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诺轻车熟路地带着她进屋:“好啦念念,你肯定会喜欢的。”
初秋的天气仍旧是热的,陆念安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此刻也只是随意抬眼。
便被满屋子的毛绒团吸引住了视线。
铺中陈设简单,桌上放着茶和点心,这没什么特别的。
真正吸引住陆念安的,是那些在桌上晃荡,走来走去的毛茸茸。
有白色,黑色,橘色,每一个都很大一团,胖乎乎被养得极好,连毛发都泛着光泽。
这还是陆念安第一次见这么多毛茸茸,当下就有些走不动路了。
正怔住时,一只橘猫转过身,翘着长长的尾巴,矜持地走到她面前。
“喵呜~”小橘猫停下。
“喵呜~”小橘猫露出肚子。
“喵呜喵呜喵呜~”小橘猫见她不进铺子,有些生气地哼唧着。
它实在是太可爱了,摊在地上时,像一团肉乎乎的糕点团子。
陆念安忍不住进屋,蹲下身去碰那猫,只是那猫“喵呜~”着,却很快从她手中溜走。
原来这只是猫咪招揽客人的手段,等将客拉进了屋中,便是要给它买小鱼干才肯让人碰。
糕点铺的小二见状,很快便捧着一托盘鱼干上前。
“喵呜~”小橘猫晃了晃尾巴。
陆念安一时被迷住,便从小二那里买了许多小鱼干,等拿着鱼干上前时,那橘猫便躺下给她碰。
小猫咪浑身上下都热热的,软软呼呼,时不时“喵呜~”几声,便勾得人主动给她买小鱼干。
临走时,陆念安还同小橘猫恋恋不舍。
那小二极有眼力见,见她衣着不菲,又主动上前:“小姐若是喜欢,可则个吉日将它纳回去也成。”
上京自有纳猫一说。
想纳走一只小猫咪却不简单,要先则吉日,在下聘书,接着准备聘礼。
稍微讲究的人家,还得找来那算命算一算小猫咪的八字同主人家合不合。
当下陆念安已经被猫迷得晕晕乎乎,那小二说什么她都点头,片刻后,就从那小二手中买了一堆糕点当聘礼。
“我什么时候可以将它纳走?”
“小姐您再买些桃花饼,那今日就是个好日子!”
“是吗?”
陆念安从没这么快乐过。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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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冬太漫长,连绵不断的雪将整座宅院染成白色,白茫茫中,冷空气浮动。
在这样冷淡的冬日,京中贵女们都极少在出府,陆念安惧冷,多数时间,她也选择呆在温暖的室内,看一看书,练一会儿琴,给自己找些细碎的事情打发时间。
这样的日子,是她往前十多年,最寻常的生活。
可是这一年冬,陆念安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无聊。
就像是离过巢穴的鸟儿,因为见过了天空有多广阔,便总是蠢蠢欲动想出去撒野。
陆念安也好想出去玩啊。
想到这里,她躺在榻上翻了个身,双手抬起,将一团毛绒搂进怀中,用脸颊蹭了蹭。
那橘猫养得胖乎,却也灵动,挣扎了会儿,很快从主人怀中跳出来,踩着裘被,高傲地走到一旁。
陆念安顿时不满了,转过去将她拎回来,牢牢抱在怀中:“真是只没良心的喵呜,我买了多少糕点才将你带回来的你心理没数?”
喵呜是橘猫的名字。
这声抱怨落下的同时,喵呜不仅没有反省,反而很快地又从主人的怀中溜出,神色自若地离开,一边“喵呜”了一声。
这时窗外大雪纷飞,秋菊推门而进时,带进片刻的寒气,陆念安很快缩进裘被里,喵呜也跟着钻进她怀中。
仰起头,秋菊已经将门合上,手中拿着一封信,缓步靠近里屋:“小姐,是塞北的来信。”
屋中燃着的香炭,正源源不断散发出热气来,陆念安放了猫,起身接过那信:“哥哥让人送来的吗?”
