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竟要谋财害命不成?”
这些人口音有些别扭,明显不是京都的人,自然也不是她们这边的。
说话间,刀剑声起,阮荣安一把掀开车帘,就见外面两伙人已经战成了一团,另一边树林中,树影摇曳,喊杀声迅速逼近,分明是有人埋伏在那里。
“怎么回事?”她低声问,面上的笑容淡下,总是波光流转的眸冷冷的,平添一股冬日肃杀之感。
“这烟的气味不对,里面掺了迷药。”
一月立即道,说话间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打开,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
“姑娘,嗅闻。”
阮荣安下意识屏息,闻言才轻轻嗅了嗅。
她看着外面的战局,自家车队的护卫都用巾子掩住了口鼻,还有的也在吃药,显然是早有准备,但猝不及防之下动作间难免有些仓促。
“你这个药能用吗?”
阮荣安问。
“奴婢早有准备。”一月笑了笑,随手在旁边的暗匣一模,就取出好几瓶,然后甩手砸了出去。
“解迷药的,嗅闻。”她扬声说。
辛辣的味道迅速扩散开,原本有几个中了药的正有些昏沉,闻到这股味道精神一震,立即打起了精神。
外面的人虽不少,但看着没什么章法,根本不是这边人的对手,分明是节节败退的模样,但却一直在朝着公冶皓的马车那边冲。
阮荣安看着,确定那些人的目标是公冶皓的马车而非自己,细眉微微一皱,随手一翻从榻下取出剑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带着丫鬟匆匆到了公冶皓的马车上。
有护卫一直牢牢守在马车左右,见到她来了,稍稍迟疑,到底没说什么。
没有发现这点细节,阮荣安直接钻进马车,有些担忧的抬头看向车中人,却见公冶皓微微皱眉,略有薄怒般看着她。
“胡闹!”他斥了声。
“不好好在马车上待着,跑过来做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他迅速和缓下了语气,但还是有些紧绷。
忽然被斥责让阮荣安有些不高兴,她细眉一拧,正要说话,就见公冶皓抬手捂住胸口,急急的喘起了气。
她惊了一下,下意识伸手,略有些迟疑后顿在那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略有些昏暗的马车内,眼前人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个样子她见过,公冶皓发病时就是如此。
“你怎么啦?”阮荣安急切的问。
公冶皓勉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家主!”外面候着的仆役进来,有些慌乱的叫。
阮荣安一个眼神,一月上前匆匆为公冶皓把脉。
“相爷应该是刚才心绪不宁,太过紧绷,导致胸闷气短,这才如此。”一月低声解释,说话间低语一句冒犯,手指接连点过几个穴位。
闷涨的胸腔慢慢透过了气,公冶皓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公冶皓刚才是亲眼看着阮荣安下了马车一路溜过来的,外面那么多的人,刀剑无眼,她真是胆大包天,竟就这么跑过来了。
刺客没能让他如何,倒是阮荣安让他心惊胆战。
“我没事。”抬眼对上阮荣安满是担忧的眼,公冶皓喘着气低语。
阮荣安小小的吸了口气,笑了笑,说,“没事就好。”
终于松了口气,她这会儿既是庆幸,又有点不是滋味。
所谓紧绷说到底是因为担心她,一想到公冶皓差点为此发了病,阮荣安甚至还有点后怕。
她哪里还有什么脾气。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
公冶皓不放心,继续叮嘱。
“…知道了。”阮荣安咽下反驳的话,闷闷的低声应道。
“太危险了。”看她这样,公冶皓又有些心疼,无奈的叹气。
“有一月在,我不会有事的。”
“而且护卫们合到一处更妥当。”
阮荣安解释说,表示她不是纯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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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皓何尝不知阮荣安不是胡闹的性子,可他就是担心。
他有许多话想说,却又担心开了口会让自己那些极力隐藏的心思一同溜出去,只好忍住。
马车内一时有些安静。
阮荣安还是有些生气,不想理他了,索性直接看向外面。
她和公冶皓身边都留了人守护,只是刚刚因为两人在不同的马车上,所以也两相分开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公冶皓和缓了语气,还是担心,叮嘱她说,“你在马车等着就好,不用多久就能解决。”
“你也说了,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阮荣安反驳,头也不回。
公冶皓收了声音,看着她的目光瞬时柔的不成样子,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候在角落的一月再看,半垂的车帘中,明暗交错里,那位名满天下的权相依然是那副从容温和的模样。
就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第 24 章
“果然有人混在里面。”眼见着十几个人攻势骤然变得凶猛, 阮荣安说,回头看了眼公冶皓,颇有一种你看我料对了的得意。
她刚才就觉得, 若是幕后之人打定了主意要刺杀公冶皓,那必然不会只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如意聪慧。”刚才的急火早就已经散尽了,连这个那几分无奈都已经散尽, 公冶皓一如从前般笑着开口夸赞。
阮荣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下巴轻抬, 笑了。
那些人直直往马车这边冲过来,像这种被刺杀的事情,阮荣安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些人不顾生死的往这边冲, 护卫们边上前阻拦。
郑宁也在其中,他一边打,一边无奈, 前儿个自家姑娘说那些话,他还能说她不知事所以不怕, 可没想到,今儿个竟这么大的胆子。
可见她之前所说,皆是出自真心。
最后所有人都被拦下, 无一人能靠近马车,有人弯弓射箭, 也都被护卫们手持盾牌拦下了左右。
也幸好公冶皓的马车足够结实,等关上门窗后,即便有漏网之箭, 也连车厢都穿不透。
听着耳畔的笃笃声,阮荣安好奇的敲了敲车厢。
盒子里放着几颗夜明珠, 散发着柔和莹润的光芒,瞧见她的动作,公冶皓不由一笑,温声解惑,“是铁木。”
“果然。”
阮荣安刚才听到的时候就有这个猜测,眼下顿时恍然。
“是千年的吗?”
