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要如何处置顾小郎君?”
姬君凌毫不留情:“他既为了铲除障碍就放火杀人,不妨也让他尝一尝被火困住的恶果。”
季城有些犹豫:“可顾小郎君的父亲是夫人的堂姐,小郎君是您的表弟,此次郡主也未受伤……”
姬君凌扫来一记锐利的眸光:“杀人未遂便无罪?”
季城被他看得脊背发凉。
姬君凌又道:“她没受伤是我去得及时,而非顾轩之功。
“且当年若不是母亲的父兄唯利是图,联合姬家人给她和父亲下药促成这桩联姻,母亲又岂会因被丈夫疏远郁郁而终?顾氏并非我亲族。
“顾轩的手已伸到我这里,若不敲打只会变本加厉。”
待姬君凌吩咐了如何处置顾轩后,季城又请示道:“那顾小郎君此事可要派人告知郡主,郡主得知长公子为她报仇,定会觉得解气。”
姬君凌沉默了。
以牙还牙,的确解气。
但过后呢?
她素来懒散,只想隐居深山,不喜卷入是非,是否会因为此事进一步认识到世家之间的争端,认为他和姬家是祸根,从而开始远离他。
以洛云姝的性情,她会。
姬君凌回绝了:“不必,太子查到的如何便是如何。”-
转眼云昭山庄的霜雪化尽,山间层云堆叠又消散,桃李盛放复凋零,光阴如流水,仿佛才眨眼,山里就从白雪皑皑到草木葳蕤。
浴池中水波起伏漾动。
洛云姝是水中随波逐流的一枚芍药花瓣,姬君凌近日忙于公事,小半月未见,这次纠缠得格外狠。
不止这一回,从上京回来后,原本每月发作一次的情蛊夜夜喧嚣。
确切说是从太子府废旧佛堂中的偷欢起,她被姬君凌勾着,尝到了独属于这种禁忌关系的快意。
起初洛云姝纠结过,失控的次数一多彻底应接不暇。
她默许了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从解蛊时延伸到其余时候,一次也是做,两次、三次又有何区别?
“别走神。”
洛云姝扶着溪石的手被一双青筋蚺起的手紧握住,十指不留分毫余地地嵌入她指缝,她亦夹紧了他的。
身后的水波一下下拍着她后背,姬君凌轻咬了下洛云姝后颈,报复她在此时走神的散漫行径。
年轻将军积攒了半月的气力,仿佛怎么也用不完,一把长剑久未磨砺,存在感大得让人不适。洛云姝伏在池边,鬓发被汗水打湿,有一缕湿发散入口中,她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
如同凝脂的肌肤因动情染上胭脂色,似诱人的白玉糕。
趴着去了几回,总算是停歇。
姬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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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抽身离开,在她颈侧印上轻吻,纠缠时日渐久,他从最初的强势侵略到如今也学会了安抚。
将洛云姝转过来,手掌拂过她鬓边的湿发,双双平复过后,他忽道:“不日后我要南下半年。”
半年?洛云姝睁开迷离的眸子看向他,激荡过后,她眼尾绯红,长睫也朝着因愉悦而溢出的泪意,看着他时目光柔情万丈,如带雨沾露的芍药。
姬君凌心中一动,想吻她眼睛,又不想她察觉过多。
他以指腹吻过她的眼尾。
知道她操心解蛊的事,他低道:“你随我一起,带上阿九。”
第43章
043 我应当是爱上她了。
姬君凌此番南下是为督办军务,至于带上洛云姝和阿九,则是打着为幼弟寻找良药为由。
他们乘船从洛川直下,在两个月后抵达了青州城。姬君凌忙于督办军务,仅解蛊时回来几日。
离开了洛川,没了认识洛云姝的人,她比平日放得开,偶尔闲暇时,姬君凌会带着她和阿九出游。
他越发像个好兄长,阿九对他也从好胜到重新信任。
这夜,阿九留在别院,洛云姝和姬君凌外出去见那位持有奎山丹木的掮商。掮商与洛云姝同龄,折扇不离身,像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洛云姝觉得有趣,带着好奇多看了几眼,多聊了几句。
一旁沉默的姬君凌忽地抬手,手将洛云姝的鬓发别至耳后,手探了探她手背:“冷么?”
