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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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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多铎的一声令下,本来排列完美的雁形阵,右翼倏地凹陷,形成一个如漏斗状的入口,容留李成栋部鱼贯而入,填补多铎部的后方。

    雁形阵,顾名思义,乃是部队横向展开,两翼向后排列,如同大雁的翅膀。这个阵型往往由机动性强的骑兵组成,既能增强将领冲锋的威势,又很好的兼顾了骑兵迂回包围的特性,是一种极为常见的骑兵冲锋阵型。

    然而,有其强必存其短,雁形阵将阵型的重点倾力加诸在前锋和侧翼,自然无法保护薄弱的后方,因此,雁形阵也最适合没有后顾之忧的居高临下打法。

    可偏偏,多铎将后方送给了前来“投诚”的李成栋。

    多铎用余光看向李成栋部狼狈逃窜的大军,他们如同倒灌的潮水,疯狂涌入敞开的右翼之中。待将李成栋部尽数接收,右翼迅速合拢,填补凹陷的雁翅,想要尽可能恢复完美的阵型,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多铎已经率先冲入了迷雾重重的谷底之中,和赵明州的先锋军狠狠撞在了一起。

    迎接他们的,不是想象中慌乱无措的步兵,而是清一色冷冰冰的长牌。

    那些长牌很明显是紧急加工而成的,除了高矮宽窄差不多之外,无论是材料还是厚薄都差异巨大。有的是坚韧的老竹,有的是一人多高的门板,更夸张的则是不知从哪儿抬来的棺材板,它们组成一道古怪的城墙,严阵以待地矗立在冲锋的骑兵面前。

    而此时,多铎也已经发现了马蹄下的地面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无坚不摧的骑兵队伍突然产生了不可控的混乱,所有骑手都开始竭力控制马匹,或者在马背上不断调整着姿势保持平衡,他们闯入了一片冰冷湿滑的泥浆之中。

    紧随多铎冲锋的最勇猛的巴图鲁们,在最开始面对长牌时,第一反应便是提马跨越,然而马蹄下的泥淖却成为了最可怖的陷阱。马匹后腿打滑,难以蓄力,自然无法完成腾跃,以至连人带马重重地撞在了最前面的长牌上。

    长牌的阵列遭受接二连三的重创后,只是微微向后倾倒,却很快被长牌后面的士兵死死顶住,等待着下一次的重击。

    多铎的目光在蔓延整个谷底的长牌阵上一扫,果断地下达了第二道命令:“绕阵,奔射!”

    作为一名优秀的猎手,面对严阵以待的刺猬,要做的并不是硬碰硬攻击,而是应该轻巧地将刺猬翻个个儿,露出它内里柔软且毫无防备的肚皮,方才给予致命一击,面对长牌阵也当如此。

    赵明州部人力有限,长牌阵的防护亦有其极限与弱点,只有抓住长牌阵难以移动,笨重龟缩的特点,方能以长打短,以强胜弱。

    多铎策马疾驰,不断调整着姿势,帮助马匹在湿滑泥泞的地面上保持平衡。虽然这赵明州有点儿小聪明,知道用泥泞来对抗冲锋的骑兵,可多铎对于自己亲手带起来的队伍有绝对的自信,哪怕这脚下的泥潭再浑浊十分,他的骑兵对付赵明州的步兵亦如砍瓜切菜耳。

    可随着骑兵的奔射开始,赵明州部的大军也开始动了。

    在高大厚重的长牌掩护下,无数人影

    急速地从队伍后方窜了出来,带起一地飞溅的泥点。清晨未散的浓雾之中,那些人影如同转瞬即逝的鬼影,不见手臂和腿部的摆动,只是姿态僵硬地在雾气中穿梭着,极难瞄准,亦无法锁定。

    “这是……”多铎追逐着不远处疾驰的人影,面上浮起不可置信之色。

    多铎的坐骑绝非寻常马匹可比,不多时便拉近了与那人影的距离。他微眯起眼睛,借着熹微的晨光,仔细分辨那人的形态。

    那明显的腰线,轻巧的身姿,定然是女人无疑。虽然那人面上还覆着一层面纱,可从那露出的莹亮的眼睛,多铎也足以确定她的性别。那女子双手握持着两杆粗糙的手柄,脚踩在一块前端翘起的木板上,借用单腿蹬踏之力,这块木板竟能滑行如飞,令人叹为观止。

    “这是泥橇!”多铎震惊道。

    在汉人的史籍中,多铎曾读到过这种被称为“泥橇”的特殊工具。这是以捕鱼为生的渔民“讨小海”的工具,也是汉人将领戚继光曾大破倭寇的利器。

    嘉靖年间,一帮倭寇曾占据了马鼻海域中的一个小岛,这座岛屿退潮时四周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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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滩涂,难以行走,更遑论大军讨伐。于是,戚继光便采用了当地渔民的泥橇,在滩涂中作战,杀得倭寇片甲不留。没想到,这早已退出战场的泥橇,又被赵明州捡了回来,用以对抗骑兵!?

