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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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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四年级刚进球队那会儿,她能抱着篮球在小院里连拍一个多小时,拍到手跟球、球粘手,轻易没人能从她手里截球。

    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信她能成大器,虽然有父母滤镜在,可有志者事竟成,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罗颂也的确没有让她们失望,咬着牙、卯着劲儿去了祁平最好的大学,老师和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

    但,当这股执拗用以反抗父母时,褒贬的变换却也只是眨眼的事。

    罗颂每周回家那天,屋里笼罩着死气的沉默也叫罗志远和宋文丽难受,但对于原则性问题,纵使痛如剜心,他们也决不能低头。

    夫妻俩只盼着,有一天孩子能明白他们的苦心。

    可长久的拉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无论是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还是他们本人自己。

    第二次手术后,罗志远第一次明显感受到体力再不如从前了。

    泥瓦水电他样样精通,靠着一手技艺养活全家,能在工地上搬扛水泥,也能抡得动巨石一样坚硬沉重的工具。

    在出事前,他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比那些烟酒不忌还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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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年轻人还要好些。

    哪怕是经历过一次手术,可病愈后,他还是能很快恢复,照常陪着妻子去菜市场买菜,在人群中挤挤挨挨,跟在她身后拎包拿菜,最后晒着大太阳走回家,半点事没有。

    可现在却是不行了。

    拥挤的人群和猛烈的太阳叫他头昏脑胀,拎着重物走上一段长路就气喘吁吁。

    后来复查时,他们也曾问过医生,对方只谨慎地说这些听起来并不太像后遗症的表现,许是最近身体素质没跟上。

    但哪有什么不同呢?

    最大的改变就是亲子关系转恶了呀。

    可罗志远还是无法狠心怪罪女儿。

    没人搭理罗颂时,她坐在沙发上偶尔放空的迷茫眼神,或是偷偷瞄向他们的小心翼翼,连带着在出院后才被他看到的大笔转账信息,以及每个月都会定时打来的家用,通通叫他百感俱来。

    而宋文丽的冷漠显然更复杂些。

    她偶尔会想,或许自己应该在她青春期时收回抛弃老师那套尊重孩子论,适当地约束甚至是行使父母霸权。

    反正,再怎么样也好过养得她如今过度自我,开口闭口将父母与孩子分得清楚又明白。

    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宋文丽的确不是确然无辜的,在罗颂出柜这件事里的无数个节点上,也犯了或大或小的罪。

    她自己也清楚。

    但她也同样认为,在罗颂“弥天大错”的映衬下,她的任何行为都能称得上事出有因,是能被理解甚至同情的。

    她的愧疚,在打开潘多拉魔盒后便不复存在了。

    宋文丽一直在等待一场对峙,关于那两把钥匙的对峙。

    可拖到现在,她是从哪里获得她们租屋处钥匙的,又是凭什么私自擅闯的,好像又都失去了对峙的必要。

    但如果罗颂问的话,她会得到详细如同说明书一样的答案。

    宋文丽清晰记得年三十晚悲剧来临前的每一幕,白日里吹着冷飕飕的东北风,傍晚开始就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响起,坐着丈夫的车往市内去时沿途看到天空炸起盛大而绚丽的烟花,将地面的房屋映得红灿灿。

    作为悲剧的前奏,她也同样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拿到那两把钥匙的。

    冬至的第二天,也就是罗颂跟他们说自己过年前要和杨梦一去京城旅游的那个冬至的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早起买菜。

    玄关处鞋柜上的盘子里,放着他们所有人的钥匙。

    宋文丽换好鞋,挎着买菜用的环保袋,站定在门口,望着那盘子,迟迟不动。

    她瞟了眼墙上的钟,此时不过七点,距离罗颂清醒至少还有两个小时,而她往往能在八点左右到家。

    她的脑子既清晰又混乱,仿佛背后有人推拥一般,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拎走了两把钥匙。

