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嫁给她。
是他认知中唯一认为可以嫁的人。
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不能把主导权给了旁人。
想到后宅里被打骂的侍夫,没有人撑腰的正君,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
回到住处的骆荀一关上门,点燃蜡烛,脱下外袍挂在屏风上,这才坐下来休息。
不久前收到的信被她随意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给的。
她也没有兴趣拆开,可谁也不知道,不拆开会怎么样?
哪一天突然有一个人站到你面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让人一头雾水。
分配给她的房间刚刚好,简陋,正正好好一个人可以住下来。
毕竟她待在这里的时间不长。
夜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一不留神,还有些亮的天色完全黑了。
屋内昏暗。
她起身点燃了其他的蜡烛,开始怀念白炽灯和自己的大平层。
天知道她刚来这里时到底有多绝望,勤工俭学,比上辈子还要自律刻苦。
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了管理层,眼一闭一睁就看到了摆放在眼前巨大的棺材,她怀疑她可能是猝死,闭眼前她还在处理数据。
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突然多出来的母亲。
而这具身体不过才13岁左右。
刚来的几天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进了哪本书里,四处询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揣着浑圆的肚子缓慢行走,附近的男性跟上辈子的男性出路很大。
而她根本没有看过什么小说,脑子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草草翻看了书便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她看着桌子上的信封,还是取过将其拆开。
她有些漫不经心,想着里面能写什么。
写的什么?
她看了一眼,是邀请函。
视线往下移,下面的是五皇女的名讳。
她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她开始思索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比她出彩的,应该不在少数。而她也并没有有意出风头,在书院里比较有名的只是她的字和深受老师喜欢,平日里回答也是中等。
不高不下,不会让人注意嫉妒,也不会让人有意为难。
为什么呢?
在昔卿宴上,可能她看过自己一眼。
想到晋瑞说的那番话,奇怪的癖好。女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呢?
骆荀一满脑子都浆糊了,想着也可能不是这样,可能是抛鱼食钓鱼,广撒网而已。
收拢可用之人,获得惜才用才的好名声,除却世家大族的支撑,寒门子弟的拥护也不能忽视。
世家大族的支撑?五皇女的父亲可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而是平民。
随着他被圣上看中宠爱,他的姐姐因此水涨船高,娶了书香门第的嫡子做正君。
反倒是三皇女,嫡幼女,父亲出身望族,还是君后。
五皇女要如何得到部分世家大族的支撑呢?拉拢,联姻。
晋瑞的婚事并没有定下,她拉拢了谁?
第35章
难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
邀请函的日期是七日后。
而在第七日的那天开始, 也就是一个星期后便进行考试,这个时候还有人参加宴会吗?
提前开香槟吗?
想到这些,骆荀一就有些头疼。她合上信封后放在一侧, 起身坐在窗户旁边, 侧身看向外面。
明月的光辉将院子里照亮, 十分安静。
安清不止接受了她一个人, 除她之外,还有三个。
似乎是听说了今天的事情, 那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喝到了现在,如今屋内还亮堂,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摔瓶子的声音。
如果真的不进行录用, 她该去哪里?等待两年再参加科考?还是去私塾做老师,或者去从事小官的职位?
这件事情并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比如现在在客栈熬夜看书的人,再比如还在参加宴会的人。
听到远处传来摔瓶的声音, 骆荀一撑着下巴,目光虚虚地落在空中某个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公布结果的那天却没有一个人被录取, 肯定有很多人生气吧。
从窗户吹来的冷气让她回神过来,关上窗户不再去关注远处的声响。
……
天亮的时候, 外面空荡荡的,连带着屋内也变得突然空旷起来。
惊醒的徐韫陡然睁大眼睛,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费力地让心脏跳动起来, 意识也渐渐苏醒。他的心脏就像被挖出来在这阴雨中完完全全的渗透,被一张湿润带着重量的渔网束缚,黏稠发闷。
他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 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帷幔内是昏暗的,脸色苍白的少年抿紧唇,慢慢攥紧被褥,僵硬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只露出黑乎乎的头顶。
他梦到了什么?
