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37(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先撑不住了,低声道:“你、你不问吗?”

    像平静无波的湖面突然砸下一枚石子,些许惊心,些许波澜,扰动心绪。

    君衡转脸看她,神情晦暗不明,但语气还是一如往常般波澜不惊:“问什么,你觉得我应该问什么?”

    “……”张格也不知道。

    仔细想想,好像是没什么好问的。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却若无其事什么也没问。正如自己,发生了,却若无其事什么也没说。

    张格垂下头:“没有就算了,该吃饭了。”说罢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料刚打开一条门缝,一只手突然越过她的肩头,砰的一声将门合上,张格心里一沉。

    君衡抵住门,见她硬挺着脖子仿若一块僵直的木板,不肯回头,也不肯低头,顿时五味杂陈。但两人对峙半晌,最后这万千心绪却也只能化作淡淡的一句轻语:“当时……很害怕吧。”

    “……”

    漫长的沉默后,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洒金石榴裙一颗、一颗砸在鹿皮小靴翘起的云头上,渐渐晕开一片湿痕。

    君衡伸手掰过张格僵直如木的身体,见她还是倔强的不肯抬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所有话和情绪都憋了回去,不再说什么了。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拥进怀里,语气还是波澜不惊,但却不像方才那么生硬了:“是我不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美人负君意》 30-37(第3/11页)

    ,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格心里一酸,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把头埋进去……

    “嗯。”

    ·

    相州之行,起于病,终于伤。

    虽然君衡最后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具体情形,也没有问张格为什么不告诉他;张格也没有问,没有问君衡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没有问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相信了多少。

    一切的不解、怒气、伤心,都好像在那场漫长的沉默对峙中消匿于无形了。

    但,真的消失了吗?

    ……

    离开相州驿站,枯燥的旅程重新开始,生活好像回到了从前,却又好像没有回到从前——君衡不再坐车,而是改成了骑马。陪张格坐车的变成了卢春和谢佩兰,赶车的变成了谢佩松。

    看起来好像很正常,毕竟同是女眷,在一辆车里会更便利些,而君衡一个男人,整日在车里窝着,看在周围士兵的眼里好像也不大好。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格挑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君衡骑在马上的背影,和从前一样如山岳般沉稳,却又好像多了一丝落寞和压抑,令人不安。

    君衡一日比一日沉默。从前他沉默,是因为性格本就内敛安静。现在他沉默,却是因为肚子里心事重重,是因为……他们变得生疏了,无话可说了。

    卢春见张格满脸心事,刚想开口,却被谢佩兰拦住了。谢佩兰摇摇头,伸手从面前烧着热水的小铜罐里拿出个蜜橘,递到张格面前:“王妃尝尝,用炭炉热过了,不凉。”

    张格回神,见两人满眼关切,放下车帘将蜜橘接过来,笑了笑:“谢谢兰姨。”

    谢佩兰看她连笑里都凝着浓浓的愁绪,忍不住一叹。照理这事儿其实不该她们张嘴——王爷王妃之间的事,岂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插手的。何况她们才跟了王妃几天,这种夫妻之间的隐事,就是亲爹娘都得思量思量再说。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年轻的姑娘,生的又这样明媚,还从不自矜身份,一口一个兰姨的叫着,实在是惹人怜惜。且……和春儿一样,这也是个没了亲爹亲娘的孩子啊!突然成了婚,嫁的又这样复杂,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要是她们也不说,还有谁能和她说呢?

    谢佩兰心里犹豫半晌,到底还是开口了:“王妃既叫我一声兰姨,那我能否托大说两句?要是说的不对,王妃就只当吹了一阵儿风,别忘心里去。”

    张格一愣,看看手里的橘子,低下头:“嗯,兰姨你说。”她最近也确实也有些茫然,辨不清自己的心,也辨不清他的心,进退两难:“您是长辈,又见多识广,若有要教我的只管说。”

    其实他们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因为康王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事实——他不信她,她也不信他。张格是早就知道,君衡却是突然才发现的。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们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却都无法开口、无法解决。

    谢佩兰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她只能就事论事的说:“其实夫妻两口子过日子,有个磕磕绊绊的再正常不过。我虽然没嫁过人,但好歹也活了半辈子,从我们老家到逃难这一路,再到府里这十几年,见了不说上千对,也得有个几百对夫妻了。别管形形色色什么模样,贫的富的、老的少的,就没有不拌嘴不磕碰的。”

