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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神女与青狮》 70-80(第1/16页)

    第71章 家仇 幼时那把小木弓,早不知流落何处……

    陶嫣是在街上遇到的谢以之。

    这日她与陆聿商讨完一桩合作事宜,在乘马车回客栈的路上,偶然看到街边有些小孩儿的玩具,便下车去挑了几样,打算回去带给女儿原堇。

    结账时,她抬眼看见有个护卫闪身去了一条隐蔽的小巷口,便好奇望了一眼,这才注意到了那小巷中一点隐约嘈杂的声响。

    她的护卫是为确保安全才去看了一眼,陶嫣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只是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恰巧经过了那个巷口。她无意间侧目,余光里看到一角清透的浅色衣裳,这才仔细看了过去。

    里面有几个大汉将一个人围在墙角拳打脚踢。陶嫣没看到挨打的是谁,只看到他的衣角和蜷缩的身形,但那一点月白实在是惊起了她的注意。

    她赶紧嘱咐护卫去救人,随着地上那几乎站不起来的人被扶起来的动作,她才看清楚,哦,这衣袍脏乱满脸脚印的流浪汉,原来就是前些日子里那淡漠疏离的冰雪谢郎。

    他断了一条腿,自己根本站不住,一边手臂似乎是脱臼了,无力地垂落,只是右手还紧紧攥着什么,只瞧见一截丝绦露在外面。

    陶嫣将谢以之带了回去,岑姚来为他治伤的时候啧啧称奇,暗暗在她耳边说,被打成这样还不忘说谢谢,真是个奇人。

    谢以之一直清醒着坐在床榻之上,垂着眼不呼痛,也不给人添麻烦。侍卫照着岑姚的吩咐给他包扎好伤口,他也不忘说一句“多谢”。

    岑姚帮他清理伤口,大伤处理完了,才轮到小伤。岑姚叫他伸手,谢以之似乎也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沉默着松了手,将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才向岑姚伸手道:“这些小伤,不劳烦姑娘了,我自己来罢。”

    就这么一来,陶嫣才看到他手里紧攥的东西,是他那晚握在手中的玉章。

    暗卫已将查探过的消息告诉了陶嫣,她也无意再在谢以之面前提起那些当倌爷的事情。

    她有些明白那些人为何行凶,兴许只是图财而已,便与谢以之道:“公子既有这玉章,卖了也能抵些银钱,不至于受这个苦。”

    谢以之闻言,下意识看了眼放在身边的玉章,顿了一刻方道:“也对,是我没想到。”

    他没再收回那玉章,仿佛是在劝说自己似的低声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陶嫣这回看得清清楚楚,那确实就是彤华从前刻的那个章子。它没有被束之高阁,而是辗转千里来到了谢以之的手中。

    那玉章上的“烙月”二字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碰过印泥,不只是如何被主人厚爱摩挲,玉章才如此光滑莹润,仿佛比当初刚做好时还要更透亮些。

    原景时和原博衍是在他喝完药后推门走进来的。谢以之抬眼,将碗放在一旁,向二人见礼。

    原景时手虚扶他一把,含笑道:“不客气……谢十七郎。”

    谢以之抬起头来——

    十八年前,上京高门贵族里,谢氏风头极盛。

    谢氏和原氏从前一同追随主君薛定打过江山。薛定死后,原氏高祖立了大昭江山,谢氏虽与原氏生出龃龉,却也审时度势,俯首称臣,换得后代风光延绵。

    十八年前,谢氏当家四子,俱是朝中高官。嫡出二女,一嫁皇帝,一嫁亲王,很是风光。谢氏年轻一辈的几个子弟中,还有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的伴读。原博衍幼年读书时,也见过这一群风华正茂好儿郎。

    谢氏一切荣光,都崩塌在谢氏二房的大罪里。

    贪墨渎职事小,大逆不道、私通海寇事大,再加上私吞军饷、买官卖官等一系列罪责,罗列的罪名写了极厚一本,先帝大怒之下,命彻查。

    那时还年轻的太子原承思率先舍弃了谢氏伴读,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先帝信任原承思刚直,命他监管此事的调查情况。

    大家族中藏污纳垢,谁也不可能真正干净。谢家多少能提前听到些风声,处理掉了一批证据。但因谢家之罪有人揭发,又上呈了铁证,很快便将罪责定死,半分也抵赖抗争不得。

    除却从政的二房,谢氏满门从军。自长房老爷战死以后,便由三房老爷执掌军务。三老爷镇守边关二十余年,甚少沾染上京政务,一身清清白白,奈何二老爷的次子五郎跟在他身边从军,一时糊涂,被搅进了这趟浑水。