    宋文丽走得比往常都要快,买菜时也心不在焉,好几次听岔了数字,拿了一堆难以搭配到一块的蔬果。

    有熟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留意,剩对方一脸莫名。

    摁亮手机,看了无数眼时间,最终她还是抿着嘴,七拐八绕地走到市场里一处不起眼的摊子边上。

    这摊子太破了,像粘在海龟身上的藤壶,看起来是能拉低市容评分的破旧。

    可它身兼多职,能缝补衣服、修补鞋子,还能配钥匙,就连蟑螂药蚂蚁药也都能在这买到。

    摊主是一对年迈的夫妻。

    臃肿的老妇人常年坐在缝纫机后,脚掌一下下踩着踏板,目光钉在压脚上,右手利落地控着转动轴,修鞋与配钥匙则由她干瘪的丈夫负责。

    两人各司其职,互不打扰。

    等待的过程中,宋文丽总觉得如芒在背,几次猛转头,试图抓住暗中窥视的目光,但一无所获,毕竟说到底,只是做贼心虚罢了。

    将两把还带着铅粉的锃亮的钥匙塞进零钱包里时,她慌得很。

    那慌乱其实不仅是侵犯隐私的不安,还掺了些预感到灾难将至的惊惶,但宋文丽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根本无从细思其中不同。

    她觉得自己包里装着的,并不是两片金属,更像是一把匕首,锋利无比,指尖轻轻揩抹就有血珠迸溅而出。

    宋文丽生出一种自己应当自首的荒唐感,或是将这疑似的凶器随便掩埋在哪片土里也好,总归要把这不祥之物扔得远远的。

    可她留着了,并在年三十的晚上,亲手用它将和睦的生活划得稀烂。

    宋文丽自认是给这个故事留过余地的。

    她清楚为保万全,每条钥匙应当打两把备用,但她又想,若是打不开那门,便是天意了。

    只可惜,上天要她亲眼看到女儿的污糟,要她知道幸福只是假象。

    也可惜,宋文丽和罗颂再也没就这件事聊过。

    更准确地说,她俩自此以后再也没怎么好好聊过天了。

    第173章 梦一独自去找芯姐

    祁平今年的冬天来得晚。

    当气温的变化不甚明显后, 杨梦一甚至都没有察觉一眨眼几个月时间又悄悄溜走了。

    对于时间流逝的计量,她习惯以罗颂一周一次的回家为单位。

    实际上,她们的生活几乎全然被周六这一天支配, 两人的心自罗颂出门那刻就悬起来,又在晚上她带着意料之中的沮丧到家时落回谷底。

    接下来的几天, 两人一同排解着周六那天积攒的消极, 可当心情终于悠悠见好, 下一个周六又狞笑着到来了。

    这是牢不可破的死循环。

    当CC提醒杨梦一最好一月底就给出回复,尽量别拖到过年那个月时, 杨梦一才真正意识到一个季度的流走。

    这四个月里, 她有无数次机会, 能如以往一样直接给出拒绝的答复,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敢想。

    折磨着罗颂的东西,同时也在折磨着她。

    有时候, 瞧见恋人身心俱疲的样子,她就想哭, 罗颂朝她笑的时候, 她却更想哭。

    偶尔,她会觉得自己成了失语者,张着嘴,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罗颂没有刻意隐瞒父母的冷漠,即便她想掩藏,也挡不住自己微表情的出卖。

    因此, 杨梦一清楚宋文丽与罗志远正在行动上切割着罗颂与他们的关系, 他们不与罗颂说话,沉默地拒绝她的靠近。

    即便罗颂主动问及爸爸的复查结果, 他们也并不搭理。

    从前热热闹闹的家庭微信群,现在往上翻好几页都只有罗颂一人在说着得不到回应的话。

    她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冷暴力也是一种暴力,料想也是很折磨人的。

    罗颂的难堪与难过、自责与惭愧都凝固着,像附着在每一个毛孔里的污垢,一呼一吸间都散发着异味。

    这种时候,杨梦一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切割成了两半,一半极尽心疼,一半却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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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地怀疑罗颂是否在后悔着,又是否怪罪着她。

