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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宦逢三春》 60-70(第1/16页)

    第61章 061缄默

    冯钰的心脏跳的厉害,没有节奏,只是一味的狂跳不止。跳的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眼前一阵阵的开始发黑,他跌跌撞撞的朝前挪了几步,勉强站上了一处台阶。

    登高望远,他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一点,然而清晰过后又是一阵绝望,因为眼前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好似一片黑压压的海。行走的人群是流动的水波,他淹没其中,随时会溺死在这片海里。

    “叶南晞——”呼喊声像是落入海面的石子,始终收不到任何回应。

    刻骨的绝望占据了他的头脑,他心头无端浮起一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然,一颗光点自地面冲上云霄,然后“啪”的一声在天空中爆开,是烟花。他抬起头仰望夜空,缤纷的烟火映入他的眼底,那么耀眼,那么绚烂。

    可他的心却像是被绝望冻结,僵滞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在喧闹熙攘的烟火繁华间,他的心反而恍恍惚惚地平静了,整个人遁入一处无知无觉的世界,头脑中的条理也随之变得分明。

    南晞不会说走的,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她答应过,不会突然离开。他们都已经成亲了,感情又那么好,如胶似漆的,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她怎么舍得抛弃自己?或许是她那头出了什么差错,或许过几日就会突然回归。

    自欺欺人也好,心存侥幸也罢,人有时候需要哄一哄自己,骗一骗自己,给自己一点希望,让自己可以在这荒芜而贫瘠的人世间继续挣扎下去。

    他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回的园子,等再次回过神时,眼前的场景就已经变成了烟霞居。

    这是他和南晞的小屋,到处都留有她的影子。

    窗前是她倚窗远眺,桌前是她伏案提笔,榻上是她抱着竹夫人小憩时的悠闲姿态。

    眼前没有她,却处处都是她。

    忽然腰间泛起一丝凉意,将冯钰的思绪牵扯回了当下。低头看过去,他发觉身侧的口袋位置渗出一片油渍。伸手去掏口袋,他掏出了一个油乎乎的小纸包,是叶南晞没吃完的半包炸豆腐。

    往后的几日,冯钰表面上与平时无异,然而整个人总透着一种迟钝的感觉,时而出神,时而怔愣,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敏锐从容。

    这日晨间,他在乾元殿与萧绰商议政务。临走,萧绰问起了叶南晞:“皇后说这几日一直未见南晞入宫,可是有什么事?她还好罢?”

    冯钰下意识地回答道:“都好。”

    萧绰心底顾忌着分寸,没再往下细问。由得冯钰躬身告退,就此离开了大殿。

    烈日当空,冯钰走在宫道上,身后还跟着两名近日新提拔上来的司礼监随堂。今日他入宫坐的是软轿,因为晚些时候得去趟昭狱那边,穿着官服不方便走在街面上。

    宫门外有专供停轿的地方,各府的轿子都集中在一处。

    轻车熟路的循着自己的软轿走过去,冯钰见轿夫掀开轿帘,弯腰作势要往里钻。哪知腰刚弯下去,旁侧里传来一道讥讽声。

    “呦,冯司公今儿也坐轿啊?”

    冯钰直起身子,回过头,只见隔壁四方的轿窗中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正是忠勇侯世子郎承弼。

    郎承弼前年高中进士,如今随其父郎铣在工部任职。工部这几日与司礼监关系闹得正僵,因为开凿运河的事。司礼监揪着去年账目的事不放,最关键的那笔朱批迟迟落不到纸上。

    万事已经齐备,只等正式动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多少人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呢。

    整个工部急得没法子,郎铣身为工部侍郎,走正路一时走不通,不由得打起了歪心思。他想私底下向冯钰卖个好,请他高抬贵手,饶过工部这回。奈何自己这身份不方便出面,于是差了自家儿子去办这件事。

    可惜他不了解冯钰,冯钰和其他宦官不一样。名利场上的东西对他毫无吸引力,把金银贸然捧到他面前,非但不能算作讨好,反倒更像是一种羞辱。

    但话虽如此,冯钰懂得官场上的人情世故,私底下的动作私底下解决。他只将人挡了回去,并未将事情抬到明面儿上。

    如此举措对冯钰而言算得上体面,但对于郎铣却成了大大的不堪。一来,行贿这种事本就上不得台面;二来,自己不仅干了,还被人顶了回来,关键顶回自己的,还是自己向来最鄙夷的阉宦。

    这算是什么事情!自己成什么人了?

