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断定,老四也同他一般有了奇遇。因此,他更是毫无负担地去向老四寻仇。
胤禩平淡极了,不过是些人手罢了,虽然废了不少心力,但过些时日,也总能再培养。有老九这么个财神爷,他怎么会缺了银子。只要有银子,很多门路便走得通了。
当然,这不是说只有银子便可以,他再长袖善舞,也是需要实打实地给好处,否则朝野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大臣追捧他?
尤其是,八贤王最善雪中送炭,关怀下属,这靠得可都是银子。
但下一秒,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璟瑄出列了,她与胤禛、秦远早就谋定了,这次必要让八叔、九叔,吃下这个哑巴亏。
望着璟瑄的身影,许多大臣们回忆起了前几次福安公主上朝时的惊涛骇浪,众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胤禟朝着胤禩点点头,示意他自己这边已经打点妥当——毕竟那贼人得到的账本,都是假的。
真的账本早就被胤禟藏了起来。
他气定神闲,丝毫不慌,只是有些懊恼方才对苏文的态度。
“启禀皇玛法,”璟瑄眼神扫过前方的八叔、九叔,落在了胤禛身上,“孙女要举荐一人。”
大臣们松了口气,不是参奏谁便好。这祖宗前几次搅弄风云,御史李明玉已经折了进去,他们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怕了。
这举荐,莫非举荐之人是她福安公主的准夫婿,秦远?
胤禟心中哼笑,原来是为那小白脸说话来了,他这大侄女也不过是被秦远耍得团团转罢了。
可下一秒他却听见璟瑄说:“孙女请就封地,教化东瀛百姓,使其归心于我大清。”
康熙摸不透璟瑄的意思,但是他却不太愿意让璟瑄离开。
虽然之前答应了将东瀛给这妮子作封地,战胜后也确实给了她,但若真让她“就藩”,放她出去,岂不是让胤禛手中有了兵权?
璟瑄虽为一女子,弘晖又已经出家,但到底不够稳妥。
“除非……除非能派人监视于她。”康熙如此想着,他之前本属意秦远,可眼下他也不敢保证,这厮会完全听命于他。
康熙斟酌着道:“海上风浪大,你孤身一人,未免辛苦了些。”
这便是婉拒了。
但几乎是下一秒,璟瑄便说道:“皇玛法所虑甚是,孙女亦有此意,九叔素来擅长理账,因此孙女想请九叔教导一二。”
“教导?”胤禟心中愤愤不平,险些骂出声,“好一个阴毒的老四,生的女儿也是阴毒得很。”
胤禛也出席帮腔:“九弟在工部政绩斐然,眼下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
“既然如此,朕准了,”康熙龙颜大悦,“老九啊,你便去辅佐璟瑄几年,等东瀛安定了再回来。”
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女,如此,不止将老九支走了,更是打消了他心中疑虑。
这丫头,倒是个天生的帝王之才,只可惜生为女子。若非弘晖已经出家,他怕还真要忌惮几分了。
胤禩此刻低着头,眼中燃着不住的仇恨。他们果然还是对老九动手了。
绝不能坐以待毙,他与九弟,绝不可再做那阿其那、塞思黑。
胤禟此刻险些咬碎了牙,难怪早上苏文这厮如此有底气,竟敢嘲讽他。
但他还是忍着心中的愤懑谢恩:“儿臣遵旨。”
至于胤俄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与九哥同去,还是留下来陪着八哥?