    边关无小事,先帝下了决断,抄了谢氏满门。正出身在三房的谢十七郎那年才四五岁,还不曾见过自己父亲一面,便听闻了他的死讯。

    年轻的谢家郎君里,二郎死在了边关,五郎在牢中自刎,七郎匆忙回京转圜,在路上遭了敌家埋伏,割了脑袋。十一岁的谢十郎替长兄给长嫂写了休书,而后平静地走向刑场。长嫂撕毁了休书,和谢氏的女眷一起上了断头台。

    谢家出嫁的女儿幸免于难,但都未肯苟活。有的和家人死在了一处,还有一个在不久后便病故了。

    到最后,只有几个五岁以下的孩子,免于一死,被贬为贱籍。最小的十七郎被自己最小的姐姐抱着,一起被官兵拉了出去。

    两个孩子在府门口被人拉扯着分别,十七郎在囚车里看着荣耀了几百年的谢氏府邸葬送在尘土飞烟里,黑漆金字的门匾被摘了下来,被官兵的乱步踏得粉碎。

    几个沦为贱籍的孩子,最后也没能见上一面,被遥遥地分开,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们本是不该离开上京的,但十七郎也不知是如何辗转了一番,最后居然是被送到了蒙城,扔到了一家南风馆里。

    老鸨不知他身份,只知他出身大户,读过诗书,虽然年纪小,但能看出相貌好,于是养了起来,指望日后靠他发财。

    十七郎出身将门,瞧着是个玉砌的小公子,心里却是一只狼崽子。最初他万死不从,逃过、反抗过,但终究都没有什么用,最后换来的结果,就是被打、被关、不给饭吃。

    他如此忍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不曾认输。

    可后来磋磨的时光日久,那短暂的童年去得太快,他终究还是低了头,变成了这里闻名一方的倌爷谢郎——

    谢以之垂着眼,听见原景时对他道:“我派人去查了当年的卷宗,循着消息辗转打听了你几个姊妹的下落。病的病,死的死,也有下落无踪的,大约从七八年前起,就没什么下文了。”

    他见谢以之无动于衷,又道:“你的姐姐谢十六,在上京留了几年,又被人带到了汴州,之后被一个运城富商带走,此后音讯全无。但那之后不久,却发生了一桩事。”

    原景时也是因为去查谢以之,才发现了这件事和谢家的关联。

    “那年,尚是太子殿下的新帝新婚燕尔,曾与先帝太后一道,外出祭典,居行宫月余。当时有个舞姬宴上行刺,不过没出什么大乱子,很快就被摆平了。”

    也就是那一年,谢以之被推上了台子,台上是脂粉香、歌声慢,台下是灯红酒绿、奢靡荒唐。

    雅间里的贺姑娘身负重任,心念意转点了点指尖,拿金铢给他砸了个大价钱,没让他跌落在台下的一滩烂泥里。

    于是阴差阳错的,谢氏只留下了他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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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

    他傲骨被打碎,旁人说叫他忘了从前的好日子,往后就这么苟且活着,他十分痛苦而不甘地认了。

    这时候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贺兰亭,愿意等着他再重新站起来,让他重燃了一点希望,想要努力地变回从前。

    而她又在如今那般随意地放弃了他。

    在他被她放弃的时候,她还对他说,十七郎,别忘了。

    他不肯忘的时候,所有人都要他忘。他痛苦地放弃自己,想干脆把过去都忘了的时候,她又和他说,你别忘。

    他就一直被过去和未来折磨着。

    他留不下什么人,繁华和苍凉也都与他无关,孑然一身浑浑噩噩到如今,只剩得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片段,和一点点被消磨掉的恨意。

    谢以之头回见到晖羽的时候,她被她的客人拉出了妓馆,拖上了马车。他在外归来,晚风杨柳下静静地踱步路过,大红明灭的灯笼下头,晖羽那双眼里的害怕,一下落到了他眼底。

    他隐约记起,府门前松开了十六娘的手的那一瞬间,被兵士裹挟走的十六娘,也是那样的一双眼。

    晖羽没有名气,来找她的客人自然也就不难打发。他在暗处扔了几颗金铢去,没人知道那一夜是一个倌爷,救了一个妓子。

    他二人一切的缘起,皆源于无意落在他眸中的那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谢以之一时的心软,便不想让她吃太多苦头。