    但她永远也不可能将这些疑虑问出口。

    问了又能怎样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一旦开了这个头,她便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可即便罗颂诚恳真挚地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从没有动摇过一秒,杨梦一也会在未来继续煎熬地猜疑。

    就如同阀芯松动的水龙头,在她用力摁住时止住水滴,又在她松手时继续稀稀拉拉地渗水。

    杨梦一自知骨子里就不是个乐观的人,就连信任也染上了悲观之色。

    就像一堵城墙,即便原先如何固若金汤,一旦被她窥见微小的裂痕,后来再怎么填补,她都将始终对它的抵御力心存疑虑,并且无法自控地在脑中一遍遍设想城垣坍塌的悲剧画面。

    凌晨五点乍然惊醒,而伸手往旁边一摸,才发现另一边床上积着厚厚凉意的那一刻,也是杨梦一心疼与悲伤聚集到极点的瞬间。

    她不必下床查看,也知道阳台一定有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吞云吐雾。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要被折磨疯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几乎是逃一般地,找芯姐去了。

    元旦前一天是周一,杨梦一请了两天假,连着周末,硬凑成了五天小长假。

    公司里有不少人都这么干,领导们批假也爽快,只要求大家完成好手头上的活,别麻烦同事擦屁股就行。

    和上回一样,杨梦一跟芯姐一说,就得到了对方的热烈欢迎,还让她拉上莎莎一块去,这也正合她意。

    可莎莎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是越发难联系上了,她又不想跟阿文有什么纠扯,便只能反反复复地给莎莎发消息打电话。

    眼瞧着机票和车票都因为元旦越发紧张了,莎莎的消息才终于姗姗来迟,可也只说不去,让她们玩得开心。

    杨梦一顾不得正在上班,抓起手机跑到楼梯间里,立刻给她打去电话,好在铃响没两下,那头就被接了起来。

    “喂……梦一?”

    “嗯。”杨梦一还沉浸在终于联系上对方的兴奋中,只开门见山地半诱哄道:“去吧去吧,跟我一起去吧,芯姐很想你诶。”

    莎莎一听就低低笑了,但还是拒绝。

    她多说了几句话,杨梦一才终于从对方的语气中捕捉到虚弱的味道。

    她莫名心生不安,算了算时间,上次见面也差不多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便也退一步,只说不去也行,但莎莎得当面亲口对她说。

    杨梦一话音刚落,莎莎的推辞即刻就来了,说时间凑不上,又说她没空。

    杨梦一一开始还耐着性子绕呢,可心下担忧越滚越大,最后还搬出了芯姐。

    “不管不管,”杨梦一截住她絮絮不止的拒绝,“就算是在你上班路上瞧一眼,咱们也得见个面。”

    莎莎半晌无言,最后才终于松口说行。

    宜早不宜晚,杨梦一知道有些事情拖着拖着就不作数了,她算算时间,自己下班后打个车去富文大厦,估计能刚好赶在莎莎试房前见上一面。

    这么想着,她也直接说了出来,莎莎沉吟一瞬后才应好。

    杨梦一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下计程车时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得急促,手掌心里洇出些汗,在门把手上留下很浅很浅的痕印。

    直到远远地见莎莎朝自己挥挥手,笑着喊她名字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过去。

    “怎么你也瘦了这么多啊?”杨梦一走近了,看清莎莎的面容后,下意识蹙眉问。

    莎莎皱着鼻子笑,说:“前段时间重感冒了一场,最近刚好。”

    杨梦一的眉头并不因此而松动,面上仍挂着重重的担忧,“真的没事吗?我都担心你会被风吹跑。”

    “没事的。”莎莎拍拍她的手,却冻得杨梦一一激灵,下意识反抓住她往回缩的手掌。

    “可是……”她没把话说完,只摸了摸莎莎被袖子挡住的手腕,即使是体寒的她,依旧觉得对方体温有些太低了。

    “真没什么,”莎莎笑,“应该就是这么多年一直日夜颠倒,又喝酒,身体亏空严重,所以一场感冒都能把我打趴下。”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莎莎原地蹦了两下,还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嘴里还一边“呐呐呐”地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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