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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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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的袖摆慢慢摇曳,白玉盏微颤,有春茶涌出。

    洛云姝心跳快得吓人。

    屏后有侍者候着,随时等候为客人唤茶,姬君凌看着屏风,神色清冷仿若落在竹上的霜雪。

    可侍者经过时,他深埋着的长指不轻不重地勾弄了一下。

    洛云姝颤了颤,姬君凌清越的声音闯入她耳畔:“要加一些么?”

    细心留意着周遭客人的侍者闻声走近,隔着屏风问。

    “二位可是要添茶?”

    洛云姝当即开口打算回绝,刚一启唇,陡然加了一指,她喉咙的话语被搅乱,转为婉转低吟。

    “嗯……”

    姬君凌冒犯地轻勾,望向窗外的侧颜清冷不可侵犯。

    当真是一个衣冠禽兽。

    强烈的反差带来快意,洛云姝不能自控地咬紧了他的手。

    力气被他勾走了,洛云姝坐不稳,无力地倚向姬君凌。

    “长姐?”

    姬君凌恭敬的低唤慢条斯理,危险藏在肆意侵略的指尖。

    侍者候在屏外,周遭客人欢声笑语,楼下人来人往。他们在人群中,以姐弟的身份偷尝着放纵的滋味。

    “唔……”

    洛云姝紧抿的口中险溢出低吟,还好姬君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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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堵住了。

    第42章

    042 着庄重官服的青年。

    侍者听闻屏后客人的惊呼,起先往时下世族子弟放浪形骸的那方面想去,又想起雅座内是对姐弟。

    他斥责自己龌龊的念头,关切道:“贵客可是不适?”

    一人高的屏后,洛云姝被姬君凌揽在怀里,他低头吻着她,不让她发出声音,长指勾着一处软肉。

    此刻洛云姝无比后悔她突发奇扮做他长姐的主意。

    她太入戏,被他侵占时不仅要担心被人察觉,还要担心侍者见他们“姐弟”竟在人前亲昵的异样目光。

    洛云姝揪住姬君凌衣襟,轻拍他肩头让他赶紧回应侍者。

    姬君凌又勾了她一下,含着她唇瓣低道:“求我。”

    洛云姝能屈能伸,没有犹豫:“嗯,求你……”

    姬君凌往里伸,清冷疏离的声线与极尽狎弄的长指仿佛来自两个人,他淡声指出她称谓的问题。

    “长姐。”

    他要她做戏做全套,如在掌柜的面前一样唤他一声“阿迪”,洛云姝作茧自缚,羞耻得开不了口。

    姬君凌看向屏风上的鱼戏莲叶图,游鱼离了水中。

    洛云姝坠入空落,他粗糙的指腹拂过精美屏风,其上莲叶、荷花栩栩如生,长指轻捏画上荷心。

    “嘶……”

    洛云姝抬手拼命按住他。再这样下去她的“晚节”可就保不住了,她唇贴着姬君凌颈侧央道:“阿……阿弟,我的身子不大舒服,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别在人前,她会忍不住。

    “不是一直说想在摘星楼守岁?错过今年,明年或许不会再有机会。”姬君凌不再撩拨她,朝着屏外的侍者道:“顶层雅间可有人?”

    侍者忙道:“无人,无人!顶层雅间本留给姬家长公子,但那位适才派人来说府上有事来不了。”

    姬君凌戴上面具,仿佛他和侍者口中的姬家长公子并非一个人,抱起洛云姝:“劳烦引路,家姐体弱,需待在安静之处。”

    洛云姝没顾得上戴幂篱,装作体弱多病的样子,抬袖半掩着面,就这般被姬君凌抱入雅间中。

    他们对外称是姐弟,时下民风开放,无人会挑剔姐弟间的虚礼。

    在外面文火慢炖似的撩拨已熬干了洛云姝的顾虑和理智,一入雅间,姬君凌将她放上矮榻,遣退侍者后,洛云姝便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姬君凌的锋芒:“衣冠禽兽……”

    水到渠成。

    他沉身倾近,两人齐齐轻叹,而后是隐忍又生分的疯狂。

    之所以说生分,是因为他们是初次在不必解蛊时做,彼此都无比清醒,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

    亲昵时难免尴尬。

    洛云姝脸埋在姬君凌颈窝,发间步摇有节律地拂动。

    姬君凌低声唤她:“长姐。”

    “……闭嘴!”