洛云姝纳闷地看他一眼。
掮商压下眼中黯然,感慨道:“夫人的郎君当真体贴。”
“他不是——”洛云姝想澄清,转念一想,姬君凌对她做出亲昵举动在先,能搬出什么身份避嫌?
这不是洛川,无人认得他们。
她没再解释,话绕回奎山丹木上,谈妥后已是深夜。
出了掮商家中,走在河岸边,洛云姝翻起旧账。
“姬君凌,你是故意的。”
“故意又如何?”姬君凌没否认,“你看他看得太久了。”
洛云姝心跳乱了一记。
从解蛊之日开始,他们不清不白的关系也维持了一年半之久。她并非情窦初开的小女郎,岂会不清楚他承认的意思是他吃味了?
那么吃味又意味着什么。
她不大敢深想。
姬君凌目光扫过她袖摆下紧攥的手,眉心随之微蹙。她是因为无措,还是在刻意回避与他谈情?
彼此各怀心事,洛云姝心里乱得很,无心看路,姬君凌也没留意脚下,等洛云姝痛呼着抓住他才留意到路上的地砖缺了一块。
“什么破路……”
洛云姝单脚立着,抬着崴掉的脚,秀眉拧成一道结。
“上来。”姬君凌蹲下身让她攀上他后背,等她上了贼船才状似不经意道:“您何时成了粗心之人?”
这半年来他对她的称谓逐渐变了,堪称没大没小,不过每次只要是调侃她,必会刻意尊称。
从前每每他顶着张淡漠面容调侃,洛云姝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这次她被问住了。
她懒散归懒散,但绝不是粗心到走路会崴着脚的人。
是因为姬君凌那句话么?
她不甘因为他而陷入困惑中,而他却在旁观:“长公子不会不知道吧,我是因你的话而走神。”
她的开门见山让姬君凌的步子微顿:“我的话怎么了?”
洛云姝长睫颤了颤,豁出去道:“听起来,长公子像是吃味了。”
姬君凌沉默了。
脑中闪过数种回应的可能,要么不承认,以免打草惊蛇,先温水煮青蛙,等到她也沦陷。要么撕开这道窗纸,但可能引起她的戒心。
今日之前他会选前者,但见过那位掮商,他没了耐心。
“是又如何?”
背上趴着的人身子微僵,声音也迟疑:“长公子别忘了——”
姬君凌快刀斩乱麻,斩断了她的话:“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么?但我们的约定早已被打破,除去解蛊之外我们也有了牵扯,早已不算清白。”
洛云姝更僵了,要从他身上下来,用距离找回冷静。
姬君凌没给她这个机会,但后退了一步:“别想太多,我不会要求你如何,但既已上了我的船,再左顾右盼是否有失诚意?
“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人。”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不希望我在和你……”洛云姝不知道该怎么界定他们的关系,在一起?又太亲近,她想了个更合适的说法,“是不希望我和你往来时朝三暮四对么?”
姬君凌心情复杂,敛起不满足,反问:“难道你希望我如此?”
那的确不希望……
洛云姝没说出口,但因为这个念头,紧绷的身子稍放松。也是,她绝对没对他动情,不也不希望在他们有纠缠期间他身边有旁人?
她忽然不想往下深想,不想探究姬君凌坦言吃味是因为对这段关系的占有欲,还是对她动了情。
就像孩童吃糖,一旦开始考虑糖是否会坏牙齿,便离放弃不远了。
洛云姝圈紧他脖颈,转移话题:“你第一次背人么?”
姬君凌的确是第一次背人,武将的本能使然,不会将后背轻易露给旁人,因而他更喜欢双手抱起她,可以完全掌控,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今日是例外。
“不舒服?”
