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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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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暗褐色蜿蜒满脸的疤痕轻轻地蹙在一起,泛起温柔的涟漪。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前面高举利箭,哑着嗓子喊得抑扬顿挫的女人。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在人命如草芥的战场上,哪怕冒着如蝗的箭矢,如雨的枪火,哪怕后面紧追不舍的是鼎鼎有名的豫亲王多铎,她也能急智机变,将最烂的牌,打出最出乎意料的组合。

    看着多铎铁青的脸,桐君也随着赵明州高声唱了起来:“狗鞑子,不要脸!打不过,放冷箭!箭术差,只擦边!真狗熊,假豪杰!”

    在以命相搏,摩肩接踵的战场之上,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如同划过天边的火流星,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明明是她中了箭,却偏偏如骄傲的凤凰让百鸟来朝。而紧跟其后的多铎,反倒成了囚在笼里游街的贼,被钉在了众人目光的耻辱柱上。

    赵明州所到之处,所有的明州军都大声跟着唱和,甚至连多铎部的后方都响起了隐约的歌声,那是叛而复反的李成栋部,成为了扎在多铎军后方的一根刺。

    不同的口音,变调的歌声,成为掩护赵明州最好的保护色,也成为了捅向多铎心口的匕首。多铎何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他只觉自己的头皮突突直跳,心如擂鼓,连握着缰绳的双手都开始发麻。

    他只是朝赵明州射了一箭,怎能料到引发了这么夸张的连环计。此刻,他既不能冒着众矢之的再放射一箭,也不能任由赵明州这样肆无忌惮的唱下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拼尽全力追上赵明州,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毙于刀下!

    心下焦躁异常,多铎再也不顾惜马力,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的骏马一个腾跃,窜出去数米远,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拉近了多铎和赵明州的距离。

    “铛”地一声,赵明州回身接了多铎一刀。

    她咬紧牙关,硬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哟,急了?”

    “铛”!又是一刀,直震得赵明州面皮儿也跟着颤了三颤。

    上一世,她便是死在不对等的体量压制上,她自然知道和多铎这样臂力惊人的对手对抗的后果。连续两击,赵明州已然握持不住手中的长刀,可她硬是凭着一腔悍勇死死地将刀柄抵在手掌上,指甲也沁出了血。

    她依旧在笑。

    “再来!”

    桐君和亲卫队的众女兵们,舍命抵抗着多铎部队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给赵明州留足了闪躲的空间。赵明州就在人堆之中,一边闪躲,一边防御,一边对抗,和多铎打着消耗战。

    “赵明州,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多铎将白虹刀舞成了一派雪亮的光影,每一刀都砍得火花四溅。

    他从来没有这般痛恨一个人,而赵明州脸上那始终不曾溃败的笑容,让他更是恨得抓狂。

    “我怎么不觉得”,赵明州挑衅地一扬眉,“你的刀可是越砍越没力气了。”

    “铛”!又是一记猛击,伴随着多铎的一记暴喝,劈头盖脸而来。

    赵明州的刀柄已经被沁处的血水沾染得湿滑不已,此时对上多铎的全力一击,再也握持不住,长刀脱手飞出,而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击落马下!

    须臾之间,变故陡生,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多铎部见敌方主将落马,雀跃鼓噪,拼命压上前来;明州军挂心主将伤势,舍生忘死地抵挡着,却也不时回头望向赵明州落马的泥潭。而所有人之中,最为兴奋的则是多铎。

    他明明技高一筹,却被赵明州用计丢尽了脸面;他明明要为哲依图报仇,却反而中了敌方的圈套;他明明和李成栋商议好两面夹击,却反成了被背叛夹击的一方。此刻眼见赵明州落马,极致的怒火与极致的快意交杂纠缠,在心底翻腾起近乎疯狂的漩涡。

    眼见着赵明州在湿滑的泥浆中狼狈躲闪,多铎再也抑制不住眸光中的杀意。此刻,用于劈砍的白虹刀已经成了累赘,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抛开了它,顺手抢过了一名士兵的长矛。能将赵明州的首级挑于枪上,那简直是比砍杀史可法还要光辉的殊荣!

    “拿命来!”多铎高高扬起长矛,矛尖在吐气成冰的寒风中灼灼闪亮,映照着那张沾染了污泥的脸,也照亮了那脸上同样明快的笑意。

    ——她为什么还在笑?当真是悍勇如此,连死都不怕了吗?