    经此一事,原本单纯的敌意彻底转化为了仇恨。尤其是郎承弼,他年轻气盛,又自恃出身高贵,嚣张跋扈惯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此刻看见冯钰,他心里一痒,忍不住就想说些什么刻薄的言语,故意让对方不痛快。

    冯钰察觉到了他的敌意,但是不敬僧面敬佛面,郎家好歹是勋爵之家,祖上是开国元勋,不似一般朝臣,不好与他闹得太僵,于是只敷衍着开了口:“世子爷安好,冯某还有公务在身,无暇与世子爷寒暄,还请见谅。”

    郎承弼勾唇一笑:“公公客套的很,要么说还是公公功夫深,心里明明存着记恨,脸上却还是风轻云淡,什么都没有似的。”

    冯钰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愤懑:“世子爷,您若有公事,咱家陪你去谈公事的地方说话。若有私事儿,大热天的,咱也换个地方,何苦在这儿磨嘴皮子?”

    郎承弼“诶”了一声,像是怕被玷污了似的,急忙与他划清界限:“我不过是个伯爵府的世子,公公是万岁爷身边的头号红人,哪里轮得到我在私底下攀交情?”

    冯钰听他话不成话,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一心只想尽快脱身,于是只一拱手:“忠勇侯府乃是名门,而咱家不过是陛下身边一奴婢,的确攀不上忠勇侯府的门楣,这便告辞了。”说完,不等郎承弼回应,弯腰钻进了软轿里。

    郎承弼见冯钰是个落跑的姿态,一时气焰更盛,他将脑袋探出窗口,目光落向对面软轿窗上的布帘,扯着哂笑嗓子道:“公公别急着走啊,本世子话还未说完呢。这人呐,无论何时都得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以为万岁爷抬举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封官如何,赐婚又如何,话说回来,前几日有人看见你与你那娘子在街上闲逛,这几日却是再未见过,怎么,该不会是你那娘子嫌弃你的身份,不要你了罢?”

    不要你了。

    四个字落地的刹那,冯钰只觉得一颗心被猛地击碎,痛得简直快要呕血。这些天他活得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隔绝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而郎承弼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瞬间将这口气挥散。

    压抑在心头上的那层罩子碎了,所有情绪涌上上来,反扑而来悲与痛像一支利箭朝着他心口狠刺过去。

    这一刻,他失去了人的理智,退化成了一只兽,只凭本能行事。大跨一步钻出软轿,他当着周围随从与小厮的面儿,冲进郎承弼的轿厢,直接将人拖了出来。嘴里发了狂似的叫喊着:“你说什么?你给我出来!”

    郎承弼万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骂道:“冯元忱,你疯了吗!”

    冯钰双眼猩红,双手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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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着郎承弼的衣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却三两下将郎承弼按倒在地。

    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冯钰顶着周围人的拉扯,疯狂的攻击着郎承弼。打

    不到他就踢,踢不到他就咬,嘴里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谁不要我?她怎么会不要我!你哪里会懂得我与她的感情,你凭什么这样说!”

    善的怕恶的,恶的怕疯的。

    郎承弼没想到冯钰会有如此举动,一边哀嚎,一边气急败坏的大骂道:“死太监!狗东西!连我也敢打!”

    眼看事态越发严重,原本一点口角发展为了斗殴。底下人不敢做主,立刻将此事层层上报,不多时,事情传报到了萧绰面前。

    萧绰彼时正陪着卫婉用午膳,听闻此事当即噎了一下:“你说谁?”

    卫婉也愕然的放下筷子,凝视着来报信的内侍。

    那内侍垂首道:“是司礼监的冯掌印,他在宫门外把忠勇候家的世子给打了,还把世子的一条胳膊给打骨折了。”

    萧绰简直是瞠目结舌了:“你确定你没弄错?”

