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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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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衣服染泥了,去换一身。”蔺稷没有接茶,转身问,“母后寻儿臣,不知可有要事?”

    太后以目示意杨安退下更衣,笑道,“可大可小一桩事,乃你立后一事。你瞧瞧那丫头如何,知根知底的。”

    蔺稷一边陪沛儿玩鸠车一边道,“朕不喜欢她,让她出宫择个好人家。”

    太后未曾料到蔺稷这般直白,一时脸色不太好看,“我听尚书台说了,你要追封隋氏为皇后。何苦来着,她一个前朝公主,虽说诞育有功,但你看看你怀里这个……”

    “就是个病秧子,一年有半年都离不开药。”太后叹气道,“我也瞧出来了,你到底还是对隋氏上心了。说是过了周年祭便立后,但这一晃都拖了快三年了,何苦来哉!”

    “母后知我心思,今日还让表妹作如此扮相,是想告诉我逝者已矣,还是想说有人可替代皇后?”

    黄裳简薄,白绫覆眼,是隋棠初见蔺稷时的模样。

    这话落下时,杨安正好回来亭中,伏在阶陛重拜天子。

    她没有换去衣裳,只将尘埃拂了,便又洁洁娉婷,身姿婀娜。

    蔺稷目光划过,回首太后依旧话语平和,“朕不仅要追封她皇后,还要取消选妃,闭了后廷。”

    “你疯了。”太后闻言大惊,“你乃天子,身负社稷传承,怎能如此任性?”

    “母后,朕没有疯,相反朕非常清醒。”蔺稷轻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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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儿背脊,安抚他,抬眸看愤而起身的太后,“朕今日坐江山,原是靠着一刀一剑,一战一城打下来的。朕不需要以后廷牵制前朝,朕择人为后,只有一个要求,朕喜欢她,爱重她。”

    “所以之前没有追封她为皇后,正是因为朕不觉得自己爱她。可是这两年来,朕很确定,我爱她。我爱她,便当给她天下殊荣,让她与朕同尊。”

    “你还说你没疯,死后追封,冠以尊荣,归根到底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除了能让你自个好受点,还有何用?”

    太后扬声,沛儿一个激灵缩到父亲怀中。

    蔺稷拍了拍他,将他抱着站起身来,看了太后半晌,低眉笑了笑道,“当年沛儿还在她腹中时,她之所求,就是让沛儿平安康健。甚至为保他安宁,她不惜求我将他送人或是当养子收养,千万别说是她亲子。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地位荣宠。我们今日相争的这些,于她眼中,许皆为浮云。”

    “既如此,那你何必非要折腾?”

    “阿母——”蔺稷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低声道,“我以前是恼过你不顾大局为我接了这桩姻缘,但是如今我一点也不恼了。相反,我特别感激您,让我和殿下成婚,生儿育女。”

    “殿下不在了,也不要紧。我还在,我还有后半生,我会好好爱她。”

    “这是什么疯话,她都不在了,你还怎么去爱?”太后瞠目结舌。

    蔺稷平静道,“我爱她,同她在不在,生或死,都无关系。”

    这一日,蔺稷将沛儿抱离章台殿时,对着跪在阶陛上的女郎道,“换身衣服,出宫去罢,寻个好人家。”

    女郎垂首未动,眼中凝着几点倨傲的光。

    太后也不发话,尤自僵着,半晌道,“她是你亲舅舅的女儿,没有辱没你。”

    蔺稷颔首,抚着怀中稚子,对左右道,“剥了她衣裳,丢去白马寺,非死不得出。”

    他从阶陛下,回首对母亲道,“朕是天子。”