梦到自己死在大门口,府上闯进来了很多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梦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天昏暗还未完全亮。
温热的血液从体内流失,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慢慢趋向冰冷僵硬。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胡乱地想着,莫大恐慌猛得涌上心头,各种令人窒息厌弃的情绪充斥了皮下的胸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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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臭水沟一样把他紧紧束缚住,只能闻到莫大的臭味。
恐慌害怕让他始终睁大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也毫无知觉。
从那天晚上回来的徐韫就陷入了虚假的安静期。
他没有再选择继续纠缠骆荀一,而是暗地里举荐让晋瑞嫁人,五皇女不是很想让晋瑞嫁人吗?反正到后面都是死,怎么个死法也没什么。
既然父亲不同意,明面上过不去就算了,他根本管不了他。
过了好久。
他将头从被褥探出来一点,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含着淡淡的粉。
他微微张了张唇,单调的发音从口中溢散出来,漆黑的眼眸混沌无法聚光。
想要被触碰。
想要去找骆荀一,被抱一下也好。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将刚刚的恐慌赶走得七七八八。
想要埋在她的脖颈,双手紧紧地缠在她的脖颈处,让她紧紧拥抱抚摸占有自己,他几乎要被这个念头折磨得有些难受,浑身酸软。
床榻上的少年眼底有些失神,莹润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视帷幔,凌乱的碎发披散在额上,裸露处的肌肤就像是滑滑润润的银耳。
随即,他垂眸咬了咬红唇,索性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被褥下面,少年只穿着薄轻的衣裳,如今褶皱混乱,小腿处的衣裳都被卷到了大腿处,领口也微敞着。
胸口轻微起伏,眼里更是湿得不行,乌发披散在枕头上,像个海妖一样,同时呼吸带着凌乱,润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
这个床榻并不大,相反,再躺下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床上的被褥只曲起了一团,少年像是受不了了,起身掀开被褥,眼眸郁色。
他伸手掀开纱幔,蜡烛也没有被点燃,未着履赤脚踩在毯上,行走间可以看到腿间的风光,白得艳丽。
他取出折叠好的衣裳团在一块抱着,就这样跪坐在地上,柔顺的衣裳垂着,单薄的背弯着竟有些可怜。
远远看去,一个清软美人无助地跪坐在地上,漂亮的眼眸茫然失措。四周昏暗,仿佛要把他裹好拉扯下去沾染污泥,生出红痕和哭泣才好,生出几分亵渎揉搓的邪念也不稀奇。
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身后,徐韫微微歪了歪头,竟然爬在地上捡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玉,小腿的肌肤跟着动作也露了出来。
衣裳悉悉索索地慢慢往上爬,他垂眸看着,指腹摩挲着青玉上的纹路。
燕子。
他静坐在那,低垂着头,只能看到半张脸,在阴暗处透着湿漉漉地黏稠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侍从几乎吓得一哆嗦,硬着头走到离公子不远的地方,“公子可要洗漱?”
“嗯。”他勉强地无精打采地回应着。
他被扶起来,洗漱过后便靠在榻上看书。
“公子。”侍从说话有些犹豫,托盘被他端在身前,连跟着微微晃了晃。
“下人打听到,骆女君近几日与季郡主关系亲密。”
“关系亲密?”他几乎冷笑了一下,很快给出反应。他坐起身来,“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郡主?”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徐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嘴角扯了扯,撑着榻上的手慢慢攥紧表层的绸缎,焦躁得不想说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缠到她身边。
难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个女人吗?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为什么她要如此漠视自己。
“更衣。”
……
此刻被缠得有些不耐烦的骆荀一找了一个借口去取水。
季珩找到了她的上司,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上司便安排她带他四处走走。这几日都不得安生。
她手上拿着装好水的木竹,微微偏头避开被风吹散的碎发。
这边人不多,骆荀一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后跟了人。
她转身看过去,柳树下面赫然站在一个少年。
被发现的少年眉眼慌张惊恐,眼尾捎带着一抹红,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漆黑的眼眸雾蒙蒙的,就穿着一袭简单的紫衣,温软惑人。
眼眸像是最柔软的春江水,头发像初春暖蓬的云,朦胧温暖得不真实,白皙的肌肤细腻通透,乌发似云。
不沾半点污秽。站在柔和的阳光下,让人眼前晃了晃,让人感受到明星荧荧,绿云扰扰。
少年触及她的目光,害怕地低垂下来,却又慌张地往骆荀一的方向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发现,他带着面纱,露出莹润柔软的眼睛,徒然瞪大了一些。
面纱被风吹得露出了半张脸,少年微抿着红唇,甚至后退了一步。
见人朝他走来,少年扶着树,抿着红唇委屈地看着她,眼睛瞬时红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凝聚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温纯漂亮的脸蛋上掺着淡淡的薄粉。
心中难言的酸涩和焦灼让他的面庞也带着引入怜惜的脆弱和敏感。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被这种情绪操纵的他埋怨地注视眼前的人,眼眶内眼泪打着转,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来这做什么?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姐姐能来,我不能来吗?就许你能求姻缘,我求不得吗?”他想到刚刚骆荀一陪着那个贱人跪拜神佛,谁会不知道那个贱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啊。”她没说什么,不在意说道,“那我先走了。”
见她真的转身走开,他焦急地埋怨地喊住她,自己走上前去,伸手扯住她的袖子。
“姐姐不想知道我求的是什么吗?姐姐娶我吧,对我负责,把我带回你家,你想如何都行,只要你身边只有我。”
他嗓音软软的,含着含糊的哭腔,低眸颤着睫毛,模样像是清水芙蓉一般。
骆荀一见状就有些头疼,想要扯回手,紧接着,就看到他皱眉。
敏锐的嗅觉让他一下便闻到她身上混杂的浓香,还透着男子身上的暖香。
闻到她身上的胭脂味,他眼底恍然,声音徒然变得尖锐而讥讽,刚刚的那副假象完全消失,“是那个男人勾着你?你不是一向守礼恭谨,什么都要守着,怎么还要同他说说笑笑,难道他就是你要娶的人?”
少年眼底浮现极为明显的委屈和嫉妒,死活不肯松手,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放肆。
被攥着手腕拖进去,苍白的小脸上却藏不住的嫉妒和杀意。
惊愕的她感到荒谬,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不管我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激动什么?”
看着眼前熟悉的反应,刚刚缓下来的愁闷直接充斥她的心脏,喉咙不断涌上来的痒意和脑子的躁闷让她有些不想说话。
“你你”
焦躁烦闷顺着喉咙咽下去,她垂眸忍耐不露出什么失态的反应,扯回来的手微微握紧。
“时间不晚了,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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