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起来,听李旭说起傀儡面上能雕刻面容,她的确十分心动,觉得会是很特别的新鲜玩意儿,但既然玉蝉衣这么说,她也不舍得劳累自己的小师妹。
这时李旭毛遂自荐:“也许我可以试上一试。”
巫溪兰道:“你会雕东西?”
李旭说:“最近颇为感兴趣,因此略通一二。”
巫溪兰听得两眼放光:“李道友,你当真心灵手巧。”
李旭无言但一笑,笑容有些苦涩的意味。
“只是,总是麻烦你有些不好吧……”巫溪兰再度犹豫起来。
玉蝉衣心道:“他可能巴不得你麻烦。”
玉蝉衣知道,李旭这八成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些来不尽宗看着微生溟的机会,又加急学了雕工。
为了监视微生溟,他倒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玉蝉衣蹙了蹙眉头,忍不住看了一眼院子的藤兰树,她知道微生溟在那。
那日从水牢里出来,在仙湖旁边,她想问他的第四个问题,原本是:太微宗为何会派李旭来监视着他?
却在瞥到他结了霜的眉头与黯然目光时,话到嘴边生生拐了弯,问起了他冷不冷。
落子无悔,玉蝉衣不后悔,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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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理解当时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毕竟她当真好奇微生溟是犯了什么门规,还是做了怎样严重的错事,才会叫太微宗费这么大的阵仗监视。
一直有些好奇。
微生溟能做什么错事?太微宗总不会因为他不再是剑道第一就要杀了他。可若是说微生溟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玉蝉衣不想这样想。
她无意再对他人交付最多的信任,但却也不想去觉得这世上人人都像陆闻枢,人人都不可信……那样的世间简直无半点能叫人留恋。
好在,李旭和太微宗掌教叶坪舟对微生溟的态度,多少让玉蝉衣心里有了一点底:微生溟应当不至于做过十分可恶之事。
哪怕做过,也并非他故意而为才对。
但太微宗对微生溟如此紧张到底是为何何事,玉蝉衣当真好奇。
心有好奇之事,却任它悬而不决,不是玉蝉衣做事的风格。
可既然没有趁微生溟愿意与她敞开心扉聊天的机会问出来,良机已经错失,追悔倒也无益,她暂且将心里这点好奇埋一埋也罢。
左右她最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的,不过是他重新拔出剑来和她比上一回。
可他心魔难消,让他拔剑已经成了不可能之事,她便也抛了心里这点欲求算了。
遗憾是有,可看一眼他自己歇在树上悠然自得,既不在意心魔难消,又不在意太微宗的重重监视,她又何必非要耗费心神去挂心他的事?
玉蝉衣无声看了片刻,将目光从藤兰树上挪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服下两味丹药后,盘腿专心调息-
同一时刻,不尽宗外十里地开外,空中两道御剑而行的身影,一前一后,一急一徐,一男一女。
一人着淡蓝色长袍,一人着深绯色衣裙。
深蓝色长袍的江言琅朝前面那抹深绯大喊:“沈笙笙,你慢点儿!投胎也没你这么快的。”
沈笙笙的声音被风吹得含糊不清:“慢?再慢天就要黑透了,哪有天黑了才去打扰别人的?”
江言琅:“沈笙笙,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哪怕你眼似大灯不觉周围黑咕隆咚,能看见天上的月亮星星吗?能看见屋舍里的灯已经点起来了吗?天已经黑了啊!若要讲礼数,我们该找客栈歇一夜脚才对。”
见沈笙笙磨磨蹭蹭有些不情愿,江言琅又说:“知道你心急去找玉道友再比上一回,但都已经花了那么久赶路了,也不急在一时,总不能让她觉得我们是少了礼数的人吧?”
“好吧。”提起玉蝉衣,沈笙笙的焦灼之色平复了许多。
她和江言琅一道来到一家客栈外,双双落足到地上。
进去后,订了两间客房。
客栈老板扫了他们两眼,说:“二位既是御剑而来,可是剑修?”
