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了?”
“……”林管家刚想点头,不知想起什么,又一愣。
这几年来,林管家已陆续给陆家表妹添了三次嫁妆。
但给陆念安备嫁妆这事儿,林管家却从没收到过消息。
不应该啊,大人莫不是忘了?
林管家皱起眉,细细想着,怕是自己曾遗漏了什么。
“如何?”陆念安抱住花瓶,甜笑着追问她。
林管家只好如实摇头,有些惋惜:“这般重要之事,公子好像并未教给我,若是小姐想看,只能亲自去问问公子。”
陆念安失望地收回目光。
她并不是没问过哥哥,只是她实在不够聪慧,近日里总是听不懂哥哥说话。
*
回到北院时,天色黯淡了些,云层堆叠在一起,被染成很是好看的橙黄色。
陆念安没有去西院找哥哥,而是放下花瓶,继续摆弄着花。
等慢慢悠悠摆弄完,一抬眸,黄昏透过花窗,将橙黄暖光带进室内。
这样有意境的时刻,总叫人忍不住想些什么。
陆念安看着手中的花,片刻后,不知想起什么,叹了声很长得气。
秋菊揉了揉眼,委屈道:“就是有些舍不得姐姐要嫁人了。”
长兄去军中的这两年,陆念安所有欢快的记忆,都是和家姐一起的。
没有功课,不用练琴,更不用在晨日里练剑。
姐姐带她纳了喵呜,也会借给她闲书给她,陪她听戏品茶。
只是转眼间,姐姐却要嫁人了。
因为准备婚事,陆子诺已一月未出府,寄给妹妹的信也从听戏逛茶楼,变成委屈巴巴的抱怨。
知府对陆家二房来说,已是高嫁,于是出嫁要准备便实在太多。
光是教礼数的嬷嬷便请了三个,小到用膳大到如何伺候婆婆,简直需要事无巨细地学习。
陆子诺从一开始地抗拒到被迫接受,连信中口吻都稳重了许多。
但这样的稳重,陆念安却并不喜欢。
*
黄昏以后,橙黄余晖一点一点逝尽。
这几日陆祈都呆在宫中,已五日未检查妹妹的字,这日回府以后,便先去了一趟北院。
方才进屋,没等他主动开口,陆念安便极其自觉地翻开小册,又双手捧着册子,乖乖交给兄长检查。
陆祈接过小册时,多看了妹妹一眼。
随后长指抵在书册边缘,一手提笔,批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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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寂静,桃花灯映照出浅粉色的光,将长桌一侧照亮。
陆祈坐在妹妹的小椅上,高大身躯因此显得局促,姿态却雅正,极有耐性地一字一字圈点。
当今圣上是个甩手掌柜,自回京以后,陆祈忙碌之际,谁想见他一面都是极难的。
他时间宝贵,很少浪费在无意义的地方,现下却仿佛是再看哪个状元写得文章。
替陆念安批阅完松散地小楷字,陆祈放下长笔,难得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
陆念安见状,又讨好地替哥哥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哥哥辛苦了。”
“……”
陆祈接过,修长的指骨搭在杯口,却未喝,只是静静看着陆念安。
陆念安忽然有些紧张。
官场之上的人,莫非都是这般,喜沉静地看着人,却不说话。
那淡然的压迫,很快就让陆念安主动交代了干净。
“阿念也想给姐姐添两箱嫁妆,”陆念安低下头,闷声又道:“姐姐最近变了许多……”
从教养的嬷嬷开始说起,陆念安说得细,又断断续续:“……所以姐姐都一月未出府了。”
静静等她说完,片刻后,陆祈淡声开口评价:“女子出嫁前皆会请嬷嬷教养。”
“是吗?”陆念安忽得被这话吓到,又联想起家姐寄来的那些信,一时间有些恐慌。
恐慌之余,她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忙打住联想,道:“那哥哥能帮姐姐出府透透气吗?一天就好了。”
这句话,显然才是她这般乖巧的原因。
同家姐快两月未见面,只有越来越少的信交流。
陆念安怕姐姐嫁走以后会更忙碌,便想要见她一面。
想到这里,她有些期盼地看着兄长,一张莹白的脸仰起,肤若凝脂,乖巧极了。
被小姑娘这般恳求地看着,陆祈却也只是叹气:“阿念拿哥哥当什么?既是二房的家事,哥哥如何能插手?”