洛云姝笑了声,幽幽道:“没有啊,随口一问罢了。”
看似照顾他颜面,其实嘲讽的意图更浓厚。姬君凌垂眸,凤眸无半分波动,揽着她腿弯的手一松。
“啊——”
河岸边上惊起低呼。
河边的几个行人看了过来,洛云姝习惯性地将脸埋入姬君凌颈窝,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好不让旁人知道她和姬君凌的关系。
脸贴上他颈侧,想起这是青州城,无人知道他是她前夫的长子,洛云姝咬牙道:“姬、君、凌。”
姬君凌平静道:“抱歉,肩上的伤未愈,一时脱力。”
洛云姝险些给气笑了。
这位长公子可真是能装,瞧着淡漠,说起话时常无赖至极,她轻飘飘冷笑两声:“长公子半年伤得真是重,能挂嘴上一辈子。”
姬君凌清冷的眉间神色坦然:“不算重,但足以挟恩图报。”
说完这句后他不再逗弄,并非放过了她,而是洛云姝无意说的“一辈子”所蕴含的可能性让他陷入沉思。
一辈子?-
一行人在青州待了四个月,算上来时路上花的一个多月,已过去小半年之久,不久后又是一年岁末。
回程的路上,洛云姝和姬君凌在外人面前又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旁人看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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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冷淡,郡主懒散,二人相处客套与和睦。
只有还算了解姬君凌的赵三郎觉察出了暧昧之处。
铁树开花已足够令人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花开在了姬君凌父亲的女人身上,那位姬家家主卧病近两年未曾醒来,姬君凌坐上了姬家掌权人的位置,还盯上了父亲的女人。
赵三郎出于担忧,挑明了问好友:“子御你真打算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在一起?过了年你可就二十有二,你家那老头撑不了多久,等他一去,你祖父孝期也过了,子御你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
姬君凌不为所动。
赵三郎换了个说法:“但郡主是你父亲的前妻,难不成你要娶了她,与她相守一辈子?”
果然,姬君凌凝眉沉默。
赵三郎倒非古板之人,甚至觉得姬君凌与洛云姝会生出私情是人之常情,可他实在不忍好友因占有了父亲的前妻被世俗所诟病。
打算趁热打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沉默良久姬君凌倏而抬起眸,像是想通了困惑已久的事,清冷眸光坚定,透出说一不二的果断。
“也并无不可。”
他和洛云姝如今的关系并不稳固,虽然会随情蛊斩断,而他们之间的情蛊再有半年就会自行解开。
此后他们的关系将会如何?
需得缔结一个新的、更稳固的关系,最好如几个月前那日她无意中所说的那样持续一辈子。
一切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不,早在一年前的元日,洛云姝和他同寝而眠,在按礼只有他的妻子才能躺着的榻上醒来时。
他潜意识就想过这个可能。
受父辈影响,从前姬君凌并不向往成家,他不擅陪伴谁,也不习惯有人在家中等候,因此不想和父亲一样导致另一个女子的悲剧。
但那日大朝会结束后,他格外想回府,只因想到家中还有一个人等着,有人等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姬君凌看向洛云姝的马车,目光稍缓:“是只能如此。”
“只能?!子御你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父亲的前妻?”赵三郎清楚这位好友的性子,看似冷淡,实则固执。听闻此言头都大了,甚至给他递了台阶,“实在是喜欢得紧不肯放手,可以像太子那样娶一个明面上和睦,实则约定互不干涉、各取所需的妻子,如此你和她依旧可以厮守,又可借联姻与其余士族谋取利益。否则你只会受到攻讦!”
“你所言的确是最有利的办法。”
姬君凌神情理智如常,但下一句话却是:“但我不想身边有第二个我的母亲,即便起初是各取所需。”
他的母亲当初何尝不是本着各取所需的态度选择联姻,后来不也因为丈夫的冷落郁郁而终。
“我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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