    多铎和赵明州都认为自己在打一场消耗战,只是多铎消耗的是赵明州的体力,而赵明州消耗的则是多铎的耐心。

    她在等,等一个多铎近乎疯狂的机会。

    这一刻,终于来了。

    只见赵明州不闪不避,后背向泥潭中一躺,手脚同时用力,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钻入到多铎的马腹之下!她早已看到了泥泞中的一块长牌,此时用作滑板,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为了杀死自己,多铎丢掉了白虹刀,却是被赵明州握在了手里!

    转瞬间,白虹刀寒芒一现,刀刃顺着马腹的柔软处纵切过去,白虹刀锋利非常,骏马的皮肉、筋膜、脂肪一触即溃,腹腔中的肠子、内脏随着这一刀猛地外翻,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了赵明州满身满脸。

    战场中央,顿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而在这漫天彻底的红中,赵明州持刀而立,冷冷地看着从马尸上踉跄爬起来的多铎。

    “此刀名曰白虹,今日将满清和硕豫亲王,斩落马下!”

    无数人涌了上来,其中有桐君带领的亲卫队,也有多铎的亲兵,两拨人在长时间的对抗中各有损伤,此刻则暂时偃旗息鼓,涌到了自己的主将身畔。桐君半拖半抱着将已近力竭的明州扛上马,多铎也在亲兵的护卫下换马而乘。双方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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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契地停止了搏命厮杀,而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主将身上。

    桐君轻轻晃着几乎整个身子都扑在马背上的赵明州,低声道:“明州,我们护着你去后方,你已经脱力了。”

    趴在马背上的人影动了动,桐君纤细的手腕被挟住,一股黏腻湿滑的感觉让桐君不由得一惊,她想翻开

    明州的手掌看看,但明州却冷静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腕。

    “我不走,我可以。”

    “明州”,桐君有些着急了,“这不是拧的时候!”

    “嘘——”一阵不成调的口哨声从赵明州干裂的嘴唇间挤了出来,“听见了吗,桐君,这是中场的哨音。比赛没有结束,我还能打。”

    八角笼里,我可以死,却绝不认输。当身体抵达极限,意志力便会带着我——杀出重围!

    第80章 迎战多铎(七)多铎发出一声让人牙酸……

    明州的手上布满细碎的伤口,此刻,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那些破口中涌出,顺着垂落在马背上的指尖缓缓凝聚成一个晶莹的圆。“啪嗒”,一滴血水滴落在地,混合在污秽的泥浆中,形成一片浓稠的暗褐色液体。

    那双无意识摇动的手突然握紧,趴在马背上的人也倏地直起了身子。

    扶着赵明州的桐君吓了一跳,赶紧将整个身子靠到明州的马旁,生怕脱了力的明州摔下马来。

    “我好些了,咱们接着打。”

    虽说多铎在她手里吃了大亏,可赵明州不会天真到,认为仅凭这点压力就能迫使多铎退兵。无论双方的主将孰胜孰败,说到底能影响的只有双方士兵的士气,而非整场战局的成败。

    从人数上来说,明州军比多铎的大军少太多,那么胜利的唯一准则便是消灭对方足够多的有生力量。当对方的伤亡与士兵溃逃的心理防线相均衡之时,明州军方能迎来压倒性的胜利。当然,前提是——明州自己的军队有着绝不溃退的勇气。

    明州坐直了身子,凝望着面前广大的战场。宛如铁黑色的汪洋之中连缀不息的星火,一潮接着一潮的浪涌之中,那些赤色的火焰始终倔强地燃烧着,一步也未从自己的阵地上退却。虽然李成栋部吸引了多铎大军部分的火力,但是与那浩瀚到让人恐惧的汪洋相比,她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多铎在赵明州的刀下落败,狼狈的摔下马来,被亲卫军护着暂时退向了战场的后方。这让赵明州的周边空出了一块敌军较少的区域,以桐君为首的诸位女兵围绕保护着她,宛若大海之中的一座孤岛。

    无论她运用了多少计策,规划了多少陷阱,人数是她永远无法规避的短板。

    “旗来。”她轻声道。

    桐君的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规劝的话语。一面鲜红的旗帜递到了赵明州的手里,那面旗被细心地卷好,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明州将自己的额头缓缓贴在旗面上,她能听到心脏中血液汩汩涌动之音。

    她来到这里已经多久了呢?