“可是我就是想同姐姐说说话了,”陆念安低下头,后知后觉也意识到哥哥的为难,咬着唇瓣沮丧道:“那好吧。”
陆念安紧张或是沮丧时,总是会给自己找些事情转移注意。
或是捏裙摆,或是玩手指,亦或是像现在这般——本就红的唇瓣被咬得越发殷红,在光下,唇瓣又挂上些许晶莹的水渍,委屈极了。
陆祈眼眸暗了暗,用指腹替她揉开,再慢条斯理地拿出绸帕擦拭长指。
垂眸时,他一张脸沐在阴影间,轮廊冷硬:“明日哥哥的确不能陪你,既是要找姐姐,要乖一些?”
“哦……”缓了会儿,陆念安忽然意识到他说什么,惊讶地抬眸,立刻保证:“哥哥,你知道阿念一直都很乖的。”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五月的晴日,长街两侧商铺鳞次栉比,行商小贩也叫卖着,偶有路过的行人,便停下来张望片刻。
街角,一家烤肉摊前,店小二手拿蒲扇轻扇着,灰炭间便泵出零散的火星子,与此同时,大块羊肉被烤得滋滋冒油,正往外散着浓烈的鲜香,这香气飘远,惹得来往行人纷纷回头。
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店小二幽幽放下蒲扇,一手抬起颈间的麻布擦汗,一手把住红柳枝,将柳枝上正冒着油的肉抵下来,装进深口瓷盘里,再佐以香葱孜然胡椒提鲜,用剪子拌均匀,又剪成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还是这般香呢……”足足一月未出府的陆子诺坐在小椅上,眼瞅着店小二将瓷盘放下,她便迫不及待地用木筷将肉送入口中,感动到差点哭出来:“念念啊,你一定一定要试一试。”
这还是陆子诺近段时日才发现的小摊,只是还未等她将妹妹带来,便被爹爹给关在了府里,再没有机会出来。
当下,陆念安见姐姐开心,便也笑着拿起木筷。
她喜甜多一些,口味上偏清淡,今日这烤肉对她来说有些许辣,没用一些,到是先饮了一碗绿豆甘草凉水。
店小二便又上了一叠子撒伴和菜,翠绿的菜蔬同羊肉一起入口,冲淡了口中的辛辣。
陆念安缓缓吃着,瞧见姐姐狼吞虎咽地模样,一时间想起那些信,便不由得忧思起来:“是那些个嬷嬷不给姐姐饭吃吗?”
是听说未来婆婆口味清淡,所以这一月,陆子诺要被迫改掉口味讨婆婆欢喜,于是平日里也只能用些淡口的小菜。
她叹气一声,未对妹妹细说,感慨:“还是念念对姐姐好,若是再不能出府,姐姐就怕是要饿昏头了。”
“姐姐要谢谢哥哥才对。”陆念安没给自己揽功,但被姐姐这般夸赞,她还是有些欢喜,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还是有个妹妹好,”陆子诺有了些精气神,一边保证:“不枉念念将我带出来,我今日一定要带念念去个好地方。”
*
上京的春天又是花季,用完午膳,两人沿着巷子往前,此刻午时,长街两侧,贩花的小贩尤为繁多。
牡丹、芍药、锦李、香兰、水仙……卖花人用竹篮装着鲜花,新鲜的花瓣上,还缀着露珠儿。
去江边以前,陆子诺先拉妹妹簪了朵花。
陆念安挑了一朵嫣红的芍药。
她身着的嫩绿色裙裳本素净,配上这般艳色的花,本忧思会有些突兀,直到卖花人将花插进髻中,嫣红同嫩绿相得益彰,衬得她越发娇俏。
付完银子,陆念安转头,后知后觉疑惑起来:“姐姐原是要带阿念去江边吗?”