沈笙笙与江言琅自然都点点头。
老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那可是要去不尽宗?”
“你怎么知道?”沈笙笙惊道,“来炎州的剑修,难道不都是奔着承剑门去的吗?怎么能看出来我们是去不尽宗的?”
老板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从前剑修来我们炎州,要么是瞻仰承剑门的威名,要么是去承剑门买剑,鲜少有为别的意图过来的。但自打论剑大会比完之后,来炎州的,几乎都是来找玉蝉衣。去不尽宗的地图一灵币两份,能直接指引方向的罗盘两灵币一个,二位可需要?”
沈笙笙:“……”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卖她东西。
沈笙笙痛快付了五个灵币,买了两张地图,两个罗盘。
她将地图和罗盘分给江言琅,两人一人一份,看着那地图角落里标着的小小一个点,沈笙笙皱眉:“不尽宗就窝在这座小山里?”
老板说:“这窝在穷乡僻壤里头又怎么了?也没碍着它们供出了一个论剑大会头筹啊!我看啊,这不尽宗,日后能成为第六大宗也说不定。”
沈笙笙却是在想别的事。
她脑海里不期然间回荡起一段话来——“好好一个天赋卓绝的苗子,却不幸拜入了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落在山旮旯里的小破宗门。她长这么大,好的灵草灵药就没见过几样,真是命苦,命太苦了!”
这是在蓬莱时,玉蝉衣那个病弱师兄同她说的话。
那时,玉蝉衣让她别信她的病弱师兄。
原来……竟是真的?
沈笙笙没见过真正的小破宗门,也不知道要怎么想象玉蝉衣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里练剑的。
她顿时变得心事重重,又向客栈老板打听:“老板,论剑大会结束后这四个月,可有人赢过玉蝉衣?”
老板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就要看二位是否能赢她一次了。”
江言琅连忙道:“已是手下败将,不求再赢一次。”
沈笙笙也摇头:“我同样是她的手下败将,这四个月过去我又有了一些长进,和别人过手总不过瘾,过来找她一比,只是解解心头之瘾,也不指望赢上一回。”
说完,低头重新看起了地图。
地图上,承剑门正好与不尽宗形成鲜明对比。
承剑门占了几座连绵高山山头,在地图上几乎有小一半的区域被圈出来,暗示那里都是承剑门的地界。
而不尽宗只有小小一个点,不比他们入住的这间客栈面积大。
沈笙笙对着地图琢磨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久了,江言琅也凑近仔细看了一眼:“这地图上有什么?”
沈笙笙:“有我的悔恨之意。”
第52章 水梭花 死在和他结契的前夕
江言琅一头雾水:“悔恨什么?”
沈笙笙说:“在蓬莱时,我找玉蝉衣练剑,那时她只打通三十一寸灵脉,灵力远不如我深厚,我却尽出奇招,逼得她差点将灵力耗尽。”
“可最后不还是你输了?”江言琅纳罕问,“输都输了,悔恨什么?”
沈笙笙:“很难形容,大概是……悔恨我输之不武。”
江言琅:“……”
只听过胜之不武,输之不武……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该在意识到自己赢不过她的那一刻就及时收手的,不该只顾自己痛快。害她白白浪费灵力与我周旋,着实不该。”沈笙笙将罗盘卷进地图,一并收进法袋,去往客栈二楼的房间,并嘱咐江言琅,“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早点赶路。”
次日。
沈笙笙与江言琅很早离开客栈,却并未着急去找玉蝉衣。
他们在街头打听到了不尽宗只在未时才会开放禁制放外人进去的事,虽说他们与玉蝉衣算旧相识,但既然来了人家的地界上,那就听人家的规矩。
一夜都等了,也不差这半天了。
沈笙笙和江言琅找了间茶寮坐下,喝着雪水烹煮的茶饮,时不时看一眼窗外。
窗外,承剑门就隐在远处的群山当中。
在山下远远瞧着这些围着承剑门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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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覆着白雪的山崖,就像一柄柄出鞘的宝剑,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看着就冷。
沈笙笙抱怨道:“炎洲炎洲,名字起得这么火热,可怎么冷成这个鬼样子?”