论起来关系,他自然是与九哥更亲近,但东瀛这等蛮荒之地,确实又没啥意思,比不得在这京城里过的舒坦。
*
散朝的官员们正往宫门外走。胤禩朝服之外还披着狐裘,他轻咳了几声。
“四哥留步。”胤禩的声音向来温润,此时却沾满寒气,险些惊散了宫墙上歇脚的灰鹊。他身后半步跟着胤禟。
“四哥好灵通的耳目,”他靴尖碾过青砖缝里冻僵的蚂蚱,“工部昨儿亥时的消息,寅时便到了雍亲王府的炕桌上。”说这话时,他瞥了眼璟瑄身后的苏文。
胤禟这是在点苏文,将工部消息都递给了雍亲王府。
他更是在记恨,今日朝堂之上,胤禛帮腔的那几句,看似是在夸奖自己,实则要把自己丢到那东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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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瑄忽然轻笑出声:“九叔说笑了,阿玛案头放得,可都是近日的扬州日报。”
璟瑄提起扬州,这是在告诉胤禟,不要忘了曾经胤禛的救命之恩。这扬州日报,也是在敲打胤禩,关于娇娇一事。
胤禟听着这话,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最终是没说什么。
“九弟,我们走,十弟还在等你。”胤禩笑着冲胤禛一行人点点头,转身便攥紧了拳头。
第96章 偏偏你最好笑 璟瑄与胤禟交锋,胤俄蠢……
咸腥海风卷着未化的雪粒子, 撞碎在长崎港的檐角。
鎏金狻猊炉腾起的沉香雾里,璟瑄垂眸望着案上三摞奏报——八叔写的的《华夷礼序》、九叔的《盐铁论》、十叔刀尖挑来的四十七颗武士耳坠。
璟瑄苦笑着,谁曾想, 胤誐与胤禩也跟着来了东瀛。十叔也就罢了,他一向喜欢跟着九叔。康熙甚至把八叔也丢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启发。
她叹了一口气, 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几位,可都是难缠得很。璟瑄叹了口气, 纵然秦远与她一同来此,但也只能勉强应付罢了。十三叔胤祥也在东瀛,但此刻正在练兵, 根本无暇掺和这些事情。
姜还是老的辣。
皇玛法竟然如此善于玩弄人心,他派八叔来了东瀛以后,即刻便把十四叔调了回去。毕竟十四叔与八叔一向亲近。
如此,八叔手中无兵,自然就掀不起波浪。还能牵制自己一二,还当真是一箭双雕。
但到底是山高皇帝远, 胤禟三人虽然不想被拿到把柄,终归同璟瑄不是一条心。作为年纪轻轻便有封地的固伦公主,璟瑄这“土皇帝”看似风光, 其实做得也并不容易。
正哀叹着,一把镶嵌着东珠的匕首“当啷”刺进紫檀案几。与此同时,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造化, 也“嗷呜嗷呜”地冲着匕首大方向,吼叫了起来。
没错,这次璟瑄把造化大将军也带上了。璟瑄本以为造化会晕船, 可谁曾想它一路上精力充沛,甚至十分喜欢在甲板晒太阳。
不愧是从小便为璟瑄“打江山”的造化大将军!
璟瑄抬头,顺着造化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来人又是胤俄。
胤俄一直认定胤禩也被发配到东瀛,同样是璟瑄所为。因此看璟瑄,真可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更是三番五次找茬。
胤禟与胤禩也并不解释,就由着他这样胡闹。
十阿哥身份贵重,脑子又格外清奇,璟瑄自然也让着他,只派他去折腾那些倭人——教他们四书五经。
胤俄虽然粗鲁,到底是经过上书房正经的皇子教育的。怎么着也算个“科班出身”,教几个倭国人,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这几人都是长崎当地的官员,本就懂些汉语。若真学起来,倒也不会太费功夫。
奈何胤俄根本不是个耐心的先生。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故意曲解圣人之言。更有甚者,他还经常故意写错字,美其名曰“蛮夷学个皮毛便已够了,何必如此细致。”
他口中嚼着腌梅干,梅子的酸气混着他满语俚语喷溅:“让倭人学‘有朋自远方来’?不如让老子拔刀教他们‘你爷爷从哪里来’。”
这小本子的梅干真是难吃得紧!
“十弟的刀该磨了。”胤禟蟒袍上的龙纹随他倾身游动,他手上的翡翠扳指叩着倭银算筹,“我的好侄女,长崎港的铜矿包给晋商,省下的军饷够给你打十套点翠头面。”
璟瑄反手将钧窑天青盏砸在账簿上,碎瓷溅过秦远鸦青袍角:“九叔的算盘震得对马岛都听见了——上月刚屠了岛津家三十七武士,今日再逼反他们,明日您船上的蜀锦怕是要拿人血染?”
已经取了如此多的银矿了,何必再夺这些百姓的生计。九叔手里的人,个个可都不是善茬。还不知道他将这个铜矿,卖了个什么价钱。
阴影里,忽伸来一管狼毫,宣纸上假名注音像蜈蚣爬。秦远笑道:“诸位可闻‘三国三典’?”
