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的未来大将军,隐入刑狱司,从最为普通的狱司开始做起。
陆祈从没后悔过。
他会认真护好她。
最开始的一年,他谁也信不过,从狱中回府时天已完全暗下,继续借着月光替妹妹煎退热的药,因为害怕衣袍上无意间沁染上血迹,要沐浴换衣后,再推门将药送给妹妹。妹妹却连睡觉也粘着人,要将她抱在怀中哄,要听故事,要靠在哥哥胸膛间才能入睡。
他将她养得这般好。
可是谁三心二意,分明哭着喊着要当亲妹妹,说着要同哥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却轻易反悔,轻易就打破誓言。
是她先开始的。
自那以后,他就先是兄长了。
他做错了什么?
长廊下,月影逐渐变得飘渺,许是正被层层黑云压下,眼前顿时昏暗起来。
陆念安第一时间感受到害怕,同哥哥贴近了些,却想起哥哥方才说得那话。
以后若是没有哥哥了该怎么办?
“或许和哥哥分开以后,阿念的胆子就变大了也说不定?”陆念安抬眸看向兄长:“哥哥你说呢?”
的确有什么,逐渐偏离了曾经。
陆祈垂在一侧的手,同样轻微颤抖起来,片刻后,落在她额上轻抚了抚。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平和提起:“今日从宫中回来,哥哥给阿念带了喜欢的酒。”
“酒?”
不明白兄长为何会忽得提起酒,但陆念安却是不敢再提了。
唇间的灼烧感仿若还在。
自经历过那似真似假的梦后,陆念安从此是惧极了这个字,是只要一提起,便下意识抗拒的东西。
她慌忙摇头,乖巧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饮酒了。”
“是吗?”
抚在她额上的大手微顿,黑暗中,他狭长的眸子微眯,眸中溢出着几分深沉,一字一句道:“真是孩子气的阿念。”
“阿念哪有。”陆念安一时心虚,故作凶巴巴地反驳。
“还说没有孩子气?”他俯下身同她平视,语调微沉:“前日里不是还喜欢的紧,求着哥哥也要饮,这才过几日,便又是再也不会饮酒了?”
“……”
没想到连不饮酒都会被哥哥说,她忽得哑然。
“说话。”
男声凌冽,落在耳边。
被持续逼问着,陆念安双手紧紧揪着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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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肉眼可见地湿濡了。
这一次,眼泪却都不管用。
无人再替她擦泪。
陆祈看着几滴晶莹闪过,划过小姑娘纤细的脖颈,最终隐入更柔软的地方。
真的好爱哭。
受了委屈要哭,稍有不适也要哭,而被亲几下也要哭,更是哭得可怜,连双眸都红得不成样子。
陆祈很少欣赏妹妹的眼泪,他大多数时候,都要第一时间替妹妹擦眼泪,哄着她平复情绪。
其实她哭起来却也好看极了,只有她,连哭起来都是好看的。
或许他早已不用再承受任何人的期盼。
包括妹妹的。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沉默间,黑暗之中变得更加寂静。
陆念安感受到自己慌乱的心跳,以及落在颈侧的灼热视线,彻底意识到哥哥不会给她擦泪了。
怎么连眼泪也无用。
慌忙抹去眼泪,陆念安极其不适应地退后一步,开口道:“我不喜欢哥哥现在这样。”
在茶楼听戏时,阿姐曾无意间提及过,讲看一个人脾性好不好,最应看那人教导功课时的模样。
陆念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提笔书写时,是作为兄长的陆祈亲自教导他。
他替她研磨,手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拿笔,又带着她写下“陆念安”三字。
她那时却不安分极了,只心不在焉地学着,笔还没学会拿便先想着写字,最后不知怎得,失手打翻了一旁的砚台。
好在她是一点事儿没有,因为浓稠粘腻的墨汁只尽数滴落到身旁人的衣摆。
陆念安都吓到了。
可平日里极爱洁的哥哥却也不会说什么,瞧见她的惶恐,反而轻抚在她的发间安慰她,继续不厌其烦教她拿笔,纠正她的笔画。
陆念安的记忆中,兄长从来都是天底下最富有耐心脾气最好的人。
可是这般耐心,好像正随着时间逐渐消磨,亦或只是因为她长大了,所以她不在得到兄长的照顾。
就像现在一样。
她分明什么也未做错,再不济也只是方才有些慌张了,哥哥却连这点慌张都包容不了,还要逼她开口说话。
他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
从回忆中抽离,陆念安忍受不了这般落差,再度开口:“我讨厌哥哥现在这样!”