江言琅悠然啜饮着茶水说道:“因为这里最有名的,是它们的地火岩浆,而不是漫长的冬日。”
沈笙笙道:“你对这里倒是熟悉。离我们去不尽宗还有半日光景,你不去承剑门找你那两个好友打个招呼?”
“你说陆墨宁和陆韶英?才不要。”
江言琅道:“承剑门风息谷走得有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每隔十年就会将剑修弟子召在一起练剑。论剑大会之前那阵子我一直和陆墨宁陆韶英两个待在一块儿,给他们当了好一阵的陪练,结果在蓬莱时去秘境他们都不陪我,我最近可不想见到他们。”
“倒是你。”江言琅说,“你从来没去过承剑门吧?要不要我带你到他们的名剑堂看看?那里可有不少好剑,还有我在铸剑谷打过的铁呢!”
“我才不去。”沈笙笙说,“要是让玉陵渡的长老们知道我跑来炎州,去了承剑门,等回去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言琅和沈笙笙关系好,也知道玉陵渡沈秀和承剑门前任掌门陆子午的过往恩怨,知道承剑门与玉陵渡曾经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如今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沈笙笙如此说,他也就不再发出游玩邀请了。
将到未时,他们自茶寮出发,去不尽宗。
站在那开满山花的小径外,看着那窄小的小院落,江言琅十足沉默。
“好破……”江言琅说,“只有一扇门是新的。”
沈笙笙叹了一口气。
她早知道江言琅会是这样的反应。
五大宗门中,星罗宫奢华;承剑门门规森严冷峻肃然;太微宗根基深厚端方雅正;玉陵渡随性自由风流不羁;而江言琅所在的风息谷,则是多草木,独树一帜地喜好吟风诵月,爱风雅。
对于江言琅而言,这不尽宗山谷里的植物不够奇花异草,破破落落的门面,也算不上风雅。
沈笙笙早听玉蝉衣的师兄说过,不尽宗很穷,所以她早有预期。
只不过哪怕沈笙笙早有预料,也没想到,不尽宗竟然会这样小这样破。
沈笙笙是玉陵渡正统血脉,没混过小宗门,单是她在玉陵渡的居所,都比一整个不尽宗加起来要宽敞得多,因而她昨夜拿到地图时对于一个破落小宗所产生的想象,竟然也比眼前真实的不尽宗好上了不知多少倍,这让沈笙笙心情格外复杂。
正要敲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号,却听见院子里谈话的声音。
“小师妹不必如此费心关照我,未时已到,该准备招待客人了。”
“谁费心关照你了?我只是帮师姐送一碗她煮好的驱寒汤药过来。你不是不想穿天女罗裳?若你能答应我每日乖乖喝药,那我就允许你今日就将罗裳换下来。”
听声音是玉蝉衣和她那位病弱师兄,沈笙笙定了定心神,敲了敲门,扬声道:“玉陵渡沈笙笙,特来拜会。”
门无风自动,从内而开。
院子里石桌旁坐着两人,玉蝉衣正满眼惊喜地看着他们,身旁坐着她那个病弱师兄,正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石桌上的一碗药。
“沈道友,江道友。”玉蝉衣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又看了微生溟一眼,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碗,示意道:“喝药。”
微生溟不情不愿将碗拿了起来,动作罕见的磨磨蹭蹭。
“有糖吗?”他问。
玉蝉衣稀奇看了他一眼,心道,微生溟竟然怕喝药?
只是他宁愿试着吃药也不愿意穿天女罗裳——看来穿天女罗裳对他来说,还是要比喝药更难以接受。
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天不换下来。
可她从哪里找糖给他?
玉蝉衣摇了摇头。
“忘了你不爱食甜。”微生溟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头,“若非今日,我定然不选这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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