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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宁沉的下一句话让他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宁沉说:“自从你来雍州,我们一直没有分开过,也是时候分开几日,让我们都好好想想。”
他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谢攸,瞬间让谢攸抚平了心中的烦燥。
“总得给我几日想想,也给你几日想想,免得你没时间后悔。”
谢攸当即道:“我不会后悔。”
宁沉却笑了下,是很温和的笑,笑意还未收回,他眼角弯着:“那也给我些时间吧,你追得这么紧,我有些吃不消。”
他这么说了,谢攸哪里还能拒绝,视线扫过宁沉,仿佛要把他刻入心底一样,谢攸上前一步,试探地把宁沉搂入怀中。
呢喃细语,“如若有事,一定要找我。”
很亲昵的拥抱,何遥和宝才没眼看地避开视线,听着那两人腻人的对话,忍了好久,宁沉终于松开谢攸。
他嗓音有些发哑:“好了,你下山吧。”
两人都等着对方先走,僵持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何遥忍无可忍,拽着宁沉的衣裳,把人拖走了。
瘴气阻隔了视线,宁沉回头也不至于被谢攸看到,何遥骂骂咧咧,“既然舍不得,那为何不让他跟你上山?”
宁沉还嘴硬:“我没有舍不得?”
“哼。”何遥嗤笑一声,转头就捏住了宁沉的脸,他掐得宁沉脸颊的肉都鼓起,何遥拿指腹蹭宁沉的眼角,惊奇道:“竟没哭,我以为你会偷偷掉眼泪。”
宁沉挥开他的手,气急败坏道:“谁会哭,分明你才会哭!”
打打闹闹地上了山,眼前熟悉的屋子映入眼帘,何遥伸手把宁沉勾向自己,“若是真的心软,再过不久你就和侯爷走吧,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青城山。”
雍州城离京城太远,物资不说匮乏,但条件总是比不得京城的,宁沉前十八年受了这么多苦,也该回去享福了。
宁沉茫然地眨眼,有些笑不出来,但还是给自己找借口,“师父说过,我这身子还得再养两年才能好,离不开的。”
何遥嘲笑他:“这你都信?师父教你那些东西你不明白?”
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宁沉结巴了:“可是…可是师父…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自己也懂医术,哪需要什么两三年,这几月已经把他治好了七七八八,以后只要按时喝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何遥叹了口气,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总受不了他委屈,何遥捏他的脸,妥协了,“若是不想走,你就留下,你去问问侯爷肯不肯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他不忍心逼宁沉,但利害还是要和他讲清楚的,“可能侯爷真愿意和你一起,但你别忘了,他是侯爷,就算他想留,圣上也是不肯的。”
宁沉耷拉着脸,于是何遥一退再退,嘴快过脑子,说了句胡话,“若是实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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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我们,我们也可以一起回京,到时候在京城盘一个铺子,做你的娘家人。”
说完,何遥给了自己一巴掌,“哎我这嘴,原则呢?”
宁沉终于破涕为笑,他推搡了何遥一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被何遥插科打诨一通,宁沉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若是到时候他和谢攸和好,他们能不能留在雍州。
宁沉在哪里都好,只要有何遥宝才和师父,但谢攸不同,谢攸在京城长大,他只身一人跟着他们来了雍州,抛弃了亲人,宁沉不希望那样。
想事情就扰得他没法认真,被师父瞧出心不在焉,准了他休息几日。
何遥推他出去散心,拿他没办法一样:“我那日是随口一说,你想这些做什么,不如等侯爷来了,你亲口问问他,他要是愿意跟你留在雍州,那不是皆大欢喜?”
话落,何遥看见了一片玉白衣角,他揉揉眼睛,惊讶地喊:“侯爷?”
侯爷一袭玉白锦袍,腰间淡青系带,一手提着一个食盒,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何遥目瞪口呆,忍不住推搡宁沉,“你不是说侯爷要七日才来?这才第四日。”
不等宁沉回答,谢攸淡淡笑着说:“原想过七日再来的,我实在想你,就提前些来见你了。”
这话有些肉麻,宁沉抬头,目光怔忡地盯着谢攸,半晌才缓过神来。
谢攸蹲下身和他对视,两人距离很近,谢攸将食盒放在地上,开口都怕惊扰了宁沉:“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宁沉点点头,他又继续道:“方才听见你和何遥说起我,你想问我什么?”