    “这夫妻两个拌嘴的理由呀,也是千奇百怪。你就说卢府那后廊上吧,因为婆媳、因为孩子,因为这个月男人拿回来的钱少了两贯,因为娘家亲戚上门打秋风。因为喝酒打牌不好好过日子,还有那偷摸逛花楼叫媳妇子揪住的,哪月没有个三五桩。”

    “后廊庑里住的都是下人,没读过几本书,也不识得几个字,那闹起来可不比富贵人家斯文体面,都是真刀真枪地闹,鬼哭狼嚎地闹,孩子哭婆娘叫,折腾得一廊庑的人没有听不见的,可热闹呢。”

    谢佩兰见张格一双大眼睛望着她,透着几分少见的乖巧,不由笑了。她伸手过去把她手里那怎么也剥不完的橘子拿过来,三下五除二剥干净,塞给张格一个橘子瓣:“可别看一家家闹得多天翻地覆,你打我杀,但只要晚上灯一灭门一关,还往一个被窝儿睡觉,一口锅里吃饭,这日子就还能继续往下过。”

    张格嚼着清甜的橘子瓣,听见谢佩兰温和慈爱的声音问:“但王妃,你知道什么样的两口子最过不长吗?”

    张格摇头。

    谢佩兰轻轻一叹:“这最过不长的,就是那种不吵也不闹的夫妻。面儿上瞧着客客气气和和睦睦,其实内里一个比一个犟。恁多少误会委屈从来只憋在心里头,碰上什么事儿这个不说,那个不问,只管撑着面子上的平和,其实底下的心呐,早就越走越远了。这样走着走着,最后往往就再也回不去了。”

    张格沉默,一阵北风忽然吹起车帘一角,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落寞的背影。北地的寒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冻得人一哆嗦——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这古代的冬天真冷啊……

    张格默默关上车帘,低声道:“我明白了,兰姨。”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做。

    但没想到还不待张格想明白,队伍的行进速度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他们不再在州府驿站多做停留,反而只在沿路荒无人烟处扎营休息,队伍守卫也愈发严密,士兵的状态也一日比一日紧绷。

    张格不明内情,心里陡然生起不安——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张格站在营帐内凝神沉思片刻,这次终于没有再故作不知,视而不见,而是直接出了营帐,向着君衡和上官季仙议事的军帐走去。

    第33章

    誓言 “我今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

    队伍刚刚安营扎寨, 营地内一片繁忙景象。张游正在外围布防,士兵有的饮马整装,有的在轮班休息, 后勤的辅兵卸下物资,准备烧火烧水开始做饭。

    君衡和上官季仙则正在军帐内商议正事——队伍其实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队伍的行进速度确实加快了。

    玄甲军是重骑兵, 需要的补给比轻骑兵多得多。幽州距离长安两千余里, 他们只是护送又不是行军打仗, 所以并没有携带很多粮草,都是依靠沿途驿站进行补给。

    小驿站规格低,至多待上一两天。但是每次到了大驿站, 为了休整队伍, 少说也要待上三五天,恢复马力。

    但是先前经过磁州和邢州两个中州治所,君衡却只让队伍停了一日, 草草补给后便快速启程, 也难怪张格觉得怪异。

    上官季仙对着舆图琢磨一番,道:“已经过了磁州和邢州, 前面就是恒州了。我看在这次可以在恒州多休整几天,咱们之前在洛阳采买的物资早就用完了,如果之后继续沿途扎营不就驿馆, 要补充的物资粮草不是少数。”

    君衡也正对着舆图沉思。河北三镇,幽州、成德和魏博,以魏博经济实力最强、人口最多, 魏博节度使薛城义也最不驯。而磁州和邢州两地距离魏博节度使的治所魏郡非常近,为免节外生枝,他们才加快了行程。除非必要, 也尽量不在两地官驿停留。

    不过前面的恒州就是成德节度使怀安郡王的辖地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美人负君意》 30-37(第4/11页)

    怀安郡王是近支宗室,论辈分是君衡的从兄,为人豪爽干练,且一向忠心王事倒还可信。

    君衡点头:“那就暂且在恒州休整两天,等前方探马传信回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一旦过了成德,前面便是幽州节度使孙延道的辖地了。幽州节度使下辖幽、营、平、蓟、妫、檀、莫七州,其势甚大。而君衡的新封地恰在幽州,且他不仅是皇子,还是从前的太子。这样的身份进入幽州,幽州节度使心里到底会怎么想?

