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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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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想起自己的妹妹来了。玉道友,你是不是也看过薛仙长使‘凤凰于飞’的传影石?”

    听到江言琅提起薛怀灵,玉蝉衣心头泛起一阵古怪,她这阵子也注意到了,哪怕在承剑门脚下,人们闲聊时只会提起陆闻枢,几乎不会提起薛怀灵。

    按理说,这薛怀灵既然已经和陆闻枢结为道侣,人们提到陆闻枢,总有人也要跟着提一提她才是。

    结果却是无人提及。

    玉蝉衣疑心她是去茶寮的时候有些不凑巧,恰好听不见任何关于薛怀灵的事。

    她本打算等来找她比剑的修士少了,找机会外出几天,专门用作打探消息,恰巧江言琅提起薛怀灵,朝他这个风息谷弟子打听,倒是更隐蔽更方便一些。

    玉蝉衣先问他对薛怀灵的看法:“薛仙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言琅说:“她啊,听说天赋极高,连少谷主都比不上。我们谷主经常对我提起她,他最属意她这个女儿,一开始是想将她培养成继承人的,后来有些可惜……”

    可惜在薛怀灵选了来到承剑门,而非留在风息谷吗?

    玉蝉衣再度开口,这次问的是江言琅眼里薛怀灵与陆闻枢的关系:“她与陆掌门感情如何?”

    “‘凤凰于飞’你都看到了,做剑修的,自然是感情甚笃,才会将剑招当作定情信物啊!”江言琅说,“这真真是我平生所见过的定情信物中,最浪漫的一样,也不知道我日后是否能琢磨出来一个,送给我的道侣。”

    玉蝉衣胸口钝痛,她轻声问:“那这位薛仙长如今在何处?在承剑门?”

    此话一出,沈笙笙和江言琅对视一眼,俱是有些诧异。

    “你不知道?”两人同声。

    玉蝉衣拧起眉来:“知道什么?”

    “薛仙长她死了已经七百年了。”江言琅道,“死在和陆掌门结契的前夕。”

    第53章 相思碑 弱水之畔,立起了一座相思石碑……

    江言琅话音一落,茶杯自玉蝉衣手中脱落。

    青瓷却未与石桌桌面碰撞,茶水也丁点没有溅出。

    它在半空中被人用灵力接住,牵引着,稳稳当当塞回玉蝉衣手里。

    “七百年的一桩旧闻,想不到还有人记得。”微生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换好衣裳出来的微生溟坐到玉蝉衣身侧,看了一眼玉蝉衣。坐下后,又瞥了一眼江言琅:“风息谷首徒,能知道这些,倒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玉蝉衣紧紧握着落而复得的茶盏,心底因江言琅带来的这个消息而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薛怀灵她……死了?

    玉蝉衣讨厌薛怀灵,讨厌她毁了青峰,毁了与她有关的一切事物。

    可她对薛怀灵这个人的情感,远比讨厌要复杂。

    五岁时风息谷初见,她曾因薛怀灵俊逸出尘而自己衣衫破落自形惭愧,死前见薛怀灵的最后一面——不算真的见上一面,她隔窗听到薛怀灵催促陆闻枢快些将她送下山去,凡间才是她这个凡人该待的地方。

    薛怀灵说的没错。

    若不是之后知道薛怀灵荡平了青峰,她对她甚至连讨厌的心情都不会有。

    薛怀灵无疑是天之骄女,养尊处优,个性骄纵,眼底存不下一点尘埃,甚至也放不下一个寿命只有百年的凡人,放不下青峰。

    可要说她坏透了,也还远远不及——玉蝉衣倒情愿薛怀灵恶毒到骨子里坏到骨子里。

    薛怀灵要是真能骄纵到谁都不管不顾,大可以硬闯青峰,硬抓了她,将她扭送凡间,送到一个谁都找不见的地方。反倒会阴差阳错将她救下来。

    陆婵玑短短的一辈子,没认识一个能救她的人。她死后拼命地想如何能救下当时的自己,唯一能想到的,竟然是要指望薛怀灵对她坏一点。

    可三百年后,连薛怀灵也死了。

    今时今日,难道这世上记得她陆婵玑的,真的只剩了陆闻枢吗?