    他手上有余钱,就给了晖羽。晖羽给鸨母拿得多,渐渐也就能挑一挑自己的客人,不必应付些末流人物。

    某一天晖羽与他闲话,眉眼弯弯地幻想着自己赎身之后的美丽生活,他难得动容,就把自己的钱给了她。

    可惜晖羽是个不大会演戏的人。他看见晖羽接过钱财的眼神的时候,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是他把这里的人想得太好了。他被一个妓子骗得彻头彻尾,真是无趣极了。

    记忆中温柔的十六娘,长着一双明亮的杏子眼,心里是清风明月,绝不是算计欺骗。

    晖羽离开之后好久,他整日整夜地都在想十六娘。这个和他年岁最近的小姐姐,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世情风霜。

    然后他想起了说要送他长弓却死在战场的谢二郎,想起了一柄君子剑用的簌簌生风最后却自刎在牢中谢罪的谢五郎,想起了下棋时左右互搏棋路可暗合兵书十六卷的谢七郎,想起了自幼身体不好却会在观中清修亲求护身符给父兄的谢九娘,想起了张扬明媚又细心温柔的谢十一娘,还有后来嫁进来没多久就孀居了的、对弟妹们如母亲般关照的长嫂。

    谢家的每一个人都还留在他脑中,可幼时那把小木弓,早就不知流落在何处——

    谢以之面目平静地问道:“你只查到了这些?”

    见原景时凝着他,他居然笑了:“你可知,新帝是受了谁的帮助,才赢了我那老谋深算的二伯?若无此人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谢家人不至于全死在那场大案里。”

    这是原景时并不知晓的部分。他原以为谢以之幼年遭变,知得不多,倒不想从他这里反得了些内情。

    “何人?”

    谢以之手指攥起,咬牙念出一个名字:“印珈蓝。”

    他幼时便听说过国士的名号,是贺兰亭告诉他,就是异术士印珈蓝暗中相助原承思,她是他的敌人。

    满室寂静,他望着原景时微变的神色道:“印珈蓝很早就在为他做事了,阁下若不知,何必与我多说?”

    她早就在为原承思做事了,原来可以追溯到如此久远,追溯到他甚至都没有出生的十八年前。

    原景时心底滚过她的名字,一时说不出话。

    谢以之觉得十分可笑:“新帝已经登基,印珈蓝也已经被杀。你想撺掇我复仇,我又能去向谁寻仇?”

    原博衍此刻方开口问道:“公子所结识的那位贺姑娘,是否惯穿一身红衣,左手腕上长戴着一只红色镯子?”

    谢以之微怔:“你认识她?”

    原博衍冷笑道:“你的仇人还没死呢——她就是印珈蓝。”

    她就是那个,借印珈蓝之名为非作歹多年的,一切仇怨的始作俑者。

    第72章 天岁 大荒神洲沦陷,她是它的仇人。

    蒙山上其实没有那么好走,众人皆受禁制影响,辨路有着不同程度上的困难。

    尤其彤华是天生神女,灵力比旁人充沛,在此处更是难以施展。若非有人开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入。

    陵游一路走,还一路留下标记。彤华这回进山带了几十个使官,全都四散而开,保持相距不远的阵型查探情况,再相互联络传信。

    陵游看着自己做下的那些标记,和山中随着天色越晚而越浓重的雾气,拧眉与彤华道:“这禁制能起到这种程度的迷幻作用,会不会是用了什么法器做媒介?”

    一般的禁制,不会困得他们这样步履艰难。只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有什么力量强大的法器不在原位。

    出野闻言便道:“蒙山什么都没有,只有树多,要动手脚,必然与树有关。只有借整片森林铺展,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彤华并非没有想到树的蹊跷,她问出野道:“你先前探查,确定此处便是关窍所在?”

    出野之前几番探查,将这样大一座蒙山排除了好几处,只留下如今他们所到的这方圆十里。

    出野点头答道:“没错,此处禁制阻力最强,我每每探至此处,皆被困扰。如今禁制加强,这一片范围向外扩大了些,但这处位置我是可以确定的。”

    彤华已经在这里太久。璇玑宫已经很少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却始终难以推进半步。

    她耐心告罄,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而是扬起一只手来。红英神火如莲般绽放在她掌心,暗红色的火焰如同延伸纤细的花瓣,妖冶又危险地向外拓展,以她为中心迅速向外涤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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