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差点要了他半条命,你这次难不成要死在他面前?叶南晞,你这是杀人诛心!你再想想办法,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叶南晞侧过脸,避开他期切的目光,长久的不说话。
萧绰看出了她的无奈,深知再逼她也是无用。一口气叹出了他满满的无力与疲惫,他望着湖面静默片刻,沉声开口道:“也罢,旁的朕无法保证,但朕答应你,朕会护好他。你所说的那些事,绝不会发生。”
倏忽间一阵风吹来,叶南晞微微眯起眼,屈膝向萧绰郑重行了一礼:“多谢陛下,既然如此,便请陛下替我将此事暂时瞒下来。”
萧绰目光复杂的轻叹一声:“朕知道。”
这时有内侍走上前,说是有大臣在乾元殿正等着要面见萧绰。萧绰神色微沉,未再多言,只是走到叶南晞面前,目光深沉而怅然,轻声道:“保重。”说完便决然转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叶南晞的视野。
叶南晞收回目光,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广阔的天地并未令她感觉到心境开阔,反而在心头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怅然。
湖面上有浮萍连成一片,随着风飘在湖面上。叶南晞望着那浮萍,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身似浮萍的悲哀。再如何计划,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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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筹谋,都抵不过风的轻轻一推。
回家的路上,她满脑袋乱纷纷的,头绪太多,反而没了头绪。
夕阳的余晖将府邸前的石阶映得一片昏黄,四周的树影被拉得长长的,四下透着难言的静默。
轿子停在府门前,叶南晞弯腰钻出轿厢,耳畔传来小厮低声禀报:“大人今儿个提早回府了。”叶南晞微微一怔,随即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沉郁咽了回去,然后努力扯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挂上嘴角。
然而当她跨入屋内时,这份伪装被瞬间击得粉碎——冯钰迎面向她走来,昏暗的光线下,冯钰双手捧着她昨日染血的那件衣裳,布料上的血迹斑驳刺目。冯钰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眼眶泛红,眸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慌乱。
“南晞。”他声音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这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指节收得更紧,目光不安地在她身上巡了一圈,声音越发颤抖:“你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叶南晞怔住,像是当头挨了一棒,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先是震惊,随之是荒唐,最后才是怒意翻涌而上,直烧得她头脸发热。她想留,留不住;想瞒,刚一回来便被拆穿。老天爷简直是存心要看她笑话。
她紧紧咬住后槽牙,胸口气得直发闷。昨夜换衣裳的时候她匆忙得很,随手将衣服揉成一团塞进柜角,本想着找个时机悄悄处理掉,哪知一时疏忽,竟让冯钰翻了出来。
她实在懊恼,又实在无奈,最后索性猛地
背过身去,深深吸了两口气,想把那股滔天的烦躁压下去。
冯钰见状,心脏狠狠一揪,额角冷汗涔涔。他慌乱地绕到叶南晞面前,声音里满是哀求和惧意:“南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求你……别让我这样着急……”他的眼神仓皇而痛苦,声音止不住发颤,说到最后已近乎哽咽。
“我……”叶南晞张了张口,嗓子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发不出声来。翻腾的气流不断向上涌,憋得她头晕目眩,胸口闷得发疼。她看着冯钰,眼里蓄了一潭无声的情绪,千言万语都挤在舌尖,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没事。”
冯钰猛地皱紧了眉,攥着那件染血的衣裳,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薄薄的布料软软地垂着,上头的血色深深浅浅,看得他眼前发黑,呼吸都不稳了。他不敢相信,甚至不愿相信,可他从小便学会看人脸色,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叶南晞那副模样,哪是什么“没事”?她在骗他,她一定在骗他。
他深吸一口气,嗓音绷得极紧:“怎么会没事?出了这么多血,这怎么可能没事!难怪你昨天忽然换了衣裳,你故意在瞒我。”他说着,猛然抬头,眼神里透出几分近乎固执的倔强:“你是不是病了?”