    胡言乱语,洛云姝气急败坏,重重拍了下他后背,听到姬君凌低沉的闷哼才想起他的伤没好。

    “轻点。”

    恼怒大半化为内疚,洛云姝轻褪下他肩头衣衫,低头在那方要好转的伤口轻吻了一下,算是赔罪。

    姬君凌一滞。

    旋即变得更为过分。

    维持着在蒲团上亲密相拥的姿态,烛火不知疲倦地摇曳,接连丢了好几次,竟到了子时。

    洛云姝软在他怀里,颤抖着讨饶:“姬君凌,我真的累了……这回没有口是心非,真的……”

    姬君凌笑了下,放过她。

    这次他们都没有像往常解蛊那般推开彼此,回归客套。

    洛云姝趴在他肩头细细地喘息,想过要推开他,但既然都破了例,何必在意一时的界限?

    远处寺庙的钟声响彻。

    元日已到,天地间万象更新。

    姬君凌忽然抬起她的脸,沉默而意味深长地凝着她,洛云姝以为他是要调侃她口是心非。

    她要离开他怀里,他却按着她腰肢,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不含情慾、只有安抚的吻。

    洛云姝蓦地手足无措。

    她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女郎,被姬君凌搂在怀中,堪称木讷地承受着这个轻羽似的吻-

    在摘星阁虽疯狂,但因在外面,那一个时辰里他们都极尽隐忍,虽尝到了刺激的滋味,却没彻底放纵够,后半夜回到姬君凌别居。

    又是一番起起伏伏的折腾。

    三更时分总算停了,洛云姝倦极睡去,天将明时察觉姬君凌起了塌,才发觉昨夜各自沐浴过后她竟忘了将姬君凌赶回自己房中。

    惺忪睡眼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姬君凌起身穿衣。

    折腾她一夜,他倒精神!

    洛云姝忍不住呛声:“起那么早,是赶着去投胎?”

    姬君凌理好官服的革带,回头看了一眼,洛云姝躺在他的榻上,裹着他平日盖的锦被,枕着他的枕头,一切都毫不违和,仿佛她就该住在这里,和他一道住在此处。

    目光落在她斑驳的肩头,凤眸忽然晦暗,视线再移到她绯红的面颊,忽然又变得柔软。

    不同于往日的散漫,半睡半醒时她卸去了一切顾虑和伪装,竟流露着几分凡是不操心的娇憨。

    目光停驻数息,姬君凌慢道:“今日宫中有大朝会。”

    洛云姝迷糊地应了一声,当初还是姬忽妻子时,二人虽多半时候分居,但她为了彰显妻子气度,每逢大朝会就会过去帮他更衣。

    “太久了……差点忘了有这东西,那件官服不好穿。”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

    却不曾留意到,屏风前更衣的青年渐次变暗的眸色。

    她躺在他的榻上,按礼是只有妻子才能歇息的寝居,他们昨夜所做的事,亲密的程度胜过夫妻。

    她的身上甚至残存他的气息与到过的痕迹,可她却在回忆着曾经身为他父亲妻子的旧忆。

    憋闷涌上姬君凌心口。

    但他不是一直都清楚她和父亲的关系?平日绝不会像今日这样,介意之余生出别的冲动。

    想更进一步,覆盖掉她和父亲曾经关系的冲动。

    至于要如何覆盖?

    直到入了宫,聆听着皇帝在上方滔滔不绝的元日颂词,姬君凌依旧在思索这件事情。

    她的身心曾经属于过姬忽,如今他也得到了,昨夜甚至勾着她心甘情愿越过曾经立下的界限。

    剩下的不满足来自何方?