“应是公子让人送来的。”
拆开信封,信上多是一些叮嘱的话,陆念安看了片刻,忽得有些恍惚。
原来上京同塞北竟这般远。
远到她初秋时寄出的信,竟要等到冬日才收到回执。
时隔四月,陆念安已经忘了当初是怀着什么心情,将信寄出。
只记得是普通的一天,白日里听完戏,那日回府时,走着走着,突然就很想写下一点什么寄去塞北。
这一次,她没有写下细碎的小事,反而在书桌前默坐了好一会儿,等真正动笔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她三言两句带过了那夜的事,转而真诚地分析起自己错在何处,不该放花灯,不该不稳重,不该将对亲人的依赖误解为喜欢。
最后的最后,陆念安在信得最末端,唤他“哥哥”。
不过一年,陆念安的心态已然发生改变,回望曾经,竟也会觉得自己幼稚。
她就像已经长大的孩子一样,在某一刻,某一个瞬间,恍然间明白家长的用心良苦。
从她暂住于陆家,唤陆夫人为母亲,陆祈为兄长,他们就只能是亲人。
兄长从来都比她看得更长远。
想清楚这一点以后,那些委屈那些难过,忽得不复存在,又或者随着时间已慢慢消逝。
虽然还是有些遗憾,但陆念安的确不难过了。
或许等有一天,连那一丝遗憾,也会跟着烟消云散掉。
心中压着的大事被化解,陆念安呼出口气,将信纸叠起来收好。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正在缓缓平静下来。
随手将一旁的喵呜捞进怀中,陆念安继续用脸颊蹭蹭她,开心地撒娇:“喵呜~喵呜~阿念和哥哥和好啦。”
*
转眼间,令人乏味的冬日竟也过去。初春将至,百花齐齐开放,上京的贵女们都纷纷办起了春日宴。
秋菊推门进屋时,陆念安正对照着梳妆镜仔细端详自己。
晨日里天光大亮,暖意透过花窗倾斜散进室内,陆念安的一张脸在落光下,无疑是漂亮的……只除了一点,她眼下那些碍眼的青黑,像是好端端一块白玉生出来瑕疵。
秋菊捧着匣子凑近,叹气道:“小姐可是又没睡好?”
“唉。”
陆念安收回目光,只好拿起一旁的粉盒,在眼下敷了两层粉,勉强遮住那些青黑。
此时同家姐约好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陆念安只匆忙赶去茶楼。
等马车驶去天香居时,二楼包厢内,陆子诺已经同两个姐妹先在包厢内等了会儿了。
天香居,是近一年新起的茶楼,上层做了雅致的包厢,一壶茶便值普通人一个月俸。
对于还需仰仗家中的小姐们来说,这也不是日日都来消遣的地儿。所以陆念安推门进屋时,尚有几分存疑:“静静怎突然想到要请大家喝茶?”
今日请喝茶的是陈静。
包厢内的圆桌上,茶和点心摆放规整。屡屡白烟升腾,白茶的香气弥漫开,清香雅致。
陈静替陆念安沾茶,嘴角边挂着几分笑意。
她是陆念安在这一年里,新结交到的朋友。
“我家中人替我订下了婚事,过几日……”
未出阁的女子,在谈及自己婚事之时,总会有几分羞涩。
陈静低垂下眸,耳根一点一点红透,才继续道:“今日邀三位妹妹喝茶,也是想问一声,到时妹妹们愿意来送送我吗?”
屋中的三人便皆然愣住。
成亲对于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则一位好夫婿,寻一们好亲事,一直是人生中头等的大事。
只是几个小姑娘都还未订下婚事,眼下身边人却即将出嫁,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反应过来以后,几人笑起来祝福,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悦耳。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是哪家的,怎从前没听你说过?”
