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嘴里,反倒愧疚起来。
难怪他那侍从如此在意自己适才的话,原来他这主子真的很容易被人注意不到啊。
“抱歉,雪天地白,眼神确实不太好,没有旁的意思。”
陈末娉诚恳道:“转身时真的没留神,冲撞贵人,还望海涵。”
令人诧异的是,那仆从虽然霸道,主子却算得上宽和,闻言很快便摆摆手,温和一笑:“无事,我这身量,被人冲撞得多了,早已习惯,倒是你,别碰着才好。”
听他自嘲,陈末娉更加不好意思,还想再道歉时,那人已经带着仆从,上了架普普通通的马车,驱车走了。
“相貌虽然一般,人品倒是不错。”
女子嘀咕两句,转身终于要踏进银楼。
“真是,今年掌柜的这么早就闭店回家了吗?”
她们来的这家银楼根本就没开门,陈末娉走到跟前才发现,门口的雪是昨日扫了拢在一起的,今日没人处理,所以才格外松软。
好在她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京城这么大,总有别的银楼开门吧。
不过这么一想,她倒有些想不明白了,适才那位公子明明是从银楼跟前出来的,她还以为也是那家银楼的客人,可银楼分明没开啊。
她忍不住把这想法告诉了玉琳,玉琳很干脆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那公子扑了个空呗,别看他适才对您宽和,可明明扑空了还没同您说,说明这公子是故意的。”
陈末娉瞪大眼:“是这样吗?”
玉琳这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
“当然是了,我们家隔壁有户邻居就是这样,表面客客气气,背地里阴坏。”
“倒也不至于阴坏,只是没提醒我罢了。”
“那是因为你和这人只是点头之交。”
好像有些道理,此人毕竟与自己只是萍水相逢,再小心眼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过也就是让她多跑几步罢了。
陈末娉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转头上了马车,前往下一个银楼。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马上过年,又下了雪,街上都没几个人,可却偏偏都被她碰上了。
陈末娉看着眼前出现的薛茹淮,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是想接近这姑娘的,毕竟活泼又勇敢,还能在关键时刻记挂着你。
可另一方面,因为魏珩,她实在难以真心喜欢这姑娘。
但此时既然瞧见了,如果不主动招呼,倒显得她这个人心胸狭窄。
陈末娉这么想着,手已经抬了起来,朝对面盯着自己看的人挥了挥手。
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她回应,反而四周看了一圈,才指了指自己,询问她是否在给她打招呼。
莫名其妙,薛茹淮的记性真的这么不好吗,怎么说也是不久前才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难不成这么快就忘了她是谁了。
她点点头,正要抬脚往薛茹淮那边走时,旁边忽地出来一人,低声道:“你,认识他?”
陈末娉偏头一瞧,发现居然是自己刚刚见过的那个个子不高的公子。
不等她回话,身边袭过一阵疾风,薛茹淮已经到了她身旁,正含笑盯着那位身量不高的公子:“兄长,好久不见。”
第45章
真相 既然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这声音
陈末娉奇怪地望向薛茹淮, 心中琢磨,难不成她今日生病了?所以声音与先前有所不同,可又莫名有些耳熟。
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薛茹淮不是薛家唯一的血脉吗,怎么突然冒出个兄长来?
她满肚子的疑惑, 可人家两个兄妹寒暄,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 默默退到一旁,等二人说完。
好在两人应该平时经常见到,没唠什么具体事情,很快就说完了话。
身量不高的公子朝陈末娉又看了一眼, 才朝薛茹淮挥了挥手, 带着仆从离开。
等那位公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薛茹淮才回过头来, 皱眉问道:“你认识他?”
“啊?一面之交而已。”
听到女子这么说,薛茹淮脸色才好了些,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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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 只是我兄长性情古怪,我怕你与他相处时遇见什么麻烦, 所以才过来提醒你一下。”
“哦哦。”
陈末娉点头, 忍不住问道:“你……”
“你……”
薛茹淮一愣, 含笑道:“你先说吧。”
“不用不用,你先说, 我想问的事不打紧。”
见她客气,薛茹淮迟疑了一瞬,还是先开了口。
她的目光落到了陈末娉挽起的发髻之上:“你嫁人了?恭喜啊。”
陈末娉呆住,什么意思?她怎么完全听不懂了。
她当然嫁人了, 如果没嫁人的话,怎么成定远侯夫人的。
两人可是面对面聊过天的,这言语也太荒谬了吧。
“还有……”
薛茹淮继续往下道:“你难不成还记得我吗?我刚刚远远瞧见,你同我打招呼来着。”
陈末娉越听越懵,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薛茹淮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薛茹淮呢?
之前没看出来她有失忆之症啊,这般情状,是不是得去寻太医好好瞧瞧才是。
她有些不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薛茹淮好几遍,确定她应该没有伤人的想法,才斟酌了一会儿,缓缓回答:“我当然记得你,不会忘的。”
“是吗?”
薛茹淮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又很快黯淡下去,眼神在女子的发髻上盘旋一圈,微笑道:“这就够了,对了,你想问我什么?”