    玉蝉衣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冷,如同被水蛇缠上骨骼一样的阴冷。她没想过命运会对她残忍成这样,又让一个认识她的人消失在了世上。

    她是不喜欢薛怀灵,却没有不喜欢到希望对方去死的程度,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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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蝉衣更希望她能活着。

    哪怕是讨厌她的,至少,薛怀灵是认识她的。

    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待她说话的分量更高一点,待她能掌握一点证据,必要时候,可以尝试拉拢薛怀灵。

    如果薛怀灵愿意倒戈,那过往种种都可以不论,从薛怀灵答应的那一刻,她会将薛怀灵归拢到她的阵营。她需要帮手,而作为陆闻枢的道侣,薛怀灵会是一个很有用的帮手。

    可如果薛怀灵仍选择站在陆闻枢身侧,和陆闻枢沆瀣一气,那她就是她的敌人,同样也会成为要接受惩罚的人。

    玉蝉衣已经将心里的剑磨得很快很亮,她一直在谨慎地挑选有哪些人有资格站在她的身后,又会多出谁来面对她的剑锋。

    却唯独未曾想过,薛怀灵会死在那么早的时候。

    “七百年前……”玉蝉衣拼命压着嘴角的颤抖,“薛仙长她是怎么死的?”

    风息谷的掌上明珠,哪怕是块修仙的榆木疙瘩,又怎会让她死在才三百来岁的时候?何况,薛怀灵资质不低。

    微生溟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玉蝉衣,正欲开口,却又轻轻合上。

    因为江言琅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江言琅道:“七百年前,凤麟洲的弱水结界出现裂缝,修罗魔界的魔族频频异动,意图进犯巨海十洲,薛仙长为修复结界,以身献阵。巨海十州的人为了感念她的贡献,在她死后尊称仙长。弱水之畔,还为她立起了一块纪念她的石碑。”

    说起这个事情来,沈笙笙也一脸唏嘘不已。她年纪尚小,虽然未曾亲身经历过弱水那场异动,但也听家中长辈提起过。

    沈笙笙道:“因她死在即将与陆掌门结契的前夕,怀抱着未了却的憧憬与心愿死去,那石碑便被称作相思石碑。我经常在那里碰见薛少谷主,有时也会碰见陆掌门,他们每隔一阵子都会去那里祭奠薛仙长的亡魂。”

    江言琅问道:“你经常去那儿?”

    沈笙笙道:“陆掌门是剑道第一,薛少谷主剑艺也不俗,我想着等我哪一日本领到家了,也找他们切磋切磋。我已经观察好了,陆掌门不常出现,薛少谷主来得要勤一些,最少十年过来一回。他们都是大忙人,踪影飘忽难觅,但我守着相思石碑,守株待兔,总能等到他们。”

    玉蝉衣忽问:“这薛少谷主,是在薛怀灵死后,才成为少谷主的?”

    江言琅点头。

    沈笙笙道:“这位薛少谷主活得久一些,剑术老道,但若论起天赋……比不上他的妹妹。我们副掌渡每回遇到他,都会提到他妹妹,薛少谷主每次都是黑着脸,却又无从反驳。听副掌渡说,薛怀灵才是真的天赋卓绝,要不是死的早,少谷主的位子才轮不到她哥哥来当。”

    江言琅忍不住:“我们少谷主虽说不比自己的妹妹天赋更高,但也没那么不堪吧……这巨海十州有本事能赢过他的,恐怕一只手数得过来。”

    沈笙笙接着道:“能和正道魁首搞好关系也是这位少谷主的本事,他做了少谷主后,风息谷的剑修实力跟着承剑门长进不少,都赢过我们玉陵渡了。不过也不应叫是本事,副掌渡说了,陆掌门那是爱屋及乌,是因着对薛仙长的怀念与爱重,才连带着对你们风息谷如此谦让礼遇。”

    江言琅反驳道:“可我听说,少谷主与陆掌门年少相识,自小关系就颇为亲近。”

    “风息谷少谷主……”玉蝉衣想了一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在论剑大会见过的、略显阴郁沉默的面容来:“薛铮远?”

    “正是。”沈笙笙说道,“我们副掌渡经常提起他。”

    “这薛少谷主,也是命不好,自小就不比妹妹聪明伶俐,妹妹的天赋悟性都要高于他。若是他资质平庸,早早认了命也就算了,偏偏他的资质也没有太差劲,只是刚刚好略输一筹,心里就一直较劲儿。长此以往,性格就变得不喜人了。风息谷的修士大多像他,小心眼极了,譬如你看,这位风息谷首徒,我说一句,他呛一句。”

    江言琅眼睛瞪圆:“我只是在说我知道的事,又没有无理取闹。”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玉蝉衣提壶斟茶,当起了和事佬。