    大朝会尾声时,姬君凌终于想明兵接受一个事实——

    他觊觎的是她的身心。

    宫宴结束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中途遇到交好的武将赵家三郎。赵三郎为人放诞不羁,和姬君凌的冷漠寡言截然相反,但恰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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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两个人,反而成了好友。

    赵三郎尚未娶妻,便想邀姬君凌同去饮酒——姬君凌友人不多,和家中亲人亦疏远。往年年节时,姬君凌偶尔应邀,他不爱饮酒,会像座冰雕坐在一旁沉默地听赵三郎絮叨,偶尔面无表情在赵三郎伤口撒盐。

    今日姬君凌回绝了。

    赵三郎也不强求,只是按照大昭惯例,尚在孝期的人家无需在元日去别家拜会,姬君凌虽是姬家掌家人,但祖父孝期未过,他今日得闲。便调侃地讽了一句:“家中连妻子的影子都没有,急着回去独守空房?”

    姬君凌稍一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来由地,赵三郎竟从那双冰棱似的凤目中看到一点似是活人的情绪,像是在炫耀?

    他姬君凌一个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有何可炫耀的?!-

    从宫中回来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去见洛云姝,着庄重官服的青年比平日多了不可侵犯的禁欲。

    竟比昨夜还勾人。

    洛云姝没克制住多看了两眼,被姬君凌逮住了。

    “帮我更衣,光明正大看。”

    洛云姝反唇相讥:“我又不是你的妻……”妻子这一句被她掐断,“又不是你的侍婢,别得寸进尺。”

    姬君凌没强求,半垂着眸:“我肩臂有伤,不易用力。”

    好吧,洛云姝也不是完全没心,他都这样说了,她再回绝岂不是忘恩负义,就当顺便一饱眼福了。

    但她彻底想错了。

    这一套隆重的官服解了半日都未解下来,从外间解到窗前、再到书案上,最后到了榻上。

    姬君凌也并非他所说的那样,肩臂受伤不能用力。

    他的力气大得很,比以往每次解蛊都要大,每一下都要击碎灵魂,击得人心尖如波涛激颤,仿佛要将她捣碎,再揉入他的血肉之中。

    年初三的凌晨,洛云姝仍旧在姬君凌的身侧醒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上京待了二十日,其中十日是在姬君凌这里。担心阿九是其一,更难以忍受的是自除夕那夜和姬君凌破例后,一切像是崩了堤的河。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位淡漠的世家公子多么表里不一。

    也见识到了年轻武将的血气方刚、不知疲倦。她的腿时而被抬起勾在他腰际,时而搭在他肩头。

    如若只有他食髓知味,倒也好办,晾着他就得了。

    可洛云姝自己也沉迷于和姬君凌放纵。大抵是从前没得到满足,尝到甜头后才变本加厉。又或许是因为发觉做这些事时可以不必管其他的,失控的瞬间,身心都被莫大的快意覆盖,迎来彻彻底底的放松。

    不知是这种事令人上瘾,还是因为姬君凌这个人。

    年初四这日,洛云姝受不了失控的感觉,坚持要启程回洛川,姬君凌竟也答应了。原本按约定,他会护送她一道回去,临了突然声称有事,改派心腹杜羽和旁人护送-

    上京城一处小巷。

    陈良娣身边的贴身傅母跪在地上,哭求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老奴……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老奴的孙子在顾家做事,他们用孙子威胁婢子给服侍郡主的宫人下迷药,让奴放火,并栽赃陈良娣!”

    季城小心看过去,见长公子面色阴寒,不由打了个寒战。

    太子府失火的事有了后续,太子那边查到的是宫人因不满太子宠妾苛待吓人,借纵火给那位良娣安个加害皇嗣的罪名,纵火的宫人于翌日投井自尽,留下遗书陈情。

    此事查到这里,似乎已无法再查下去。事后太子责罚了太子府的宫人,又给姬君凌赔礼致歉。

    是过后姬君凌自己的人查到了陈良娣的傅母这里。

    他很快想明其中缘由。

    此事皆有顾家引起,但他们若早想对洛云姝动手,在别处机会更大,选在太子府想必是为了顺道帮太子妃铲除异己,如此一想,背后的人也水落石出了——顾轩。

    他和太子妃是表姐弟,幼时曾得太子妃照拂,又曾在洛城撞见过洛云姝,那日太子府设宴,顾轩正好也在。佛堂周围有姬家的眼线,顾轩即便经过也不可能发觉,只能是过后洛云姝同他碰面时。

    回到住处后,季城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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