陈末娉想问的多了去了,比如适才那人为什么是她的兄长,比如她是不是忘记了前段时间两人才一起被贼人掳过,比如她是不是身子不好,要不要她陪着去瞧瞧。
但想了想,她和薛茹淮非亲非故,干嘛要操这么多心,倒显得她真的对人家格外关注一样。
陈末娉张了张嘴:“没什么,就是想同你拜个早年。”
薛茹淮微怔,然后哑然失笑:“看来你是真的记得我。”
言罢,在陈末娉同她拜年之前,她先朝女子微微弯了弯身子,笑道:“那我也同你拜个年吧。”
她刚俯下身子,身边陪伴的小厮就急忙上前两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有行动就被她用眼神制止。
陈末娉没有留意到小厮的动作,也朝薛茹淮行了礼。
她还有事要做,加上薛茹淮今日实在诡异,于是也没有再多耽搁,行完礼拜完早年后就指了指银楼,示意自己要去那里,同薛茹淮道别。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好好的活泼女子变得如此诡异?
难道是
陈末娉猛地顿住脚步。
玉琳跟在她后面,险些撞到鼻子,不由得不满道:“夫人,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
陈末娉转身就往外走:“快,套马车,我们去大理寺寻侯爷。”
无论怎么说,就凭薛茹淮在落难之时顾念她的举动,她就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这么病下去。
可是谁能帮帮她呢?想来想去,也只有魏珩一人。
陈末娉坐在马车上,自嘲一笑,她倒还真是个大善人,可以容忍夫君去看顾别的女子。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这死男人在床榻之上还有点用处,她早就不想把这人当夫君了。
她呼一口气,摇摇头,赶走心中的复杂情绪,看向窗外。
再到大理寺,轻车熟路。
陈末娉都不用询问,轻易便寻到了魏珩办差的屋子,连门都顾不得敲,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侯爷!”
无传便入,毫无分寸。
魏珩张嘴要骂,见是她进来,动作一顿,将面前摊开的画卷缓缓合了起来,望向她:“怎么了,这般着急?”
他的动作舒展自然,陈末娉没有留意他在做什么,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倒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薛茹淮有癔症?”
魏珩蹙眉:“薛茹淮?为何又说起她。”
“因为我今日碰见她来着,她好奇怪,明明前段时间我们才一起落难过,她还嚷着想救我来着,结果转头就不认识我了。”
女子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不是不认识我。她认识我,似乎还认识我挺久了,但是却以为我不认识她。”
陈末娉没有注意到,她每说一个字,男人的脸色便差一分,待她说完后,男人已经抿紧了唇,神色极为凝重。
“你的意思是,他看见你了?”
陈末娉无语:“废话,她不看见我怎么同我说话。”
魏珩的脸色很古怪:“他问你别的没有?”
“问了啊,问我是不是嫁人了,所以你说,她是不是有癔症。”
魏珩神色一凛:“你如何答的?”
这下,连陈末娉都看出来他的紧张了:“我没回答啊,因为我头发挽着发髻,任谁都能看出来我嫁人了。”
听到这句话,魏珩神情稍稍舒展了一点。
陈末娉看看他:“你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魏珩淡淡道:“只是没听过这种事,觉得稀罕罢了。”
稀罕?他和薛茹淮认识那么多年,难道从来没发现过?
陈末娉先将此事放到一边,继续道:“我看她的情况还挺严重的,会不会是因为家中独苗,自小做男儿养,加上她又常穿男装,所以自己又编造了一个人出来,时不时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生活?”
魏珩默然。
陈末娉不满,晃晃他的肩膀:“你快说话啊,你觉得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是不是得联系一下薛家人,给她找太医抓紧瞧瞧。”
魏珩道:“我现在觉得,需要给你先瞧瞧。”
陈末娉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
她好心好意,忍着内心的嫉妒不甘来寻他,就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帮帮薛茹淮,结果他就是这个态度?
魏珩深吸一口气:“首先,我确实不认识薛茹淮,你同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去找薛家人照顾她,其次,癔症虽然不算罕见,可发病之时极为特殊,你说的这些行为,她听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记忆不同的正常人,不像癔症。”
魏珩看向女子:“你是不是上哪儿看了些话本子,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画册?”
陈末娉挠挠头:“是看了一些。”
但她还是很认真:“可话本子里有的不代表世上没有啊,你说她不像癔症,但你又没见到她刚刚那样子,我觉得真的很像癔症,还是让她家人找太医给她瞧瞧才好。”
抛开魏珩的事不谈,薛茹淮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有病还是早点治了好,不然容易耽误她的一生。
薛茹淮的姑姑不就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吗,身份地位并不低,还有儿子傍身,给侄女找个太医,应当是件小事。
魏珩听她说完,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轻声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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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
这死男人是不是也发癔症了,说人家薛茹淮的病呢,怎么又扯到他自己头上。
所以,他果然还是很在意人家的吧。
陈末娉意识到自己内心泛起的若有若无的酸意,连忙想旁的事,硬生生压了下去。
可她刚压下去,就听男人继续道:“你若是相信我,为何宁愿觉得她是癔症,也不愿相信,那是你碰到的另一个‘薛茹淮’呢。”
陈末娉一怔,慢慢瞪大了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确实同自己说过,他根本不认识薛茹淮,之前自己瞧见的“薛茹淮”,是另外一个和薛茹淮很像的男人。
“这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否认:“除了一母同胞,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甚至身量都相近。”
“身量相近吗?”
听到男人的反问,陈末娉沉默下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身量有多相近,她只知道,薛茹淮甚至比在女子中属于高个的她还要高一些。
真的是魏珩所说的那样吗?
陈末娉不敢相信,因为这是纠缠自己多年的梦魇,她无数次因为这个梦魇而深陷痛苦。
她痛恨这个梦魇,但是又难以接受,这么多年的梦魇,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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