陈静便低着头道:“是街头沈家的儿子。”
“相貌如何相貌如何?”
“人品呢?稳不稳妥?”
“沈家头下还有弟弟吗?”
“家底厚不厚?”
屋内顿时嘈杂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问了遍,陆念安也新奇地看着好姐妹,忍不住开口,道:“那姐姐喜欢他吗?”
陈静揉了揉额,想了想才回答:“我都还没见过他呢,至于相貌如何,人品如何,全然不知……喜欢,就更谈不上了。”
“只是我母亲亲自替我看过,他人应是不错的。”
有人便羡慕感叹:“我家里人都还未开始帮我相看。”
谈着谈着,话匣子又落在陆念安头上。她是四人之中,最小的一位妹妹。
陆子诺是最爱打趣她的:“我们阿念这般乖巧,也不知最后会许配给哪个郎君?”
不知道从哪时开始,嫁人对陆念安来说,并不是遥远的事情了。
尤其是前日里,母亲还曾写了她的八字去算姻缘。
陆念安却觉得自己还未准备好。
当下脸颊红透,没什么威慑地瞪过去:“姐姐就会拿我取笑。”
她不知道,她眼睛睁大时,和喵呜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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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惹得人想再逗逗她。
一整个上午,在闲聊中流逝。
到了午间,几人又玩了会儿花牌,陆子诺忽得提议要带大家去茶楼。
此茶楼非彼茶楼。
景国民风开放,富家子弟既能养伎,贵女们自也能养小官。但名门大族重声望,只敢私底下来。
两年前,陆子诺还是这种茶楼的常客。
自被父亲棍棒教训又关了一个月以后,她终于消停了,连曾经养得小官也偷摸着放走。
今日再度提议,却是为了好姐妹着想。
她轻咳一声,将话说得义正言辞:“成家以后,有夫家管着,成日操劳,哪里还能想这些风花雪月?”
“……”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陆念安再次被拉去了那栋精致的屋前。
*
清远居内。
楼中别用洞天,轻薄云纱,层层遮盖住朦胧。
高台之上,穿着清透外衫的男子,随乐翩翩起舞。
到底是第二次来了,陆念安的心境也完全不同,到有了几分轻车熟路地恍惚感。
陆子诺也还惦记着两年前那头牌,挥挥手,豪气到一口气点了三首曲子。
风花雪月之地,从来都是凭银子办事。
那头牌穿着轻衫,赤脚走出,不过一会,有琴声环绕在耳边,琴声缠绵,娓娓道来。
悠扬的乐曲回荡于耳边,又欣赏了会儿舞,陆子诺忽得想起了两年前那件事。
那事实在是给她了不小的阴影,不过在茶楼晃荡了一会儿,这位大哥就能将事情尽数传到父亲那儿。
陆子诺从来没被关过这般久,想了想,还是有些后怕。
搓着手紧张道:“对了念念,大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家子弟,皆没有不怕陆祈的。
他是长兄更是长辈,在小辈眼底,从来都是冷漠而严厉的存在。
陆念安被这个问题问住。
这一年里,她已经极少在想起兄长,只偶尔收到几封从塞北而来的信。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陆念安却也迷茫。
到底是许久未见,后知后觉的思念浮上心动,陆念安叹气,觉得这会儿缺一壶酒。
环顾楼中,灯光昏暗,虚虚实实,一个人影站在红柱下方,看不真切,像是那卖酒地小官。
陆念安收回目光,只对着那人招手唤道:“劳烦上一壶果酒。”
却无人应答。
半响过后,有修长高大的身影渐近,走过昏暗,落在明明灭灭的灯下。
他没有说话,只周身隐隐萦绕着几分威压,是不容人忽略的程度。
陆念安不由得地抬起头看去。
方才两人口中不知何时归来的大哥,此刻就站在面前。
男人垂手而立,一袭白衣,有着同周遭男子截然相反的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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