    是被流放到此地关押看管的囚犯,从此边缘化了?还是皇帝预备圈一块地方让他享享清福,做个太平王爷?还是……准备以势压人占了幽州,或者干脆就是来收拾他们刘家,预备夺权的呢?

    刘延道坐大的这几年,君衡恰在云州镇边,素未谋面,还真不好说他会怎么想,但做最坏的打算肯定没错。过了成德,之后的每一步都要谨慎,越往北走,越要小心,防着有人狗急跳墙。

    上官季仙想到此处,看了一眼君衡,正色道:“既然说到小心谨慎,那有一事我便不得不说。王妃之事,你到底打算如何解决?”

    君衡执笔的手微微一滞,但旋即平静道:“此事我已经说过了,不必再提。”

    “不必再提?”上官季仙直白道:“你若现在还在东宫,还是一国太子,不管她是哪一方的人,哪怕她是陛下安排的人,我都绝不会提。可幽州是个虎狼之地,孙延道狼子野心,实力不可小觑。我们此行必定险之又险,接下来的每一步,打起一千一万个小心都不为过。这样的情形,你却还要留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女人在身边”

    君衡打断:“我说了,她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哈,”上官季仙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没有恶意就够了,不会杀你就够了?子瞻,不,君上!你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

    君衡攥紧手中朱笔,再次打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有什么问题,她不过是”

    上官季仙打断:“怎么没有问题?她若是没有问题,为何遇到事不告诉你?你一没打她,二没纳妾,一直好生善待于她,无缘无故她有何理由不信自己的夫君,反去相信外人?除非……她心虚,不敢信你!”

    君衡沉下脸色:“少卫已经一查再查,纵有些疑点不解,可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没有丝毫偷梁换柱的可能。她又是这副样貌,去哪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人代替她?”

    上官季仙却道:“就算她是本人,也不代表她完全清白。你又怎知……她不是幽州的人?毕竟她的姑母张卿掌着范阳卢氏阳乌一房,生儿育女,是货真价实的主母。刘延道盘踞幽州数年,绝不可能不和范阳卢氏打交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互相勾连,或者干脆已经站到了一条船上,谁也不知道。”

    上官季仙盯着君衡:“你心里明明清楚,却总想为她种种不同常人的举动找借口,那这次呢,你又为她找了什么借口?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早就哭天喊地让夫君为自己报仇了,她呢?闹得最后竟然是”竟然是康王耀武扬威地派人来送信,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人,收到凶手的炫耀,才知道自己妻子遭遇了什么,这个凶手还是康王,是君衡的亲弟弟,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一直踩在脚下的弟弟!何等奇耻大辱!

    而那张氏,遭遇了这样的大事,不但对丈夫一字不吐,转头为了一个婢女,又宁肯毁了自己清誉当众说出来,也不愿向君衡低头多说两句,不肯倚信他。这样明显的防备与疏远,除了有问题,还能怎么解释?

    “”

    朱砂顺着笔尖一滴一滴落到纸上,君衡凝目沉默良久,再抬头,却突然将笔扔进了石砚,四溅而起的朱红之色,血迹一般触目惊心。

    君衡看向眉间缊满怒意的上官季仙,淡淡道:“我说过,相州之事是我自己的疏忽。我明知康王早在相州埋伏,却误以为他的目的是我,所以没有在她身边安排太多人手,这才导致她遇险。至于你,当时南门事出紧急,你也是为了大局,我并不怪你。”

    上官眼波微动,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君衡看着纸上斑驳的朱砂,眼底一片清明:“这次的事,你生气,懊恼,悔恨,我只会比你更生气,更懊恼,更悔恨。但把错推到一个女人身上,用证明她有问题来化解心里的火气和愧疚,这没有用,也并非君子所为。”

    若问君衡心中有没有怒、有没有恨,有没有伤痛,当然有。他恨极了、怒极了,也伤心极了!在刺史府静坐的那半个时辰里,他几次想站起来质问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