    “茶水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喝茶吧。”玉蝉衣轻声道。

    她心底种种情绪杂陈,面色看上去却格外的静。就如同狂风骤雪过境之后,大地只剩了一片素净,玉蝉衣心里的惊涛骇浪阵阵翻腾过去,不知道哪一刻,忽然空落落的,萧条了。

    薛铮远的名字她并不熟悉,陆闻枢从未向她提起过薛铮远。

    哪怕是薛怀灵,陆闻枢也从不向她提及。

    薛怀灵的哥哥,原来是他的多年好友。

    薛铮远——玉蝉衣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之后,陆续来了几个剑修来找玉蝉衣切磋比试。

    江言琅与沈笙笙看到夜色降临,拂却巫溪兰想将他们留宿在不尽宗的邀请,离开了不尽宗。

    他们打算次日再来。

    沈笙笙看了玉蝉衣一整天的切磋比试之后,决定先不急和玉蝉衣比上一回,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来找玉蝉衣切磋的其他剑修身上。

    来找玉蝉衣切磋的剑修不少有些本事,能和他们比上一回倒也是难得的机会,要是连她都打不过也没必要和玉蝉衣一比,找玉蝉衣比试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

    沈笙笙决定在炎州多留下时日。

    沈江二人走后不久,玉蝉衣到炎州街头逛了一逛。

    她假装自己在买法器,朝其他人打听了一下薛怀灵与相思石碑的事,发现他们对薛怀灵的说法大多与江言琅与沈笙笙无异。

    只是炎州到底离着凤麟州远了一些,七百年的光阴离今时今日也久了些,有些人在听到“薛怀灵”这三个字时,会先本能沉默下去,想上好半天,才会慢慢想起来是谁。

    说着说着,最后又毫无例外将话头落到陆闻枢身上去。

    “这薛仙长意外仙逝,陆掌门痛失爱侣,七百年过去,却未曾与他人结契,身边亦无伴侣,真是……”

    “痴情。”今日听多了这个词,不等他们说话,玉蝉衣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心里讥诮面容平静地帮他们补全句子,便再换个地方打听问问。

    一通问下来,玉蝉衣知道了炎州的修士是怎么看待陆闻枢的这桩姻缘的。

    男修士大多对陆闻枢近乎守节的行为不甚理解,但纷纷表示自己对此敬佩万分,引之为榜样,而女修则会在提起薛怀灵死在结契前夕的事时,又是可惜又是心疼,等说到陆闻枢七百年未与他人结契,却纷纷露出羞涩向往的神情,羡慕薛怀灵能得到陆闻枢从一而终的痴情。

    风息谷的江言琅还记得薛怀灵以身献阵,记得薛怀灵死在弱水,炎州的人却只记得他们的正道魁首在七百年前痛失爱侣,七百年不与他人结契的事迹成就了他们口中陆闻枢的痴情,有些人在夸赞陆闻枢为她守节时,甚至记不清薛怀灵的姓名。若是当年薛怀灵提早知道这一切,是否还会义无反顾地从风息谷前往承剑门?

    玉蝉衣不知道答案。她与薛怀灵说到底不过两面之缘,无从揣摩薛怀灵的心境。

    在街头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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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后,玉蝉衣回到不尽宗。

    她坐回到藤兰树下的石桌边,视线却轻轻上抬着看向藤兰树。

    微生溟换回他自己的衣衫之后,就没有穿着天女罗裳显眼了。

    他大多时候安静呆在树上,或坐或躺,安静蛰伏,比树叶还安静。

    “师兄。”玉蝉衣视线在树叶间刮寻,找到身形几乎融进夜色里的他后,喊了他一声。

    听到树叶如同风摇般开始簌簌响动,知道他在听,玉蝉衣问:“七百年前的薛怀灵之死,师兄可知道点什么?”

    “小师妹还想知道什么?”微生溟从树上跳下来,落到玉蝉衣对侧的位置。

    他一双眼睛暗暗打量着玉蝉衣:“在我看来,沈笙笙、江言琅两位已说得十分详尽。”

    玉蝉衣问:“师兄是否见过薛怀灵?”

    微生溟摇头:“这位薛大小姐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可不爱理人。”

    又道:“她的死因我的确了解一二,小师妹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玉蝉衣道:“巨海十州万千修士,为何偏偏是薛怀灵以身献阵?三百年前她死在弱水,那时她身边可还有别人?”

    微生溟说:“当时弱水结界异动,正道修士纷纷前往凤麟州,在场的自然不止有薛怀灵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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