    前面不远处的女子,骑在泥橇之上纵横驰骋,宛若驾驭着草原上的神驹,一股无名的愤怒随着泥橇分溅的污泥,劈头盖脸地砸向多铎。

    他愈来愈觉得不对劲了,先是泥地,又是长牌,再是泥橇,这赵明州哪里像是被李成栋的叛逃打得手足无措之像,明明像是……

    多铎狠咬了一下牙关,暗暗吞下那四个他不愿承认的字——以逸待劳。

    “王爷!那李成栋……又……”正思量间,后面紧追不舍的参将赶了上来,附耳低语道。

    “他又怎么了!”多铎气不打一出来,他已经不想再听到有关李成栋的任何一条消息了,这个废物让他的大军陷入了如此大的麻烦之中,又要出什么乱子!

    “他……他在后方闹将起来,怕是,怕是又反了……”

    “什么!”多铎只觉自己牙关一僵,紧接着丝缕血腥味儿便随着牙缝中漫出的血丝渗了出来,弥漫了整个口腔。

    “好好好,他们敢耍本王!”多铎目光阴寒地往自己的后方一扫,便厌恶地移开了视线,转而在战场中逡巡起来。

    “败军之将,就是再反,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带人平了便是!”在锁定了一个赤红色的身影的同时,多铎露出一丝狞笑:“捉住便砍了他祭旗!”

    “那王爷您……”

    “本王要让那懦夫朱由榔知道,林中的猛虎不可轻易挑衅——”他的声音沉了沉,染上森然的笑意,“尤其是女子。”

    一队人马紧随其后,向着那赤红色的身影急奔而去!

    而此时,赵明州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今天这场仗是一场鏖战,我们人少,能拼的只有意志力。”赵明州侧首对一队旗兵道,“你们的任务,就是让每一个士兵,无论他们在战场的那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咱们明州军的旗子!明白了吗!”

    “明白!人在旗在!”众旗手在马背上昂首作答。

    话音未落,一道冷箭倏地穿过浓雾直射过来!

    第78章 迎战多铎(五)这就是满清的王道?这……

    那箭势极是刁钻,如同长了眼睛般掠过众人之间微妙的间隙,滑了一个吊诡的弧度钉在了旗杆之上。“咔嚓”一声脆响,旗杆应声而断,眼瞧着红旗已欲倾倒,一双手抢在旗手之前,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红旗。

    赵明州手上动作极快,一手扶着旗杆,另一手则探向脑后,拽住发带用力一扯,一条鲜红的发带便被她顺势扯了下来。所有人,包括多铎,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人群之中长发飘飞的女子。没有了发带的束缚,黑色的长发被寒风揉乱,挑衅似的在不施脂粉的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漆黑细碎的线条,映衬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愈发明亮。而赵明州则迅速用发带将断掉的旗杆紧紧绑住,以手做刀,将钉在旗杆上的箭矢砍做两节。

    她拿住那一节短箭,在长发上随意盘绕了两圈,一个简洁的发髻便悄然而现。

    赵明州的动作麻利,毫无拖沓犹豫之态,宛若行云流水,庭前花开。多铎那一记下马威的冷箭,反倒成了明州施展自如的舞台。

    赵明州拍了拍满脸通红的旗手,宽慰道:“去吧,让兄弟姐妹们见识见识,咱们屹立不倒的红旗。”

    “是!”众旗手轰然应诺,若撞向地面的火流星,分散激越而去,期间,没有任何旗手转头看向多铎和他的护卫队一眼。就仿佛这位权倾朝野的年轻王爷,只是一文不名的土鸡瓦狗的一般。

    赵明州转向极具压迫感的多铎大军,微微一挑眉:“你们这些侵略者,来了这么久,也没学会一丁点儿君子之道。暗杀,偷袭,放冷箭,玩儿的真溜啊!”

    多铎冷笑道:“彼此彼此,赵将军不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兵不厌诈,李成栋叛而复反之事,本王便不与你计较,可哲依图的死,本王是记在你头上的。”

    赵明州装作深思熟虑半晌,方才“啊”了一声,道:“原来那个人叫哲依图啊,马上功夫不济,地面功夫也差得紧,难为你了,还记得住他的名字。”

    若论诗词歌赋,今人自然不如古人;可若论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古人是绝对比不上在网络时代拿表情包练出来的今人的。赵明州轻飘飘几句话,倒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多铎气得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这女子!”多铎强抑怒气,冷声道:“为军之将,只知呶呶啸叫又有何用,自然该马上见真章!”