“嗯。”
“能炮制千年铁木的匠人!”阮荣安不由惊叹,而后又问,“还能接生意吗?”
铁木顾名思义,质地如铁般坚硬,并且年岁越深,越是坚硬。
这种树不算稀罕,只是若要找年岁深的,却不容易,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寻到可将其制成马车的匠人。
何况是千年铁木。
千年铁木,寻常刀兵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更别说要炮制了。
“自然,回头我让人将与那匠人联络的法子给你。”公冶皓道。
阮荣安立即笑开。
说话间,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
在眼看着无望的情况下,余下的刺客开始奔逃,这场刺杀以失败收场。
护卫们原地修整,开始上药疗伤。
林间一片血腥气,阮荣安不由捂住口鼻,一转头,就见公冶皓微微蹙眉,与她正做着同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眼透着些许虚弱。
“不舒服吗?”她忙问。
“这个味道有些不适。”公冶皓解释了一句,马车随之动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随着马车的前行,很快就把那边凌乱的临时营地抛在了后面,又花了一会儿时间,重新寻了一块地方。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冲淡了车厢内淡淡的血腥气。
公冶皓的缓缓调整着呼吸,那种闷闷的喘不过气的感觉渐渐散去。
阮荣安一直注意着公冶皓的神情,见着他神色好了些,才放下心。
公冶皓的身体是真的越来越不好了。
六年前那会儿他身体虽然不好,却也没到这个地步。
阮荣安想着,有些忧虑。
终于吃到迟来的午膳,阮荣安回了自己的马车,之后又是一下午的赶路。
因为中午的耽搁,到底影响到了原定的行程,下午得快些才能到预订的地点去休息,不然只能露宿野外了。
野外并不安全,尤其是他们被人盯上的情况。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城,入住客栈。
痛痛快快的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只觉一身轻松。
晚膳两人是一起吃的,阮荣安一直惦记着今天刺杀的事情,等到晚膳过后,那个叫做高程的护卫就过来禀报了查到的事情。
白天刺杀的人力,那些身手高强的人明显是死士,暂时没查清楚来历,至于其它,则是附近一个土匪寨子里的人。
“把那个山寨缴了。”公冶皓始终平静,吩咐一句,再无其它。
眼见着高程领命下去,阮荣安指尖轻点桌面,思考着刚才一月收到的关于本地势力分布的消息。
这里属于京城所在的秦州边界,山多林密,地势复杂,附近林林总总好几个寨子。据说周围好几个县衙组织了人手围剿过好几次,但那些人就跟未卜先知似的往林子里一钻,最好都无功而返了。
今日来袭的是猛虎寨,背后的势力暂且不清楚。
扫了眼从从容容的公冶皓,阮荣安没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好奇,直接问道,“先生觉得这次动手的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公冶皓笑道。
阮荣安眉梢不由一扬。
“想要我命的人无非就是那些,不管是谁,打疼了,就知道厉害了。”公冶皓平静道。
阮荣安若有所思。
当时的阮荣安想的是公冶皓会拔掉一部分势力,杀鸡儆猴,但她还是小瞧了公冶皓的手段。
距离刺杀两天后,阮荣安收到飞鸽传书。
当地的几个寨子全都被拔除,县衙的人被清洗了一遍,但这还没完,有人押着人往京城去了。
阮荣安仔仔细细将信看了好几遍,眉目婉转,粲然一笑。
亲身经历了一次,她终于见识到了权相风采。
京城中关于公冶皓的传言有很多,有厌恶他的,有崇拜他的,也有怜悯他的。但更多的是说这个人手腕如何厉害狠辣。
可惜阮荣安从未见过,所以哪怕听到,也只是听听。
直到这次。
“不愧是相爷。”阮荣安团扇轻轻点了点鼻尖,笑道。
真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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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遭,之后几天还算安生——
如果不算那几次投毒和混进来的刺杀的话。
阮荣安也深刻的意识到了郑宁所说的,很多人都想要公冶皓性命这句话的含义。
她有些不悦,甚至还有些愤怒。
这些利欲熏心,蝇营狗苟之辈,一心只有自己的野望,何曾想过这天下百姓。
阮荣安没见过战乱的模样,毕竟书中写的那些都在她死后发生。但她见过灾后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面黄肌瘦的模样。她也听过那些人到绝境,卖儿鬻女,争食人肉的惨剧。
然兵祸尤胜天灾。
阮荣安不信那些人不懂这些,他们只是选择性忽视,不想理会,也不在意罢了。毕竟比起他们得到的权势地位,百姓的命又算什么呢?
越是如此,阮荣安越是意识到公冶皓的好。
一心为民,力挽狂澜。
她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出发上路的前几天,阮荣安还很有精神,但三四天后,她就老实了下来。
面对日复一日的路途,哪怕外面的地形渐渐从山地走到丘陵,也只是让她提起了些许兴致,但更多的依然是枯燥。
每日睁眼就要上路,面对的除却马车就是客栈。
连日的奔波下来,阮荣安渐渐有些心神疲惫。她都这样,更何况公冶皓。
“咦,充州城?”又到了一个新的城池,看着外面高大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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