她语调中已经带着抗拒,连细眉都紧紧蹙起来,正恼怒地强调。
可惜她有对清澈的眸子,念着讨厌两字时,眸中闪烁着破碎的光芒,在暗淡的黑夜中,犹如精巧华贵的宝石。
一丝威慑力也全无。
亦如多年前,她也是用这对眸子,便叫人轻易相信她那些要一直在一起的话。
只是说这话的人,转眼间却尽数忘却。
此刻长廊一侧的狭窄角落,地面上杂草丛生,当夜晚幽静的风拂过,便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
不知怎得,陆念安忽得平静下来,没骨气地就转身要走。
陆祁握住她腕骨的力道同时加重。
他缓步往前,叹息一声,终于回应她:“阿念这般说,哥哥也会难过的。”
“我……”
修长高大的身影逼近,陆念安下意识往后退,可属于哥哥步履的仍紧贴着粉绸绣花鞋往前,逐渐将她逼到退无可退的狭窄角落。
片刻后,脊背轻磕在灰砖墙上,陆念安被迫止步,一边仰头一边蹙起眉。
夜色中光线稀薄,唯一的月色也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尽数挡住。
这般近得距离,就好像眼前立了一座高山一般,压抑到叫人生出一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我也不是故意的,”握在腕上的力道极不舒服,陆念安一边说着一边挣脱,直到压在腕上的力道消散,她才如负释重地呼出口气:“只是因为方才哥哥太…… ”
一句话未完,落在半空的手被兄长重新握住,阴冷的触感摩挲腕骨之上,令人不由得战栗。
陆念安已习惯了哥哥的温柔相待,此时是头一次,在最亲近的人身侧感受到了恐惧。
或许是因为黑暗和未知,陆念安只觉自己连猫都不如,稍寻到机会便将手收回,她双手背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而陆祈正垂眸凝视着她,察觉到她的抗拒以后,他眼底情绪越发深沉,淡声质问:“阿念,哥哥不是酒,怎能任由阿念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
“可阿念也,也只是在说气话……”靠着墙而立的陆念安磕绊着开口,未想过兄长会因为几句话又计较起来。
明明她从前也时常这般的,哥哥也从不会计较。
越想越气,陆念安一时抽泣,几乎用了所有力气将眼前人推开。
落荒而逃地回到了北院,关上门,陆念安踢开绣花鞋,一边迫不及待地爬上榻,将自己藏起来。
直到呼吸平稳,她压抑着哭声,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陆念安在哥哥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陌生。
分明是日日夜夜都在接触的人,可忽然间就换了一个模样,连眼泪都没了用处……她当然也会害怕了。
她已经许久未这般委屈过了,委屈到双手捂住眸子,胡乱了擦了擦眼泪,便又忍不住地继续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片刻后竟有些呼吸不畅,陆念安猛得咳嗽了几声,倒在榻上的模样狼狈极了。
她拍了拍胸口,没等人缓过来,脑中忽得闪过零零散散的画面——
也是在这般榻上,可江岸上风大,从对岸吹拂而来的风拍打在窗边,一阵一阵的,伴随着她咳嗽的声音落在室内,显得吵闹极了。
很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
却也只是短暂的安抚。陆念安才发觉自己的腰也被人紧紧锢着,她刚能呼吸,那大手便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上送。
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最后是唇……她被吻得再次透不过气,可那大手紧紧掐在她的后腰处,令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就像哥哥一样。
几乎是无意识的,陆念安冒出这个想法。
可,可那只是梦……
可若只是梦,为何还未忘却,反而愈渐清晰?
陆念安完全不敢细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纠结片刻,在怀疑与矛盾间,她还是掀开锦被坐起身。
素指解开衣衫,她缓缓将那轻薄的春锦褪去,烛灯下,白皙娇嫩的肌肤裸露,放眼望去散着莹润的光泽。
后腰……褪去衣衫后,陆念安用手指按在记忆中的位置上,果然感受到了疼痛,便费劲地别过头想要去看。
方才垂下眸子,什么痕迹也未瞧见。
她便又往后看,几乎就要瞧清楚时,一侧的门却在这时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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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脚步声渐进,陆念安吓了一跳,有些心虚有些害怕地将自己缩回锦被中,只露出一张涨红的小脸。
“小姐?”秋菊捧着瓷碗止步,见状,只得不解地看着她:“小姐,该喝药了。”
“好……”陆念安缓缓支起身,靠在榻上,只乖乖将秋菊递来的药饮掉,这一次,她甚至连苦也未喊一声。
秋菊察觉出她的反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只得悻悻然收回目光,怕以为是她倦了,秋菊贴心地将烛灯垂眸,道:“小姐若是困极了,便先歇息会儿也好。”
眼前很快陷入一片黑暗,秋菊离开后,又将门窗都合上后,于是室内,连月光都极为浅淡。
好黑啊。
陆念安翻了个身,手背贴着脸颊,她此刻再没心思多想了,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这一躺便躺到翌日的日上三更,等再睁开眼时,屋内没了秋菊的身影,只余下一片金灿灿的日光。
陆念安未起身,昨夜的记忆仍旧混乱,只一睁眼便叫人去想。
她只好晕晕乎乎地逃避着,紧紧闭上双眼。
“都要午时啦小姐,”过了会儿后,秋菊进屋,一边催促道:“小姐这几日可是都未练琴呢,今日便也不去吗?”
教导陆念安琴艺的徐老师,好些日子前便回了岭南,于是练琴一事,便再无人督促了。
陆念安本就混乱,自是不想去的,躺了会儿后,还是愧疚地起身:“徐老师前日里才寄了琴谱回来,那……那还是练一会儿罢。”
*
入夏以后,园中的一池荷花齐齐舒展开,大簇大簇的花堆叠在一起,像是诗人笔下的美景。
置身在这般美景中,陆念安练琴时也多了几分耐心,乖乖在园子里呆了一个下午。
就好像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以后,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一样。
指尖拂过琴弦,等从琴声中抽离出来时,已是日落黄昏的时刻。
陆念安许久未练习了,对谱子日渐生疏,本想着再练一会儿,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便开口:“哥哥是要回来了吗?”
陆念安的记忆中,兄长总是在黄昏以后的夜里回府。
“小姐可是盼着公子回来?”秋菊误解了她的意思,当即又道:“公子确是要回府了,小姐再练会琴,大抵就能同公子遇上。”
“不是……”陆念安也不知如何解释,好半响后,瓮声瓮气地抱怨一声:“哥哥好凶,阿念不想同他说话。”
眼瞅着天快要暗下,陆念安几乎是一刻也不想呆了,连琴也未管,便一个人先跑走。
“小姐?”秋菊忙追了上去,心下既是疑惑也是担忧。
……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陆念安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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