“刑新国用轻典,刑乱国用重典,刑平国用中典,”璟瑄接过毛笔,写下了这三句话,接着点了点头,“此周礼也。”
显然,秦远与璟瑄都觉得,此时百废俱兴,不能对此处百姓过于苛刻了。否则,如同胤禟主张的那般,只怕又会招致祸乱。
见计划又被破坏,胤禟心中愈发不忿。被发配到这东瀛,他本就窝着火,整天听这些人说鸟语也就罢了,还要提防着这群人造反。
远渡重洋来这里,竟是连个铜矿也不让他开,璟瑄未免也太小气。这秦远更是谄媚,没有一点骨气。
“探花郎这手倭字写得妙,”胤禟划过他未干的墨迹,嗤道,“倒像这东瀛的天照大神,抱着《论语》哭坟。”
胤禩并不出言阻拦,只在旁边看着他们斗嘴。
胤俄则是无聊至极:“你们嘟囔半天,什么重典、轻典依我看来,将那不听话的,通通丢到海里喂鱼!我大清可从来不缺子民。”
人怎么能这么蠢……这下胤禩也沉默了,他看着璟瑄摔碎的瓷片,绕了过去,转身离开了。见八哥离开了,胤禟与胤俄也跟着走了。
璟瑄摔碎的瓷片,迸入铜雀灯台的烛泪,烛台上炸开的火星,又惊起了谁家的夜枭?
黑夜中,似乎有羽翼掠过年久失修的神道教壁画。
只可惜,此处或有神佛,但终不能庇护世人。
屋外,樱花树枝承受不住积雪,“咔嚓”折断了。
屋内,秦远铺了一地的《改历疏》。
璟瑄望着满地写满日文与满语、汉语的手稿,眼中有些心疼,嘴上却别扭极了:“秦大人秉烛夜游,莫不是要把神武天皇编进《时宪历》?”
“臣在算公主今日摔了多少贡瓷。”秦远浅笑着抬起头,“前日用定窑白瓷镇住土佐藩使,昨日使钧窑盏泼退岛津家茶道师,明日该请出龙泉窑还是景德镇?”
风掀起他如墨般未束的长发,璟瑄眼神流连在他突起的喉骨:“儆之说用哪个,便用哪个。”
一听这话,秦远耳朵都红了,他扭头躲开了璟瑄的打量。
正当气氛暧昧之时,远处骤然炸开胤的咆哮:“他大爷的!谁把老子的雕花床换成榻榻米!”
璟瑄愣住,秦远低笑的气息拂过耳垂:“十爷该谢您,毕竟那垫子里塞着岛津家的降书。”
*
晨雾中的“倭清通宝”钱模泛着光,一阵阵浪声传来,胤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打着算盘:“掺三成倭银,铸孔方兄时添些樱花纹——皇阿玛见了定夸我等‘因地制宜’。”
闻言,璟瑄心中更加无语,这九叔真觉得天高皇帝远了吗?竟然还想着私铸钱币!往小了说,这是僭越,往大了说,这可就是大不敬!
退一万步讲,这也是我的封地,啊喂!
“九叔这钱铸得妙。”璟瑄冷冷一笑,“不如我再刻四字赠您? ”
胤禟饶有兴味:“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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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利忘义。”璟瑄刀了胤禟一眼,眼睛余光却看向了不远处的八叔。
见利忘义的何止胤禟?璟瑄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自己冒着危险帮了八叔,他却狠心陷害自己。
胤禩似乎是全然没有发现璟瑄的目光,整个人放松地晒着太阳。
但璟瑄知道,他听见了——若非如此,八叔又怎么会连一眼都不往这里看?只有心虚这一个解释。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这八叔可是隔一会便会朝这里张望的。
正当璟瑄陷入回忆之时,港口忽传来战马嘶鸣。
不出意料,又是胤俄。
他正举着被编成岛田髻的马鬃追砍侍从。
只见十阿哥手里提着大刀,就这么轻轻一挥,直接削飞半幅船帆。
他一边砍,一边喝道:“老子宰了你们这群龟孙!”
“十爷当
真好气魄。“秦远在舢板上铺开《安民告示》,看了眼张牙舞爪的胤俄。
“昨日您将‘安抚使’写成‘按斧尸’,吓得熊本藩连夜献三百童男童女。”
话音刚落,众人哈哈大笑。胤俄更是黑了脸,他狠狠瞪了一眼秦远。
接着,又满眼期待地看向八阿哥,刚刚九哥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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