    一瞬间,太后跌坐,女郎哭泣。

    同日里,尚书台左中丞杨堂因泄露旨意之罪下狱,罢官削爵,流放幽州。这罚原是过了,太重。

    然无人有闲暇理会这处。

    因为尚书台出了更大的事,有一道旨意未曾审核便被天子召回,天子于勤政殿直接按了玺印,昭告天下。

    旨意不过尚书台而由天子一锤定音,便意味着尚书台就此形同虚设。

    而那诏书寥寥数句,旨在一句话:追封隋棠为后,立长子为储君。

    盖因这日出了太多事,原本众望所归的女郎转眼成了缁衣加身的僧尼,前程似锦的高官被放逐千里,位高权重的执政机构分崩瓦解,一时间群臣瑟瑟,皆静默无声。

    蔺稷从内侍监口中闻来外头的反应时,正在寝殿给沛儿喂药。

    那日,太后说他之所为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

    确实如此,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

    “阿翁想好过些,这有什么错吗?”他看着昏迷在榻、喂不进药的孩子,颓败的放下药盏,给他擦去鼻口的血渍。

    尤似看到隋棠当年。

    医官确诊,沛儿如此孱弱,非早产之故,乃胎中遗毒。

    今岁开始,随着一场风寒,发作了。

    第72章  旧梦窥前世5(浮生)……

    两年后。

    鸿嘉六年二月初三, 隋棠五周年祭。

    时值沛儿清醒,精神大好,蔺稷带他前往祭拜。

    因他身子太弱, 无法久行山路,故而一路都是乘马车前行。

    五岁的孩子本是规矩坐在车中, 然到底阻挡不住外头的新鲜,伏在父亲腿上小憩了一个多时辰, 养足精神后,便爬起来趴在窗前欣赏外头的景色。

    “父皇, 翠云峰到了, 过了,过了!”小皇子转过头,急急抓上蔺稷手腕,“母后的墓地过了!”

    五年来, 初时两年,当他是早产羸弱, 金尊玉贵养在宫中温室里,从未带他出来。原是连蔺稷也鬼使神差不曾来看过隋棠。

    三周年祭的时候,昭告天下封母子二人为后为储, 孩子被他领回身边亲自抚养,自该带来给她看看。但偏偏就在这一年,捧在掌心不过月余, 医官便告知他胎中带毒, 时日无多。

    于是, 三周年祭,蔺稷一个人来的。四周年时,沛儿昏迷在榻, 还是蔺稷独来。

    孩子被医药吊着,听父亲讲外头的世界,讲他的母亲。

    蔺稷讲不了隋棠太多的事,因为他自个都不晓得。为此,不惜跑去广林园寻隋霖,然隋霖比他知道的还要少。

    能讲的便是如何接回隋棠,如何让太医令凿掉了她半颗牙齿,如何将毒封入她牙口,还有隋棠如何发现自己中毒但又寻不到解药,被他骗着继续留在他身边,后又猜测许是她知道了毒药无解,所以抗旨不遵,于君不忠,于母不孝,想死又舍不得死,因为她有了身孕,将死之躯在孕育新生命……

    隋霖说,“相比我让阿姊对世绝望,你让她流连人世,可是她那样的身体和处境,竟不知我与你,到底谁对她更残忍?”

    这是蔺稷第三回前往时,隋霖和他说的话。

    蔺稷沉默离开,又无声返回,伸手掐死了隋霖。

    他没有用太多力气,时间也不久,前朝最后一任天子就闭了眼。

    蔺稷看滚在地上的人,口鼻皆残留着不曾拭尽的血污,是往日丹朱毒发的痕迹。他看着他,想起死去的隋棠,活着的孩子。

    踉跄离去。

    之后便很少再给孩子讲隋棠生平。

    沛儿道,“那阿母是什么样子的?”

    “阿翁,你画。”帝王寝殿堂皇深阔,但只有父子二人时,他都让他唤“阿翁”,就是日日喊,时时喊,还能喊几时,喊几声?

    蔺稷接了笔,却也落不下笔。

    画人重在五官,五官贵在双目。

    她,双目失明。

    最后画成,是那年春日长泽堂廊下,晨风穿过日光,万紫千红开遍,妇人素衣黄裳,白绫覆眼。

    他曾嘲她,不合时宜。

    “阿母的眼睛?”沛儿伸出小手,仰头问父亲。

    【三恨双目失明,从未见过我郎君……他是第一个待我好的人,我想看一看他。】

    “是被阿翁弄伤的。” 蔺稷也抚她眉眼,血色字迹在眼前排成句。

    他将孩子抱在膝头,“来日见你阿母,记得替阿翁说些好话,求她……”

    人讲完了,也画完了,但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那阿母现在哪?阿翁不是去看她了吗?”

    去岁,蔺稷祭拜隋棠回宫,沛儿正好醒来,缠着问他,母亲在哪里?

