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如意绝非无意。
这一路同行过去,怎么着,也够如意拿下公冶皓了吧。
只要她想。
对于这一点,王瑞君深信不疑。
那么,她的小如意会喜欢公冶皓那个病美人吗?
王瑞君这才有些不确定起来。
从京都出发,前往渭州,乘坐马车一路上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若是遇到下雨或者别的事情,还要耽搁。
当然,若是快马疾驰抄小道,并不需要这么久,马车出行,到底太过累赘了些。
赶在天黑之前,车队进入附近一个县城修整。
县城很小,但靠近京都,倒是很安宁热闹。公冶家的人早就做好了安排,包下了城中一座客栈。下午是人有人快马先行,这会儿已经将客站提前收拾了一遍。
来之前就说好了,这一路的事情交给公冶家安排。
马车徐徐在客栈前停下,护卫入内巡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出来禀报,阮荣安这才下了车。
扶着一月的手站定,她打量了眼眼前的客栈,略有些简陋,但相比一路而来的见闻,已经算不错了。
“走吧。”公冶皓温和的声音响起。
阮荣安笑了笑,跟他一起进了客栈。
刚一进院,丫鬟们就忙碌起来,将床帐茶壶茶杯等都换成阮荣安常用的,一边叫人去厨房开始准备晚膳。
“姑娘,公冶先生那里过来问话,说是晚上要不要一起用膳?”
“啊,好啊。”阮荣安正呆在院子角落看石榴树,闻言笑道。
石榴现在已经长成,浅一点的黄色,深一点的橘红色,一棵棵挂在枝头,偶有两颗裂开了的,露出里面晶莹剔透如宝石般的石榴籽。
院子虽简陋,但有这么棵石榴树在,再搭配别的草木,倒是别有几番趣味。
“你去问先生,在这儿吃行不行?”阮荣安看了眼,石榴树长得很大了,高过墙头,树冠扩散开,底下恰好能放下膳桌。
其实最早的时候,阮荣安对公冶皓的称呼都是先生。
一开始是客套的礼称,后来熟悉了,被公冶皓教导了不少,倒是越发的真心了。这次出门,两人都要遮掩行迹,像丞相这样的称呼自然是不能再用,就直接叫先生了。
二月过去问,等回来时,便跟在了一袭白衣的公冶皓身后。
“先生来了。”阮荣安惊讶道,说着就笑了起来,团扇指向那石榴树,笑道,“看这棵树,是不是很漂亮?”
公冶皓看去,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
京都多的是漂亮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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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树,景致一个比一个别致美丽。相比之下,这只能说寻常罢了。
但看着阮荣安的笑靥,他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
秋日里,早晚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中秋刚过,天上的月华正是明亮的时候,丫鬟们将桌椅搬到了树下,阮荣安请公冶皓坐下。
“走了一天的路,真是累人。先生可还撑得住?”阮荣安表情柔和下来,关切的问。
其实她觉得还好,只是拘束了一天,身子都有些僵。可公冶皓不同,他的体质太弱了。
心知她在关心他的身体,公冶皓一时欢喜,一时又酸涩。
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可阮荣安不同,每次在她口中听到此类言语,都无比清晰甚至尖锐的提醒他,他的身体有多差。
但他又知道,阮荣安实在不是一个多么温柔体贴的性格,她似乎生来就炽烈张扬,学不来那些柔肠百转的心思。
她的关切是真切而纯粹的。
对比之下,他心中那些复杂晦涩的心思每每想起,都让他悔愧。
他总是不由的把所有晦暗的心思都用来揣测阮荣安,细致入微的去琢磨她每一分喜怒。
这是不对的。
公冶皓知道,却改不了。
“还好。”他笑的一如既往的温和,如霁月清风,不露丝毫破绽。
“我的马车是特意改装过的,十分舒适,而且还带了随行的医师,也早就配好了药。”
“那就好。”阮荣安放下心。
“如果有不舒服就告诉我,咱们放慢行程就是,我不急的。”阮荣安看着他笑起,忽然又想到,“对了,老夫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是不急,可万一公冶皓那边着急呢。
“九月中旬,来得及。”公冶皓垂眸抚摸着白瓷茶盏,短暂的犹豫后道,“既然不急,你可要去公冶家看看?”
“渭州虽然和江南同是水乡,但建筑风格截然不同,公冶家的老宅是其中翘楚,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有私心,想带着阮荣安去他长大的地方看看,也想和她再多相处相处。
阮荣安稍稍有些迟疑。
她视公冶皓为师为友,但到底男女有别,若是贸然去对方家中,终归有些不妥。再者,这段时间京中流言纷纷,她担心已经传去了公冶家,说不得已经让人误会了。
那她再去,未免有些尴尬。
不过这份心思只是浅浅浮现,在听到公冶皓的话后,她那点犹豫就散去了,转而一笑,说,“若先生不嫌,我便打扰了。”
第 23 章
“谁会嫌弃你。”公冶皓轻笑。
“那可说不准。”阮荣安自家人知自家事, 从她和离,京中不知道多少人忌惮她,还在背后说她行事太过恣意, 毫无女子该有的温婉柔顺,宋家虽有错,但她未免也太得理不饶人了些。
等等说法不一而足。
真是个笑话, 难不成女子嫁了人就该老老实实侍候夫家的人,便是被害也要忍气吞声不成。
她不屑与那些蠢货计较。
“不过我知道先生定然是不会嫌弃我的。”不悦只是一闪而逝, 阮荣安又笑。
公冶皓垂眸笑笑,强压下心中万般悸动——
自阮荣安和离,他心中那些心思便越发躁动难以压制了。
可他一个将死之人, 又哪里有资格想那么多呢。
“对了, 我刚收到消息,有人寻了暗楼买你的命。”公冶皓转开话题,面色认真起来, 叮嘱,“接下来的日子, 你要小心。”
阮荣安眉梢微扬,除去一开始的惊讶之后,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难为那些人忍了这么久。”她说。
为了和离, 她得罪了不少人,广平侯府, 吴家,刘家,谁会下手还真不确定。
“我知道了, 会小心的。”
夜色渐渐暗下,晚膳摆了上来, 阮荣安左右看了眼,命人在石榴树上挂上灯笼。
暖色的光点亮了石榴树,石榴籽闪烁着光晕。
秋日的夜晚,蝉鸣和蛙声淡下,偶尔叫上几声,没了夏日的聒噪,和着这宁静的夜晚,倒是别有一番清幽的滋味。
阮荣安和公冶皓一起用了顿晚膳,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还有半个月的路程,这只是个开始。
“姑娘。”
阮荣安送走了公冶皓,正准备回去洗漱然后休息,就听到郑宁叫住了她。
“嗯?”她轻疑。
郑宁上前几步靠近,低声说,“您确定要和公冶丞相同行吗?”