“算是吧。”她笑了一下,极轻,极淡。
冯钰浑身一震,心脏狠狠往下一坠,直直跌进冰窟窿里。他死死盯着她,在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
看来这病很是棘手,否则叶南晞不会是这般逃避的态度。
他不敢向她细问病得有多重,也不敢追问这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因为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改变不了接下来要面对的现实。
“我去请郎中来。”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便往外走,脚步急得像是带了风。
片刻后,太医院的杨殊被请了过来。
杨殊如今已升任院判,素日里专管照料萧绰的起居病疾。方才萧绰在宫中听闻冯钰急匆匆去寻太医,二话不说,直接做主将人派了过来。杨殊匆忙赶到府里,还未落座,便被冯钰催着提脉诊断。
诊脉的过程并不长,叶南晞静静坐着,伸出手腕,任由杨殊替她搭脉。杨殊将手指落在她的脉门上,片刻后,眉头蹙了起来。
医者素来寡言,杨殊没说话,只是将手收回,起身对着冯钰略略一拱手,便自顾自地出了屋子。
冯钰三步并作两步,紧紧追了出去。两人一路穿过回廊,行至一处月亮门前,杨殊停下脚步,轻轻拢起袖子,掌心贴着掌心,像是要借着摩挲的力道驱散心里的不安。片刻后,他抬起眼,望着冯钰。
“夫人这病症来得奇异,不似寻常疾病。”他语调缓慢,像是每一个字都要在舌尖斟酌三分才肯落下,“可若依杨某的见识来看……已有血竭之兆。”
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出一层薄薄的冷光。
冯钰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剜了一块,连声音都带上了破碎的气息:“什么意思?”他的嗓音发紧,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说清楚。”
杨殊抿了抿唇,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又移开,像是不忍直视。他是行医多年的人,见过太多生死,可这一刻竟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将这至暗的真相剖开。
冯钰盯着他,情绪像是绷在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上,他攥紧拳头,咬牙催促:“你快说啊,别这般支支吾吾的。”
杨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开了口:“冯公公,您还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在寻找措辞,最后却还是落得平直无情:“还是早些为夫人准备后事罢,恐怕……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事了。”
夜风吹过,带起廊下的一角帘子,像是要把这句话吹散。
冯钰的耳朵嗡的一声,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像被掐住了。片刻后,他猛然睁大眼睛,目光猩红:“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后事?她好好的,她能吃能睡,能走能动,哪里像是要准备后事的人?”
他抬起手,想要指着杨殊质问,可手刚抬到一半,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猛地一软,整个人猝然跪倒在地。他死死地抓住杨殊的袍角,指节发白,声音透着撕心裂肺的恳求:“求求你,救救她,无论用什么法子,哪怕是要我的命,也可以!”
他眼眶通红,哽咽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杨殊大骇,忙弯腰去扶:“冯公公,使不得!杨某是陛下派来的,岂敢不尽心?可是医者救人,也得讲究能救得了才行……”他长叹一声,声音里竟透着几分力不从心的疲惫:“这病……实在是有心无力。”
冯钰却听不进去,他的眼神像是被某种绝望点燃,死死盯着杨殊,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答案来。胸膛剧烈起伏,连声音都透着绝望的狠意:“我不管!”他红着眼,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得救她,你得救她!”