陆子诺解释:“前日听爹爹提及过,今日江边有一场曲江宴。”
曲江宴是为奖励新科进士所设的宴席,往年大多在江边小亭上举行,一边赏春日美景一边品茶,昭示皇恩浩荡。
今年却是以游船的方式,白日里欣赏江边美景,等夜宴之上,再继续品酒赏舞,由皇上亲自对第一甲进行奖赏。
陆子诺自听父亲提及过后,便一直心生向往,
当下悠悠解释完,她看向妹妹,想从妹妹眼眸中瞧出几分期待。
人头攒动的闹市,日光明晰,站在长街一侧陆念安却疑惑道:“科考竟已经考完了吗?”
自古科考,都是朝廷同百姓一齐关注的大事,无人会不知。
就连身处于后宅之中的陆子诺,也对殿试尤为了然。
“不应该呢,”上前摸了摸妹妹的额头,陆子诺疑惑:“这金榜都公示三日了,整个大景都知道的事情,念念怎会不知?”
“原来都知道吗?”不知想起什么,片刻后,陆念安才后知后觉地点头:“这样啊。”
去曲江时要路过殿门,金榜公示便在殿门旁得城墙上。这几日前来围观金榜的人络绎不绝,直到现在,榜前仍围着不少人。
下了马车后,站在最后方往前看。
红墙上,长长的卷轴被拉开,一直延生到另一侧。第一甲的三人最为醒目,再往后,规整的小字整齐排放,密密麻麻写满了其余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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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围在榜前交谈的几人,衣衫褴褛,脚踩一双破旧的黑色布鞋,此刻正面目气愤,指着金榜恼道:“定是欺负俺们不懂,俺前些年可是亲眼见过苏公子,苏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可能不是第一甲!”
他说得振振有词,身旁几人便也愤愤不平地接话 道:“大家伙谁认识这周越是谁?莫不是皇亲国戚,考官舞弊了才……”
话还未说完,路过的大娘瞥一眼,颇有些无奈地开口:“几个赌鬼,赌输了还赖别人,等巡城的侍卫过来,把你们都抓进地牢就晓得其中厉害了。”
“……”那几人顿时住嘴,许是觉得没脸,又嘴硬地反驳道:“你说你一个娘们懂个什么。”
买菜的大娘听见这话,放了手中的扁担:“我不懂是吧,那你身后的侍卫大人肯定懂,你等着——”
没等她说完,几人忙意兴阑珊地跑开,再不敢多说一句。
因此,站在后方的陆念安得以上前两步,仰起头,杏眸一眨不眨地认真端详起金榜。
不过片刻,从果铺那买完鲜果子的陆子诺走来:“念念是找谁?这般认真呢。”
金榜上写着许多不相熟的名,陆念安大致扫过,并未多看,很快移开目光摇头。
*
许是因为春宴的缘故,今日的曲江旁,同样来了许多百姓围观。
江边人头攒动,从对岸吹佛而来的风带着湿意,缀在高树上的花骨朵因此飘落,一时间全是杏花的香气。
大晋的水路纵横,江上没有宵禁,因此画舫生意尤为发达,一到夜间,江河不息,星星点点的船舫流动,将江边点亮。
但今日圣上微服私访,江面上的船舫皆被拦下,只余下一艘宽阔的画舫,一共三层,如同水上宫殿一般,宽大到几乎盘踞了整片江岸。
前朝天子喜水,一度想将宫殿搬于水上,这艘精致宽阔的船舫,便是他命千名工匠,倾尽半生才打造出来,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这些年来,这水上宫殿鲜少露面,今日停靠在江边,便引来许多好奇的百姓来看。
陆念安也好奇地踮起脚尖,只是江边的人太多,她只能窥见其中一角,便收回目光。
正遗憾之际,陆子诺却拉住她的手腕往前,两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时,离这艘精致的水上宫殿极近。
离得近了,这画舫显得更加高大,叫人仰起头也不能看清楚全貌。
岸边还有一支兵卫维持秩序,将买了船票的百姓陆陆续续带进舫中。
原是天子想用百姓同乐,所以画舫最底层的船票对外售卖,只需十两白银一人。
这大抵是寻常百姓离天子最近的机会,因此,愿意拿出十两白银上船的人并不少。
闻言,陆子诺侧过头询问妹妹的意见:“念念可以去吗?”
水上不同于陆地,一旦上船,便是要等到夜宴结束,画舫才得靠岸。
陆念安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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