“为什么这么问?”阮荣安驻足回眸,笑问,但因着语气中那点微妙的不悦,便引出了些令人心惊的威势来。
郑宁觑着,心中竟然不由一紧,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廖老将军。
阮荣安打量着眼前的郑宁,关于他的身份来历,自家外祖父跟她说过,很厉害,一路屡立战功,但不巧的是,他罪人之后的身份被人揭穿,将功折罪,虽不至死,但再想呆在军中却是不能了。
先福王世子妃母家,陆宁伯郑家人的后裔,福王与先帝争夺帝位惨白,全家贬为庶人流放西疆,谁也没想到,郑宁竟然会跑到边关从军。
而外祖父之所以将郑宁派到阮荣安的身边,是因为陆宁伯与广平侯府有死仇。
当初广平侯府支持先帝,也是先广平侯宋乘云,亲自抄了陆宁伯府的家。
郑宁回神,暗道没想到最像廖老将军的,竟然是这位外孙女
“姑娘您可知如今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公冶丞相的命吗?”敛了敛心神,他道。
阮荣安一怔,她牢记书中种种,知道公冶皓对这个天下的重要性,一心只想要他好好活下去,活的长长久久的才好。
她从未想过,原来竟有人想要他死的。
但这件事其实并不难想明白。
“那接下来的路,就劳烦郑护卫带着人,多注意一些公冶家那边的情况吧。”阮荣安直接吩咐,毫不迟疑。
这下轮到郑宁惊讶了。
他说这话,为的是提醒阮荣安与公冶皓同行的危险,免得在有人试图刺杀公冶皓时波及了她。
但没想到,阮荣安竟然会这样说。
莫非自家姑娘莫非对那公冶丞相感情不一般?
“天下若是乱了,人就太苦了。劳烦郑护卫了。”阮荣安轻声说,又道一句劳烦,这才转身离去。
郑宁怔然,一时难以说明他心中的触动。
在此之前,郑宁一直以为自家姑娘是个只知道在闺中享乐的贵女,张扬奢靡,不知民间疾苦。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想错了。
“是。”他应声。
“小声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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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跳。”阮荣安被震了一下,回头斥了一句。
“属下失态了,请姑娘见谅。”
郑宁讪讪,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声音好像有点大。
“行了,下去吧。”阮荣安并不在意。她这会儿正在后悔,早知道还有这一出,她之前就劝劝公冶皓了。
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呆在京里最保险,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第二日一早,阮荣安就起了床,一番梳洗,她临走前看了眼石榴树,过去摘了一枚果子,想了想,又摘了一枚,等出去后送给了公冶皓。
“挺好看的,拿着玩。”她笑道。
公冶皓平时瞧着从容自若,对什么都不急不缓,一副淡泊情欲,对世间之事没什么兴趣的模样,仿佛是个冰雪雕琢的假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太阳一晒,就化了。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阮荣安就想闹一闹他,让他沾上点人气。
公冶皓捧着忽然被塞到自己面前的红石榴,一时有些怔,而后就笑了。
阮荣安最爱看他这时的笑。
真真切切,不像其它时候,都跟画上去的一样。
“不能吃啊。”她笑盈盈叮嘱,团扇半遮面,一点都不隐藏自己的调侃,显然是存了心逗他。
公冶皓抬眼,笑着说知道。
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车队每天晚上会寻一个城镇休息,但中午如果不凑巧,就会选一个合适的地方扎营,上路的第三天中午,就遇到了这个情况。
不巧的是他们看中的地方,已经有人在了。
这个地方是附近最合适的,有树荫蔽日,旁边就是水源,再往前的话,水源就要偏离管道了。
护卫上前协商一番后,一行人就地扎营。
阮荣安轻轻挑起帘子,远远看去一眼。
是一行行商模样的人,约莫几十人,瞧着形容粗陋,紧紧护着几辆马车,一边防备的看着他们这边。
她打量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大概是被昨天郑宁的话影响到了,她现在路上遇见的人就总不由的提防,但大多也只是寻常人,寻常事,倒显得她过于紧张了。
车队带了厨子,护卫们清出一片地方后,厨子们就开始忙碌起来。
旁边营地里的人似乎终于确定这边的人没有坏心,也开始准备午膳,从林子里捡的柴火被点燃,炊烟袅袅起,顺着风飘到公冶家车队这边。
“不对。”一月警惕道。
阮荣安本来正懒洋洋的靠坐在软枕上,看着话本子,闻言立即坐正,正要问怎么了,外面护卫已经发难。
“拿下他们。”有人厉喝。
是公冶家的护卫统领,阮荣安记得他叫高程。
“你们做什么?!”
“瞧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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