    赵明州“嗤”了一声,讥道:“你们这一家子当真有意思,侄子找死,舅舅也找——”

    多铎可没有李成栋的耐心,他早已经听够了赵明州带刺儿的话,更愤恨于赵明州无数次拿哲依图的死大做文章,当下一夹马腹,挥舞着白虹刀冲将上来。

    赵明州眼皮一跳,拳台上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早已经有了看势识人的本事,多铎那一提刀,一勒马的架势,早已经高出哲依图不知多少个段位,她深吸一口气,将马身微微偏侧,屏息凝神迎向对方的攻击。

    “仓朗”一声响,火花迸溅,刺耳的金属摩擦抵触之声随即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赵明州牙关一酸,几乎咬出血来。打嘴仗的功夫她自认拳台第一,可多铎这雷霆一击便几乎杀了她一多半的威风。无论是力道,亦或者准头,都让从小练刀的赵明州叹为观止,多铎那镇魂夺魄的上肢力量的确不是自己所能力敌的!

    若不是她提前将马身侧转,借后撤之力化了对方的劲,只怕她连人带马都要被砍翻在地。

    赵明州不敢泄劲,咬着牙硬抗着那白虹刀源源不断传来的压迫力,顺着刀锋拉扯之势,挡住了这一击。刀锋相抵,眼神相撞,映亮了二人仇视的侧脸,也让赵明州隐约看清了白虹刀刀柄上的刻字:此刀曾杀第一忠臣。

    多铎显然也注意到了赵明州的眼神,借着二人后撤之际,多铎大笑道:“此刀名曰白虹,曾将弘光朝第一忠臣史可法斩落刀下,今日,只怕又要斩下永历朝第一勇将,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明州脸色一凛,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扬州……”

    那夜惨白的月光,那满地淋漓的鲜血,那倾倒一地,姿态僵硬诡异的尸体,那灌满鼻腔的铁锈味儿,似乎又在这一刻充斥了她的周身。

    往日之怨,今日之仇,齐齐幻化为此刻立于马上,捧腹而笑的多铎。他狂放咧开的嘴角,他被雾气打湿的白森森的牙齿,他的每一静,每一动,他的每一颦,每一笑,都让赵明州感受到彻骨的恨意。与今人古人无尤,唯与直逼眼前的现实息息相关。

    她冷冷地看着多铎,任由潮湿的冬风吹打在脸上。

    这就是满

    清的王道?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天罚?

    若是王道欺凌弱小,便逆王道;若是天地颠倒黑白,便破天地!此法亘古未改,此路生生不息!

    激愤、怒火、屈辱、怨恨齐齐涌上心头,倒是把看似迷雾重重的前路激出了一线光亮,赵明州深深地看了多铎一眼,调转马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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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战场的中心冲去。那里的战事已成焦灼之态,危险重重,但也孕育着更多的机遇。

    “想跑!”方才的对峙,多铎也明显感受到了赵明州在力量上的弱势,见她此时逃窜哪里肯依,拍马便追。

    赵明州的花斑马年岁大了,脚程自然比多铎的战马落后许多,多铎自认这差不出去几个马身的距离,只消一呼一吸便能追得上。孰料,前面不远处的红影速度虽然不快,可胜在稳健扎实,哪怕在泥泞湿滑的泥浆中都鲜少打滑,而他自己的坐骑追得越急,脚下的步子却越乱,反倒失了先机。

    多铎心下焦急,手便向马背上的箭筒摸去,到了手的兔子可不能再让她溜了!满人最重骑射,而他的骑射水平又是诸王之中的翘楚,他自问有一击毙命的能耐。

    弯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直向明州的后心扎去!

    “明州!趴下!”

    桐君警示的大喊几乎和赵明州趴伏的动作同时完成。

    肩膀上的刺痛却勾起了明州嘴角的冷笑,她微微侧头,看向依旧紧追不舍的多铎。和这帮满人打交道了这么久,她怎么会忘记他们爱放冷箭的特性呢?

    而唯一让她主动将脆弱的后背露给对方的原因,只有——

    她拔出那支只是擦破了点儿皮的冷箭,高高举起。

    “狗鞑子,不要脸!打不过,放冷箭!箭术差,只擦边!真狗熊,假豪杰!”

    第79章 迎战多铎(六)此刀名曰白虹,今日将……

    跟在后面急得脸色惨白的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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