    她已然数不清了。

    从最开始做梦都想带着妹妹回家,到现在连明州都分不清自己心中首屈一指的究竟是什么。是将妹妹护在自己的刀下,是让自己身后的城池不被鞑子所屠戮,是让扬州城外日夜燃烧的京观入土为安,是让那把沸腾在心里的火焚尽那荒谬的天道……

    人生不过三万天,于她赵明州而言也许就更少一点,那就用这三万个日夜换取一个愤怒的呼喊吧!为所有高墙之下,不屈的灵魂!

    “明州军!”随着红旗迎风展开,那熟悉的嘶哑的声线也在战场的一角炸响。那一袭红衣的女将高擎旗帜,发出震天彻地的呼喊。

    “冲啊——”

    我可以死,但我绝不认输。

    我是赵明州。

    我们是——赵明州!

    花斑马猛地跃起前蹄,在主人一往无前的呐喊声中,带着飞溅的泥点,冲向那片似乎永无尽头的铁黑色海洋。那面红旗被寒风拉扯着,让旗面上的图案昭然若揭。

    是狂风呼啸中绝不偏移的船锚,是强权压迫下不曾弯折的马鞭,是一望荒野上幕天席地的麦田,是枪火洗礼里吴越同舟的南珠……

    吾辈岂甘为役之逃人,

    吾辈岂甘受讥之海伥,

    吾辈岂甘任屠之羔羊。

    若黑白淆乱,

    若世道沦丧,

    若群魔猖獗,

    若良善夭殇!

    起也,赴那蚩尤旗沛荡之方!

    起也,赴那蚩尤旗沛荡之方!

    在那鲜红的旗帜下,人们舍生忘死地涌了过来,她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低声吟唱着,以不可阻挡之势,逆着那可怖的潮涌反推回去。

    肇庆城的城门打开了,高举着镰刀斧头的百姓们大喊着冲了出来。负责防守的小诸葛瞿式肆瞿大人已然没有能力拦阻,因为夹杂在众人之中的,有他们至高无上的天子。同样拦不住人的,还有负责看护傻春的姑姑,此刻的傻春紧紧跟在他的好朋友缺牙耙的身旁,挥舞着不知从哪儿掰断的窗格。

    就在百姓的队伍即将和明州军融在一处时,谷地的上方却传来更为雄浑的呐喊。

    那喊声是如此之豪壮,让身处战场中心的赵明州也不由得抬起了头。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山丘之上,隐约现出涌动的人潮。赵明州揉了揉眼睛,想要透过那氤氲的雾气,看清山丘上的情形。如同回应她心中所想,一道璀璨的日光穿过云层直直照射下来,驱散了那仅存的薄雾。

    那是——

    立在人潮最前方的人,让赵明州莫名熟悉,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与周围人群截然不同的青色直襟,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冠,面白如玉,萧萧谡谡,当真君子风骨。

    “华公子!?”赵明州不可置信地喊了出来,目光向华夏身侧一扫,一阵如潮的喜悦涌上面颊,让她因疲惫而苍白如纸的面色也随之红润了些。

    那驱马跟在华夏身旁的人,素首白发,仙姿金瞳,不是纪春山纪道长又是何人!

    “纪道长!他没死!”桐君也惊喜地喊了出来。

    赵明州揪在嗓子眼儿的心缓缓落回了胸腔,还好,还好不是大梦一场。

    与赵明州的惊喜不同,此刻压力给到了多铎一方。多铎自恃斩杀弘光朝第一忠臣的白虹刀早已没了踪影,他手中握着的,依旧是那杆企图挑起赵明州头颅的长矛。

    此时,那杆长矛正随着他的身体的颤动而簌簌抖着,如同风中挣扎的残叶。

    “那是谁的队伍……”每一个音节从多铎紧绷的嘴唇和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如刀似箭。

    “是鲁监国朱……朱以海的队伍,带队的是一个书生,叫……叫华夏。”副将哆嗦着答道。

    “朱以海的队伍!?朱以海在浙江!怎么会带兵来广州肇庆!”多铎气得都要笑出声来。

    “他们有郑氏的海船……据说不眠不休,千里……千里奔袭。”说到最后,副将的声音已经微弱蚊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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