宁沉看着他,张了几次口,始终没能开口,最后没头没脑地问:“侯爷,你想回京吗?”
谢攸脸色微沉,“你想赶我走?”
何遥:“……”
第63章
何遥好像知道他们为何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分明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们总能聊到凭空聊出误会来,这让何遥陷入了沉思。
眼见着宁沉已经愤愤地真要赶侯爷走,何遥连忙打断:“等等……”
宁沉委屈地看向他,侯爷也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又将视线落在宁沉脸上,一副气得牙痒痒的表情,偏宁沉没注意到,正圆睁着眼等何遥给他出气。
何遥只觉得头疼,他稍稍靠近了些,索性替宁沉问:“侯爷,你应该不知道,在你出征时,宁沉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
谢攸眸光闪了一下,他蹙了蹙眉,像是没听懂一样,缓慢地,不太敢相信一样看向宁沉。
宁沉显然没料到何遥会说这个,他原先隐瞒就是怕谢攸担心,既然他已经养好了,也不必再告诉谢攸。
宁沉匆忙地抓住何遥的衣袖,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何遥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又继续道:“先前侯爷说要请太医来给他看,他拒绝了,就是怕太医瞧出不对,所以才叫我来了侯府。”
草地的尖芽刺得小腿沙沙地痒,已经入了夏,满山的树挂起了绿果,圆圆在四处疯跑,半山上风大,耳边是呼呼的冷风,宁沉怕冷地蜷了下。
他将头埋入膝盖,声音穿过布料沉闷极了,“还是…别说了吧。”
谢攸好像懵了,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不知所措,茫然若失地看着宁沉,伸出的手试探地想去安慰宁沉,但又没有做。
圆圆跑过一圈,盯上了谢攸带来的食盒,头一拱一拱地想扒拉里面的东西吃。
没人注意到他,也或许是注意到了但没空阻止。
何遥的声音随风飘到谢攸耳中,“侯爷派来跟踪的护卫,兴许同你说过宁沉的状况,但宁沉的身体侯爷也知道,所以没多想,是吧?”
以前宁沉坐久了马车就要病,护卫禀报时特意说过,宁沉在来雍州的途中昏迷过几次,偶尔下马车也要靠人扶着。
谢攸张了张口,第一句话闷在嗓子里没能说出声,他好像失了魂,铺天盖地的懊悔压得他喘不上气。
嗓音有些哑,最后的尾音只剩下气声,他问:“为何不告诉我?”
何遥冷笑:“原先他还想让你陪他一起来治病,他那病拖不得,北疆的战事一时半会儿结不了,原先我劝他跟我走,他还不肯。”
这事说得谢攸心情沉重,何遥却毫无负担,只觉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他畅快淋漓,“要不是八皇子告诉他真相,恐怕他就是拖死,也要留在京城等你。”
他紧盯这谢攸,见谢攸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可发抖的手指已经出卖了他。
这时候说这些风凉话其实已经没用,但何遥就是想给宁沉讨个好处,宁沉太笨,被欺负了也不会吭声,他得让侯爷反省悔恨,以后才能对宁沉好些。
谢攸终于抬起了头,看清他表情的那一刻,何遥心中一惊。
哪还看得出方才那意气风发的样,双目猩红,唇角沁血,那双眼里满是空茫,脸色苍白,血色尽褪。
他声音嘶哑,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全部力气,他艰难地一字一字问宁沉:“他…说的…可是…真的?”