    蔺稷没有瞒他,如实告知,你的阿母已经不在人间,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沉睡在邙山,一个叫翠云峰的地方。

    “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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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三十三峰,翠云第五长。”是个极聪颖的孩子,乃听到他与太常商量迁陵的对话,提及北邙山山脉地形,便记住了,“是这个翠云峰吗?”

    蔺稷点头应是。

    “阿翁画。”小皇子又拿起笔,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睛。

    这处蔺稷熟悉,画来尤似在行军地图上:自东向西,其位在五。背邙山之原,面伊洛之流,枕大川,朝少室。树木森森,苍翠如云,故名翠云峰。

    落笔成作,注地名,标距离,送于幼子。

    两幅画,沛儿醒时便看。

    一画他从未见过的生母,二画他从未去过的地方。

    他看得久了,便看见一身黄裙款款的母亲,蒙着白绫摸索在茂林群峰中。

    “阿母,不能再往前了!”

    “左手边是成片松柏,有刺,不可走那道。”

    “晨阳最盛的地方,往左拐有一条小径……”

    “可以走这处。”

    他不仅清晰记住了母亲的模样,更是将地图记得熟烂。更宝贵的是,非纸上谈兵。

    今日初来此处,小小孩童竟十分准确的找对了方向,寻到了翠云峰,这会正提醒父亲,车马走过头了。

    这般储君,若是无病无疾,当真是国祚绵长。

    蔺稷揉了揉他脑袋,“你阿母今岁已经迁去了首阳山上的陵寝中。”

    “邙山第一峰?”沛儿有些吃惊道,“那不是帝陵吗?”

    “是的,帝后共陵。”车马停歇,蔺稷将孩子抱下马车,一路抱进地宫深处,立在一樽棺椁旁。

    是隋棠的棺椁,自然已经封棺,除了石壁雕纹嵌宝,烛火森森,什么也看不到。但这般伸手抚过,也算是他们在人间最近的距离。

    他摸过,收回手抱牢孩子,让他也离得母亲近一些。

    沛儿早已等不及,尽可能蹭出身子,张开一双瘦骨嶙峋的小手,从头摸到尾,最后趴在棺椁上,拥抱他的母亲。

    这样小的人,虽勉强知道了死亡的意义,但也实难做出这般动作。

    他只是又累了,气喘不定,两手失了力气身子软软伏下,卧在了母亲的石棺上。

    蔺稷松开他下半身,让他完全睡入他母亲的怀里。

    这日沛儿醒来,揉着惺忪睡眼,“阿翁,可不可以多留一日?我想让膳房把我的牛乳,小甜酥,都送来,分一点给阿母。”

    蔺稷道,“你若愿意,住多久都行。你平素饮食,阿翁都带来了。”

    沛儿雀跃,搂过他脖颈,亲了他一口。

    蔺稷僵在一处,百感交集地看他。

    孩子五岁了,近两年才开始带在身边照顾。而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情的人,无论为夫还是为父。

    沛儿挣扎不肯用药的时候,他控制不住也曾吼过他;太医束手无策之际,他扬声斥责过。虽回首也曾道歉,也曾安抚,孩子慢慢不再畏惧,愿意接近他,与他微笑,让他喂药,然这般亲昵动作,还是头一回。

    他沉默,孩子便又有些局促,松开他脖颈,从他臂弯蹭出,端正小小的身子,拱手与他致歉。

    曾不愿相信他的病,只当太医误诊,他自欺欺人地当他只是风寒严重,好的慢些,便如常按照太子的培养,给他备好大儒,请来名师,教他规矩,授他文武。

    学了三个多月,从他吐出第一口血开始,他终于认命,散了东宫,日夜带在身边,只饮食起卧,谈母作画讲故事,共天伦情。

    然而即便只有三个月教授,孩子依旧学得这样好。

    “阿翁没有生气,是感动。”蔺稷握上他抱拳行礼的手,“你再亲阿翁一下。”

    沛儿摇首。

    蔺稷目光带着乞求,“阿翁与你道歉,吓到你了……”

    沛儿还是摇头,眨着眼睛道,“我都亲过阿翁一回了,这会阿翁先亲我,我再亲您!”

    蔺稷亲上他瘦削的面庞,眼泪落尽他脖子里。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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