周边。
璟瑄这是第二次见到秦远这般模样,倒是有几分微愣。她醒了醒神,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此番与这个程三少,定要好生计较。
“我等怎敢叨扰,区区县主,若无圣上旨意,怕是不配登贵宝地,”璟瑄亦是开口发难 ,“来日去给皇玛法请安,我倒是要和他好好夸一夸,这扬州程氏。”
“你们是多么的清廉刚直,平素没有皇玛法的旨意,你们是决计不与臣子与皇亲往来的?”璟瑄笑眯眯道,“你们可千万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啊!”
此时,程三公子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福安县主竟是如此难缠。他们确实收到了十爷的帖子,但是此事兹事体大,他们不是不知道天地会在江南的势力,却也没什么要铲除他们的意思。
若是没有了猎物,猎人哪里会再养猎犬?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们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也是求一个自保罢了
若是真的让康熙剿灭了天地会,接下来要对付的,怕就是他们这群江南世家了!
他本想打马虎眼,让这个福安县主能知难而退,可是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以为不敢现身,因此才递信的十阿哥居然亲自来了,冒着皇子私自出京的杀头大罪,在他程府大门口破口大骂,毫无皇子的风度。
而他们以为只是因为颇得太后宠爱,才弄出几个作物或者方子的福安县主,竟然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若是应下了璟瑄这通阴阳怪气的“称赞”之语,他程氏以后岂不是无法再进行人情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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