宁沉像是被他吓到了,愣愣地盯着谢攸看,好久才干巴巴地说:“已经,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好了。”
他说这话安慰谢攸,但落在谢攸耳中,就是何遥说的话完全属实,原来在他以为宁沉赌气才跑的时候,宁沉正在和死神搏命。
那时宁沉总赖着不肯让他走,他以为宁沉是在耍脾气。
原来那时的宁沉也很害怕,他怕自己没了命,在无边的恐惧中只能下意识依赖谢攸,但谢攸却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反而毅然决然去了北疆。
当着何遥的面,谢攸上前一步,小心地抱住了宁沉,想怕弄疼了他一样,谢攸的力道很轻。
他哽声说:“对不起,我…竟没注意到。”
宁沉愣了下,手缓缓地环住他的腰:“我已经没事了。”
鼻间都是对方的气息,宁沉肩头被打湿了一小块,他抱怨地瞧了何遥一眼,但又知道何遥是为他好,只能郁闷地又收回视线。
风吹云散,太阳照得人脸上发烫,但山上的冷风又大,冷热交替,宁沉额上沁出了汗,身子却是冷的。
何遥悠哉哉坐着,看那两人一个止不住认错,一个又结结巴巴地哄,他笑了下:“我说这个不是让侯爷在这儿伤春悲秋,我只是希望,侯爷日后对宁沉好些。”
“况且,”何遥拖长了声音,“侯爷你还不知道,宁沉这身子还未完全养好,以后要久居青城山,侯爷可愿意陪他?”
他说谎话眼都不眨,就这么明明白白地给谢攸挖坑,宁沉说不出来的话,他便替宁沉说。
谢攸抬头,他看见宁沉垂着的眼,很难想象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宁沉差点一脚踏入鬼门关。
谢攸伸手,微颤的手捧着宁沉的脸,他说得郑重其事:“我愿意。”
宁沉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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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了下,他弱弱地说:“我其实……”
没说出口,何遥食指抵唇,朝他摇了摇头。
宁沉闭上眼,这个点风小了些,他的发丝被吹乱了,谢攸将他的发丝理好,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瞬,宁沉看见谢攸又红了眼。
那个高傲矜贵的侯爷,那个不可一世的谢攸,当着他的面溃不成军,语气哽咽地问他:“是不是很疼?”
其实当时宁沉大多数时间都是昏沉的,但那二十日的时间太枯燥,太绝望,顶着病体赶路,他恨不得先死掉,让自己不要再受这样的痛苦。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发觉自己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浑浑噩噩不见天日的时光,早已经过去了。
说不疼是假的,但要是说疼,又觉得是在谢攸心上添火。
宁沉斟酌着开口,“其实…是有一点疼的。”
环着他的手紧了紧,宁沉又继续说:“但是我不怪你,你当时也是不得以的,况且,我现在已经好了。”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谢攸声音沙哑:“你应该告诉我的,大夏不是没了我就会完,若是没有我,无非再换个人就好,我不需要你这么懂事。”
宁沉看着他,好久之前积攒的委屈到这时才发泄出来,泪珠滚落,宁沉哽咽道:“我不敢,我怕你留下陪我,又怕你不留下。”
怕谢攸因为他乱了阵脚,又怕谢攸根本不在乎他,但他更怕谢攸为难。
他自以为懂事,所以即便病成那样了也不告诉谢攸,怕耽误了他,但谢攸告诉他,不应该瞒着他,应该告诉他。
何遥带着圆圆走了,空旷的山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攸握着宁沉的手,问他:“现在好些了,是不是还要继续吃药?”
宁沉点头。
他已经完全坐在希望谢攸腿上,两人紧紧贴着,谢攸低声说:“我们是夫妻,不能你受苦,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也是我错了,我先前对你太不关心,没发现你病了,是我的错。”
若是早些时候他不对宁沉那么漠不关心,就能及时请太医来为宁沉诊治。
原先看宁沉百般不顺眼,看他病了咳了总觉得烦,所以从没想过请人来看看,等他有这样的念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错不在宁沉,在他。
分明是他的错,倒惹得宁沉难过,谢攸轻抚他的背,说,“你不原谅我是对的,以后若是不高兴了,大可以打我几下,骂我几句,我不会还口。”
“若是永远不原谅我,也是我该受的。”
这话说得干净利索,宁沉破涕为笑,嘟囔说:“谁要打你。”
说完,他从谢攸怀中站起来,衣袍上沾了碎草叶,谢攸抬手帮他扑干净,宁沉左右环视一圈,飞快从谢攸怀中溜走,还抽空回头朝谢攸眨眼:“该用午膳了,回啦。”
鼻头和眼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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