    内侍的态度很笃定:“奴婢不敢乱回话,此事千真万确。”

    萧绰“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满脸愠怒:“反了天了!叫伴伴来,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婉连忙在旁劝慰:“陛下消消气,冯钰是个循规蹈矩的体面人,这其中必然有缘故。”

    萧绰愤愤的叹出一口气:“那也不能打人,更何况他打得是忠勇候家的世子。那郎承弼人虽然平日里浪荡轻浮了些,可是并无大错,又是郎铣的独子。郎铣这回一定会趁机大做文章,到时候闹到朕面前,朕该怎么处置?”

    一通话说完,耳畔安静得异样。萧绰抬头将目光挪回那内侍身上,见那内侍站定不动,蓦地一瞪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传人呐。”

    内侍进退两难,迟疑着说道:“陛下,掌印这会儿怕是入不得宫。”

    萧绰一拧眉毛:“为什么?”

    内侍回答:“说是眩晕不止,被抬回府中歇息去了。”

    “放肆!”萧绰扶着桌沿儿霍然起身:“打人的是他,他倒是先躺下了?朕看他就是在故意躲事。那好,他不来,朕就亲自去,朕这就出宫。”

    卫婉想起身,奈何身子过于笨拙,试了一下没起来,只好坐着开口道:“陛下,莫动气,有话好好说。”

    萧绰回过身,四目相对,他将手掌搭在卫婉肩膀上,轻轻握了一下:“放心,朕自有分寸,你好好歇息,若有事,立刻派人告知朕。”

    卫婉忧心忡忡地一点头。

    萧绰随即转身,龙行虎步的消失在了卫婉眼前。

    第62章 062待续

    萧绰换了一身湖蓝色的曳撒,头戴折檐帽,打扮得低调而利落,径直往冯钰住的醒春园而去。为免太过招摇,他只带了二十来名锦衣卫随行。

    天子驾到,无人敢拦。园子里的仆人战战兢兢地将萧绰引至烟霞居。

    萧绰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仿佛随时要发作:“人呢?朕都到了,他敢不出来迎?”

    不远处跪着几名司礼监的小内官,平日里总跟在冯钰身后,此刻正瑟瑟发抖。其中一名官职稍高些的内官小心翼翼地抬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陛下的话,司公身子不济,实在起不得身……”

    萧绰胸口的怒气瞬间被点燃,火星四溅。今早朝会上,冯钰还站在他身侧,虽面色苍白,却也不至于连床都下不来。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怎至于虚弱到这种地步?

    他不再多言,大步跨进屋内,一边往里闯,一边厉声喝道:“冯元忱,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你——”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

    冯钰昏昏沉沉地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萧绰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指尖刚触到皮肤便猛地缩了回来——太烫了,仿佛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炭。他虽不通医理,却也明白,这般高烧若再不退,怕是会要了人命。

    萧绰心头一紧,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门口的小内官:“他这是怎么回事?叶南晞呢?”

    小内官吓得一哆嗦,连忙将与郎承弼的龃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又提起了叶南晞失踪的事。这件事他们心里也疑惑,但见冯钰避而不谈,谁也不敢多问。哪知今日被郎承弼贸然点破,竟触了冯钰的逆鳞。

    “失踪?”萧绰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失踪多久了?”

    “将近十日了……”小内官低声回答。

    萧绰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将这些年与叶南晞相关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侧脸瞧了眼冯钰那副气息奄奄的模样,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头那团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担忧。

    他回头睨向身侧的锦衣卫,语气冷峻而急促:“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要快!”

    锦衣卫领命而去,脚步声急促而凌乱。萧绰挥了挥手,将闲杂人等全部打发走,只留一名近卫守在门口听候吩咐。他弯腰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目光定定地落在冯钰身上,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冯钰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起伏。萧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年,冯钰为他殚精竭虑,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可如今,他却因为一个叶南晞,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他忽然对叶南晞生出几分怨恨,为什么要突然消失?究竟有什么理由让她对冯钰这般残忍?

    在此之前,他已然从冯钰的口中了解到了叶南晞的真实来历,许多细节他虽然不甚分明,但是大概意思他明白。

    叶南晞来去随风,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即便如此,她既然已经成了亲,冯钰又待她一片诚心,她又怎能这般不负责任的说走就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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