他像是疯了一样,双手攥着杨殊的衣角,拼了命地摇晃,目光里尽是破碎的乞求。他不要什么后事,他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活着。
第83章 083流芳
叶南晞坐在桌前,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摇曳着,像她此刻纷乱而难定的心绪。
屋外风声渐紧,偶有风穿堂而过,窗棂被吹得轻轻作响,像是人低低的叹息声。她低着头,心里反复翻腾着如何开口的念头,却始终没有想好该说些什么。
门外忽然响起极轻的脚步声,接着门扇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隙,冯钰小心探进半张脸,怯生生地望了她一眼。
叶南晞察觉到动静,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进来啊。”
冯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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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犹疑着迟迟不动,只是双手揪紧袖角,站在门边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畏惧着要承受的责备。
叶南晞心头微微一酸,索性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她刚走近一步,冯钰却如惊弓之鸟般后退半步,目光也随着动作一阵闪躲。
“药……”冯钰局促地开口:“药方我已经给了怀贞,他去抓药了,应该很快就能送来。等他回来,我就去煎药。”
叶南晞听了这话,眼底忽然涌上几分难以言说的涩意,沉默片刻才轻声道:“不必麻烦了,没用的。”
冯钰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神色间满是惊惶:“有用的!怎么会没用?”他目光颤颤地盯着叶南晞,语调里带着强烈的祈求:“你要相信太医,听太医的话,一定会有用的……”
叶南晞望着冯钰泛红的眼眶,胸口像被人捏住一般:“阿钰,你听我说——”
“不听!”冯钰猛地后退一步,惶恐地摇头:“我不要听!你若告诉我,你又要走,那你……那你还不如给我一刀,直接杀了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下去,颤抖的肩膀透着明显的慌乱与惶恐,几乎像是在乞求她手下留情。
叶南晞心中一痛,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要将他抱入怀里,却被冯钰仓促间躲开。
“你别碰我。”冯钰低声道,声音虚弱而哀切:“你别碰我,我怕我再碰你一下,就再也放不开了……”
说完,他转过身子,近乎逃一般地疾步走了出去。
叶南晞望着他慌乱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脚步声渐行渐远,心底仿佛被剜掉了一块,骤然空了下来。窗外的风依旧轻轻吹着,像是在叹息她们注定逃不开的劫数。
很快,汤药送来,她没再多加言语,只仰起脖子,将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顺着舌根蔓延开去,很快便化作温暖的困意,萦绕于四肢百骸。她倚在榻上缓缓闭上眼睛,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间感到身侧微微一沉。鼻端萦绕着一股清冷的湿意,叶南晞眉头轻皱,半梦半醒间摸索着伸出手,触到冯钰的肩头,却骤然被那一片沁骨的冰凉惊得睁开
眼睛。
冯钰就坐在床榻边,背对着昏黄的烛火,肩膀微垂,身上的衣裳被露水沾湿,潮湿而冰冷,沉甸甸地坠在身上。袖子上还沾着些许碎草和泥屑,依稀透出几分狼狈的模样。
叶南晞顿时心头一沉,赶忙支起身子,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去了哪里?”
冯钰轻轻一动,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那一双眸子里透着疲倦,还有未散尽的茫然。他迟疑着低下头,慢慢开口道:“昨夜睡不着,心里乱,就去了趟城外的普化寺。”
叶南晞微微蹙眉:“你去那里做什么?”
冯钰没有立刻答话,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那里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令他无措不安。短暂的静默过后,他终于轻声道:“我去求菩萨,求菩萨大发慈悲,放过你,也放过我们。”
倏忽间,叶南晞心口像是被钝刀轻轻划了一下,刺痛伴着酸涩,叫她喉咙都堵得发紧:“你……”
冯钰眼圈微微泛红,语调低到极致,几乎听不真切:“南晞,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能再失去你。”
叶南晞鼻尖泛酸,想说些什么,可喉头却如堵着什么东西,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冯钰转过身来,攥着她的衣袖,声音细碎低哑,带着卑微的恳求:“我知道我幼稚,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能求的都求了,能做的也做了,老天若还不肯放过我们……”他摇了摇头,垂眸苦涩一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叶南晞心头一震,再也忍不住将他揽入怀里。冯钰顺从地靠进她怀中,衣料上透出的冰冷潮意贴着她的胸口,凉得让人心疼。
窗外的风呼啸着刮过屋檐,夹杂着天光将至时的露气和清晨湿润的冷意,一点点沁进屋内。叶南晞抱着怀中这个湿漉漉的人,低声在他耳边道:“阿钰,你听我说,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冯钰的脸紧贴在她肩窝处,鼻息带着隐忍的呜咽,轻轻摇了摇头,像个倔强又无助的小孩:“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说好离开京城,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春天赏花,冬日围炉,整日整夜地腻在一块儿,再也不分开的。你怎么又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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